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一代名臣曾国藩 > 倡导洋务,用人不拘
太平天国运动失败后,农民起义已接近尾声,民族矛盾逐步上升为当时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这时,虽然捻军
魏源一
曾国藩
魏源生于乾隆五十九年(公元1794年),曾国藩生于嘉庆十六年(公元1811年),魏源比曾国藩大十七岁,两人可以算是同时代的人。和曾国藩一样,魏源也是两榜出身,他
《海国图志》囊括了世界地理、历史、政治、经济、宗教、历法、文化、物产等方面的知识。魏源
《海国图志》成书后,魏源送给了已经回到家乡的曾国藩一套。曾国藩十分赞同魏源提出的“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观点,但因为与太平天国的战争还
咸丰十一年(公元1861年),时任两江总督的曾国藩统率麾下各路湘军,经过几日生死搏杀,终于把被太平军占据整整九年之久的安徽省城安庆复回来。安庆既是安徽省城,也是天京的门户。复安庆的战略意义重大,它让太平天国的首都天京完全暴露
曾国藩到安庆后,为了安抚安徽全省士子,先将敬敷书院修葺一新,每月按期课试,校文艺。对于优等者,曾国藩还会拿出自己的养廉银子奖励他们。皖中人士,莫不感奋。
为了快恢复百业,曾国藩成立了善后局,札委候补司道人员办理,清查保甲,刊
这还不算,曾国藩
安庆内军械所成立之初,曾国藩便定下“全用汉人、不雇洋匠”的办厂宗旨,以手工制造为主,主要制造战争所需的子弹、火药、炸炮,还负责对损坏的枪械、大炮等武器进行修理。
因为是国内第一家军工企业,开办之初可谓困难重重,要人没人,要物没物,连一张像样的图纸都没有。厂房定下来许久都开不了工。这时,许多亲朋好友开始
不久,江苏巡抚薛焕访求到常州父子徐寿、徐建寅二人,还有一个叫华衡芳的,是这方面的行家。三人来到安庆后,与曾国藩交谈了一番,马上又把龚芸棠、张斯桂、李善兰、吴嘉廉等人请过来,共商大计。曾国藩对这些科学家恭敬有加,待遇也非常优厚,每月的薪水比自己还高。很快,按照徐寿等人的要求,丁日昌又照着曾国藩定下的标准,招募了五十名工人。安庆内军械所终于开工了。
徐建寅(左)、华蘅芳(中)、徐寿(右)军械所不仅可以****、火药、炸炮,还开始手工仿制开花炮。到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安庆内军械所不仅能够批量生产普通枪械、子弹和开花炮,还制造出了我国第一台蒸汽机。同年底,试制成一艘小火轮,成为尔后“黄鹄号”的雏形。次年年初,开始生产各种劈山炮,做工人员也增加到近二百名,已经颇具规模了。
曾国藩顶着各种压力成立起来的安庆内军械所,没有聘请一个洋人参与,是中国依靠自己的力量建立起来的第一家近代军事工业企业,也是中国近代机械工业的
可以这样说,没有安庆内军械所,就没有后来的金陵机器制造局和江南机器制造总局。就连福州船政局,也是左宗棠
大清国洋务运动的序幕,其实是从安庆内军械所拉开的。

安庆内军械所的成绩固然显著,但无论是自造的开花炮、劈山炮也好,小火轮也好,都不如国外制造的优良,与曾国藩自强新政的希望差得很远。曾国藩心里很清楚,按军械所现
曾国藩十分焦急,便把
张斯桂很早便随一位族亲到南洋闯荡,后又到英国一家煤矿学习管理和开矿,回来后便到上海一家洋行做买办,与江苏巡抚兼南洋通商大臣薛焕经常打交道。曾国藩
看见堂堂两江总督放低身段来向自己请教问题,张斯桂很受感动,略一思忖,便说出“容闳”二字。张斯桂说:“容闳自幼便去美国学习,整整
容闳曾国藩问张斯桂:“你对这个人了解吗?和他熟悉吗?”张斯桂一拍胸脯:“这人是我哥们儿!”“他现
