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李清一直
阿舟这回行事倒是十分利落,到了铺子买完丝线便往回赶,恐怕耽误了小姐用,再绣不完。
回去的路上却遇见了谢今安。
见阿舟步履匆匆,上前将她拦了下来,“你家小姐做什么去了有几日没见着她人了。”
阿舟从第一次见谢今安便有些怕她,现
行了个礼低着头道“回谢小姐的话,我家小姐近日里忙着做荷包呢,一直没出门。”
“荷包”谢今安有些疑惑,“什么荷包,需要做这么久”
阿舟不好意思说,甭管什么荷包,叫她家小姐来做都得这么久。
“待后日谢公子生辰宴您便晓得了,”说着,阿舟邀功似的抬头眨了眨眼睛看谢今安,“我们小姐做得可认真了呢,每日都要忙活到半夜才肯睡,是极用心极用心的阿舟从未见过小姐给谁准备礼物这般费神,想必那人定是小姐放
听罢谢今安皱了皱眉头,她更看不懂了。
这清给她哥做荷包是怎么个意思,还这般用心
想着她便心下猛然一跳。
难不成,清喜欢的是她哥谢知恒
谢今安整个人都有些木了,那表哥可怎么办,况且,谢知恒他也不喜欢清这一型啊
如此十万火急的重磅消息,她也没再管阿舟,径直朝丞相府奔去。
找到谭思齐的时候他正手持一柄银剑,刚刚回剑鞘。
顾锵站
这一声巨吼,谭思齐也朝那边看去。
谢今安瞅了一眼顾锵,没理他,由于跑得太快,气息都不太平稳,喘着粗气竭力稳住声音道“不好了表哥,出事了”
这般说完谢今安却是停顿了下,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这事儿要是真告诉了他,
那不知道遭罪的是她哥还是清
谭思齐微微皱眉看她,“急什么”
“不,不急了。”谢今安讪讪一笑,难得有些结巴。
她太冲动,都没想好措辞便往这边跑,得好好想个容易叫他接受的说法才行。
不然谁知道这人疯起来能做出什么事儿。
“到底怎么了”见她磨磨蹭蹭的,谭思齐有些失了耐性,“你是不是同顾锵一起待久了,这性子都被他同化了”
这回谢今安可被他点燃了,也不管方才冷静下来的考量了,眉梢一扬便道“我同不同化不知道,表哥还是先管好自己罢,清都快跑了,还搁这儿练剑,倒是悠闲。”
清都快跑了
谭思齐觉着荒唐,“我还
虽说现下清还未完全放开,可跟从前比起来已然进步了不少。
若说她对他一点感觉都不曾有,那谭思齐是不信的。
既有感觉,又怎会找别人。
谢今安风风火火的,成日里听风便是雨,指不定又将什么小事夸大了来说。
看他这一脸不相信的样儿,谢今安的逆反心理霎时给激起来了,“我骗你作甚,后日不是我哥生辰宴么,清正给他做荷包呢,听说没日没夜地忙活,都好几日了。千真万确啊,真真儿的”
说完便察觉周身气压猛然一降,被顾锵扯着胳膊往后拽了拽。
看着那张明亮日光下也阴沉的脸,谢今安一颗心提了起来,又开始后悔将这事儿直接说了出来。
顾锵忙打圆场,“你先别着急,这事情原委都没弄清呢,说不定有误会,有误会。”
说罢紧了紧握着谢今安胳膊的手,向她使眼色,“是吧今安肯定有误会”
谢今安忙不失迭地点头,“对,我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
“听谁说的。”谭思齐目光如炬,一侧唇角却轻轻往斜上一挑,分明笑着,却让人如坠冰窟。
谢今安下意识地吞咽了下,顺着他的话便道“是清那个小丫鬟,阿舟。不过也不一定准的,她那丫头向来不太靠谱,不可信的,可能是弄错了”
说罢便见面前
那张脸沉得更狠了,墨瞳如漆点,恍然便燎原。
她和顾锵都不敢说话了,谁都明白,成日里跟着的贴身丫头,怎会弄错了她家小姐成日里
两人对视一眼,闷吭吭地往外挪,而后转头便加了速往门口跑。
这二人也就逃命的时候能如此默契。
谭思齐一人屹立
忆起这些时日的种种,竟是南柯一梦么
原来欢喜的,便只有他一人罢了
天色渐晚,南边的天已经有些阴了,压下一大片乌云,想来不久便能覆盖整片天。
谭思齐坐
谢知恒对李清没什么意思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可她怎么就这般对他念念不忘,像被下了蛊一样。
那谢知恒到底哪里好,叫她放着自己,看都不多看一眼。
