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正常世界里的,李长治正端着水杯巡视着部门员工的工作:



    “海报上的文字要突出一点,而且要显示出我们公司的特点,比如说……”



    “李长治!你再不来,你女朋友就要和你阴阳相隔了!”



    突然,李长治的耳中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呐喊声,他下意识朝张荷藿的工位看去,却发现工位上压根就没有人,甚至连杯子都没有。



    李长治直起身子,走到张荷藿旁边的工位问道:“张荷藿回来了吗?”



    旁边的同事摇摇头道:“没有。”



    闻言,李长治的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他下意识朝茶水间快步走去,便看见茶水间的大门正关闭着,他连忙上前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就要将门打开,却又生生止住了动作,改为敲门:



    “张荷藿,你在里面吗?”



    茶水间内静悄悄的,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在李长治的心头,他不再犹豫,直接将茶水间的门打开,却看见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掉落在地上,属于李长治的手帕。



    李长治上前拾起手帕,入手的却是刺骨的冰凉,顿时,那股不安化为现实,李长治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嘟嘟,嘟——”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李长治看着无人接听的电话,手指忍不住的摩挲着手里的手帕,最后,他又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这次,电话很快被接通:



    “歪,李长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池叔,中心世贸大厦7楼发生了灵异事件!”



    ————



    ‘怎么办?’



    ‘怎么办?’



    还在里世界的张荷藿一边不断躲避着水柱的冲撞,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对策,她机械般的抬腿,将掉落不了的冰块直接踹断,宛如老杨捉小鸡一般逃避着水柱的攻击,地面上早已堆积着无数碎裂的冰块,张荷藿边走,边用脚将冰块踢到了两旁。



    看着不断挤满这片狭小空间的水柱,张荷藿逐渐感觉到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要快点结束,不然,我迟早要被这个水流耗死。”



    这么想着,张荷藿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看向了正在不断流水的水龙头:‘我是不是只要把水龙头关掉就可以阻止这个东西的攻击。’



    说干就干,在长时间的躲避中,张荷藿已经熟练掌握水柱的进攻方式,她一只手后背扶着茶水间的大门,另一只手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



    接着,身体直直朝着水龙头的方向跑去,这个举动无疑激怒了水柱,顿时,原本只有手腕粗的水柱,一下扩大到了大臂粗。



    看着直直朝自己射来的水柱,张荷藿嘿嘿一笑,以一个标准的高尔夫球姿势,挥起手中的冰棍。



    “砰!”



    张荷藿测试过了,这根冰棍明显比其他的冰棍要结实,只一下,无数冰晶四散飞溅,张荷藿手中的冰棍整个头部炸裂,只剩小臂那么长的一节,而射来的水柱也好不到那里去。



    张荷藿反击的这一下,好似直接将水柱打懵了一般,它的整个前端也消失不见,原本应该在五秒之后再次抽身反击的水柱,顿时僵硬在半空,不见动作。



    见此,张荷藿虽然有些错愕,但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连忙伸手将拦在自己身前的冰柱一一击碎,走到了水龙头前面。



    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整块寒冰将整个水龙头连同水池一起冻成了一整块,张荷藿撇了撇嘴,弯腰将下面的柜门打开。



    就在她刚刚打开柜门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巨大的冰柱以惊人的速度从她头顶掠过,直直地撞向了那块巨大的冰块。



    “傻子!”



    张荷藿出口骂了一句,在水池下方的柜子中一下便找到了水阀,趁着水柱五秒钟不能动的时间,毫不犹豫地将其关闭。



    五秒钟之后,水柱依旧一动不动,张荷藿也没管,用仅剩的小臂长的冰棍,敲碎停留在空中的冰柱,用脚将地面的冰块拨开,靠着墙,一屁股坐了下去。



    “终于结束了!”



    坐下来的张荷藿顿时感觉腰酸腿酸,浑身疼痛,她忍不住哼唧了起来:



    “哎呦,哎呦,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胯骨轴子。”



    不过看着眼前宛如逗号一般的冰球,张荷藿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样,就你还想跟我斗。”



    等休息够了,张荷藿也站起了身,又有一个问题出现在了张荷藿的眼前,先前一直在躲避水柱的攻击,身体一直处于运动的状态,倒也不算冷,现在一休息,寒气顿时便涌了上来。



    张荷藿一个哆嗦,也不敢坐在地上了,起身朝门口走去,拧动门把手:



    ‘咔嚓咔嚓’声传来,就是打不开门。



    “啧。”张荷藿忍不住啧了一声,低头又朝先前被水柱冲出的大洞看去,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地面上还好似有干冰顺着气流在不断翻滚。



    见外面好似真的没有危险,张荷藿小心的将自己的手探了出去,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又将小臂探出,直到最后,张荷藿整个手臂的伸了出去,够茶水间外面的门把手。



    终于,当张荷藿整张脸都贴在木门上的时候,她终于够到了门锁:



    “咔嚓咔嚓。”依旧打不开。



    张荷藿有些无语的收回了手,在茶水间四处寻找工具,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聚焦在了那个逗号上,张荷藿一边走过去,一边碎碎念叨:



    “没办法,小宝贝,虽然我也不想放你出来,但是,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小小的忙,你不要生气,乖奥。”



    说着,张荷藿甚至走到了逗号前伸手假意的摸了摸它的表面。



    接着,弯腰将下方的水阀打开。



    水柱仿佛能听懂张荷藿的话语一般,十分生气的从水龙头中激射而出,目标便是张荷藿的脑门。



    见水柱来势汹汹的一击,张荷藿也不敢托大,连忙翻身一滚朝茶水间的大门跑去,水柱紧跟其后,再次朝张荷藿冲来,在关键时刻,张荷藿直接一个下蹲,冰柱直接轰击在了木门上,打出了一个碗口的大洞。



    张荷藿站起身,反手用冰棍将凝固的冰直接敲碎,接着,下一次的冲击再度来临。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十次,茶水间的大门早已变得破破烂烂,但张荷藿还没出去,因为,水阀关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