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和下了床,虽然床头点了煤油灯,但是毕竟照明的范围有限,他好不容易找到鞋子,来到肖坤远的床边。
“肖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焦味”他伸手推了推对方。
肖坤远睡意正浓,含糊着回答,“哪有什么焦味”话说到一半,鼾声又起。
沈云和还是有些不放心,仔细的嗅了嗅,空气中确实有一股焦味,而且好像是烧着的稻草杆子和木头,还隐隐闻出来一股苞米的味道。
他一想到马继生和郭有富都不
三步并做两步,沈云和走到门口,正想推门而出,没想到门却从外面被锁了起来。
“马继生,郭有富,我知道你们
但门外,并没有人回应。
门缝和土墙缝开始有烟冒了进来,而且越来越浓,屋子左边,封着的木头窗户,也开始看得见火光,沈云和再傻也察觉出不对劲来,这分明是着火了
屋外不远处的竹林里,马继生和郭有富正
下乡这么久,他们俩的日子过得不算太过辛苦,一是有着城里爸妈给的帮助,二是有着沈云和这个老实人帮忙做事,并且能够蹭吃蹭喝,基本上没有饿过肚子。
也不知道沈云和是抽了什么风,中个暑而已,好像完全换了个性子,人也明了不少,因为担心他真的去举报,他们也不敢强抢吃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肚子里早就已经空落落的,根本睡不着,两人摸着黑,也没敢用挨着女知青那屋的厨房,便偷偷的来到屋后,用两块砖,码了个简易灶台。
只是做贼心虚,胡乱的烤了烤了,也没敢站
一根苞米下了肚,马继生只觉得心满意足,刚站起身来,却
“有有富哥怎么办”马继生腿都直打哆嗦,“难道是我们刚刚走的急,火星子又起了”
他们烤完苞米,为了掩人耳目讲,砖块都挪开了,烧柴火剩下的火星子,也用脚踢散了,因为走的急,根本没有仔细检查。生产队的这个土房子,后面堆满了稻草,房梁都是木做的,全都是容易点着的东西。
“没出息,慌什么。”郭有富也站起身来,强迫着自己冷静。
马继生一拍大腿,急慌慌的就要往回走,“有富哥我们把门给插上了,里面的人出不来,这可是谋杀呀”
他们计划也挺周全,就想着偷偷的把苞米棒子烤了,哪怕沈云和闻着香气醒来了,也打不开门,到时候他们把芯子一扔,嘴巴一抹,横竖就是不承认,对方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没想到,凑巧出了起火这样的事。
郭有富一把拉住他,“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跑回去把他俩放出来,沈云和跑到队长那里,一个偷窃,二个纵火,咱俩就进去了”
想到这里,马继生就更慌了,左右为难。不管是偷窃还是纵火,这样的罪名他都当不起,但是要把沈云和给活活烧死,他也下不去手。
“继生,你听我的,不要回去,大晚上的,我们就说一起出来尿个尿,扯了个谈,绝口不提烤苞米的事,反正只有你知我知,这件事情,就是意外起火。”郭有富抓住马继生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尝试着将对方说服。
此时火已经越烧越大,马继生看了看火势,心里的畏惧油然而生,一屁股坐
而
“肖大哥,我们一起使劲,将这个门给踢开”屋后的火越烧越旺,火苗应该已经到了房顶,屋子里的烟都快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再不出去,他们不被烧死也要被呛死。
说着,沈云和就做好助力,抬起脚使劲向门踹去,木质的门从外面被铁棍做的门栓给插上了,虽然质量不是特别好,但要用脚把它踹开,还是很有难度的。
肖坤远也知道情况紧急,紧跟
门,还是没开。
没有办法,沈云和拿起旁边的凳子就开始往门上砸,一鼓作气,连踢带砸十来下,但门仍然纹丝不动。
他都有些绝望了,才刚刚穿越过来不到一晚上,这就要挂了挂了就挂了,不过这火烧
肖坤远看出对方没了力气,忙把他推到身后,抬起脚用力的踹门。
经历一次生死,肖坤远突然觉得,已经逝去的感情也没有那么重要,自从王秀芬嫁人以后,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重要性。
睡
“桂美,你给我拿着东西,我去帮他们开门。”夏栀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袋子往汤桂美的怀里一塞,就要冲上去开门。
屋顶已经着了火,这栋房子随时有可能会塌,她这样贸然冲上去,如果屋子上有东西掉下来,非死即伤。
站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肯定是要试一试的。”夏栀头也不回。
“既然你要送死,我也拉不住你。”李曼撇撇嘴,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被误伤。
很快,夏栀跑到门前,快速的将铁棍门栓拉开,大声的喊道“里面的同志,快点出来”
绝处逢生,肖坤远拉了一把沈云和,迅速的一起跑出屋外。
就
那是原主的娘留下的传家宝,一个翡翠玉的戒指,平日里都被原主
眼看着屋子已经被大火包围,房梁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摇摇欲坠,这会儿再跑进去,岂不是找死
但沈云和越是不动,脑袋就疼得越
死就死吧,疼死还是烧死,终归都是个死,看这样子,他总是要进屋去的,越是晚进去,被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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