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言的话,
拓跋怀会亲自对秦宗言动手,也不是一时激愤,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能被拓跋曜看重继承皇位, 即使是不得已的选择, 也证明他不是傻子, 他比任何人都清醒,秦家有反心把自己当傀儡, 贺兰英雄又何尝不是他防着秦家也防着贺兰英雄,这次秦家把自己逼到不得不跟贺兰英雄联手, 就代表秦宗言已对自己动了杀心, 他早就走投无路, 留下是死, 跟贺兰英雄走也是死, 且贺兰英雄能不能斗过秦家还不好说。
拓跋怀思来想去, 最后决定奋力一搏, 运气好跟秦宗言同归于,能让秦家元气大伤,也能让拓跋氏缓口气;要是运气不好没伤到秦宗言,也能让秦宗言担个杀君的名声,让后人知道秦家的狼子野心。当然这也是拓跋怀最无奈的选择,若他还有第二条路,他肯定不会如此。
拓跋怀不信贺兰英雄,但他信任拓跋贺,他是父亲的心腹,或许他才能比不上父亲别的心腹,可他对拓跋氏是绝对的忠心,所以拓跋怀
拓跋贺才能平庸,虽说他是宗室,可他却是因为跟谢宁馨成亲而入了拓跋曜的眼,也正因为这点,即使大家都能看出他是拓跋曜的心腹,也没人真把他当一回事。即使是秦纮,他都下意识忽略了拓跋贺,他既没有兵权也没有实权,跟宁馨离婚后一直待
谢宁馨
“他怎么会担心有我和阿菀
谢简“”他抛妻弃子来魏国的事要被子女说一辈子,这是他理亏,所以也只能默默任女儿
谢知眉头紧皱,对谢兰因和谢简道“大父、阿娘,我出去一趟。”她这会哪有闲心管拓跋贺的儿子,她担心的是初一,这小子怎么就敢大庭广众下杀了拓跋怀他不是都制住拓跋怀了吗为什么不手为什么要杀了他
谢兰因叫住女儿“天牢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去叫玉娘去吧。你放心,没人敢怠慢初一。”谢兰因提起初一也额头直跳,“一个个都不省心”他怎么敢杀了拓跋怀
“现
谢兰因无奈的看着女儿一阵风的出门,回头看到谢简眉头紧锁,而陈留又眼泪汪汪的走来,她抿了抿嘴道“阿耶、母亲,只此一次。”这次秦宗言看
谢兰因的言下之意陈留、谢简都能理解,陈留忍泪咬牙说“你放心,这五个孩子我会亲自教的。”哪怕教的他们一事无成,也不会让他们有二心。
谢兰因微微颔首,“母亲,你好好照顾宁馨,她的身子不能再出差错。”
陈留想到那五个孩子已经废了,这孩子宁馨一定要生下来,不然等她跟谢简走后,宁馨能依靠谁她养了几个孙子,可孙子都不成器,成器的几个跟宁馨感情都不深,陈留想想女儿以后的日子,悲从中来“还是我不争气,不能给她生个兄弟。”
谢简无奈看着泣不成声的妻子,“就算你给她生了兄弟,焉知是不是她来照顾她兄弟”他那几个孙子不就是,现
陈留没说话,说阿菀会照顾宁馨她信,阿镜的话对宁馨也就面子情。
谢简知道妻子心里想什么,他不想妻子对女儿有芥蒂,“阿镜也难,秦宗言跟阿狼性子不同,她要为我们谢家考虑,谢家好了,大家才好。”
“你以为我老糊涂了”陈留白了丈夫一眼,她也知道阿镜是为了谢家好,可她到底是郗夫人生的,跟她隔了肚子,丈夫对她好,她心里肯定不平,这种微妙的小心思,只有女人才能了解。
谢简笑着说“是我老糊涂了。”他见妻子心情好转,他替她理了理鬓
“是去找初一吗”陈留问,初一是她外孙,拓跋怀是她侄孙,她孙子杀了她侄孙,陈留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初一,“阿菀不是去找他了吗”
“我就是怕阿菀做傻事。”谢简说,“初一是她带大的,她肯定舍不得初一死。”
陈留唬了一跳,“初一会死”秦宗言还能杀了初一不成
“他杀了陛下,怎么能不死”谢简反问,但是孙女肯定不会坐视初一去死,谢简揉了揉额头,这丫头无法无天,秦纮又纵着她,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
