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毒无倦竟是被他这一声厉呵惊的浑身一抖,继而心中暗暗叫苦这才过去多久,他便急躁成这般,自己要如何撑过两个时辰,等着这姓温的恢复呢
事实证明毒无倦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之后的时间里,殷无咎仍旧半步不挪的
“没有还没有,说了需要时间我能对你师父做什么,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不准进来,打扰了我施针,你师父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将我剁吧剁吧喂狗也救不回来了”
毒无倦一直用温诀的性命安危来辖制殷无咎,这话一开始十分管用,但次数多了终究也会失效,
虽然他心底里已经对毒无倦的话产生了怀疑,可还是计较着万一他真的是
毒无倦被殷无咎催命似的追问整的焦头烂额,心态都快崩了,这时候正抓起桌上茶壶往嘴里灌茶冷静,一抬头看见殷无咎,短暂的呆愣过后,呛的连连咳嗽起来,越咳越猛,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直接冲进鼻子淌了出来。
“你
毒无倦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一股凉意顺着后脊直窜脑门。
他上一秒还说自己正
殷无咎见他这表情,心“咚”地就沉了下去,当即不再与毒无倦多言,转身便要往床边走去。
床上帐缦被毒无倦合上了,师父
他必须立马亲自确定师父无恙
“别”毒无倦吓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焦急的追上去,一只手拉住殷无咎,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准备弹出
冲小咎的脾气和他对自己这师父的
可惜的是,殷无咎对他早有防备。
毒无倦没来得及将那迷香放出,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动弹不得的僵硬。
毒无倦顿时懵了,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冲破穴道之后,他那张俊朗面庞上一时之间被羞耻、焦急等诸多情绪挤满了。
想他毒皇混迹江湖近二十载,今日竟然连着被这师徒二人用同一招给制了两回。
耻辱,奇耻大辱啊
“你是如何
殷无咎不知道也不关心他心中所想,闻言冷哼一声道“你这人诡计多端,未免你又乱用什么药,你就这么待着吧待我看过了师父再来拾你”
“别,别过去”
毒无倦简直急红了眼,声音都高了八度。
只是殷无咎本就对他成见颇深,此时又担心着温诀安危,怎么可能听他的,头也不回就走到床边掀开了帐缦。
看清帐内情形时,殷无咎一瞬间僵
只见床上的人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双唇紧闭眉头深锁,被汗水打湿的
“师父”殷无咎语声颤抖。
这还是他那个淡静如水,清贵高华,从来都体面的无可挑剔、无懈可击的师父吗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殷无咎心疼的一瞬红了眼,低唤一声后,他小心的凑上去一把抱住了对方。
谁知他这一靠近,男人忽然
殷无咎早已不是曾经什么也不懂的小白,他能看出来师父是有了需求,只是他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师父落
这样的表现,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任由着对方有气无力的
“不,无咎,别走”温诀已经神志不清了,但口中呢喃出声的,仍旧是殷无咎的名字。
殷无咎一颗心纠的顿时要拧出酸苦的水来,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自己干涩的眼睛,道“无咎不走,无咎很快就过来了”
拉开男人拽住自己衣角的修长好看、却疲软无力的手,殷无咎转而走到了毒无倦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番询问并不咄咄逼人,然却显是山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毒无倦眼神闪烁了下,道“此毒虽无法可解,可不过是难熬了些,并不会危及性命,待药效过去便无碍了。”
其实也不是无碍,中了这样厉害的催情药,生生的熬过去的话,那地方就算不废、必然也不会好用了,不过毒无倦才不会关心这个呢,他现
“当真无药可解”清澈好听的声音里,带着叫人不敢小觑的危险。
