第75章 Chapter 75 “我……
手中攥着那份公示文件, 走出这间办公室的序鸣在门外看到了等着自己的爱人。
见他走出来,风宿阳还是刚才半边身子斜靠在墙面上的姿势, 等他向自己走来的时候抬手。
几步距离,序鸣走上前的时候,风宿阳也握住了他的手。
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文件,说:“序爷爷已经来了,我们现在也过去吧。”
序鸣站在原地,手上微微用力把人给拉了回来。
风宿阳回头不解地看他。
序鸣说:“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问你什么?”风宿阳身子彻底转过来,看着他笑问道。
“里面的人。”序鸣回道。
风宿阳又笑了笑, 唇角上方那个小小的梨涡变得明显。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 总军盟那边会让谁来处这件事。”风宿阳说。
这件事涉及的严重程度要远比他们考虑到的还要严重。
其中层层处下来,州内军盟里参与其中的军官不少,如果处不好, 那么动的就是个军盟的稳定。
风家现有风老将军的威望在, 所以就算是远在别州的风将军也是目前出面解决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不进去见见吗?”知道他已经猜出, 序鸣看了一眼那扇在自己出来后又紧闭着门,问道。
风宿阳摇头, 回:“等下回家就见到了,我们先去前面。”
序鸣看着他脸上的神情,面前的人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也明明就是早上在更衣室中和自己胡闹着的人, 可自他进了军营后, 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怎么这样看着我?”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风宿阳捏了捏他被自己握住的手指, 问道。
序鸣依旧在看着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真的没事?”看着他这样的状态,风宿阳以为他是紧张了, 想着用开玩笑的语气逗他。
序鸣向周围看了一眼,站着的走道中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
开口问道:“想亲你,可以吗?”
这句话是风宿阳没有想到的,先是一愣很快就主动倾身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唇。
很轻很短的一下,似乎就是在碰到一秒钟就推开了。
这样根本满足不了序鸣,探头上前就要追着亲。
但唇又一次被风宿阳抬手捂住,他好看的眉梢微抬,眼睛半眯着,刚才还严肃的神情此时已经变成早上那个臭屁的模样。
说:“忍着,这件事结束,回家任你折腾。”
一句任你折腾,序鸣眼睛亮了一下。
也让他心中那一丝紧张彻底消失不见。
在无人的走道中闹了一会,临近时间风宿阳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走了过去。
目送他一步步走到那一排话筒前,站在下面的风宿阳听到台下那些人微微惊讶的声音,紧接着场内传来不停按下快门的声响和各种交谈声。
“他不应该是坐着轮椅上来的吗?”
“我听说他的腿不是废了吗?”
身侧的人小声回:“我记得之前他和风家那位订婚宴的时候,是坐着轮椅的。”
“那现在这是?”另一人试探地问:“现在这是好了?”
身侧的人有些无语地翻了翻个白眼,口中说道:“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他这是好了。”
“你……”被他噎了一下的人,说:“我这不是好奇吗?距离不到半年的时间,什么医疗技术能让一双残废了的腿变成现在这样可以无比自然地行走?”
这话说完,他们两人安静地对视了一眼。
作为一个媒体人的直觉,他们都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简单,快速埋头写等下提问的简稿。
风宿阳等序鸣走到中间位置坐下后,他也猫着身子回到风老将军身侧坐下。
和他们一起看着上面的人。
之前也仔细地看过序鸣很多次,自诩对于他的了解已经很深了,可今天看着上面的他,风宿阳看到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序鸣。
他从容地环视一圈台下,那双无比平静地眼睛在扫过每一个人。
让台下有些嘈杂的环境很快变得安静。
正式开始时,序鸣从座位上起身,几步距离他站在中间位置,没有任何遮挡情况下,他向大家展示自己不同之前的健康模样。
站着笔直的身子,得体的西装下是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近一米九身子加上台子给的高度,让下面的人都感觉到一丝压迫感。
“大家对我应该不算陌生,就算之前没有见过我但也应该听到过我的名字,或者说是关于我的传言。”
站在中间的他,手中空无一物,也没有借助外界任何的设备,低沉的声音传到在场人的耳中。
“之前是序家那位残废。”停顿一下,他看向坐在前排的风宿阳,目光变得柔和,接着说道:“后来是风队长那位残疾未婚夫。”
后排的人以为他在自嘲,就在准备做出反应的时候,听到台上的他继续说道:“我还挺喜欢的,特别是第二个称呼,我喜欢风队长未婚夫这个称呼,就算中间有残疾那两个字。”