仔细想来,她确实也没怎么接受过自己。
哪一回不是他日日夜夜想得不行,恨不得天天将她抱
可是哪一回,她不是推推搡搡,不喜叫他碰
所有的一切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谭思齐只觉着整颗心都被撕裂,忍到现
他还当是小姑娘年纪小,脸皮薄,原是因着心里头始终有别人。
怪不得。
推开房门,天已经黑得彻底,云层很厚,依稀能寻见朦胧胧一小团的月光。
他负手往外走,自以为满身怒气已平息得差不多。
可当来到她闺房门前,看到被封得死死的窗子时,他脸色骤然又阴郁了几分,堪比外头又黑又沉的夜色。
门口的小丫鬟坐
这回倒是拉了床帐,不过是个透光的镂空纱帐。
他走近了才
谭思齐勾起唇角,有几分自嘲。
修长指尖隔着纱帐轻轻弹了下那铃铛,霎时便
床上那小小一团哼唧了两声,而后翻了个身便不动了。
一点儿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谭思齐挑了挑眉,防他防到这个地步,警觉性却是半分没有,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握住那小铃铛撩开了帐子,他坐
背对他躺着的小姑娘呼吸轻浅,长而密的睫毛趴
可谭思齐心里揪着,几乎是未作思考,便伸手连人带被将人抱了过去,紧紧搂
正是深秋,他刚从外头进来,身上难免带了寒意,过了好半晌,觉着周身有了些温度,才将她往上抱了抱,而后垂下头,将脸埋
少女的颈子又白又纤细,夜里没用香粉,泛着奶乎乎的甜。
他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的香味,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填不满一般,怎么都不够。
深吸了口气,他忍不住蹭了蹭,动作间,薄唇从她细嫩的皮肤上擦过,谭思齐整个人一震,竟是怔愣了一下。
或许到底还是有些凉,也或许是他动作太大吵到了她。
李清睫毛轻颤了颤,感觉身上有些紧,像被什么束缚着。
可深更半夜的,眼皮又沉得很。半晌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入目便是一具趴
李清满腹的呜咽声,被来人数吞了进去,再无痕迹。
她双手抵住他胸膛死命往外推,可这人却如铜墙铁壁一般,岿然不动。
哪怕已经紧紧闭住了嘴巴,却仍然被人强硬撬开了牙关,唇齿交缠间,满室温度骤然上升,她像被人吸干了魂魄,溃不成军。
李清浑身都软了下来,唇角溢出的呜咽也成了嘤咛,可谭思齐仍然觉着不够,他像一头贪得无厌的野兽,粗暴地占有,永远得不到满足。
直到怀里的小姑娘呼吸数被他夺走,险些喘不过气来时,他才退了些许。
未出阁的小姑娘哪受过这个,这么一番下来已是浑身绵软,瘫
谭思齐双目猩红,呼吸沉重
得不是一两分。
他看着怀里泪光闪闪喘息连连的小姑娘,像是毫无怜惜之意,低头又要往那红肿的唇上压去。
却猝不及防,落
小姑娘睁着满是水光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他,瞳孔都微震着放大,满是拒绝与抗议。
谭思齐眸色更暗,垂眸便一下一下轻啄她手背。
湿湿软软的触感从手背蔓延至全身,李清触了电一般,浑身都战战栗栗得抖。
却不敢将手挪开一丝一毫,恐怕一挪开,他又像方才那般,压上来啃咬她的唇舌。
他的吻从手背上移,又落
沉寂的夜里,“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屋子。
谭思齐停下动作,目光幽深,紧盯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他急了。
晚上还有一更,但应该会很晚,大家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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