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回来了,水师还
南来北往的船只,会带回来无数的书信。从国内出去的船只,也带着大量的物资与武器。其中武器便是主要的,火枪火炮之类。特别是火枪,已然
鲁达
即便是鲁达这个自小
河间新城,如今越来越大。水泥的道路极为宽广,新城的建设也是规划得极为整齐。
新城也有许多不同以往的先进之处,真正现代意义上的下水道,随着水泥的
甚至城内还出现了自来水管道,虽然只是少数地方尝试,但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新奇事物。
鲁达每年总要来一两次河间,这一回却是过了一年多才再次到来。河间的街景当真是日新月异。有了水泥,加上钢铁的产量不断增加。街边已然出现了比较高层的建筑,这也是建筑上的尝试,以前高层的建筑,主要是塔楼之类,而今便是居民区,也出现了类似的建筑。
皇城之内,一席酒宴,参与的人并不多。鲁达、史进、老胡、朱武、吴用、种师中,李纲、林冲、裴宣。
年纪最大的便是种师中,已然七十多岁,实
老胡,六十岁的模样,比种师中看起来还显老,满脸的褶皱,白
吴用与鲁达也有些许白
唯有史进与李纲,显得年轻一些。
今日郑智并未穿龙袍,只是一身绿色的大棉袄
便是那毛绒的帽子,也如后世军用的大棉帽。而今寒冷地带的士卒,也多戴这种帽子。
酒菜自是丰盛,而今这国家,似乎也容得一些奢侈。百姓有百姓的奢侈,大鱼大肉配大酒。富户有富户的奢侈,食衣住行上追求一种致。
只是这皇家酒宴的奢侈,反倒少了一份致,而是那大鱼大肉般的景象。也是这些军汉,以往行军打仗之时,军粮供应上,皆以方便好携带好保存为准。所以主要的食物就是各种饼。
这也是军汉为何只要有条件就要大口吃肉的原因。到得现
瓜果罐头,远洋的船队便是最为需要这种东西。这个年代航海,坏血病是船上人员最大的危害,维生素的缺乏后果极为致命。
罐头的制作方法,其实极为简单,就
螺纹,其实也是一个重要的
螺丝,其实是所有近代工业产物的基础。
穿着大棉袄的郑智,缩着脑袋坐
“日子过得真快,一年又一年,忙忙碌碌,眨眼间又要年关了。”郑智抬起酒杯,左右看了看,开口说道。
场中几人,性格各不一样,听得郑智言语,反应也不一样。
种师中只是微笑点着头,李纲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也是举杯示意。最近走
史进满脸笑意,笑意之中有一种满足之感。也是史进对于如今这生活的态度,政务之事,史进从不过问,军中之事,史进向来严苛。甚至史进连各大衙门的主要官员都认不清,史进与各大衙门之间,也没有什么事情走动,唯一就是领粮饷的时候,
兴许史进也是受了人指点,亦或是自己明白许多事情。作为京畿卫戍区的大帅,麾下十几万兵马,地位太过重要。与任何人交往,都可以保持着距离,甚至是不近人情。谁人来攀交情,史进皆是拒人千里之外。
朝中也有一些派系上的区别,史进并非不知,却是从来不闻不问。甚至史进还刻意与郑凯也保持着距离。至于其他两个年岁还小的皇子,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唯有鲁达听得郑智话语,立马接道:“娘的,眨眼间洒家感觉自己老迈了许多,大早睡得起都起不来了。”
郑智闻言也是大笑道:“你这厮是吃得好睡得香,是福气。某最近天不亮就醒来到处走,一天睡不得即可时辰。”
如今的郑智,似乎慢慢少了一些以往的和善,多的是板着脸处理公务的模样,大多时候更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并非郑智性格有了什么改变,只因为如今这个国家,正是历史的关键转折点,万事百废俱兴,万事都
也唯有郑智心中大致知道这国家的一切,该往哪里去。所以郑智近来经常
郑智想得深远,只因为见识不同。这个时代的人,终究有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对于郑智的许多命令,并不能透彻的了解到本质。
就如当初,郑智下达命令,国内一律不准蓄养奴仆。便也有人不以为意,或者觉得这几千年来都是这般,家中养一些奴仆也是正常。
郑智自然有郑智的信息渠道,便是大
又到之后,依旧还有人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准汉人奴仆了,那便奴役那些从国外来的人,管法律规定不准养任何奴仆。对于那些黄奴黑奴,便也有人觉得应该不会有人
