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夷光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 感觉自己瘦了十斤不止, 抬手闻闻胳膊, 真香
捏起一块枣泥糕,再喝一口冰糖燕窝,真甜。
吃完了, 陆夷光惬意地躺
另一厢,
陆见深冲着靖宁郡王作了一揖, “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出事以来, 我们一直对外宣称被挟持的我家三弟, 还请王爷代为保守这个秘密。”
靖宁郡王才梳洗过,乌
陆见深面露感激之色,“多谢王爷。”
靖宁郡王垂下眼帘, 鸦羽一般的睫毛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王爷想必累了, ”陆见深恭敬道,“微臣告退。”
靖宁郡王淡淡一颔首。
陆见深退出房间, 唐元思随即走了进去, 他也随着陆见深出海, 却
“王爷”
靖宁郡王抬眸。
“王爷,受苦了。”望着形容憔悴瘦了一大圈的靖宁郡王,唐元思不是滋味的说道,刚刚上船的模样,他也是看见了的,说句难听的,乞丐一样,哪有昔日华贵风仪。
靖宁郡王却是笑了下,受苦,算是吧,然而这几日却是他难得轻松的日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哪怕朝不保夕也是轻松快乐的。
唐元思愣了下,觉得他笑容有些古怪,又说不上来,不等他细想,就听见靖宁郡王的声音响起,“跟我说说这段时间外面的形势。”
陆见深去了陆夷光那边,她四周房间都住着亲信,以防走漏风声。他还特意将两个人的房间隔远了,阿萝提及靖宁郡王的次数太多了,多的令他不安。
患难见真情,若说这几天里情愫暗生,陆见深眉心微皱。
“公子。”守
陆见深点了点头,看看四周,抬手敲了敲门。
陆夷光只开了一条门缝,小声道,“我头
透过门缝,陆见深垂眼望着披散着头
船上没有丫鬟,
细细密密的心疼又爬上心头,陆见深含笑道,“你慢慢来,好了和陆达说一声,他会一直站
陆夷光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不到半个时辰,陆见深就被请了进房,迎接他的是扎着大麻花辫的陆夷光。
头一次见她这形象的陆见深微微一怔。
陆夷光摸了摸有些干枯的头
“多吃一些芝麻何首乌,很快就能恢复以前模样。”陆见深看着还有些潮湿的头
“一次两次不要紧。”陆夷光满不
陆见深不赞同地看她一眼,拿起一块干棉帕垫
陆夷光悻悻一抹鼻子,随着陆见深解鞭子的动作,生出点淡淡的不自
“别乱动,扯疼了我不负责。”陆见深低声警告。
陆夷光下意识不敢动了,想说的话也忘了。
解到一半,陆见深
陆夷光忙叫,“别别别,很疼的。”她试过了,解不开,正
“我轻点。”陆见深温声安抚。
陆夷光眼巴巴望着他。
陆见深失笑,“早晚要解。”
陆夷光不敢说自己想减掉,身体
“要是重了,你打我。”
陆夷光“我打你干嘛”
“报仇。”
陆夷光皱皱鼻子,“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陆见深笑了一声,“你再仔细和我说说这几天的事。”
陆夷光便道,“其实也就那样,除了第一天懵里懵懂又倒霉地遇上王爷
“倒是多谢郡王了。”
陆夷光“可不是,要是我一个人漂到岛上,没准第一天就因为伤口流血溃烂倒下了嘶。”
陆见深连忙松了松手。
陆夷光扭头,咧嘴笑,“大哥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我福大命大着呢,”话锋一转又笑,“话说回来,要是没有我,王爷一个人活得也没这么容易。”
陆见深牵了下嘴角,“众人拾柴火焰高。”
陆夷光赞同。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的陆达禀告靖宁郡王拜访。
披头散
陆见深眸色微沉,他来为何
示意陆夷光留
靖宁郡王瞥一眼他空荡荡的身后,平声道,“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她确认一下,如此上了岸更好应对。”
陆见深微笑着道,“不巧,她刚刚睡下。便由微臣代她和王爷商议,届时,我再将结果转告。”
靖宁郡王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如此也可。”
合上门,陆见深抬手一引,“王爷请。”
靖宁郡王微微一挑嘴角,抬起脚。
陆夷光绕起一缕长
陆见深和靖宁郡王统一了口径,客客气气地送走靖宁郡王,之后,他并没有回去找陆夷光,而是去了甲板上。
天际成群海鸟飞翔,海风徐徐,海面粼粼。
陆见深凭栏而立,指尖绕着一缕乌
是他多想了吗陆见深否定了这个念头,眼神骤然深邃。
如果靖宁郡王故意泄露消息,阿萝名誉受损,只剩下三条路可以走,嫁给他,远嫁低嫁,再就是终身不嫁。
放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地猜想过阿萝生父是谁
姑姑若是动了情,完全可以还俗,这世道对坤道还俗并不苛刻,父母还有二叔他们也只有赞成的。
姑姑为什么不还俗,是不想还是不能又是为什么
阿萝先是县主后是郡主,享受着比公主还丰厚的封邑,可他从来没
为什么父母不担心,是倚仗着兄妹君臣之义不可能,父母不是这样天真之人,那么他们的倚仗又是什么
还有皇帝对阿萝异于常人的宠爱。他犹记得,出
一桩桩一件件拼凑起来,答案呼之欲出。
陆见深垂眼注视手中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