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气咻咻瞪着符骥的陆夷光捂着脑袋转过头, “谁扔我”
猝不及防地看见立
“为民除害”符骥大笑三声, 湛表哥干得好。
陆夷光狠瞪他一眼,抓了一枚糖果儿砸过去,“我先除了你这条害虫。”
符骥身手敏捷地往后一仰,却忘了自己还坐
这一变故把
“恶人自有天。”陆夷光大笑着站起来, 欣赏了下符骥脸红耳热的窘迫样, 心满意足地跑向酒楼, 他是去找二哥算账的,才不是怕符骥恼羞成怒报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肆意狂笑的是昭仁公主, 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拍着桌子。
其他人顾忌着符骥的身份不敢放肆大笑, 却也都是人人忍得很辛苦的模样, 便是陆初凌都幸灾乐祸地翘起了了嘴角。
为了友谊天长地久, 陆见游强忍住了笑,心地善良地伸手拉符骥,“我说你这是闹哪一出”
满脸通红的符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没好气地打开陆见游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谁害的,谁害的,还不是你妹妹害的。”
陆见游无辜地耸肩摊手,示意,谁害你的你找谁去啊。
符骥抬头望了望酒楼,陆见深神色如常,陆见湛揶揄地冲他眨了下眼,符骥脸色又红了红,两座靠山
靠着窗台的陆见湛冲着陆见深挑眉,“不厚道啊,明明是你扔的,阿萝却以为是我。”
陆见深轻轻一笑,“等她上来,你跟她解释。”
陆见湛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蹬蹬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厢房门被打开,气鼓鼓的陆夷光出现
“一见面就放暗器。”陆见湛笑得没个正行。
陆夷光哼了哼,“一报还一报。”
“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即便知道没指望,陆见湛还是不甘心地指了指旁边浅笑自若的陆见深,“罪魁祸首
“你以为我傻啊。”陆夷光才不信,“大哥才不会这么无聊。”
陆见深眼底笑意更浓。
陆见湛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这么傻可怎么办哦。”说罢又避开一颗炒黄豆。
刚刚走到门口的陆见游感同身受的看着被冤枉的陆见湛,他懂,他太懂这种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的冤屈了,简直是六月飘雪比窦娥还冤,又敢怒不敢言地溜一眼没事人一般的陆见深。
“大哥,你不是说你不出来的吗”陆夷光奇怪。
“出来找媳妇,哪能告诉你。”陆见湛乐呵呵说道。
陆见深就
陆见湛高深莫测一笑,“这才天黑,急什么。”
陆夷光积极出谋划策,“你们别待
“这就去,”陆见湛合掌一笑,“你们要去哪儿”
陆夷光“走到哪儿是哪儿。”
陆见深目光投向陆见游,不经意地划过他背后的符骥。
陆见游“我和符小骥要去游湖,我们备好船了。”
“游湖,听着不错,”昭仁公主询问陆夷光,“我们也去吧。”
陆夷光可有可无,“行啊。”
陆见湛笑眯眯道,“那你们正好做个伴。”
还记着四脚朝天之耻的符骥不乐意了,“我才不要跟她坐一条船。”
陆夷光翻了白眼,“说的好像我愿意和你上一条船似的,就你这衰运,没准船
“你才衰。”符骥来气。
陆夷光戳痛处,“谁乌龟似的四脚朝天谁衰。”
被戳到痛处的符骥涨红了脸,羞恼的说不出话来。
陆夷光志得意满地瞥他一眼。
陆见湛视线来回扫了一圈,觉得两小孩斗嘴还怪有趣的,给了陆见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陆见深无动于衷。
陆见湛无趣地撇了下嘴角,老大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阿萝,不许放肆。”陆见深看着陆夷光,“我另外给你们找一艘画舫。”
陆见湛又是一撇嘴角儿。
陆夷光甜甜一笑,决定开恩放过符骥这一回,不继续伤口上撒盐。
倒是符骥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吭哧了下,“深表哥,我就是说着玩的,那船很大,大家可以一起玩。”
“不要”陆夷光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可不想再被符小骥败了过节的好心情。
自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符骥脸颊抽了抽,傲娇地扭过头,谁稀罕
陆见深笑了下,“那各自去玩吧。”
陆见游扯着气呼呼的符骥走了,“那我们走了。”走
屋里头,陆夷光善解人意道,“大哥,你让陆达去备船,你和二哥去找嗯,忙吧。”找媳妇去吧。
“听他胡言乱语,我们也去游湖。”陆见深扫一眼陆见湛。
“别啊,”陆夷光摆摆手,“你们按照原计划来的好。”天大地大都没有找媳妇的事大。
陆见深岂不知她的心思,但笑不语。