曾国藩于是让张斯桂给容闳修书一封,请他过来一叙。张斯桂很快就给容闳去了一封书信,说两江总督曾大人想请他到安庆一叙,请他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
容闳到张斯桂的信后“意殊惊诧”。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容闳与张斯桂只是泛泛之交,根本算不上朋友。如今突然到这么一封信,换谁都会惊诧的。凑巧的是,容闳前几日刚去了一趟天京,与太平天国的干王洪仁玕有过一番交谈。后来,他又从太平军手里买过茶叶。这些事情可都是大清国所不允许的啊!所以此时突然听张斯桂说两江总督要见自己,容闳的第一反应便是其中有诈,万万不敢赴约。
曾国藩一直等不到容闳,不知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曾国藩于是把让张斯桂写信请容闳过来的事说了一遍。李善兰想了想说:“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容纯甫这人我虽然了解不多,但凭感觉,他不是那种心性狡诈的人,他是一个很虔诚的基督教徒。”
曾国藩于是又让张斯桂给容闳写了一封邀请函,同时嘱咐李善兰也给容闳写一封信。曾国藩实

容闳与太平天国有生意往来,这让他对曾国藩的邀请心存疑虑。实际上曾国藩根本不
关于这段,容闳
一八六三年,余营业于九江。某日,忽有自安徽省城致书于余者,署名张世贵。张宁波人,余于一八五七年于上海识之,当时为中国第一炮舰之统带。该舰属上海某会馆者,嗣升迁得入曾文正幕中。
余得此书,意殊惊诧。盖此人于我初无若何交谊,仅人海中泛泛相值耳。地则劳燕,风则马牛,相隔数年,忽通尺素,而书中所言,尤属可疑。彼自言承总督之命,邀余至安庆一行,总督闻余名,亟思一见,故特作此书云。当时总督为曾公国藩,私念此大人物者,初无所需于予,急欲一见胡为?予前赴南京,识太平军中渠帅。后
踌躇再三,拟姑复一函,婉辞谢却。余意暂不应召,俟探悉文正意旨,再决从违。故余书中,但云辱荷总督宠召,无任荣幸,深谢总督礼贤下士之盛意;独惜此时新茶甫上市,各处订货者多,以商业关系,一时骤难舍去,方命罪甚,他日总当晋谒,云云。
两月后,张君之第二函至,嘱予速往,并附李君善兰一书。李君亦予
由此可见,容闳当时的疑虑是怕“欲置予于法”,所以不敢去。等李善兰的信一到,他马上就打消了顾虑,决定去见曾国藩。原因就是他相信李善兰的为人。但是由于当时确实事务繁忙,容闳只好复信让李善兰转告曾国藩,自己要等几日才能去安庆。没想到,很快就到了李善兰的第三封信,上面说“曾督思贤若渴,急欲一见”。容闳于是动身来到安庆。
恐怕就连容闳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此次的安庆之行,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国家的命运。
按照容闳的回忆,当时曾国藩大营中的高端人才不下二百余人,他的幕府也是人才济济,足有一百余人。接风宴过后不几日,曾国藩特意把容闳请到签押房,开门见山地问:“若以为今日欲为中国谋最有益、最重要之事业,当从何处着手?”容闳便向曾国藩建议:“应先立一母厂,再由母厂造出其他各种机器厂。”容闳特别强调:“予所注意之机器厂,非专为***炮者,乃能造成制枪炮之各种机械者也。枪炮之各部,配合至为复杂;而以今日之时势言之,枪炮之于中国,较他物尤为重要。”曾国藩听后没有明确表态。
但是就
公元1865年9月20日,曾国藩和李鸿章用容闳从美国买回的机器,
曾国藩先听从容闳的进一步建议,
就这样,曾国藩向“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治国方略迈出了强有力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