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也是一心为女儿打算,听到宁宁说想学好厨艺,也有几分大道理。她便松口答应下来。
只是又嘱咐陈宁宁,就算干活,也别累着。当然,洗碗打扫之类的粗活,陈母却坚持自己做。
陈宁宁
如今又有了泉水助阵,简直如虎添翼。
陈家这边家人和睦,一派安好。文家那边却是另一番模样,自打退了亲事,文秀才便把自己关
文婆子叫他吃饭,他不理;同他说话,他也不理。倒像是再也不愿意再睬他母亲一般。
文婆子从未被儿子如此冷待,一时也着了慌。
她一晚上都没睡。
到了第二日,文婆子实
“你若当真喜欢陈家那小丫头,不如娘去他家再说说看,让你们早些办了喜事。陈家如今那般光景,咱们文家还肯要他闺女,他家怕是巴不得呢。”
文秀才听了这话,只气得浑身
他母亲到底要侮辱陈家到何种程度,才会善罢甘休呢
取消的婚事也能如儿戏一般,任由她反复折腾
就只因为陈兄被陷害,被撸了功名就只因为陈先生被书院解聘了
母亲怕是早已忘记了,这些年,陈家对他们母子如何做人又怎能这样丧良心
文秀才又想起昨日宁宁那失望的眼神,终于无法承受,用力拉开房门,几步走了出来。
待要责怪两句,可一看他老娘那红彤彤,带着委屈的双眼,却仍是无法说出半句严厉之词。
文秀才深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说道“既然退了亲事,那便罢了。”
文婆子连连点头,面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又说道
“我儿就算天仙也配得起,何必非要娶陈家女孩,再受了他家牵连,反倒不美。我早早就打听过了,陈宁远得罪了城里的王财主,陈家往后怕是再难翻身了。”
说到底,这婆子百般算计,还是为了让她儿子脱身。为此就连公理道
义都顾不得了。
文秀才听了这话,紧闭双眼,半响没有言语,只是他的眼皮却狂跳了几下。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缓缓睁开双目。此时他眼底一片晦涩,气神全没了,倒像老人一般。
他又说道“我马上就把婚书还回去,娘,你莫要再去招惹陈家。也不许
文婆子听了这话,被吓了一跳,她又连忙应道“我晓得了,以后不跟村里那些碎嘴婆子聊天就是。”
事实上,自打她儿子考中秀才,那些女人便凑过来,时常捧着文婆子说话。
一来二去,文婆子便被捧得忘乎所以,性子也越
如今这婆子嘴上跟她儿子保证,可她心里却着实有些舍不得。
文秀才也不知他娘是怎么想的,也不再说什么。拿好东西,便向着陈家走去。
由于只顾着跟母亲扯皮,一时忘了时辰。等他赶到文家时,文家已然准备吃午饭了。
陈宁宁打算给家人补身体,又打

陈宁信被他二姐喊来看火,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只因陈宁宁不论做什么,都喜欢叫他帮忙试味道,多少都给他尝尝鲜,甜甜嘴。
宁信就跟馋嘴猫儿似的,很喜欢这活计。
这一回,宁宁也打了小半碗汤,先端给宁信喝。
宁信捧着小碗,闻着那股诱人的鱼香,只觉得通体舒爽。
一口喝下去,满嘴甘甜,一股暖流缓缓进肚里,又蹿遍了全身。
很快,他后背上便冒出热汗来。
宁信由衷觉得,若是日日都能喝到二姐煮的鱼汤,也就不枉此生了。
偏偏这时,文秀才敲门喊道“宁信,
陈宁信一时舍不得手中的碗儿,一时又腻烦文秀才不识趣。最后只得捧着碗,走出去开了大门。
他亮着嗓子问道“不是都说清楚了,你还来我家做什么”
文秀才顿时一脸羞愧,连忙把婚书和庚帖拿给他。
宁信一把抢下来,略略查看一番,倒是没错。便了起来。
可怜文秀才,昨晚就气得没吃晚饭,今早也是水米未进。
偏偏一到陈家,满鼻子都是那股诱人的鲜香味。再看宁信碗里那股奶白色的汤汁,越
他的肚子竟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若是以往,宁信早就请他一起进屋吃中饭了。
此时宁信却眯着那双猫儿眼,如同恶作剧一般,拿起汤碗,仰头喝了个干净,还露出一脸回味无穷的神情。
文秀才又饿又馋,未免再出丑,连忙低下了头。
宁信偏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还不快走,该不会还等着我家请你吃饭吧真是好生不要脸。”
“这”文秀才欲言又止。
这时陈母从正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婚书和庚帖。
陈宁宁也走出厨房,向门口张望。
一时间,文秀才只顾看向宁宁,双目含情,表情纠结,倒像是要冲过去,拉住宁宁再叙衷肠一般。
陈母忙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冷冷说道“这是庚帖和婚书,从今以后,你和我陈家再无关联,也莫要再登我家大门。”
“师母,这并非我本意,我会再劝慰我母亲的,也会量帮忙照顾先生的。”
话音刚落,只见陈父推开窗子,探出头来骂道“我还没死呢,哪里用你照顾你若当真还有几分良心,便和我家断个一干二净,省得影响我闺女前程。”
“这先生,我不会不管宁宁的。”
正说着,陈宁远从后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生锈的板斧。
此时他双目通红,就像
文秀才吓得倒退了几步,却见陈宁宁跑上前去,挡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中饭都做好了,你也过来帮我尝尝味道,可好”她的声音温柔又有耐心,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气,似乎根本不怕陈宁远的斧子。
文秀才却快被吓死了,生怕陈宁远
谁成想,陈宁远居然没打宁宁,反倒被她三言两语安抚下来。
陈宁宁又连忙拉着他,往厨房走去,嘴里还说道“我刚熬了鲫鱼汤,大哥可要多吃些,对身体大有好处。”
陈宁远却突然冒出来一句,“熬好了汤,那鲫鱼还有何用”
陈宁宁是个心活的,花样也多,又笑着说道“回头,我再把那鲫鱼做成酥鱼,咱们加个菜可好”
“好,吃酥鱼。”陈宁远这才高兴了。
陈宁宁又把他手中的斧子抽出来,丢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