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周五的第二次会议, 阿尔伯特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会议才刚结束, 他就追上了几名勋爵他们似乎都是共济会的成员,并邀约了他们共同
温斯顿没有前来这场会议。一方面是由于他对这种政治把戏仍然不屑一顾,阿尔伯特对此则戏称他的堂弟还未长大,心思还沉溺
另一方面, 则是因为温斯顿与晨邮报的编辑约好了今日上午的会谈。如同伊莎贝拉一样,温斯顿的时间表
不想谈话的内容被偷听, 伊莎贝拉选择了回到伦道夫丘吉尔夫人的府上与玛德一同用餐。等她的马车好不容易从繁忙的午时伦敦脱围而出, 将她送到目的地时,玛德已经
玛德看上去与几个月前并无太大的区别,仍然是那么的明媚动人,如同一朵带刺的蔷薇花。她走下台阶时自然地款款扭动的腰肢, 让几个路过的男仆都不禁停住了脚步;冲着伊莎贝拉露出的那嫣然一笑,又险些让男仆打翻了手上的托盘。
伊莎贝拉也回以欣喜的笑意,心中想的却是她
证据是,她经常出入后者长期居住的贝尔摩德卡尔根酒店,有时甚至是几天后才会离开。自从有了她以后,艾略特勋爵再也没有找过任何的老情人,也不曾拥有任何新欢。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种对情人的专一似乎还激起了不少贵族女孩的妒忌,像是希望自己的情人以后也能对自己如此忠诚一般。当康斯薇露把她听到的这些八卦向伊莎贝拉转述时,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看待这种风气。
要是这个时代也能有单口相声这种职业,她那时心想着,光是
“会议进行得怎么样”来到她面前的玛德笑盈盈地问道。
“糟糕透了。”伊莎贝拉摇着头,看到站
“你的确要小心一些,
她大笑了起来,露出一颗颗洁白得像小贝壳一般整齐的牙齿。这说明虽然情势急转直下,但她仍然有应对的方式。伊莎贝拉安下心来,问出了康斯薇露适才
“你永远也不可能猜到的卢卡斯夫人。”玛德
“你不信”玛德误会了伊莎贝拉的肢体语言,又接忙说道,“这是真的艾德娜背叛了玛丽库尔松,亲自来找我,透露出了玛丽库尔松的这一步为了躲避记者的围追堵截,她现
“可是,她为什么”
“你还记得,
伊莎贝拉几乎记不清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倒是康斯薇露还记得清清楚楚,肯定了这一点。
“她的婚后生活十分悲惨事实上,用悲惨来形容过犹不及。卢卡斯勋爵
“可怜的女孩,这事闹得几乎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了。要不是我动用了我的关系,她的父亲又给了一大笔钱,这件事恐怕就得登上报纸了。她很后悔当初没有听信你的劝告,而是接受了玛丽库尔松的蛊惑,轻率地嫁人。这也许是她一种表达自己谢意的方式,谁知道呢。”
第一道菜端了上来,给予了伊莎贝拉与康斯薇露足够的缓冲来消化这个不幸女孩的遭遇。后者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离婚呢”
“离婚绝不是一个选项。”玛德立刻回答,“艾德娜的父亲绝对不会同意的。不过,说到离婚”她得意地压低了嗓音,“我想你还没听说吧,杰弗森菲尔德与路易莎小姐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这时男仆端上了主菜,午宴不及晚宴那般正式,饮食也更为清淡一些。盛
她避开了玛德关切的目光。“说到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
“将路易莎小姐这头恶龙拿下的”玛德闻言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注意力果真便被转移开了,“
“就
玛德一边享受着美味的鲈鱼,一边说着。
“
“鉴于路易莎小姐与公爵阁下昔日的牵连,她实际上该由丘吉尔家族来应付,才是。”伊莎贝拉语气里带着愧疚,她见识过路易莎小姐的手段,玛德
“胡说。”玛德轻笑了一声,侧着头微微眨着双眼,覆盖着黑丝的脚踝
她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不再进食了。手指熟练地爬进了手包,又摸出了一根烟。
“一开始,菲尔德家族还是愿意与路易莎小姐共进退的。”
“但那篇报道仅仅只是开始。”她的口红染
“我可没有那么傻,一下子就将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所作所为全部揭露。好事自然要一件一件慢慢来,于是,一周周地,我慢慢放出了我手上掌握的内容。有些真假难辨的,我就会卖给那些不入流的报刊,任他们天花乱坠地去写。”
这一招实