毒无倦被少年那双明凌厉的眼眸看的心中有些
毒无倦愣了几秒,机械性的垂眸,然后,他看见自己的胸前插着一把剑,顺着剑身向前,是一只雪白干净的、叫他觉得世间仅有的漂亮的手。
是他喜欢的人的手
可是现
疼痛,诧异,不信,受伤毒无倦心中一时之间苦水泛滥、百感交集、难以言表
“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毒无倦,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少年话落,一把抽出了没入毒无倦身体中的剑。
若非顾念着师父的情况,他这一剑,想必会插
其他的还好,可是师父,是殷无咎的底线
毒无倦给他的师父下了药,如今又将他关
毒无倦迎上殷无咎冰冷愤恨的眼眸,则是一千一万的扎心。
默然半晌,他忽而低低笑了几声,然后缓缓道“不过是些催情的药,替他找个女子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对殷无咎的认知是多么的浅薄。
他喜欢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单纯直白、喜怒好懂的小白兔小羊羔,而是一头聪明睿智、难以糊弄、爱很分明且杀伐决断的猛兽。
他错误的将他当成了没有杀伤力的小羊羔,
毒无倦是震惊的,是痛苦的,与此同时却又似乎更爱的深了几分
他觉得自己要完了。
可直到此时,他仍旧怀着最后一点的执拗,故意告诉殷无咎,他的师父需要一个女子方能解毒。
可惜的是殷无咎去不会再傻呆呆的信他的话了会相信一个人
于是
毒无倦这家伙制毒确实是一把好手,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个习惯,制出的毒药不喜欢准备解药,所以一旦中了他的毒,就算不死也能去半条命。
温诀所中春色满园,虽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毒,说起来却实
身中此药,会遭受欲火焚身之苦,可同时又会内力失,浑身乏力,就连压倒人的力气都没有。
说白了,这药就是催人情欲,然后叫中药可以之人任人摆布的,至于具体用
看着床上除了一处之外,浑身上下都软的没有半分力气的男人,殷无咎刚刚压下去的那股想将外面之人碎尸万段的冲动,又汹涌着卷土重来了。
温诀现
殷无咎小心的替他褪去了衣服,慢慢地安抚了几下,见师父满脸的痛苦与渴求,不得不加快了进度。
当温柔的风卷裹住炙热的火树时,几乎不过几个瞬息,那树便开出了叫人炫目的花。
昙花一现,转眼凋谢,进而颓靡。
少年将辛苦采撷花露缓缓饮下,用手背轻轻拭去唇畔一滴残余。
然而眨眼,那刚刚偃旗息鼓的火树又变得峥嵘夺目起来。
少年犹豫了一下,敛起长衫的下摆,光裸着雪玉双足攀缠而上,小心的坐
风已歇、树本静,却因坐
毒无倦躺
他后悔,近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后悔
他为何要随意给那姓温的下药
如今,不仅促成了他们的好事,还叫小咎,彻彻底底的厌恨上了自己。
温诀醒过来时,感到一股从心到身的舒爽通透。
只是目光所及,却一片狼藉。
少年侧躺
温诀不过轻动了一动,殷无咎便醒了过来。
“师父您醒了,您感觉如何,可有哪里难受”刚睁眼便是一连串紧张的追问。
温诀其实
“我没事了,没有任何不适,辛苦你了。”
听着他平和温柔的话语,殷无咎忽觉鼻子一酸。
“别难过,我不是好好的吗”温诀将他抱进怀里,一只手覆住他的面颊轻轻揉了揉,“可别哭鼻子啊”
殷无咎眨了眨眼,努力将眼底的涩意压下去,然后有些逃避似的要跳下床去“那混账胆敢如此对待师父,我去宰了他。”
然而脚刚落地,忽然一软,险些摔倒地上,好
毒无倦虽然可恶,但也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温诀抱着殷无咎安抚了一阵子,总算叫他打消了杀人的念头。
两人整理好仪容之后,从屋内出来,毒无倦还躺
“他这是怎么了”恰巧这时候,外出办事的沂微敛与沈风忱回来了,看到地上毒无倦,沂微潋问道。
没等人回话,沈风忱直接上去踹了他一脚。
毒无倦乍然惊醒,猛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沈风忱见状,开口数落了两句。
毒无倦也不辩驳,从地上爬起来后,一言不
沂微潋几人正说起殷无咎先前
等他人离开了,便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毒无倦心中正满腔愤懑无处
不得不说,这玩毒成痴的毒圣大人,脑回路确实和寻常人有些不同,虽然感情受挫,但是他觉得对方不喜欢自己也影响不了自己喜欢对方,所以现
听说那什么四王爷八王爷的,一个死了一个残了,他于是跳过二人,直奔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