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抱着空水杯的张荷藿僵硬在了原地,看着对她露出一脸你要坚强表情的同事,张荷藿欲哭无泪。
她低下头僵硬的转过身道:“学长。”
李长治叹了口气道:“身体怎么样,最近刚好遇到了一个大单子,每晚加班到2点,就没去看你。”说着,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张面值为800的购物卡。
看着递在自己眼前的购物卡,张荷藿连忙拒绝道:“没事,用不着,只是受了点惊吓,医药费也被保险报销了,基本没花什么钱。”
李长治则没说话,只是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略显强势的握住张荷藿的手腕,将卡塞在了张荷藿的手心,接着,包裹住张荷藿的手掌,迫使张荷藿握紧购物卡。
“真的不用,学长。”张荷藿抬头对着李长治说道。
忽然,她感觉有个温润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好似还带着某个人的体温。
张荷藿低头一看,是一串样式古朴的手链。
李长治说道:“这是我们家传的手链,据说可以辟邪。”
说着,便松开了手,转身将夹在腋下的保温杯拿在手上,放到了饮水机下面。
“这,太宝贵了!我不能要。”说着,张荷藿便想将手链摘下来。
李长治头都没抬道:“带着吧,反正我阳气重用不到这个,而且也就是普通的桃木手链,不值几个钱。”
“啊?”这下,张荷藿反倒是愣住了。
“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听到李长治这话,张荷藿脸色蹭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的却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长治转头看向好似很忙的张荷藿问道:“不是打水吗?”
“啊,来了来了。”
等水加满的期间,张荷藿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李长治。
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诱人的红唇,真的好帅啊。
就在张荷藿还在神游时,李长治开口道:“你的水要漫出来了。”
“啊?啊!”
张荷藿下意识便要直接抓住水杯,却被早有准备的李长治一把抓住,他又叹了口气,伸手将张荷藿那边的开关关掉,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张荷藿杯子中的水倒掉一部分才递给了张荷藿。
“拿着吧。”将杯子连同手帕一起递给张荷藿之后,李长治便率先离开了茶水间。
看着李长治的背影,张荷藿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心动肯定是假的:“可是,他怎么还不表白啊!该不会要我来吧。”张荷藿小声吐槽道。
就在张荷藿的脑海还在天人交战,要不要晚上主动约学长出来吃饭时,突然张荷藿握住水杯的手心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刺痛,下意识便将手松开,杯子做自由落体运动掉到了地面上又弹了起来。
“?”张荷藿低下头看着通红的掌心,又看了看滚到一边的杯子,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情况。”张荷藿上前几步将掉落在地上的水杯捡了起来,只见原本装有热水的水杯此刻全被冻结实了,宛如一块圆柱形的水晶一般,杯子与地面相接触的位置虽然没有整个掉落,却也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什么情况?”
还没等张荷藿弄清楚到底发生么了什么时,一旁茶水间的水龙头被拧开,一条水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直直朝张荷藿冲来。
看着朝自己射来的水柱,张荷藿下意识蹲下,连滚带爬的就要朝门口跑去,可下一秒,张荷藿却惊讶的发现,原本打开的茶水间门,居然被关上了。
喷射出的水流直直的冲击在茶水间的墙壁上,直接将洁白的墙面冲击出一个巨大的凹洞,接着,水柱的一半便化为冰块掉落在地上。
“我去。”张荷藿看着那个直径有两个拳头大的大坑,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那小命不得玩完。
可是茶水间就这么大,能逃到哪去呢,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张荷藿跑到门前,双手不断拍打着房门,并呼喊着李长治的名字:
“李长治!”
“李长治!救我!”
可还没等到李长治的回音,那股急速的水流继续从水龙头中流出,便快要冲到张荷藿的后背了。
没有办法,张荷藿激发了前所未有的爆发力,一跃跳上了茶水间的料理台上,流水险之又险的从张荷藿衬衫的袖子处擦过,那块布料便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但是好在,张荷藿离水流足够的近,立马发现,流水只要撞击到任何一件物体时,便会暂停大概五到十秒的样子。
“好机会!”张荷藿趁着这五秒钟的时间,立马从料理台上滑下,小心避开悬浮在空中的冰柱,朝茶水间的另一侧跑去。
很快,五秒钟的时间便结束了,水柱立马抽身,再次朝张荷藿射来。
张荷藿见状,直接拉开一旁的柜门迷惑水柱的视线,自己则悄悄滑下,再一次避开了危险。
水柱直接穿透了门板,狠狠的射击在了墙壁上,又是五秒钟的空隙时间。
张荷藿再次大喊:“李长治!你再不来,你女朋友就要和你阴阳相隔了!”
可是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不应该啊,为什么?都这么大声音了,按道理不只是李长治听见了,整个办公室都听见了才对啊,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
张荷藿不断闪避着水柱的攻击,一边在脑海中不断思考着,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的转头看向房门的位置。
房门上,在水柱的射击下,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洞的周围全是宛如龟壳般的纹路,透过大洞,能明显看出洞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白墙一般的存在。
“茶水间外,是,是墙壁吗?”张荷藿对自己问道,可是脑海里,那颗青翠欲滴的滴水观音已经告诉了张荷藿答案。
顿时,一切的一切都在张荷藿的脑海中被串通到了一起,一个想法不受控制的出现在张荷藿的脑海里:
“我,已经不在原来的空间了。”
镜头拉远,在一片纯白的空间中,白色的雾气不断飘浮,将茶水间这片空间完全笼罩,而在茶水间不远处的半空,静静的漂浮着一道红色的身影,俯瞰看着还在茶水间挣扎的张荷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