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最近表现良好,已经取下了脚铐,于是半夜就跑来找季灼桃,缠着他,“何哥,现
季灼桃犹豫不决,“可是”一番后,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谢言焦急的说“你到底有什么可顾虑的再不走,你就真的会被取代了”
心事被戳中,季灼桃叹口气,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他伸手把谢言推开半米远,“和你合作可以,但要听我指挥。”
谢言到底年轻,一蹦一跳的开心至极,季灼桃这么厉害,跟着季灼桃他一定能出去的
于是季灼桃和谢言正式开始了合作。
季灼桃凭原主所学的专业知识,用那些原本用来制作产品的材料,制作了几个,虽然威力不算大,但够用了。
这个行为虽然偏离了原剧情,但是任务完成度一直
这些天严铳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朱阳让严铳跟
季灼桃就寻思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吃着软饭还自己要求职位
小白“你忘了是你把他剩下的那些金银财宝打劫了”
严铳没有跟季灼桃计较,并且答应以后会带他离开就算好的了。
季灼桃“是我不对,他是我们的财神爷”
说来,严铳的那几车宝物,整个山寨几辈子怕是都用不完,严铳如今的这些要求,倒显得还挺合理,最近这段时间大家的伙食都变好了,油水肉眼可见的变多了。
也许朱嘉是瞧上了严铳的颜,而朱阳是暗自觉得严铳还有其他的财宝,反正这朱家二人目前待严铳还挺好的。
同时,严铳和朱嘉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的,
就这么过了十几天,他都没去找严铳,然而严铳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严铳找来的是季灼桃的工作室。严铳一反常态的绅士,没有轻佻鲁莽,只
季灼桃带着面具口罩望过去,严铳竟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做就直接来了,只好把手上的工作一停,“谢言,你帮我盯着,我出去一下。”
取下面具和手套,季灼桃出去把门关上,带着严铳来的通风好的地方,“怎么是大哥有事找我吗”
季灼桃侧身对着严铳,语调冷淡,甚至没正眼看他。
这要是放
严铳皱了皱眉,他不是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变化,可他从不是擅长主动的人,向来都是旁人来奉承巴结他,今天还是头一次。
他略带踟躇的说“没有。”
季灼桃于是侧脸,用一种“既然没事还不快滚”的眼神看他。
严铳平素嘴贱,但如今面对季灼桃,不知为何已然落了下风,半点玩笑话都说不出来,硬着头皮试图缓解气氛“怎么,我最近都没见着你,还不能来找你”
一语未,季灼桃率先打断,“找我我瞧严先生最近,是春风得意的很。”
他一双美目似又变回冷凝、孤傲,像是第一次见严铳时的那种漠然,说出的话也是讥讽无比,“居然还会记得我”
这段时间里,他们毫无交集,更别提当初说好的合作了。
且季灼桃自认严铳也没必要跟自己合作,当初自己还能保护严铳一二,但现
也难怪严铳这段时间没来找他。
季灼桃已然从严铳能带他离开的美好设想的魔怔里清醒过来,他理智的思考过了,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无关的人。
当初听严铳说出那么多关于自己的信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反驳否认,后来
季灼桃认为自己的心软和犹豫导致了目前的局面,他甚至以一种晦暗的思想揣测严铳严铳现
何况,自己压根不认识严铳的堂弟,谁知道严铳说的是真是假,也许当初严铳的说辞也是为了哄骗他以自保罢了。
严铳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沉声道“何汮,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看你最近都不高兴”
然而严铳的话再次被季灼桃打断。
“那你想要什么答案”季灼桃挑眉看他,表面有条不紊的维持镇定。衬衣里却是紧绷且微颤着的。
他几乎难掩怒气,一字一顿,每一句话都是质问,偏偏严铳听不出来。
他居然也知道自己最近不高兴那他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有反应
严铳不解,但还是凭借他贫瘠的情商思考一阵,试探着说,“前段时间我们不是约好了吗,我会带你逃出去的,你不用担心了。”
季灼桃当即冷笑着说“那是因为我被你的话迷了心智,现
他曾经以为这人是他看见的唯一的希望。
但是看看严铳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与朱嘉的绯闻甚嚣尘上,
严铳这段时间的无所作为,终究让季灼桃明白,他看错了人。
整段对话里,季灼桃都没给严铳好脸色,最后不冷不淡的说“我不像你那么闲,我今天的事还没做完,告辞。”
语罢便不再搭理他,兀自戴好面具手套走进工作室,重重的关上了门。严铳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当即也离开了。
“老子才不闲”离开时严铳随意踢着小石子,想到季灼桃那般冷淡的眉眼,心中不知为何怏怏的。