“这”陈留左右为难,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让初一死,“你快去天牢吧,总不能让阿菀犯错,她现
谢简哂笑,他从来就没担心女儿或者孙女位置不稳,除非他孙女自己玩腻,想换个人扶植。
初一
谢知赶到天牢时初一正
“你还会书”谢知看到初一居然像模像样的坐
阿姊是气狠了,初一暗忖,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粗俗的话
谢知是真被初一气死了,“你都制住拓跋怀了,为什么要杀了他”
“当时太顺手。”初一如实说,谁让拓跋怀太欠杀。
“你是看谁都太顺手都能杀”谢知怒道“你知道杀了拓跋怀有什么后果”
“我会赔命。”初一满不
谢知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眼眶红了,泪水就这么落下来,“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我没有”
“阿姊”初一这下真慌了,他还没见阿姊哭过,虽然阿姊外表很娇柔,可她很少哭。
谢知问“你想过阿生吗你不是说要照顾他吗你走了他以后怎么办还有你姊夫,他对你有哪点不好我们待阿生也不过如此,我们养大你不求你回报,你就这么对我们”
谢知的声声质问让初一无言以对,他只能跪
谢知冷笑“我罚你我怎么罚你我还有机会罚你”
初一讷讷道“我可以去扶桑找十叔。”拓跋怀必死,谁来担这责任都不合适,他一个人无牵无挂,杀了拓跋怀得骂名也不怕,反正他也没准备让他老子含笑九泉。
谢知冷声问“所以你连你的退路都想好了”
初一垂着头不敢说话。
谢知对他恨铁不成钢,她抬手抚
初一说“那我死遁,以后给姊夫当暗卫。”
“就你这身手还当我暗卫,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
秦纮的声音突然响起,谢知和初一同时寻声望去,只见秦纮风尘仆仆走来,身姿挺拔,皮靴
初一被秦纮仰头踢到
秦纮不理会这小子,身手想抱妻子,但想到自己身上还脏,手伸到一半了回来,“阿菀别哭,以后就让这小子当绣衣使者,让他带着面具隐
谢知蹙眉,“当绣衣使者还能有个好下场”绣衣使者就是后世的锦衣卫,以初一的身份肯定是绣衣使者之首,自古坐到这位置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
秦纮道“我活着,他就有好下场,等我死了,这小子也作不动死了。”
初一立刻说“阿姊、姊夫长命百岁”
秦纮喝道“闭嘴就是你惹的祸”他转而又柔声对妻子说“阿菀别哭,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谢知也不是真哭,她哭一半是做戏给初一看,想让他以后敛些,听到秦纮的话她不由奇道“你不是去追贺兰英雄了吗怎么还给我带礼物”
“我追到他了,也给你们带礼物了,连大人那里都有。你要回去看吗”秦纮舍不得让妻子
谢知看了一眼初一,秦纮道“先让他再这里冷静冷静。”这小子是
五哥回来谢知就放心了,她也明白这会想把初一从牢里放出来是不可能的,她让玉娘吩咐狱卒好好照顾初一,便跟秦纮离开。心事解决,谢知也有闲心给秦纮说笑,她好奇的问秦纮“你给大人带什么礼物了”
秦纮摸了摸鼻子,他是给妻子带了礼物,可哪里想得到给亲爹带礼物,那是他随口胡说而已,不过他是给大人送了一个礼匣。
将军府里秦宗言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好儿子送来的礼匣,里面装了一个人头,贺兰英雄的人头,这小子什么时候跟贺兰英雄有仇了不然怎么让他尸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