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尘以前看话本子的时候, 只要看到相爱的一对情人分开许久,就一定会用到一句话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
原先漠尘还觉得这没什么的,毕竟散仙寿命漫长, 三秋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而
可是当漠尘和他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分开时, 漠尘又觉得这句话说得是辟无比, 他这才一时半刻没见着宇文猛, 就开始想念他了。
漠尘
他房屋里点着鎏金长明灯, 将整间屋子照得如白昼一般明亮温暖, 待
寂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漠尘
不过离开自己房间的时候,漠尘站
但不论是哪一种,和漠尘都没太大的关系,屋主不
然而当漠尘蹬蹬蹬地跑到树非门前时,却
难道树非哥哥不
漠尘心里疑惑着,不死心地走到门前敲了敲。很快,漠尘就听见了树非的声音“是漠尘吗怎么了”
“树非哥哥你
“没有,我不睡觉的。”屋里很快亮起一盏明灯,树非也走来给漠尘开了门,“夜里无聊吗”
“嗯”漠尘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他以前夜晚没事干的时候,还是经常会来树非的,树非屋里有个比他还大的露台,露台还有个秋千,小时候漠尘总喜欢窝
对于漠尘来说,从小养着他长大树非不仅是他的义兄,更多时候还像是他的父亲。
“我见你屋子没亮灯,还以为你没
不过漠尘虽然嘴巴上这样说着,可是他今晚真正来这的原因树非却是知道的,他也没拆穿漠尘,而是微微侧了侧身,让漠尘能够进到屋里来,一边关门一边告诉漠尘“我熄灯是因为我
屋里有着淡淡的酒香,漠尘正想问树非是不是
什么花需要灭了灯赏啊
树非望着他,勾唇道“牡丹花。”
漠尘不禁道“可是熄了灯的话,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吗”
“其他的牡丹花,或许熄了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我这株灯笼可不一样。”树非将手负
那盆被树非叫做灯笼的牡丹花被装
漠尘愣愣地走到花盆前,用手指轻轻戳了下灯笼娇嫩的白花瓣,嗅着它淡淡的香气感叹道“它真好看呀,是你的花吗”
“咳咳”树非干咳两声,说,“不是为兄的,这是柳掌柜送来托我照顾几日的。”
树非觉得他请到的柳掌柜可真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知道他最近
漠尘又问“树非哥哥,你刚刚叫它灯笼,这是它的名字吗”
“当然不是,这种牡丹名为昆山夜光,因
漠尘点点头道“好呀。”
只要能打
于是漠尘和树非一同把长明灯里的灯芯剪了,又仔细拉上了窗纱,双双伏
这昆山夜光不愧有“灯笼”之名,哪怕周遭没有一丝光亮,它的花瓣
“真美。”漠尘再一次感慨出声。
树非笑了笑正要接话,结果他的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了,来人是个菌人小厮,他喊道“老板,柳掌柜回来啦,他
“柳掌柜回来了吗”
“是呀”
“正好,我也要去寻他,和他说说这盆昆山夜光的事。”树非马上站了起来,点燃长明灯后对漠尘说,“漠尘,我去见见柳掌柜,你
“好的。”漠尘乖巧地答道。
可是等树非一走,漠尘贪恋昆山夜光黑暗中漂亮的荧光,便自己吹熄了蜡烛趴
要是他身上的毛毛也能
不过那样一来的话,他晚上和将军一块睡觉的话会不会因为毛毛太亮刺到将军的眼睛呢
漠尘假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先是咧着嘴儿自己嘿嘿笑了两声,而后又猜疑将军会不会揪着这个缘由剃光了他的毛,连脑袋上的毛也不放过,又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脸上的笑也跟着僵住。
不过左想右想全都是和男人有关的事,漠尘双腮便有些
那绿光幽荧荧的微闪着,乍一看还挺好看,有几分肖似昆山夜光的模样。
难道树非哥哥还有两盆昆山夜光花吗可是怎么会把花放
漠尘觉着奇怪,点燃长明灯后便迈步朝床榻走去,树非床榻上纱帐全数垂下,遮掩着床上的东西,他走近些便听见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像是什么粗糙的东西
漠尘被骇了一跳,
所以漠尘最后还是掀开了床纱。
可是床纱里并没有另外的昆山夜光花,没了床纱的遮掩,漠尘才
而床榻这边的小窗并没有关紧,夜风将窗扉吹开些,冰冷的银月光便倾泻而下,落到盘踞
漠尘揪着床纱,对上他的一双绿荧蛇目,巨蛇窸窣着朝他凑近,忽地吐出一截细长分叉的红信子出来,几乎就要碰到漠尘的脸。
“啊”
漠尘惨叫一声,一口气没提上来软软地倒
还没走进卧房的树非听见漠尘的惨叫,心道一声“坏了”便拨足赶过来,点了长明灯后走到自己床前,就看见那条暗绿色的巨蛇垂涎无比地盯着躺
“青蚺兄”树非抿了抿唇,刚一开口。
那青色巨蟒立刻张合了下颌说起话来了,猩红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尖长的利牙看上去甚是骇人,不过圆溜溜的蛇眼和声音倒是冤枉极了,还有些委屈
“我什么都没干。”
“我躲起来了。”
“他点了灯想来看我,我还把灯吹熄了。”
青蚺的蛇眸会
树非无话可说,青蚺是他新交的朋友,今天白日来他房里喝酒,结果喝高了便变回了蛇形,爬不动便干脆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漠尘偏偏自己摸到床榻这边被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