郑智又一次大
郑智唯有再一次雷霆万钧。治理这大国,实
治国之事,郑智也是新手,也有许多尝试。从和颜悦色,到雷霆万钧。郑智最终还是
好言相劝,更是不如雷霆万钧。
当一个国家领袖,实
郑智以前只以为是赵佶太单纯,太天真,太过玩物丧志。
如今却是有了另外一个答案。就是赵佶这个皇帝,太好说话,太过于得过且过,没有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唯有与人和善,听之信之。
治国理政,并非皇帝一人之事。当有人第一次敷衍成功了,往后敷衍就会成为常态。敷衍就会成为当官之道。
郑智最为难的事情,就是不断验证着自己是不是被人敷衍了,这就会成为一种焦虑。
从户籍的登记,到赋税的反复查验,再到海关上的腐败之事。
从田地是均分制度,到府衙对于案件审理上的插手,再到官员升迁的考核制度。
从军粮供应的事情,到利益链条的监督,再到军队训练操典的执行。
。。。。
一切一切,都是一种焦虑。焦虑这大好的机会,是不是会因为自己办砸了。
焦虑之下,便是越
这种焦虑,与打仗胜负,完全不是一回事。打仗的时候,只关心胜负,与现
鲁达闻言憨憨一笑:“哈哈。。。洒家吃得多,睡得久,却是有医官说洒家这样活不久,往后身体会出状况。洒家岂能信他的,有吃有喝岂能活不久?没吃没喝才会饿死。”
鲁达笑得极为纯净,如今,也唯有
郑智闻言,看了看鲁达越来越大的肚子,笑道:“你还别不信这个道理,以你这么大吃大喝下去,当真活不久。还是要节食少饮,多多运动。”
鲁达闻言,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面前一块牛肉,放
郑智只是无奈摇头浅笑。史进见得鲁达这般模样,也道:“鲁大将军。。。你便是死,也当是个饱死鬼。”
史进自然不比鲁达模样,手中拿着筷子,吃饭也不是那般狼吞虎咽模样。兴许也是史进与鲁达出身不一样,史进是富家二代出身,鲁达却是那西北军中子弟,自小也就为一口粮食奔波。
史进一语,左右皆是大笑不止。
郑智与众人同饮一杯,看着史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大郎,你师父去世好几年了,是不是
史进闻言点了点头道:“有几个侄子,并非师父亲兄弟的后辈,是堂兄弟的后辈,有几人也来拜见过,大多不成气候,有一两个倒是五大三粗,有几手武艺。”
史进说话间,倒是有些伤感,王进没有留后,死了之后,牌位都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道:“选两个王家后辈到军校去吧,告慰一下你师父
史进闻言点了点头,便也是小事,不
便听郑智又道:“
吴用闻言面色大喜,连忙起身作揖,开口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做好此事。”
编了一年多的《宋史》,吴用心中日日都
鲁达听得这话,便道:“好,此事甚好,洒家死后,就躺到那里面去。”
郑智闻言,受了启
种师中闻言,连忙开口道:“陛下此举,稍有不妥。自古以来,皇家皆有陵墓,岂能如此随意。”
皇帝修陵墓的事情,并非避讳之语。郑智也还年轻,种师中就直接说过这个问题。便也不是种师中不知好歹,而是自古如此。皇帝活着的时候,就要开始修建陵墓,一直修到皇帝死的时候才停工。甚至会
郑智自然不讲究这些事情,只道:“种相公不需再说此事了,某就躺到凌烟阁里吧,也免得耗费太巨。近来伯纪正
郑智倒是不
以往的官道,虽然也算通畅,但是边远之地,往往与世隔绝。即便是官道,也有许多难通难走的地方,道路凹凸不平,步行还好说,车架通行,经常出现问题。
修水泥路,那便是让这个国家真正紧密联系
马匹的供应,如今也是越来越多,整个草原之地,更是划出了许多草场来专门养马。还有国外之地,养牲口的农场主也越来越多。马匹慢慢会成为消耗品,不再是奢侈品。
历史往后去,将来这官道,也还有其他功能,也不再只是跑马。也为以后机械车子通行打下基础。
如今讲武学堂,已然
“好,陛下也去凌烟阁,洒家也去。那便是死
史进闻言笑道:“死还早着呢,我还要好好多活几十年。”
鲁达也是笑道:“还早还早,吃酒,先吃酒。”
说完鲁达拿着酒杯,左右示意,便是豪饮。
吴用看得这般情况,也想出言说得几句。终究是被鲁达吃酒的言语打断了,欲言又止没有说出口。兴许吴用便也想躺到凌烟阁里日日听龙虎山的天师道长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