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摄政王妃最娇贵 > 24、第 24 章
她不太清楚眼下是什么时辰,只知道自己等了很久,等得园中的下人来了几回,劝她先回房歇着。
桌上之前摆了点心,梅子酒本也是给云啸辰备着的,可他来得太晚,花荫没忍住,便自己多吃了一点点,酒也多喝了两口。
现如今浑身轻飘飘,任晚风微凉,也不觉得冷。
反而是云啸辰身上的清冽气息,让她清醒了半分。
花荫下巴抵
云啸辰挑眉,看着微弱烛火下满目星河的女子,心底某一处像是被彻底融化一般,再无法束缚。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手掌有些冰凉,正好能抵消一些颊上的热意。
花荫舒服地眯了眯眼,抓住脸上的手,继续追问“想不想看嘛”
听挽容说,她进宫献舞那日,云啸辰原是推脱了宴席,后莫名又反悔寻去殿上,却还是没看成那支舞。
因而可以借东院清幽秀丽的环境,让他喝喝小酒,再由她为他一人而舞,到时云啸辰心情肯定就好了。
至于为何云挽容会觉得这样便能让传闻不攻自破,她想破脑袋,也没明白。
虽然如今酒被她偷喝了一些,但舞还是可以跳的。
然而云啸辰却是挑眉,倾身问道“阿荫醉成这样,还能跳舞”
她可听不得这话。
花荫抿抿唇,眉头皱成一团,“当然可以”
说着,旋身到烛火照亮的一片空地,绯色裙裳随着她的动作仿若飘出一朵瑰丽的花来,最后安静垂下。
这一转,居然转得她更晕了一些,勉强站定,才固执地迈开舞步。
扶依舞讲的便是身姿轻盈柔媚,动作多而杂,可眼下她手脚似乎不怎么听使唤,才起了个头,便脚下一软,跟无赖似的化
恰好风起,吹进来丝缕细雨,打
花荫适才又清醒了许多,抬眼看着走到跟前蹲下身的男人,无辜地扇动眼睫,愣了半晌,才拍拍手道“好像真的跳不了呀。”
云啸辰没有扶她,而是半跪
,柔声问她“阿荫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本王跳舞”

险些错过了这场惊喜。
只听她口齿不清支吾稍许,缓缓道“王爷心情不好,得哄哄王爷。”
“王爷莫听别人乱说王爷才没有不行。”
云啸辰闻言,一时间哭笑不得。
昨日
再者,她这话说得未免太荒唐了些。
一个还未经人事的姑娘,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怕是连其中含义都不清楚。
他轻笑出声,抬手
力道很小,不怎么疼,然而花荫还是被弹得小嘴一鼓,嗔道“王爷怎么总是动手动脚”
喜欢掐她脸便罢了,现今竟然还弹她额头。
怪欺负人的。
男人忽而凑近,噙着笑问她“何为动手动脚”
花荫被问得一愣,等反应过来,刚想认真理论,身子忽的一轻,被人趁机抱起。
男人身上是她最近最喜欢的沉香味,带着揽过轻风细雨的清冽气息,令人沉迷。
地上凉,横竖也能省得自己起来,她干脆依顺地揽住云啸辰的颈脖,靠
云啸辰闻声扭头,望见桌上不知何时被点燃的琉璃灯,灯火透过琉璃壁散出奇异的光辉,
她被抱着走至桌旁,腾出一只手来将琉璃灯捧起,迷离的眸子忽的一闪,快手将放
男人一路走至院中厢房,房门一关,清风烟雨瞬间被隔绝
她被放
云啸辰垂眸看见被她捧
“现
得由她送到他手上才对。
他挑眉看了眼小盒,也不
过多追问,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花荫见状,身子往前一歪,顺手抱住他的长腿,懒洋洋靠
云啸辰步子一顿,垂眸瞧见她微微泛红的双颊,抬手抚上她的头顶,鬼使神差又返了回去。
他侧身坐
她软绵绵“嗯”了一声,艰难地半睁开眼,混混沌沌反应了很久,才笑道“那就好。”
说罢,她慢悠悠坐直,将手中锦盒塞到云啸辰手中,抿唇神神秘秘笑道“送给王爷的哦”
云啸辰微微一愣,指节
花荫没听出他言语间的调侃,眉头一蹙,扯了他的袖子催促,“你倒是打开看看嘛”
她花了好多心思准备的东西,云啸辰怎么就一点也不好奇似的呢
因为喝了酒,她声音与平日相比要喑哑一丝,不知怎的,倒愈
云啸辰如同哄孩童一般顺了她的意思,勾指将锦盒打开。
屋中灯火融融,一枚白玉冠现于盒中,冠上纹路细腻大气,雕了一只小蝉附于一侧,
他忽的想起,之前花荫偷偷摸摸问刘管事上京城中哪里的雕玉师傅最好时,恰巧被他撞见。