“残疾两个字陪伴我长大,似乎也已经变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以至于在后来康复之后,我也喜欢坐在轮椅中思考,坐在里面的时候我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段就算短暂也让我感受到了很多爱的时间,因为在那段时间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
说到这里他再次停顿,闭上眼睛深呼吸一次,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重复地说道:“那段时间真的很短,短到我还没有长大他们就离开了。”
抬手指了指那份被他丢在桌上的文件,说:“那份公示文件中把所有都列得清楚,每一件事的时间,过程,结果,最后是带来的影响,真的太详细了。可是那些对我来说每一个都太过冰冷,让我觉得窒息,虽然上面写的那些全都是我这些年中一直在调查的事实。”
台下静默一片,所有人走在安静的听着。
听着台上的人在诉说着那些对他来说字字都是再一次凌迟一样话语。
“我知道今天来的人多数都是为了想要听到一个结果,不管是关于七年前那场暴乱,还是现在唐家的宣判,大家好像都比较关心这个,毕竟半年前的我也和大家一样。”
“但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中,我遇到了很多人,也经历足矣让我转变想法的事情,所以现在我想说说他们的故事,也许在听到他们的事情后,关于最后的宣判你们会有不一样的感触,而非只是一个结果。”
“迟骁,两年前在一次临时任务时牺牲,不是因为敌人,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因为他护住了那位刚入队的成员,也因为他察觉到了那次临时任务背后的设计,正直又勇敢的人,就这样丧生在唐勤他们的圈套中,甚至连家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颜相白,一个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岁的小孩,在一个月前再次因为唐勤让他在一次特训中失去了生命。”
听到他口中说出那句“小孩”后,台下不再安静。
“很难接受是吗?”序鸣看着他们问。
台下无人应答,他看了一圈自己回道:“应该是很难接受的,他还没有十八岁,本该拥有无限可能的人生,因为他们的自私,也因为他们的害怕,让小孩的人生彻底停在了那天。”
“后来虽然关于他们的受封军盟都有处,但是今天在这里我还是想让你们……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名字,迟骁和颜相白,他们应该被铭记而不是渐渐遗忘。”
台下有人出声应和,“对,他们是英雄,本该拥有大好的人生却丧生在了自己人的手里,该死是唐勤和唐赫!”
周围有人接连应和,场面变得嘈杂。
站在台上的序鸣看着他们气愤的样子,在心中问道:“从未谋面的迟队长,小白你们看到了吗?”
等到大家慢慢安静下来,序鸣回到桌前拿起那份公示文件,抬手半举起,说:“七年前的那场暴乱,我当时也在现场,时至今日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场景,枪弹声,哭喊声,子弹穿过血肉的声音,全都记得!”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坐在台下的风宿阳担心地看着他。
他也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在和自己说这些时候,序鸣崩溃的模样。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担心,序鸣对他笑了笑,那是无声的安慰。
也是在告诉风宿阳自己很好。
因为台下坐着的那些人,序老,风老将军,以还有因为他相识到的小队成员,这一次的序鸣不再是一人。
他的面前有众多的好友和亲人,也有了自己的爱人。
“那场暴乱死伤共计117人,其中17人还是孩子。”
听到他说出这个数字后,台下人的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
当年的报道并没有公示这些,现在想来那时所有的报道全都被人刻意的混淆了视线,从而也让真实的情况和数据直到七年后的今天才被世人知晓。
多讽刺!
借着世家的名望和权利来满足自己的贪欲,117这个数字背后是多少家庭的悲痛,更可笑的是在事情发生过后,作为亲人的他们知道的全都是被篡改过的事实。
“唐勤他该死!”
“唐赫也是!”
“唐家……”
台下响起阵阵怒骂声,一声盖过一声,迟到的真相让他们愤怒。
“在说关于唐家的宣判之前我还想说,做错事的是唐勤和唐赫,至于其他的唐家人我不做评价,但是其中一人做的事情我想让大家知道,唐牧,他在这次的事情中帮了我们,最后他拿出的那些证据对这次的调查有很大帮助。”
大家的愤怒声不再,序鸣低头打开手中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宣判词。
保持这样垂眸的姿势,部分声音通过架在面前的话筒传出去。
“生在唐家对他的影响远不止发生这件事后带来那些,或许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就已经承受了我们未想到的痛苦,所以……”抬起头,他看着看个那个悄悄离开的背影,提高了声音,“所以,希望大家知道唐家是唐家,唐牧是唐牧。”
下面的人再次开始相互讨论着什么,交谈声杂乱让人听不清具体。
坐在前面的风老将军欣慰地点头,对身侧的序老说:“阿序是个通透的孩子,序老好福气!”