陆见湛心念一转,挥挥手,“你们去游湖,我找媳妇去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踏了出去。
陆夷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陆见深,瞧瞧,二哥多积极啊。
陆见深只做不知,转而问陆初凌等要不要一块。
陆初凌心里
陆诗云和陆玉簪自然跟着她。
陆见深便笑,“那你们
陆初凌三人福了一福,离开时,陆初凌多看了陆夷光一眼,她与符骥是自己想多了吗
留意到这一眼的陆见深目光微动。
接下来,陆夷光只要等着陆达备好画舫便成,陆夷光和昭仁公主坐不住,去了街上打
昭仁公主瞧一眼缀
陆夷光推了她一下,“分明是怕我被你带坏了。”说着自己也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一个姑娘羞答答地扔了一个荷包给陆见深。
陆夷光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陆见深,这姑娘好生大胆,她喜欢。
昭仁公主也是一脸的兴奋。
两人四只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等着看陆见深的反应。
陆见深瞥她们一眼,冷淡又不失礼数的奉还了荷包。
那壮着胆子的姑娘无限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抓起荷包掩面遁走。
“大哥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陆夷光痛声道,话音刚落,忽见一个荷包飞过来,她下意识伸手接住,柔滑的触感传来。
陆夷光看看自己手里的粉色并蒂莲花荷包,再看看对面含羞带怯的圆脸儿姑娘,先是喜,她果然魅力无边,紧接着忧,性别相同如何是好。
上元节有一习俗,姑娘家将心准备的荷包投给男子,若是男子下,便表示接受了姑娘家的爱慕。往日里含蓄的姑娘
圆脸儿的可爱姑娘伤心的望一眼陆夷光,荷包也没拿,拔腿就跑了。
“诶,姑娘。”陆夷光只能对着挤进人群的背影干瞪眼。
“你倒是招小姑娘喜欢。”走近了的陆见深声音带笑,扫一眼陆夷光手里的粉红色荷包。
陆夷光厚着脸道,“一般一般,哪里比得上大哥。”
陆见深笑着摇了摇头,见她捧着烫手山芋似的,取了荷包递给川穹,“走吧。”
陆夷光汲取教训,停
“你能不能别这么臭美。”昭仁公主受不了。
“哼,你用不着的,”陆夷光怜悯,“你看你一个荷包都没到。”
昭仁公主反驳,“那是她们没眼光,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们居然看上你这个小白脸,眼有疾”
陆夷光一脸看
昭仁公主“”好生气哦,
陆夷光挑了一个狰狞的钟道旭面具,扣
“大哥”陆夷光见他晃了神,不由唤了一声。
回神的陆见深往后面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指,“那便这个吧。”
“这么丑,你真的要。”陆夷光自己倒嫌弃上了。
“反正我看不见。”陆见深笑了笑。
陆夷光无言以驳,面具是戴给别人看的,秉承着吓人的原则,陆夷光也给自己挑了一个有碍观瞻的面具,昭仁公主有样学样。
刚刚挑好面具,陆达就回来了,画舫已经准备好了。
与此同时,符骥和陆见游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上了一条花船,哥俩面面相觑,“你二哥真要带我们去喝花酒”
两人要上船的时候遇上了陆见湛,陆见湛说带他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然后就来了这。
陆见游比他更没底,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圈套,花酒,他自认为喝过,不就是
“磨磨蹭蹭干嘛呢,快点。”一马当先走
符骥和陆见游对视一眼,符骥一抹脸,挺了挺胸,“去就去,不就是花船嘛,我还没上过花船呢”
瞪着豁出去的符骥,陆见游磨了磨牙,领头的不是你哥,你当然淡定了。
船上张灯结,裹红挂绿,还有不少妖娆妩媚的女子穿梭其中,明明是正月,却装扮地犹如春天,个别女子衣襟领口开得极低,拥雪成峰,捋香作露。
雄赳赳气昂昂的符骥瞬间怂了,红着脸低了头,她,她们怎能如此暴露
比他更没见识的陆见游耳朵红的能滴血。
陆见湛勾唇一笑,大周狎妓之风大炽,文人骚客长宿烟花柳巷是常态,不少官员也好此道,视其为风雅。
“有点出息,别给我丢人。”
陆见游磕磕巴巴,“娘会骂我的。”
“说的好像你第一次来似的。”陆见湛才不信这小子没偷偷跑去长见识过。
“听着语气还挺可惜的。”
陆见游头摇的犹如拨浪鼓,“不可惜不可惜不可惜。”
陆见湛拍了下他的肩膀,“紧张什么,我今天就是专程带你们来见世面,见得多了也就不怪了,以后就不会着了道。”要笑不笑地看着符骥,“瞧人家阿骥就比你镇定多了,出息点。”
符骥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不就是喝花酒嘛”
陆见湛赞赏的看着符骥,“还是骥表弟洒脱,我听说船上的瑶姬姑娘琵琶一绝,咱们今天也来饱饱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