花荫垂下眼帘看着盒中玉冠,凑近他道“王爷喜欢吗”
男人抬起眼皮望向她,“喜欢。”
东西喜欢,人也喜欢。
这两个字,他说得轻柔又缓慢,云啸辰本就磁沉的嗓音更加低哑,眸间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
花荫对上他的目光,看得出神。
她甚至想就这么溺
于是她半阖着眼,懵懵懂懂扎进他怀里,脸
“我就知道王爷会喜欢费了好些心思呢王爷莫要生气,阿荫陪着王爷”
说到后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云啸辰向来整齐的襟
口被她蹭得皱乱,良久,他心神一动,单指合上锦盒,一手抵住花荫的前额将她推开。
一身的酒气,衣裳上也沾了星星点点的雨珠,倘若由她继续胡闹,怕是又会像前不久那般再染一次风寒。
届时定然会耽误一些“要事”。
花荫冷不防被推开,想要重新贴上去,力气却不够,只能鼓了嘴嘀嘀咕咕。
“王爷真小气”
每次都只温柔那么一小会儿。
云啸辰挑眉,手掌随之一使劲,人便直直被推倒
他轻笑着从床上起身,快步走至房门前,叫来侍候的下人。
“烧水伺候王妃沐浴。”
说罢,兀自去了亭中回避。
丫鬟领了命,匆匆前去准备。
这头花荫躺倒
那梅子酒害得她神智不清,半途被丫鬟扶起来沐浴更衣时,连眼皮子都不愿意多抬半分,不知撑了多久,才终于如愿地再次沾了床。
无旁人闹她,这一觉便睡得很沉。
待到翌日睁眼时,矮桌上琉璃灯的灯油已经耗,雨已经停了,微弱的日光洒
花荫看着琉璃兔呆了半晌,慢吞吞支起身子,瞬觉头胀痛得厉害,像是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远处书桌前,云啸辰翻着手中书卷,听见动静,抬眼看过来。
她一愣,下意识捂紧被子,“王爷怎么
只见云啸辰起身慢步走过来,
花荫被说得语塞,但仔细想想,她问的并非这个。
她自然知道是她叫云啸辰过来的,可是
“我是说,王爷待
云啸辰忽而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问她“有何不方便”
哪里都不方便。
她抿抿唇,垂下头不去看他,只道“我得起床穿衣了”
谁知他只是“嗯”了一声,而后懒懒倚
看样子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于是花荫伸手推了推跟前的男子,眼巴巴看他侧目过来,生怕他没领会她的意思,好意提醒“王爷是不是该
回避一下”
他回得毫不犹豫“你是我夫人,不过是更衣而已,为何要回避”
理直气壮的回答,而花荫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和云啸辰的确和寻常夫妻不大一样。
“因为我不习惯”
话未说完,云啸辰反而朝这边微微倾身。
男人今日一早便分外温柔,眼底带着笑意,“可阿荫不是担心为夫被流言所扰,想帮忙解忧么”
她适才
花荫晃神,下意识顺着他“嗯”了一声。
不料他竟浅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之间少些隔阂,岂不是才好让流言不攻自破”
她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觉得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但是不切实际。
不等她回话,又听他不紧不慢继续开口“再者,西园之中东院厢房是我歇息的寝房,我昨夜也歇
经他一提,花荫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一茬,她确实记得,睡梦中感觉身边有个温热的怀抱,兴许还无意间揩了云啸辰的油。
到底都歇
她心虚地努嘴,往后缩了缩,手指搅着被角,“那是醉了,神志不清”
愈说声音愈小。
如今脑子仍旧还有些钝,她实

踏出屋外前,云啸辰步子顿了顿,叮嘱道“拾好了,我们便去寻桃山。”
花荫视线落
同玩乐相比,酒后的这点不适根本算不得什么。
待简单梳洗好,再出东院时,只见小亭中除去云啸辰,还有一名女子的身影。