序老看着台上的人,跟着点了点头,“阿序是真的长大了。”然后侧身看向风老将军说:“他现在也唤你一声爷爷,这样说是我们的好福气。”
风老将军本以为他还会谦虚一下,倒是没有想到会这样说,很快拍了拍他手中握着的手拐,笑着重复道:“是啊,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所有也是我的好福气。”
两人的说笑声全被风清荷听在耳中,用手肘捣了捣那位还在看着台上的哥哥。
“哥。”
风宿阳收回视线看向她问:“怎么了?”
风清荷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风宿阳:“?”他不是很明白。
“我这是在夸你。”风清荷解释道。
“夸我什么?”
风清荷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的人,轻声道:“夸你的眼光,序鸣哥哥人很不错,你当初没有看错人。”
说着想起什么,她在风宿阳开口之前快速说:“还有对不起,我收回之前说的那些不好的话。”
听着她突然道歉的话,风宿阳点头接了句:“我代序鸣收下了。”
“那就谢谢我亲爱的哥哥了。”
风宿阳默默把身子朝她另一侧挪了挪。
前面序鸣就像风向晨说的那样,遵循内心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他站在台中间身前是围上来的媒体,通过面前的摄影器械同步到外界的屏幕上。
在他说出唐勤和唐赫被判终身监禁,唐家被军盟除名后,外面正在看着的群众全都欢呼出声。
那些因为七年前暴乱失去亲人的家庭,军盟已经确定相关抚慰流程,后续会按照名单相继完成。
关于迟骁和小白的受封最后定格在屏幕上。
场外群众全都静默地注视着上面那两张照片中的人。
场内序鸣看着那些想要围上来的记者,轻轻颔首径直走了下来,不接受任何的采访是他一开始就决定了的。
今天过后这件压在他心中多年的心结彻底被解开,此时的他只想要牵住爱人的手,那就是他的往后余生。
看出他不愿的想法,记者们很快也都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坐在前面的风老将军和序老面前围了好些前来问好的军官,不论官职不论此时是否真心,面对他们的关心序老都笑着应下,其中有几位已经听到风向晨调动消息,上前对风老将军道喜。
一旁的风清荷听到,扯过自家哥哥问:“爸爸回来了?”
风宿阳点头,对她示意了一下后面的位置,风清荷立马就冲了过去。
看着还围着的那些人,风宿阳上前用回去休息为由才让他们离开。
剩下的他们也相继离开营中,经过这段时间休养老七的腿了好了大半,但还需要借用拐杖才能站稳。
“队长。”他看着风宿阳问:“这段时间迟阁有联系你吗?”
自那天离开后,他就和小队断了联系,期间老七尝试联系过他几次,但都是关机状态。
风宿阳点头,“我知道他在哪里,别担心,好好养伤。”
老七这才松了口气,说:“这些天我一直担心他,臭小子居然不接我电话,等我后面再见到他,看不找他算账……”
说着他垂下了头,语气也越来越轻,他问:“队长,你说我们还能遇见吗?”
“会的。”风宿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道。
说完老七看到要离开的南门收起脸上的愁容,对风宿阳丢下一句:“队长,我们先走了。”人就朝着等着自己的那辆车走去。
看着他们全都离开后,风宿阳问身侧安静许久了的人,“序爷爷和爷爷一起回去喝茶了,我们等下是回哪里?”
序鸣看着被他自己扯开的军装领口,出门时系上的领带也松垮的歪向一边。
抬手帮他了一下,问:“回我住处好不好?”
觉得有些热,风宿阳不想系领带,序鸣刚好就又被他扯开,口中应道:“好,正好这次回来还没有回去看看,家里的那些绿植不知道还好不好。”
揽过他的肩两人朝着车子走去,不用坐轮椅后每次出门都换成序鸣开车。
风宿阳还未系上安全带人就被抱住,序鸣一只手托着他的腿刚想用力,“序鸣,这里不行。”
停在手上的动作,序鸣自己身子向他紧贴着,说:“没想做其他的,只是想抱抱你。”
“谁家抱抱捏大腿根啊?”风宿阳手向下也捏了一下他的,补上一句:“礼尚往来。”
“怎么这么可爱!”序鸣轻轻在他耳边笑了一声说道,然后亲了亲他的耳后,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一颤,又亲了一下,“还这么敏感。”
话落,他侧腰就被风宿阳拧了一下,身子立马跟着一抖。
“你也挺敏感。”风宿阳重复他刚才的话。
在车里闹了一会,两人才开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风宿阳拿出手机说:“我先问问爷爷等下怎么拯救那些绿植。”
“不用问。”序鸣说。
“你知道?”
序鸣摇头,车子这时停在路口等绿灯,他伸手捏了捏风宿阳的后颈,摸到的是今天早上自己亲手换上的阻隔贴,指腹沿着边缘轻轻磨着。
绿灯亮起,车子向前驶去,序鸣说:“绿植都很好。”
风宿阳问:“你有让人进去照顾?”
