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爱,可是却彼此心知肚明不能
苏小培从前没有恋爱过,更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她没有应对的经验,但她自觉处理得还不错,把话全说出来后,她自
她相信这感情的厚薄
这是她爱的人,想到便会微笑。
只是有缘无分,可她仍得微笑。他们约好了,不伤心难过,不悲观沮丧,就如同死亡无可避免,但生活仍要开心自
说到死亡,这已经过了有一段日子了,那个神秘
的幕后人一直没有再放消息出来。按说他应该就
苏小培谢过了,她回到了屋里,把这些事都记了下来,贴
他们对她能死而复生感到惊奇,并一直用这个打击她的神,很有一种“想让你死了试试看”的恐怖意味。假设他们都受过指点,服从这幕后人的指示,那么这些恐吓最终是来自那幕后人的,这说明,那幕后人并没有死而复生过,他也不敢试,所以他会对她下手吧用她来做做试验,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非泽也是觉得她身处险境,所以对她守得特别紧。两个人形影不离,有她
冉非泽与苏小培出了来,散步似的晃着,
那个幕后人大概是没有想到,他的恐吓之策出了些问题,原本该是很奏效的,付言临终前那一幕确是把她吓到了,之后一环接一环,正常状况下她该是吓得心神不宁,六神无主。可是她有壮士,他的表白让她的关注力转移了,她倾吐心声,疏解了压力。现
英文写得很稳很整齐,显然毛笔拿得很熟练。她
看过程江翌的资料,他没有学过书法,他的字写得一般,敲键盘多过拿笔的人,不该这般,最起码不该比她好太多。所以,是他来这里的时间太长了
苏小培想了想时间线,她每一次回来的时间并没有规律,两边的时间点并不是平行的。所以,有没有可能,程江翌比她早到不止一个月。所以她按这个时间点来寻人寻不到,因为他不是这个时候来的。
等等,她穿过来的时候,红线系统需要为她塑形,让她有身体可以用,那程江翌呢依红线系统的反应速度,程江翌被撞伤的那一点点时间,它也能给程江翌塑好形如果没有,那程江翌长什么样
苏小培皱起眉头,她真是糊涂了,她真是笨。她怎么没想过要问问那月老2238号关于程江翌的这些。如果样貌和时间不一样了,人格不一样了,那她先前那样找人当然是找不到的。
这个2238号,真是太不靠谱了。她回去一定要再问问他,他的线红绑哪里到底弄错没弄错,现
江翌,她要告诉月老,她爱的是冉非泽,她想与他
苏小培叹气,不过还真是不能指望这月老2238号,把希望寄托
“
“程江翌。”她下意识地答了,然后脑门上挨了冉非泽一记弹指。
苏小培痛得“嗤”了一声,捂着痛处。这人真是没轻没重的,不知道自己指力有多大吗
“很痛”他居然还好意思问。
“肿了。”她很故意地说。
“我看看。”他拉下她的手,看了看她的额头,白晰光洁,肤质很不错。“么”的一下,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快速
干,吹着口哨走了。
苏小培有些呆,不是吧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听着响亮的口哨,她真是骂也骂不出,说也说不得,可以任由他这样当然不行。她心虚地左右看看,还好还好,周围没人。
“喂。”她追了上去,可下一句又不知该骂他什么好。明明说好了大家一起克制的,他这样偷袭是不对的。
“姑娘又叫唤了。”
“是你不对。”
“对了,上回姑娘说你们那儿与人打招呼是说什么来着害”
“还有哈喽。”故意捣乱。
他停了下来,张大了嘴,努力学那个音。“哈龙”
她哈哈大笑,他也笑,揉她脑袋,把她揽到身边“姑娘真是矮。”
她挣了挣,他没放开,却说“没人,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人。”
她白他一眼,大街上为抱这么一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累不累他嘻嘻笑,露了一口白牙。
“姑娘嫌弃的表情好像我不干正事。”
她再白了他一眼,偷亲偷抱这种事确实不能归为正事。
“我每天都很多正事的。”他扳手指数给她听“买菜,做饭,洗衣,拾屋子,烧水,泡茶,修家具,修屋子,画图,准备材料”
“画什么图”前面那些她都知道,但他伏案画图什么的她真不知他要做什么。
“给姑娘打个称手的兵器。既是有人要找麻烦,咱们也不能不准备准备,对吧”
“我什么都不会。”
“我给你铸个你能使的。”
“好。”她应了,感受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禁不住有些羞意,只是握手而已,但她的心还是呯呯跳,看看周围,没人。想到他说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觉有些想笑,她没挣开手,却想着赶紧找话题,转移
转移从手掌传到心里的热度。“壮士还记得有人找麻烦的事啊。”
“那是自然,我还每天都认真琢磨。”他拉着她的手晃啊晃,“明日我便要
“那里我从来不去。”还玩耍,她又不是小孩子。
“还有,我想了想,你说月老说过,你来到这里,若是没见到程江翌也会遇到能带你找到他的人。你第一次来,见到了我和唐姑娘。可我并没有找到程江翌的线索,我虽然帮你递信,把你安置进了官府,但都没能找到程江翌。所以我想,会不会,那个能带你找到他的人,是唐莲唐姑娘”
苏小培一怔。冉非泽继续道“由唐姑娘,我们抓到了罗平。你曾说过罗平不像是能控制人心的人物,那么,如果他背后有人教他呢那个人会是谁”
苏小培顿时如醍醐灌顶,对啊,如果能带她找到人的人是唐莲呢
“壮士。”她顿时有些激动起来。
“你不能去。”冉非泽知道她想说什么。“那人若是有其耳目网络,自然会知道你的行踪举动,你
“那,他
“我找的人,自然是能疏通官府门道的,能办这事的。”
苏小培有些兴奋,“壮士,那还有一人,也值得查探查探。”
“你说。”
“你离开后,我
“归管属宁安城”冉非泽皱眉头。
“对的。”
“若
“我们可以找秦捕头,我信得过他。”
“可他又如何知道该信谁那府衙里全是他的手足兄弟,你如何与他解释要防范谁怕是事情没查出,他却露了马脚教那歹人警觉了。”
苏小培想想,确是如此。“好,我听壮士的。”
冉非泽一叹“我心里,其实颇是犹豫。”
“怎么”
“我既想快些将那程江翌揪出来狠揍一顿,又恐把他找到了你便不知如何就消失了。”
苏小培默然,她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冉非泽捏了捏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我如今,每一日,都当成与你相处的最后一日
苏小培咬咬唇,用力回握住他的手。她也是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她看到他为她打新家具就很心疼,想说不必这般辛苦。他甚至要
方便她沐浴。他看看她表情,知道她想什么,他道“只是就算是最后一日,我也希望你能过得比上一日更好。”
苏小培眼眶又热了,她扑过去,抱住了冉非泽。“壮士,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我也会努力跟壮士不分开。”
“好。”冉非泽抱紧她,“你有这心便是好的,足矣。我别的求不到,狠揍那程江翌却是一定要的,待我找着了他,一定要出这口气。”
但一段日子之后,坏消息传来。冉非泽托付去留意佟丰的友人报信,佟丰
“他比我们快了一步。”
“他怎知我们要找佟丰”
“他不知,他只是防患于未然。”
“罗平呢”
“那比较远,还未有消息回来。”
苏小培有些烦躁“若他真是程江翌,那就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