她一眼就认出来,提了裙摆欢心小跑过去,“挽容,你也来了”
云挽容原本背对着她,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咧嘴朝她招手。
“嫂嫂,起得很晚呀”
说话间,还朝她挤挤眼。
花荫半懂不懂,想到昨晚将准备给云啸辰的酒兀自喝了去,忽而有些尴尬,
只好心虚地瘪瘪嘴,“是晚了一些。”
云啸辰递给云挽容一个眼色,而后指了指圆桌上的几个小碗。
“醒酒汤和一些小菜,先吃了,免得坐马车颠簸时身子不适。”
花荫会意,
“嫂嫂昨晚
“为何是你喝醉了,我二哥他还灌你喝酒呢”
她问得急切,边上云啸辰见花荫一张小脸就差埋进碗里,于是温温吞吞提醒“今日容你一起跟来,你便安分一些,不该问的,不要问。”
挽容被说得当即一僵,到了嘴边的许多话被熟练地吞回去,讪笑道“是我赖着过来的,二哥提醒得是”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直叹她的好王兄当真是过河拆桥。
今日一早,他派人去宫里传话,说要带花荫去寻桃山游玩一日,叫她一起过去。她起初以为好二哥一定是理解了她的良苦用心,准备好好感谢她,谁知刚来西园,就被盘问一番。
云挽容只得将自己给花荫出主意的事一一交代出去,也不知他心里是何想法,既没有明面上夸她,也没有怪她不是。
按理说,
然而王兄竟然还不知足,美其名曰要她做些正事,最后还是提了条件,要她推波助澜,开导开导花荫。
不然以花荫的性子,等她自己琢磨清楚心中情愫,怕是要等上好几个春秋。
云挽容本就对花荫的事上心,正好顺便趁机朝云啸辰要了些奖赏,拍手答应。

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云挽容没再继续追问,花荫心里随之松了口气,只是恍惚间似乎看见云啸辰兄妹二人睇了什么眼色,只当是错觉,没怎么细想。
这醒酒汤效果甚好,用过早膳,人果然清爽许多。
她将碗具放下,用帕子擦了嘴,杏眼忽闪地看向云啸辰。
“我们何时过去”
昨天来西园之前,她就问过挽容,寻桃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据说寻桃山上种满了桃树,别苑是很久以前先皇登基前所建,兄妹几人有空时,便
会一齐去别苑小憩半天。
花荫从前
云啸辰看她满目期待,柔声道“马车已经
花荫勾唇起身,“这可是王爷说的,那我现
男人点头,偏身示意她走
云挽容见状,一度楞
她早知道王兄对花荫是不一样的,可如今看他柔声柔气同花荫说话的模样,就差把偏心两个字明晃晃写
寻桃山
车中花荫同挽容并排而坐,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看外头经过了哪里,有不知道的便顺便问一问挽容。
云挽容从小就
到后来,便换成了云挽容拉着她侃侃而谈。
花荫方一开始听得还分外入神,只是到了后来,云挽容忽然开始讲谁家府上的公子不学无术被她如何捉弄,虽说也有趣,但不知为何,都是花荫老早便听过的,甚至到了后头,竟然开始讲起经书上的东西。
听得人
眼下这种清凉的天气,正适合睡觉。
云挽容看到逐渐歪
对面一直闭目养神的云啸辰听了动静,睁开眼,视线落到酣睡的花荫身上,挑眉淡淡道“我怎不知,挽容何时变得这般好学”
云挽容狡黠地眨眨眼,比了个噤声的拾,而后压低了声音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突然想起来,若我今日都随二哥和嫂嫂待
“这个月内你去何处,本王不作约束,”云啸辰一眼看出她的用意,只道,“但不能出格。”
这算是他对云挽容最大的让步。
云挽容霎是满意地点头,看了眼肩上浅睡的花荫,故意叹息道“嫂嫂真是我的福星哦”
行至山脚,路径已经无法容马车行驶,需步行上去,此时经了城郊的一路颠簸,花荫已经全然
清醒过来。
别苑就
若是能早些过来,满山桃花的景色,一定很美。
云啸辰像是猜出她的心思,原本沉默了一路,突然俯首
花荫错愕地仰头看他,愣了许久,抿唇点头,“我可是会当真的。”
“那阿荫可要牢牢记着约定才是。”
云挽容走
她何苦跟过来做个局外人呢。
不过看
即便云挽容最终没有出声,花荫还是看到了她的举动。
她即刻便甩开身边的云啸辰,哼哧哼哧小跑着追上前去,“挽容有事找我”
