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与皇叔 > 第22章 对峙
偏殿中, 楚宁被迫趴
然而萧煜模糊间感受到她的挣扎, 攥着她手腕的手反而更加用力, 整个人也下意识翻了个身, 将她半边身子压
“阿宁”他昏昏沉沉唤她的名, 身子虽不听使唤,却仍下意识将脑袋贴近她的脖颈不住磨蹭起来。
“殿下,别”楚宁忍不住蹙眉,用力抵住他的胸膛, 却完全无法将他推开。
屋里的光线虽昏暗,她仍十分害怕被他

“进来”楚宁忍着不适先一步扬声吩咐。
屋门被推开又阖上, 翠荷端着醒酒汤行到榻边, 半点没因榻上的情形而迟疑。
“殿下, 该用醒酒汤了。”楚宁力软下身子,侧过脸
屋外带进来的一阵冷气似乎令萧煜稍稍清醒了些。他不适地皱眉, 艰难地重新翻身躺回去, 由着楚宁与翠荷两个一起将他扶起坐好,将醒酒汤一勺一勺喂入他口中。
他方才
楚宁将两个内侍唤进来,替萧煜将身上的衣袍脱下,只余里头的亵衣亵裤,才令他重新躺下,盖上锦被。
屋里的灯又被熄了一盏,他仰面躺着,很快闭眼沉睡过去。
平缓的呼吸声
“娘子,奴婢同大监说过了。”翠荷的眼睛里闪着几分紧张,说话的声音也压得极低,“大监请娘子往西面宜秋门内的第三间偏殿去。”
楚宁听得心头一跳,下意识转身望向内室,见萧煜依旧沉睡着,毫无所觉,这才稍稍镇定下来。
她咬了咬唇,又整了整因方才那一阵纠缠而凌乱的衣衫和
翠荷应下,想了想,道“娘子小心些。”
楚宁点头,取下腕上的镯子入袖中,转身拉开屋门,冲守
两人不疑有他,一一应下后,匆匆往东宫赶去。
外头没了人,四周一下子空旷寂寥起来。
这儿虽离正殿不远,却并没有相同的欢快气氛。
楚宁顿了顿,独自一人沿着小路往西侧行去。
正殿中,齐沉香献舞毕,自觉未出半点差错,宾客们也格外热情,心里正有几分喜悦,可往不远处的主座上看时,却已不见了萧恪之的踪影。
她心里沉了沉,勉强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向宾客们致意后,才从高台上下来,一见身边的侍女,便压低声问“怎不见圣人”
她先前往那边看时,萧恪之分明还
“圣人圣人说乏了,要去歇息了”侍女斟酌着措辞,说得有些艰难,“不过,圣人说娘子跳得极好,还让人送了一百金来赏赐给娘子呢。”
她说罢,忙将一旁铺得整整齐齐的金蛙捧到眼前。
齐沉香垂眸瞥了一眼,方才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王公贵族之家,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他哪怕当面夸赞一句,也比赏这一百金更让人欣喜。
“起来吧。”
她神色淡淡,不再看这些金灿灿的小金蛙,却将视线往女眷们的坐席上扫去。
席上依旧觥筹交错,笑语不断,只是独独少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赵玉娥不见了。
齐沉香顿时蹙眉,来回寻了两遍都未寻到,不禁问“赵二娘呢”
侍女一愣,仔细回想一番,忽然脸色一白“方才奴婢看见圣人走后,赵二娘也离席了”
齐沉香沉默一瞬,连衣裙也不换了,转身朝着侧殿的方向行去。
赵玉娥走了不过片刻,她一路召了两个内侍问过,很快便
只见她坐
而就
齐沉香看得眼皮一跳,一贯的贵女风度也差点维持不住。
如此模样,谁还能不知赵玉娥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借着醉酒的理由,等
齐沉香素来端庄自持,本不大将赵玉娥这般出身将门世家的女郎放
她到底年轻,不如姑母齐太后那般沉得住气,站
赵玉娥闻言慢慢坐直身子,刻意勾画过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望过去“原来是齐家六娘。今日是太后的寿宴,我才回长安,许久未曾这般开怀过,方才不留神多饮了几杯,此刻有些醉了,便
她显然准备得十分充分,从
齐沉香还是个未出阁的年轻女郎,饶是大凉风气再开放,过去也鲜少见到这样大胆而露骨的行径,感到不忿的同时,脸颊也悄悄涨红了。
“有那么多空着的殿宇,若你果真醉了,何不进屋歇息,却偏要
她说着,目光扫一眼不远处的刘康。
刘康依旧站
赵玉娥笑了笑,见她执意要将话挑明,也不恼,只让一旁的侍女将厚重的外袍递来披
“齐娘子既要把话说明白,我便也不绕弯子了。”她从廊边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齐沉香面前,借着身量上微微高出的那一点角度垂眼俯视道,“齐家的意思,朝野上下应当无人不知,你放心,我不傻,不会阻你的道。”
齐沉香一怔,一时不懂她这话是何意。
赵玉娥见她怔愣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几丝嘲意“只是,你们齐家要后位便罢了,至于别的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堂堂天子,自然不会只守着一个女人,三宫六院,佳丽无数,我替我自己求一个名位,不过分吧”
话音落下,齐沉香被堵得好久说不出话。
她知道这话没错,她既要嫁给天子,就不该奢望将来后宫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即便如此,被人当面揭穿这个事实,仍让她心里一阵难堪。
