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原本还有些吵闹的众人纷纷停了下来。
其中有人大着胆子问道:
“敢问解叔,这小荷粘上的,是什么东西?”
这一问,便问到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上了,解老爷子的本事,在场的张家人都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选择解老爷子这个外姓人当张家的掌权者。
听见有人问,解老爷子便回答道:“一只新娘诡。”
听闻,众人紧皱的眉毛便慢慢的舒缓下来,接着,便有人满不在乎的开口道:
“区区新娘诡,我将我家的那个小子借给解叔您,再找两个,咱这一身本事,再加上您的眼光,够了。”
解老爷子听完,摆摆手道:“哎,没有那么简单。”
这句话,又使在场原本有些舒缓的气氛压抑了起来。
解老爷子继续说道:“我看那服装样式,估摸最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
这话说完,整个宗祠内顿时安静一片,原本还满不在乎的众人,纷纷将嘴巴闭上。
解老爷子也猜到了会有这样一幕,主动开口道:
“张荷藿这个小丫头啊,身份特殊,又是在各位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出了这事,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能不管。”
这时,一个留着光头的男子说道:
“可是解叔,这可是几百年的新娘诡,搞不好是要丢人命的。”
“就是,我们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十个八个的,也不够那新娘诡吞的。”
“再说,那传言到底是真还是假都两说呢,就为了这么个丫头,把咱大伙的命填进去,不值当。”
说完,众人纷纷沉默下来,看向将大家真实想法吐露出来的那人,那人被看的有些尴尬,梗着脖子道:
“看什么看?你们不是这样想的啊!”
就在一片沉默之际,张荷藿在村口最先遇到的张叔叔居然主动开口道:
“算我一份。”
这话一说出口,原本低下头装鹌鹑的各位,纷纷抬头将目光都集中到了张家庆的身上。
张家庆环顾四周,又将话说了一遍道:“算我一个。”
“我这个当长辈的,还真能看张荷藿死不成?”
顿时,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张家庆旁边的两个男子,看着张家庆疯狂使眼色,示意张家庆到底怎么想的。
事实上,解老爷子也想知道这个张家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五年前的圣女一事之中,就属张家庆一脉挑事最大,从上到下就因为圣女一事,把整个村子搅的是天翻地覆,突然,解老爷子的脑海中灵光一现,顿时明白了张家庆的用意。
解老爷子盯着张家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端起旁边的白色瓷缸喝上了一口。
张家庆被解老爷子的眼神看的背后直发毛,假装咳嗽一声,也端起了自己带来的茶缸,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见这动作,张家庆旁边的旁白的同伙相互对视了一眼道:
“解叔,我俩也给你帮忙。”
“那老头子就替小荷那丫头谢谢你们了。”
有了张家庆几人的开口,场面又变得吵闹了起来。
不一会,在宗祠末尾便有个眉毛上有刀疤的男子也开口道:
“解老爷子。”此话一出原本吵吵闹闹的宗祠顿时安静了起来。
有人忍不住开口道:“张二小子,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你们家才刚步入正轨。”
张二小子站起身对刚刚说话的长辈行了一礼:“多谢二叔关心。”
“但是我早年受张叔和程姨的恩惠颇多,若不是他二人的帮助,我哪有的了现在的家庭和睦、儿女双全。”
“现在他们的女儿受难,我岂有不帮之理。”
“解老爷子,也将我算上吧!”
解老爷子看向张二小子神情有些复杂,若说张家庆三人是另有所图,但张二小子便是一片丹心,想到张二小子今年才诞生的双胞胎,解老爷子摆摆手道:
“张二小子,你那对儿女现在还在襁褓之中,你不去,没人会说你什么的。”
“请解老爷子成全。”
解老爷子长叹一口气道:
“张二小子,你有这份心,小荷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保佑你,你放心,这次驱诡,我也会参与,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在这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即便解叔说出了自己也会参与的话,依旧也只有仅仅一人愿意加入,那人还是匆匆赶回来,看见张家庆几人都加入,这才加入的钱友亮。
见事已至此,解老爷子自说道:“那便散了吧。”说完,便率先走出了祠堂。
参与驱诡的几人纷纷跟在解老爷子身后跟去了解老爷子的院子,一推开门,解老爷子便看见满院子乱转的张荷藿。
张荷藿一见爷爷带着几个人长辈过来,连忙上前打招呼,解老爷子摸了摸张荷藿的头道:
“等急了吧,先给几位叔叔倒杯茶吧。”
张荷藿闻言点点头。
这时,张二小子问道:
“解叔,你是怎么发现那新娘诡的?我看张荷藿气色红润,三把火全在,不像是被厉诡缠身的状态。”
解老爷子摇摇头道:“先别着急,等小荷过来。”
听见解老爷子这样说,几人纷纷闭上了嘴,直到,张荷藿端着茶盘从铜镜前走过。
铜镜中原本只有灰黄一片的镜面,此刻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那红色身影双手交叠,头微微垂下。
一直注意张荷藿的几人顿时发现了铜镜中的不对劲,纷纷被吓了一跳。
张家庆的一个跟班更是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这这这!”
一旁的解老爷子老神在在的拿起张荷藿端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道:
“这便是那只新娘诡。”
几个长辈纷纷对视一眼,让张荷藿站到了合适的位置,更加仔细的观察着新娘诡。
解老爷子也由着他们观察,只是说道:“小心点,与这新娘诡对视久了,恐怕会倒霉。”
闻言,几个人更是不敢大意,又更加谨慎的观察完之后,坐回了原位。
这时,张家庆率先开口道:“解叔这般放松,一点不为即将爆发的厉诡担忧,可是有什么计划?”
解老爷子喝水的手一顿,又将杯子放回原位道:
“计划谈不上,只是有一则妙计罢了。”
这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张家庆继续问道:
“解叔,什么妙计,您就别卖关子了。”
“我这一计叫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