她看见云挽容面色明显僵了僵,甚至还朝云啸辰的方向看了一眼。
“没什么你看,别苑就
花荫闻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繁茂的树木间隐约露出一扇红漆大门。
别苑不算大,但经过云挽容这些年来的折腾,里头已经布置了各类消磨时间的场地。
说来可惜,花荫
挽容说,山中乐趣无非就是赏一方天地的景,偶尔捕捕蝴蝶,要的就是一个清闲和安宁。
但落
她自到达别苑起,便没坐下来好好喝过一口茶。
不是
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些鱼长得不好看,难怪
云啸辰伴
然而近来天色一直不好,雨总是要下不下,临到晚膳后,又开始一泄倾盆。
伴着滚滚雷声,比昨夜下得要凶许多

花荫因此才打消了夜间去外头转悠的念头,
挽容说这都是民间三岁小儿便会玩的东西,她观摩半晌,觉得神奇,撒了娇挽容教她编知了。
她学得快,不多时手中就多了个像模像样的草知了,遂寻去云啸辰面前,将东西放
他竟也没借机拿她打趣,抬手将它捏
花荫被他夸得一愣,纳闷云啸辰怎个突然变得这般会说话,心底一边又有些飘飘然,于是朝他眉眼一弯,“谢王爷夸奖”
说罢,伸了个懒腰,转身道“我有些困了,想去歇息。”
眼下时辰已经不早,她白天上山后还四处蹿了一整日,体力已经消磨殆,听着外头嘀嗒的雨声,倦意来得也快。
她问过云啸辰,晚上歇
简单洗漱一番,花荫才刚卸下头上簪钗,屋外就传来云挽容的敲门声。
伴着外头一道闪电,挽容的身形投
开门,就看见云挽容眯着眼仔细朝房中神神秘秘一阵打探。
像是巴不得
她狐疑地询问“怎么了”
却见云挽容欲言又止,目光仍旧不死心地
花荫蹙眉,“可是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没什么啊。”
雨被斜斜吹进来几滴,她抬眼看了看,干脆先将云挽容拉进屋中,关好门,关切道“可是遇上了麻烦”
云挽容
她歪头反问“担心我”
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听云挽容继续道“其实关于别苑,还有些事情,我没跟你讲全,仔细想想,你是我嫂嫂,瞒着你不太好。”
“寻桃山此前其实有百姓居住,只是后来有帮悍匪逃窜至此,一夜间害死好几户人家,虽说官府
别苑建
说到这里,云挽容面色愈显为难,“但其实要说一点事也没有吧也不然”
“我八字硬,先皇命中带了福瑞,至于王兄,你也知道,一身煞气呢,因而我兄妹几人常来此处闲玩,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苦了起先不知情,守
花荫被说得脑袋嗡嗡响,此时不合时宜地传来轰鸣的一声惊雷,震得她直楞
然而云挽容说完这些,只叮嘱她几句,就丢下她一溜烟离开了。
湿冷的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她一个激灵。
云挽容方才那一大通话,花荫消化了很久。
她其实不太信这些说法,可偏偏外头电闪雷鸣,炸得人心慌意乱,感觉背后时刻会无端伸出一只手来。
这样下去,今晚怕是睡不了什么好觉。
犹豫一番,花荫终于踏出房门,打算寻去挽容房中,挤上一晚再说。
可云挽容似乎已经睡下,她
又是一声雷鸣,她下意识一哆嗦,捂住耳朵,侧首恍然看见云啸辰屋中的灯还亮着。
花荫呆呆往那边看了看,心下迟疑。
良久,才终于迈开步子,挪似的走向那间通明的厢房。
彼时云啸辰刚合了手中书卷,起身便听见一小阵敲门声。
他慢步行至门口,开门便见褪去首饰的女子俏生生立
她不敢抬眼看他,只抬了手,捏住云啸辰的衣角,支吾片刻,才小声道“我要和王爷一起睡”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花荫巴不得咬了舌头一头钻进地底下。
她明明是想说,她害怕,想借王爷一席之地睡一晚呀
作者有话要说云啸辰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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