“嗯,这些天都是索契定期过去。”
想了想索契那大块头如同一堵墙的身型,手中拿着小水壶浇水的模样,风宿阳没有忍住勾起了唇角,说:“难为索契了。”
序鸣用余光看着他脸上的笑,唇角也跟着上扬,“他说挺喜欢这样的工作,现在自己在家里也买了很多花花草草。”
“修身养性,挺好挺好。”说完他就侧过脸去。
序鸣看着映在车窗上的笑脸,抬手摸了摸他的长发。
后面的半程一路绿灯,车子很快驶入车库,上去后风宿阳就要去看那些绿植,不等反应过来人就被压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序鸣……唔……”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唇已经被堵上。
亲了一会序鸣附起身看着身下已经红了脖子的人,视线向上下看着他微张着的的嘴巴还有边上的水光,抬手用拇指轻轻擦去,。
干净后并未放下,而是顺着半张开的缝隙探了进去。
随着他的动作,唇角的水光越来越多,最后顺着下巴流到耳下。
拇指拿出来的时候在序鸣视线中拉出一条水痕,完全直起上半身单手解开纽扣,先是外套然后慢慢解开里面的衬衫。
刚一睁开眼的风宿阳就看到这样一幕,劲瘦的腰腹上是明显的腹肌,再往下清晰的人鱼线莫入西装裤中,露出一半的朦胧感要比全脱还吸引人。
伸手用两根手指勾着他西装裤,其中食指在勾住后在其中一块打着圈转着。
看着他腹部肌肉瞬间绷紧,腹肌轮廓更加明显,风宿阳用另一只手摸了一把,咂舌:“手感真不错,但比我的还要差一点。”
“是吗?”不管那件还未来得及脱下的衬衫,序鸣的手顺着军装下摆一点点探了进去,口中说道:“我来试试。”
说的是试试,最后变得彻底收不住手。
趴在沙发上的风宿阳高高仰起脖子,半阖的视线中看到落地窗外那随风飘动树梢,身后的动作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让他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飘动着的树叶。
翻来覆去,前前后后。
沙发,还有那许久不用的轮椅上,来回转变场地让风宿阳根本没有时间去看那些关心的绿植。
现在他比较关心明天的自己能不能下得去床。
最后一次时,风宿阳的耳尖被序鸣用犬齿咬着,不轻不重可在这个时候那简直要命。
风宿阳哼哼出声,序鸣就是不动,贴着他的耳朵让他喊出自己想听的话。
喊了,然后人也快废了。
结束时序鸣拿出看着瘫在沙发上的人,身上的军装被自己退了一半,一半的肩被长发遮住,从这个角度看稍显凌乱但显靡乱。
抬手想要给他换个方向躺着,还未碰到风宿阳肩胛骨一抖,转头用半阖着眼睛看着序鸣问:“你不应该是不会的吗?”
明明前两天还都只是横冲直撞,今天磨人的程度像是变了一个人。
序鸣的胸口同样起伏明显,他慢慢坐回刚才用到的轮椅中,一样被情欲染红的眼尾微挑着,说:“我很好学的了,老公~”
听着刚才从自己口中一遍遍喊出的称呼,那种余韵再次袭来让风宿阳背脊一颤,“别这样叫我。”
序鸣身下轮椅向前动了动,他笑着说:“可刚才你不是这样说的。”
已经知道他在这方面真面目的风宿阳不再吃这一套,一动身子就感觉到流下的那些,半撑起来想要去浴室,可身子被折腾的实在是没有力气,脊背上时不时传来的酥麻感让他很快趴回沙发上。
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侧过脸看向沙发里侧瓮声道:“还不来抱自己老公去洗澡?”
很快耳中传来轮椅滑动的声音,风宿阳侧过来脸来看着停在沙发旁的轮椅,抿唇问:“你就不能暂时对它放放手?”
“不行。”序鸣说:“我这样也能抱你,还有刚才你不也很喜欢它?这才一会时间怎么就嫌弃了?”
“你他A的……”
“你答应过我不能骂人的。”
“你还是人?”风宿阳问他。
“也可以不是。”说着序鸣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然后又坐进轮椅中滑向浴室。
洗漱结束,两人都没有困意。
序鸣抱着他坐在院中的摇椅上,脚下一点,两人身子跟着慢悠悠荡着。
夏日夜,天上繁星点点。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荡了很久,最后序鸣不再点地,摇椅慢慢停了下来和此时的他们一样,经历过人生的晃动不安,往后是他们平静安稳的余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