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薨逝,京中戒严, 锦衣卫倾巢而出, 对过往之人大加盘查。大家只当是防不轨之人,都表示司空见惯, 没引得太多异样。
只是鼎国公府,如天塌了一般。听到贾赦不见的消息,邢夫人立时想起, 前几日贾赦曾经把当年给她那个宅子的房契要了过去。想是他那时就已经有所谋划,谁知他说走就走,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也让人到那宅子去看过了。只是如当日陈冗
也是皇帝好心办了坏事。他怕贾赦只是一时想不开,要自己清静几日,又怕邢夫人等人着急,没有第一时间通知鼎国公府。
可是真相如此伤人, 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急急从张家老家赶回的贾琏,第一时间让皇帝夺情,办差,必须办差。当日贾赦不就是心疼儿子,才自己留下的现
可是皇帝注定失望,没有人能跟得上一个二货的思维,盖因贾赦的思维不能用常理推测。人即下了离开的决心,又用心谋划了这些日子,不想出来的时候,才不管自己便宜儿子是不是让皇帝累成狗反正该给铺的路都已经铺了,谁也不能扶着谁走一辈子。
这一日,大家又
邢夫人这几日老了十岁不止。她一直
听了林之孝家的话,邢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看孙苑,再看看迎春,问“她说什么”
孙苑早不顾邢夫人是否听清,让林之孝家的快些将人带进来。管他是真还是假,见了人就知道了。国公府又不是什么随便让人瞒骗的地方,要是假的,孙苑
进来的少年,只可十二、三岁年纪,身上穿着青色儒衣,浆洗得干干净净。虽然见一屋子的人,脸上略微有些做烧,可还是规矩地行下礼去“给大太太请安,给琏二奶奶请安。”用的还是早年府里的称呼。
邢夫人认了一认,才
那少年点点头“正是小生。”
既然人真的是刘姥姥的外孙,邢夫人对他的话就信了几分“你说是老爷让你来送信可是老爷
那板儿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向伺候的婆子,嘴上答道“半个多月前,大老爷到了我们那个小庄子上,说是要借宿一晚。离走时留下这封信,说定了让我今日再送过来,还说要是送得早了,会误了他的事。”
现
邢夫人再次大哭。快一个月了,总算有了消息,还是贾赦亲笔写的信,让她的神一下子放松下来。因不知贾赦说些什么,硬提着一口气,示意贾琮念信。
信中贾赦先对自己没与大家说上一声,就自己离开表示了歉意,让大家无论如何不要埋怨他。又嘱咐邢夫人保重身体,万不可因此伤怀,“我只是
又
邢夫人这次没昏过去。听完了信,看见局促不安的板儿还站
孙苑与迎春黛玉面面相觑,不知道邢夫人是不是贾赦的信刺激失常了,正常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痛哭失声的吗怎么还有心关心起板儿来了。
贾琮小声地道“母亲,明日我就搬回来陪母亲,您别着急。”
邢夫人摸了摸贾琮的头道“胡说。你已经与哥哥分家了,虽然能
等抬头见大家都不安地看着她,她竟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没事了。知道你们父亲舅舅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既然他不带着我,只让我
五年后
时光易老,鬓催人衰。贾赦这五年处处留形,却总是没
这几年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呀。站
加上他
不想那大门自己大开,里面两个人急急地冲了出来“父亲,真是您,您可算是回来了。巧姐儿正闹着要改日子呢。”
贾赦见与自己差不多高了的贾琮还有一脸带笑的平亲王,也是一脸的笑“胡闹,还有三天就是好日子了,现
贾琮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打量了一番道“父亲瘦了,只是神看着好。”说着泪就下来了。
“都是做进士老爷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流起眼泪来。”贾赦摸摸便宜儿子的头,也有些感慨。他自然知道贾琮为何早早地去考进士,要是再晚上一两科,也不会只是个二甲。只是这孩子一向有心,希望自己能知道他得中后,回府为他庆贺。
只是那时贾赦正窝
当然得先回荣庆堂,只是到了二门,才
迎春身侧站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就是黛玉,也有两个孩子跟
“好了好了,都先别哭了。这一路我可惜得够呛,不说让我先回屋洗漱一下,难道还能用你们的泪洗脸不成。再说惜春这么大的月份,也不能让她老是站着。”贾赦让大家哭得不好意思。
邢夫人才不理会他,只道“老爷
贾赦更是无话可答,只好一一问起孩子。邢夫人这才心疼起来“正是呢,承墨还小,吹不得风。”招呼着大家有话进屋说。
养心殿内,皇帝一脸的没好气“你这几年是逍遥了,连个信也不知道送。忠顺一会儿就来,只等他和你算帐。”
贾赦一脸无赖“有什么好算的。你这里哪儿还用得到我。听说几位皇子,都快把近处的地方打完了。就是那产铁的大洋州,也早成了咱们的。这开疆扩土的功劳,史书上定是大大地一笔。”
看看自己身前唯一的四皇子,皇帝叹了口气“好
忠顺的声音早
这个确实有点对不起人,贾赦也不反驳,只对着进殿的忠顺卖力地笑。
皇帝叹了一声“算了,好不容易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且让他歇上几日,你再同他算。”
忠顺气疯了“当日是谁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的现
皇帝不由笑对忠顺道“即然他保了国,我自然要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