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解老爷子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在场的几人。
“这新娘诡身上穿着的霞帔,以老汉我的眼力来看是大约500年前大明的制式。”
“红衣死后本就比其他厉诡更恐怖三分,如今又有了500年的道行,也就是说,这个新娘诡最少最少也是个红衣厉诡。”
“这新娘诡,恐怕也就只有我们当年那几个人一同出手才能镇压。”
“若是等那女鬼真的出手,就靠我们几个人,哪怕是把命都算上,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但是,你们看,小荷现在气色红润,三把火具在,虽然有些闪烁,但是好在没什么影响。”
“调理两天便可。”
“但也侧面说明了一件事,这新娘诡并没有向小荷出手。”
“我猜有两个原因,一是现在国运稳定,小荷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现在的新娘诡无法对小荷出手。”
“只能借用自身散发的阴气影响小荷。”
“二是这新娘诡,是被人用某种术法圈养的厉诡。”
解老爷子这话一出,顿时惊到了众人。
圈养厉诡,那得是多么牛逼的大能才能做到的,要知道这可是大明时期的新娘诡。
解老爷子继续讲道:
“不过也不用怕,若是这新娘诡是被人控制的,那么她自身的实力绝没有那么高,一定会被压制一部分。”
“所以也不用太过于害怕。”
“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我认为,只有当小荷自身的气场出现了问题,那新娘诡才能对小荷出手。”
“所以,咱们不如主动出击,将小荷的一盏阳火掩藏住,让那新娘诡误以为小荷自身的气场出现了问题,到时候……”
大致意思就是,解老爷子判断现在的新娘诡没有主动出击的原因,一是国运稳定,新娘诡是想利用阴气侵蚀张荷藿,让她自己身上的阳气不足,再下杀手,二是新娘诡被人圈养自身的实力受到限制,没触发特定的条件,无法对张荷藿下杀手。
有了解老爷子的结论,之后便简单多了,解老爷子打算先利用鬼松脂,将张荷藿肩膀上的一盏阳火暂时压制,让新娘诡误以为张荷藿已经阳气不足,让其对张荷藿出手。
张荷藿则在暗中拿着解老爷子给的符咒重创新娘诡,接着解老爷子几人再出手,用张家祖传的捆仙术将新娘捆住,若是能超度便超度,超度不了便关进桃木盒子中,放进祖祠里。
这个计划看似很好,实则充满了不确定性,张荷藿一个半吊子,真能重伤那新娘诡?
听见几人的疑惑,解老爷子也不再藏着掖着,站到板凳上,从众人头顶上的架子中,取出一根颜色材质一模一样的柱子下来。
只见解老爷子随意在柱子上按动了几下,啪的一声,柱子的榫卯结构内,便弹出一块薄薄的板子,板子上整整齐齐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解老爷子将板子抽出,向几人展示道:
“这便是五雷符。”
听见这名字,众人顿时咽了咽口水,钱友亮更是问道:
“解老爷子,这符……”
解老爷子将板子又插回柱子中,才说道:“别想了,我穷尽一生,也不过只是画了两枚。”
闻言,钱友亮的眼睛刷一下睁大了,连忙问道:
“那那那,还有一张呢?”
“问你身边的张家庆去。”闻言,几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张家庆。
只见张家庆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钱友亮道:
“打我父母去了。”
闻言,在场的几人纷纷憋不住,笑了出来。
这五雷符打鬼那是十分的厉害,但是打人那就差了点意思,不过当年的解老爷子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两道下去,将张家庆的父母也就是变成了普通人罢了。
钱友亮见拿不到五雷符,眼珠子一转,又问道:
“解老爷子,那其他符有没有,咱几个跟您干这么危险的事情,总不能连一点保障都没有吧。”
说着,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解老爷子。
一旁的张二小子刚准备开口说话,便被解老爷子拦住了:
“东西,肯定会给你们的,不能让你们跟我一起抓鬼连个保障都没有。”
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符箓从袖子中掏出,分给了大家道:
“一人五张,多了没用。”
闻言,想要多拿一张的钱友亮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解老爷子!”
解老爷子好像没听见一般,拿出一种符便跟几人解释一种:
“这是金光符,护体用的,这是大力符,这是急行符……”
“好了,都分给你们了,符箓无法沾水,自己要保管好。”
“明一早,6点,咱们准时集合!”
说完,背着手回到了房间。
快到夜里解老爷子的二弟子白巧回来了,给张荷藿带来了崭新的生活用品。
白巧与九未进门的时间不过差了一个星期罢了,加上与张荷藿同年,与张荷藿的关系也十分的好,两人相视一笑,像小时候一样,从石头围墙处,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屋顶。
二人躺在屋顶上享受着吹来的晚风,突然,白巧翻过身对张荷藿问道:
“小荷姐,你这几年去京市过的怎么样。”
张荷藿闻言,也侧过身来道:“还可以,我当年拿着保险钱在京市买了套房子,也算是在京市落了脚。”
“京市大吗?繁华吗?是不是有许多飞机在天上飞?”
张荷藿想了:“是很繁华,每年都有大阅兵,可壮观了,飞机也很多,但是漫天飞就太夸张了。”
白巧好奇道:
“那飞机怎么飞?”
张荷藿想了一会说道:“空军给民航的飞机划分航线,飞机就按照航线飞行。”
“但是天空中还是有很多飞机,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罢了。”
二人没说一会,九未也爬了上来,躺在了张荷藿的身边。
九未就这样一脸怨妇状看着二人,好似在说:‘你们上来吹风都不叫我。’
白巧干笑了几声道:“反正上来三个还是上来两个,讲话的都只有两个。”
九未将视线转向张荷藿好似在说:‘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张荷藿讪讪一笑:“两个女孩子聊天,九哥你上来偷听也不好。”
九未听后,不哭也不闹,只是站起来,狠狠在屋顶上跳了两下,便立马飞身跃了下去,竟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解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喊声:
“白巧,是不是你这丫头又跑上屋顶了!”
接着,解老爷子顶着一头灰尘从屋内跑了出来,转过身,便将屋顶上的二人抓了个正着。
“啊啊啊啊!”
“师傅!我错了!”
————小剧场————
年轻的解师傅坐在屋子内的椅子上,喝着去年酿的梅子酒,突然,房顶开始淅淅沥沥的掉落灰尘。
解师傅也没太在意,只当是有老鼠跑过。
接着,屋顶上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不断有灰尘从梁上掉落下来。
解师傅在心里暗道不好:‘坏了,地震了!’
连忙跑出屋子,大喊:“地震了!”。
跑出屋子的解师傅这才感觉不对,转头一看,房屋还在摇晃,屋顶上传来两个孩童的欢笑声。
这下,解师傅拿起了墙角的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