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
冉非泽半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了,他心里有很强烈的不祥预感。
“心理学是研究人们心理活动和规律的一门学问。他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将要如何做,诸如此类吧。
,还有一样,帮助捕快和官府抓捕罪犯。我之前说,是我爹教了我这些,那是骗你的。其实是我爹过世后,我特意去学的,学了近十年。我为一些人治过心病,我帮助他们走出阴影,我也帮助捕快们抓到过不少坏人。我的日子就是一直这样的。然后几个月前,有一个自称月老的男人出现,他告诉我,我的缘定之人出了意外昏迷不醒,他被撞到了这个世界来。”
苏小培说到这,看了冉非泽一眼。“月老说这个世界与我家乡是平行共存的,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像是两间屋子并
冉非泽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她,听她往下说。
“我不相信他,我觉得他生病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月老,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平行的另一个世界。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睡着后,再睁开眼睛,
被困
苏小培想起当初,眼眶有些热了。“是你救了我,壮士。我莫名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像一个怪物。我没有钱银,没有衣裳,说话也与你们不同,你若不救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会怎样。”
冉非泽握住了她的手,他也曾回想过往事,想着如果那时候他把她丢下了,她如今会如何。他不敢想,他庆幸他一直带着她,他庆幸一直照顾她的人是他。
“后来的事,壮士是知道的。我想找到那程江翌,不论他是谁,找到他我才能回家。可是壮士帮我递信,官府帮我
被淹死了。那时候我失去意识再醒过来就回到了家里。那是我第一次回去,月老跑来告诉我,
冉非泽强笑道“我与姑娘真是有缘。”
“是啊。”苏小培低头看着冉非泽握着她的大掌,心里头非常难过。“壮士与我真是有缘。”
“你被人杀了,是谁杀你”真是罗灵儿
苏小培摇头“我也不知,我说了,我未曾受苦,睡梦中突然就死去了。这还是那月老告诉我的,我才知道。接下来的事,就是我又回来了,一睁眼又是被困
冉非泽沉默,这确实能解释得通她明明不会武艺却为何会出现
冉非泽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他过了好一会问“若是你一直找不到程江翌呢你会一直
苏小培摇头“月老说,若是一定时间内我找不到他,红线便会断掉,我还是会回去的。”
“多久”
“我不知。”苏小培咬唇,心里真是难过。
“红线断了,就再回不来了”他似
苏小培没说话。冉非泽也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冉非泽忽然问“那个程江
翌,你要与他成亲”
“我又不认识他,干嘛与他成亲。”
“那找到了他呢不是说他是什么缘定之人”冉非泽的声音里有着强烈不满。
苏小培撇了嘴,觉得很委屈,这话又不是她说的。“谁知道这缘定之人是怎么判断的,那月老可是靠不住的人。缘定之人怎么会挑衅恐吓我,而且若真是他作奸犯科,做了这么多坏事呢,怎么可能跟他缘定。是缘定我来揭穿他阻挠他的吧”
“他自以为与众不同,结果
“不知道。”她说得小小声。他瞪她,很生气。
她垮了脸给他看,他的表情她知道,当初她也是这种表情对着那2238号。“我
程江翌,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到了这边之后神上受了刺激人格改变。”
“莫提他。”
“哦。”
“如果你找不到他呢”他不让她提,自己却要问,而且这问题他明明问过了,可他忍不住还是要问。
“月老说时间到了我也得回去,大概,也许就突然消失了。”
“多久”
“不知道。”
“那你还知道何事”他的嗓门大了起来,明显急躁与不安。苏小培站了起来,向他伸出手“壮士。”
他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呼吸了几口气,声音放软了,却是问“那我该如何办”她说不出话来。他又问“我能如何办”
她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她的手僵
冉非泽看了她半天,再问“这便是你说你会好好考虑,想了这几日想的想着要如何告诉我这些事这么古怪荒谬的事,我为何会信”可是他就是信了,苏小培知道。
“壮士,我最后定是会回到我的世界去,我无法控制,无法左右结果。我带不走壮士,我不能带你回家。没有侥幸,没有可能,没有或许,这是必然的结果。壮士,这便是我为什么说,我一定是会离开,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缘由。”苏小培鼓足勇气,一鼓作气将这些话说完“我得承认我对壮士与壮士对我一般,也有同样的心意,只是我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所以这心意,只能是心意而已。”
