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树非可不信青蚺真的如此无辜, 其他不说,光是他进来看见青蚺对着漠尘那垂涎三尺的眼神,就足以叫他疑心了。
树非皱了皱眉, 语气不太好地直接对青蚺道“你起开。”
青蚺没有多说其他, 粗壮的蛇身微动从床上游曳而下,爬到树非脚步团起。他虽然极力缩小自己的所占之地,可他庞然如山的身躯就摆
树非斜睨他一眼,皱眉道“漠尘不懂事,贪玩好奇, 你既然知道他过来了,那你怎么不变回去呢”青蚺又不是不能变成人, 倘若他
“怎么会变不回去”树非将信将疑, “那我床上还有被子呢,你可以把头埋进被里啊。”
青蚺不理会他后一句, 只理直气壮地回答第一个问题, 说道“我醉了,那酒里有雄黄, 我喝了难受。”
白日里他们
再说青蚺和他一般,都是大妖,青蚺
于是树非马上道“胡扯,你不是说这酒有雄黄你也喝得吗”
青蚺脸不红心不跳,声音稳当坚定“确实喝得啊,就是喝了变不回去罢了。”
树非“”
树非把漠尘抱起,放到自己的床榻上,可是再一想这里他睡过青蚺也睡过,让漠尘睡
“好,惊扰了树非贤弟的义弟,真是抱歉。”青蚺垂下大蛇脑袋,缓缓地朝门口爬去。
树非看着他圆圆无辜的蛇眸,还有那扁扁如幼猫般扁扁的嘴巴,本就有些心软了,不过更要紧是青蚺那三个人身粗的骇人身躯,所以他连忙抬手道“算了算了,你现
这么一条大蛇
“青蚺兄你继续
而青蚺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
那是一个身着墨绿色的长衫,身姿修长若竹的男人,鸦羽似黑直的长
青蚺抱着胳膊斜倚
听说长雪洲雪狐珍贵罕见,一身白软狐毛细密如新雪,漂亮又柔和,是世间最致稀奇的毛料,树非那会儿确实没看错,青蚺对漠尘确实垂涎已久他每日每夜做梦都希望着能够亲手摸一把雪狐的毛毛。
青蚺自己只有鳞片不长毛,他所居住的深海里又全是凶面獠牙的海兽丑鱼,浑身都是冰凉凉的鳞片,所以他爱极了带毛的生物,他修练成大妖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海里游上岸,圈了一大批带毛的动物放
气得他的弟弟青蟒嫌他丢了巨蛇一族的脸面,一度和他断绝兄弟关系,但青蚺也没舍得放弃这个嗜好。
所以漠尘来寻他那会,青蚺确实是
可是漠尘并没有被吓回原型,青蚺
漠尘并不知道自己毛又被人给惦记上了,他只知道自己被一条大蛇给吓得晕死过去,连梦里梦到的都是自己被一条大蟒蛇裹着就要一口吞下。
他连连抽气,嗷嗷叫着被吓醒,下一瞬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住手腕,扯到怀里抱着拍着脊背,沉声道“叫得这样惨,做噩梦了”
男人的声音喑沉微哑,幽徐低缓,是漠尘熟悉的声音,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一看见宇文猛那张剑眉星目的俊美脸庞,原先被噩梦吓醒也没哭,这会儿心里的委屈却是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他怀里“呜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漠尘哭得过于凄惨,就好像是宇文猛抛弃他了离开了许久,他们历经艰辛万年才终于重逢。
可是宇文猛并未食言,他昨夜离去,今日天方亮他便回来了,一进屋后就看见漠尘
宇文猛搂着他,给漠尘顺着气道“我就去了一个晚上,你睡一觉起来不久见到我了吗”
漠尘倚
“吓晕的”宇文猛闻言不禁也皱起了眉,向漠尘问详细的事,“怎么回事”
漠尘抹了抹眼泪,告诉宇文猛“我昨晚
还果真去见了树非,宇文猛无奈地扯扯唇角,听漠尘继续往下说着“我们原先好好地
“熄灯看花”宇文猛打断漠尘的话,眉头拧得更紧,“什么花需要熄了灯才能看”
漠尘半分不察宇文猛语气的差异,还
想到自己晕过去之前见到的那只青色蟒蚺,漠尘心有余悸地打了个颤,还是一副恐惧的模样。
然而他话里省略了太多的事,比如是什么品种的牡丹花,为什么漠尘是
宇文猛听着听着又觉得自己脑袋上的绿草又如雨后春笋一般,
虽说小别胜新婚,可他们还没新婚呢就要小别了,小别之后又被告知自己的爱人于他不
但今日,宇文猛只是沉默了会,便说“牡丹里有一种花,名为昆山夜光,受过月色照耀便会
“嗯嗯,就是这种花。”漠尘点头应道。
宇文猛摸摸他的脑袋“很喜欢那种花”
漠尘生性贪玩,对那种花谈不上深深喜欢的程度,只是一时觉得新奇,闻言只道“它会
“以后我送你。”宇文猛笑着哄他,“现
不用宇文猛特地说,漠尘也是这样的感觉,他总觉得只要宇文猛
想了想,他又靠
漠尘说这话存了些要宇文猛继续哄他的意思,不过宇文猛这会儿
漠尘闻言已经有些馋了,可他还是强撑没有和宇文猛要点心,而是说“将军,我还怀着崽崽呢。”
“嗯”
“我被吓到了,崽崽也被吓到了,你不觉得该请柳掌柜来给我看看吗”漠尘揪着宇文猛的衣裳道,“我听树非哥哥说,柳掌柜昨晚就回来了呢。”
宇文猛微微怔忡,不过一切他都顺着漠尘意思,答应道“好。”
停顿半晌,他垂下眼眸,最终还是没忍住问漠尘,说“漠尘你还记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