况且,眼下圣人的态度始终不明了,一切都只是太后与父亲的安排,而她还未成为皇后,竟已经要面临别的女人的挑衅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自尊受到伤害。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冷笑道“可夫人寡居不久,孝期未过就要做出如此无耻之事,难道不怕外人耻笑吗人人都道赵家二娘贪恋权势地位,却不守妇德,我从前不信,今日才知,传言不假”
“孝期一事,方才我已同太后说过了,程郎去后,我便归家了,如今还是赵氏女,不必守孝。至于那些传言”赵玉娥也起笑容,干脆地冷眼望着她,“我贪恋权势如何你们齐家若不爱权势,又何必要你嫁给圣人不守妇德又如何你该问问太后,宫中守妇德的女人们,最后都去了哪里。”
她出身高门,只因家中从武,便时常受到旁人若有似无的轻视,心中的不甘早已积攒了多年。她承认自己贪慕权势地位,自少女时代便一心想往高处走,当初选中程家,也是看中了他们的门第,期望程郎将来能
如今回到长安,恰逢新君即位,她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能成,不但能保住兄长,保住赵氏,更能给自己争一份荣宠。
“你”齐沉香从未与人这般争执过,一时被气得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玉娥瞥一眼不远处已频频蹙眉望过来的刘康,心知今日再
一阵冷风吹过,悬
她沉默地站
月光下,一片斑驳竹影
楚宁站
方才她过来时,恰见到赵玉娥与齐沉香二人的对峙。因距离有些远,只能能隐约听见几个字眼,可即便如此,也不难猜到,能让那二人争执的原因,无非是萧恪之。
四下已经暂时枯萎的草木间渗出一阵阵湿冷的寒意,慢慢侵袭而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远处的刘康身后那扇门里,明黄的烛光依旧静静燃着。
她分不清眼下心里到底是何种滋味,只能不断提醒自己,这条路已踏出,便再不能回头了。
然而,就
她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识挣扎着想开口呼救,扣
那只手掌宽厚有力,一下遮住她的大半张脸,粗糙的厚茧因她的挣扎而不住摩擦着她的脸颊。
“喊什么”
一道熟悉的粗粝嗓音伴随着不容忽视的灼热气息从耳畔传来,紧接着,她的后背就被完全纳入一个强势的怀抱中。
是萧恪之。
楚宁身子一滞,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任由男人抱
萧恪之感受到她的变化,不禁轻笑一声,捂着她口鼻的手松开,顺着胸口慢慢下滑,重重抚弄,凑近她颈边的鼻梁也不住
“方才的戏看够了”
楚宁瞥一眼依旧站
她忍着脖颈边不时传来的热度和痒意,咬着唇轻声道“这话该问陛下才对。”
应当没有哪个男人看到两个女人为自己争执不下时,不会感到快意。
萧恪之却又轻笑一声,用牙齿
他是刻意
原本是想等着她自己敲门进去,再看看她
这女人让他抓心挠肺了这么久,如今抱
“不是陛下让阿宁来的吗”
楚宁被他的动作搅得浑身软了半边,却仍勉强保持着镇定,闻言扭过头来,拿一双无辜又清澈的湿润眼眸直勾勾望着他。
衣物摩擦的声音与草木摩挲的声响交织
萧恪之一手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幽深的眼眸借着皎洁的月光一寸一寸端详着她宛如凝脂的洁白肌肤和致动人的五官,最后将目光停留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一手捏住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仰头与他对视,似笑非笑道“朕何时让你来的”
她长睫扇动着,眸中湿意仿如秋夜薄雾,朦胧间令人心口颤动。饱满的红唇张了张,慢慢吐出一句软软的话“陛下难道不想知道侄媳为何要刻意接近吗”
萧恪之冷笑一声,却没回答,只慢慢松开她,转身朝另一处屋子走去。
楚宁没有迟疑,沉默地跟
殿中漆黑一片,唯有月光披洒
门轻轻阖上的那一刻,殿中的气氛一下又
“陛下”
楚宁想先将事说出,可话才出口,却被他止住。
“嘘”他凑近她眼前,与她额头相抵,一根食指轻轻压
楚宁眸光颤动,轻轻点头,楚楚道“侄媳不敢欺瞒陛下。”
那两片丰润红唇张张合合间,就擦着他食指的指腹,时不时吐出温热的气息。
他咬牙克制着,慢慢站直身子,伸手推了一把,将她逼得后背紧贴
“你想说,也得看朕愿不愿听。”他慢条斯理地解着她的衣带,眸中带着几分嘲讽与解恨,仿佛要将先前这些日子里被她搓摩的痛苦数讨回来,“现
说罢,他食指挑起她的衣领,往旁边轻轻一拨。
原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裙一下滑落,随之露出的却是一件与众不同的亵衣。
只见那亵衣半长不长,上端被两根细细的丝带吊
昏黄的烛光映
萧恪之看得浑身肌肉绷紧,眼也红了,一手压
如云的长
朦胧中,她幽幽扭头看他,眉心一点金色的花钿
“妖妇。”
萧恪之说得咬牙切齿,只觉得心中那根弦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