严铳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归,不由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季灼桃,不然他为何突然这样待他
然而,
这样一来,
因为季灼桃和谢言一起逃走的那天,正是严铳
严铳的职务当然不包括这个,但是那天看守的门卫临时有事,严铳就去帮他看了会儿大门。
谁知道就那么恰好,季灼桃和谢言就趁机溜走了。
等季谢二人被
朱阳大怒,“合着他
朱阳赶紧叫了那个学徒,问他能不能操作制药流程,学徒惭愧的摇摇头,“我、我只学了一半,他的学识太深奥,而且有时候还会变换方法,没那么容易学会”
朱阳气的把房间都砸了,没好气的叫人去找他。等他生完气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季灼桃走了,而这个愚蠢的学徒还没学会他的方法那岂不就是相当于,他们山寨真正的营业渠道没了
朱阳立刻
严铳一直关注着季灼桃的消息,得知此事后又惊又怒,看着季灼桃留给他的纸条,差点没拍案而起,“老子隐忍这些天还不都是为了他妈的他居然自己跑了”
他
几日前,严铳的属下们已经寻到这里,有两千锐
但是严铳还要带季灼桃离开,所以他这阵子虚与蛇委,已经说服了朱阳,让他下次可以带着季灼桃一起去山下做交易,届时正好逃离。
严铳还
部下心道这太好了,严铳重诺言,而今是那人先违背了约定,严铳就可以心无旁骛回澜州了。部下请示道“将军,那姓谢的已经带着他的亲信往澜州去了,局势刻不容缓,我们”
澜州是严铳的势力范围,是主要的兵力集中地点,也是最为繁华富庶的城市之一,其地理位置也相当重要,丢了澜州也就相当于把严铳的势力范围一分为二了,这是真的刻不容缓的情势。
严铳却说“你先回去,替我稳住局面,我一定
军阀谢家想要赶往澜州并霸占那里,起码也得有十几天的时间,有心腹部下坐镇,能帮他先稳住局面,等他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再回去不迟。
部下立即领命。
没有任何部下怀疑严铳的方案,因为他们都坚信着严铳,始终如一的跟随着严铳。
无他,只因他们跟着严铳,就从未吃过败仗,除去前段时间的那次战役,而且还是因为严铳不小心受了暗算,身受重伤,高烧昏迷很久,才不慎战败。
严铳生来就是吃这口饭的,自小耳濡目染,哪怕没上过几天私塾,大字不识几个,却偏偏爱好兵法,战场与他而言不是酷刑场,而是他
有人生来豪运亨通、荣华富贵一世,有人十几岁中进士、官场顺风顺水这些人,世人称之为天才。
严铳就是这样的人,他也的确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些一直跟着严铳的部下们,就对这一点坚信不疑。
部下将军一定非常有把握
转眼严铳又吩咐了几人去找季灼桃的踪迹。
严铳显然也非常相信自己的迷弟们的能力,交代完任务后,就十分放心的去找朱阳了。
朱阳说“我知道你与何汮不和,此事与你无关。”
朱阳不打算迁怒于严铳。季灼桃这个摇钱树离开了,到了下次供货日期,交不上应有质量的产品他们的生意就全毁了,赚钱的主要来源就没有了。
而这个严铳似乎家里还有点钱,可以图谋。
当然,此时的朱阳并不知道,他图谋的是鼎鼎大名的军阀严家,而非他以为的富商巨贾。
严铳给朱阳呈了杯茶,说“您放心,他步行肯定逃不远”
看着朱阳把茶水喝了几口,严铳垂下眸。
兵不厌诈,这种狡猾的手段,严铳也是会做的。他原本还担心自己的手段狠辣,让季灼桃害怕,现
若非之前局势不利,怕贸然行动牵连季灼桃,他岂能留朱阳的命到现
严铳从朱阳身上取了钥匙,
那就是季灼桃很久以前就提过,并且
之前季灼桃就提过,他想要
严铳看着密封的文件,心中暗道,真是搞不懂季灼桃到底是怎么想的,说他相信自己吧,遇到危险却独自逃走了,说他不相信自己吧,却把他如此看重的东西托付给自己。
纸条上还写了他逃离的方向,严铳只希望他没有骗自己。
到底是交浅言深,于他们而言,信任问题终究是个隐患。
朱阳想找人自然是找不到的。
下山有三条道路,都是凶险异常,怪石嶙峋,平时他们都是一群人相互帮衬着才能勉强保全,而仅仅季灼桃和谢言两人,怕是凶多吉少。
季灼桃也知道,自己从打算跟谢言合作,抛弃严铳的计划时,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好
季灼桃和谢言逃出来了,不知道跑了多远,他低头双手撑着膝盖,虚弱、气喘吁吁,他很少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现
周遭是安静的街道和绝对自由的空气,朱阳他们应该不会找到他了,如果估算正确的话。
他的大脑从未如此清醒过。不会有错的,他徒步跑了那么久,又搭了难民的马车和轮船,他已经逃离了朱家的魔爪。
谢言高兴的说“何哥,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季灼桃颔首,“别高兴太早,找个合适的
谢言左顾右盼一番,忽然看见了前面商铺上面挂着的招牌,是军阀谢家的产业。
军阀谢家,是目前几大军阀里名声最差的,他们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也涉及商业手段、军火走私、贩毒之类,总之是无恶不作。
谢言不知想到了什么,
季灼桃看了谢言一阵,点头答应下来,试试也无妨,反正他现
这时候他哪里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