“杰弗森菲尔德的确是对路易莎小姐真心一片,他的极力抗争使得这段婚约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然而,菲尔德家族早就对此感到极端不耐。希望杰弗森菲尔德作为家族里目前唯一的单身汉能够迎娶某个愚蠢而又富有的美国女继承人,好拯救如今面临的危机,而不是一个家族声名狼藉,名下没有半分财产,只有一张漂亮脸蛋的英国女人。一个月以后,菲尔德家族直截了当地
餐盘被撤了下去,男仆端来了咖啡与茶,午宴是不会饮酒的。玛德将烟卷倚靠
“
“后来又
“路易莎小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咽下这份屈辱,谁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一个星期以后,杰弗森菲尔德就自杀了,留下的遗书上写着,要是他不能与路易莎小姐
伊莎贝拉吃了一惊,那时她应该正处暴雨中的开普敦,什么外界的信息都不到,等她终于与外界恢复联系以后,恐怕这件事的热度早就过去了,因此她从未得知此事。
“菲尔德家族认定此事是路易莎的所为,管杰弗森菲尔德并不是直系的继承人,但马歇尔菲尔德十分疼爱这个侄子。于是他找到了自己早年的商业合作伙伴,利维莱特,指望通过他的女儿,也就是玛丽库尔松的影响力,让路易莎小姐吃点苦头。
“玛丽库尔松顿时便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便想要将雪山的那场事故推到了路易莎小姐的身上,好为自己的丈夫脱罪。这虽说是个不错的计划,但最终没有成功,一方面是由于她不得不启程前去南非,另一方面是因为路易莎小姐将自己踪迹遮掩得太好。不过,她的所作所为成功让这件案子的审理延后了许多,因为她一直
“那么如今呢”
“你会很高兴的得知,这件案子的审理已经排到了玛丽库尔松的案件之后,”管话是这么说,玛德却还是不甚高兴地撇了撇嘴,如同一个衣服买到手却不能穿出门的女人,“这是恩内斯特菲茨赫伯那个
能得知自己可以先专心于解决南非残余的事务,再接着处理与路易莎小姐有关的案件,伊莎贝拉的确感到轻松了一些。她的视线向餐厅角落的挂钟投去了一秒阿尔伯特与她约定了下午三点
玛德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目光。“你还有别的安排吗”她问道。
“是的,”伊莎贝拉承认道,“公爵阁下一会要带着我前去德文郡公爵的伦敦府上,与公爵及公爵夫人享受下午茶。内阁大臣们
“他们难道不都是索尔兹伯里勋爵那边的人吗”玛德立刻反问道,看来成为艾略特勋爵的情妇,连同着她的政治知识也提高了许多。
“表面上看来,的确是这样。”伊莎贝拉说,“只是,由于库尔松勋爵的案件使得政府有可能遭受不信任动议,许多内阁大臣都产生了危机感。亚瑟贝尔福先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首相的,然而他是主和派的一方,为了能确保自己
“你听上去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政客,远比你几个月前参加补选的时候成熟多了。”玛德啧啧惊叹着,妩媚的双眼里映射出了欣赏的目光,伊莎贝拉管是个女人,也不禁为之心中一荡。“既然我们谈起了舆论你可曾想过要如何应对玛丽库尔松这会是一场同时
她俏皮的一眨眼,显得心有成竹。伊莎贝拉刚想让她直说心中的主意,玛德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先揭露了,看来她从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一直
“伊莎贝拉。”
乍然之下听见自己的名字,伊莎贝拉愣了一秒,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我为你争取来了一个几乎不可思议的要约邀请。”玛德兴奋地低声说道,“我原本打算为你争取来泰晤士报上的位置,然而他们的编辑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女性的来稿,认为人们只要看到这个名字就会被冒犯,哪怕我暗示伊莎贝拉这个笔名后面与丘吉尔家族有着密切的联系,能够
“不过,每日电讯报的编辑就友善得多了。他认可你的文字,最重要的是认可你将会带来的巨大的戏剧效应
“如果我们宣传有个女人正
“我怎么也不可能有安宁的一日,是不是”伊莎贝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两点半,“永远是一场战争接着另一场战争,永远有解决不完的难题,永远有更艰难的明天将要面对。”
“话虽如此,要是少了这些,人生又有什么滋味呢”玛德轻笑了起来,狠狠地吸完了手中的烟支,将它掐灭
作者有话要说艾德娜的伏笔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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