冉非泽瞪着她,心意只能是心意而已,为何会这般,为何
他瞪着她,说不出话。而她被瞪着,只觉眼眶
“我需要,需要出去走一走。”冉非泽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他站起来,觉得腿
他,他不敢回头,再走几步,却想了起来,他道“我不走远,莫慌,我不会丢下你的。”
苏小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冉非泽没回头,他没看到,他走了出去。
当冉非泽的身影消失
冉非泽
走了一圈又一圈,他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直走得浑身是汗,心情终于才稍稍平复下来。他又
只能是心意而已。
冉非泽进了屋,看到苏小培红肿着眼睛坐
来给她擦了擦脸。苏小培又想哭了,她咬了咬唇,试图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他也
两个人用难看的笑对着难看的笑,谁也没有揭穿谁。
“小培,你是欢喜我的,对吧”
苏小培点点头。
他笑道“这便好了,我欢喜的姑娘欢喜着我,我没有白欢喜这一场。”
“对不起。”
“当说对不住。”
“对不住。”
他想再笑一个,可惜没成功,他伸手揉她的头
“好。”她的眼泪落下。
“我教你些拳脚功夫,你回去之后,替我狠狠揍那月老几拳,狠狠地揍,往死里揍,不然可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好。”她含着泪笑了。壮士,你为什么这么好这么可爱。
“那个程江翌,找到他了,我来揍他。”
“好。”她继续笑,眼泪止不住流。
他用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又说“让我抱抱你可好”
“好。”她站起来靠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冉非泽紧紧抱着她,把她紧紧拥
“我怎么会相信这种事呢明明你就
“对不住。”
“若是他能把你留下,你就不揍他了,若是不行,一定要狠狠揍。”
“好。”明知无望,却也愿意答应他。
“你饿不饿”
“啊”她
都到午膳了。”
“哦。”她先前不觉得饿的,他这般一说还真有些饿了。
“你说那些王八蛋怎地回事我做些什么他们总来捣乱,你说了这许多教人伤心的话,他们怎地不来打断了”
“哦。”他的话题真的转太快,她有些跟不上。
“不想做饭,可是也不想你饿肚子。”他把她抱得紧紧的,他的声音很委屈。
“那我们去玄青派蹭饭吃吧。”占萧其便宜这种事壮士最喜欢了,她哄他。
“还是做饭吧。”他把脑袋压
苏小培又说不出话来。冉非泽抱着她半天,终于放开了手,低着头闷闷不乐地拾了没动一口的早饭回厨房。苏小培跟
“嗯。”他应了,却把凉的早饭倒了,重新洗洗切切,生火开灶。
也不知还能做几顿,当然不能随便凑合。苏小培忽然生了幻觉,觉得冉非泽会这般说。她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完全没受控制,她扑上前去,抱着了他的腰。
冉非泽定住了,他低头看看苏小培的细胳膊,说道“姑娘的胳膊真短,能抱得过来吗”
“你以为你腰有多粗”这人真是太讨厌了。
“那就抱紧一些吧,胳膊短便算了,还没甚力气。”
“饿着呢,当然没力气。”可是就是想抱一抱。于是她抱着他的腰,随着他东挪西挪的,做了一顿饭。这顿饭,他狂给她夹菜,然后她又吃撑着了。抱着肚子倒
苏小培没好气“那是得有多胖胖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吧”她掐他手背“壮士真幼稚。”
“你才像个孩子。喂你多少都往肚里咽,人家小娃娃也不这般。”
“是壮士的错。”
“是姑娘傻。”
“哼。”
“我也会哼。”
“哼哼。”那她哼两声。
冉非泽被逗笑,捏了捏她的手指。苏小培看着他的笑容,愧疚感又冒了出来。“对不住,壮士,我该早点告诉你的。”
“说早了又能如何说早了,也许我便不信你了,也许我会觉得你是个疯姑娘将你丢下,也许我会躲得你远远的。依你这般只懂琢磨人心却无半点过日子的本事的,若是连我都不管你了,你早不知死到哪儿去了。”
“那也别不管啊,只是,你若知道我的来历,便不会现
“那你呢,你是清楚自个儿的来历,你为何说你对我也有同样的心意”
苏小培哑然。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你如何觉得我能做到
”
“我,我做到了。”她嘴硬,
“哭得跟鬼一般,你倒是做得很好。”冉非泽半点颜面没给她留。
苏小培撇了撇嘴,但又反驳不得,她的难过反应确是比他大多了。“那,我们就这样吧。”
“如何”
“就现
“我定不会是哭鼻子的那个。你也切莫哭给我看,那般我才会伤心。”他苦笑,把她的手握
情已动,如何得回说不伤心就不伤心
“明日开始家里劈柴挑水的活就全你干了吧,这般你才能锻炼出气力来,见着月老才能狠揍他。切莫对他客气,连我那一份一起揍。”
把月老打哭了不知能不能改变他们之间的情缘
他就是无法死心啊。他的姑娘,他这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