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诀是个天生的修炼奇才,从小听着他人的吹捧长大,更是打一拜入天行仙宗就成为天行仙宗的首席。
不少人都好奇应家的公子为何会拜入天行仙宗,其实这对于应诀来说是一件再好理解不过的事了。
在应家人人都畏惧他,没有人敢和他做朋友,连说话都不敢直视他,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楚家那位与他同龄的人。
面对应诀的苦恼,已是少年的淮楚君乐呵呵地道:“你不想继续呆在应家了?那敢情好,我已经决定要去祥云仙宗学炼丹了,要不要跟我一起,你炼器不是挺厉害?”
淮楚君的话算是打开了应诀的思路,不过是简单思索了一下,应诀就决定好去天行仙宗,他母亲的师兄与他的舅舅都在那边,只要不将他的身份说出来他应当就会交到许多的朋友。
来到天行仙宗后,应诀的确结识了许多朋友,端玉仙尊的徒弟,诸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还有师尊后收的小师妹。
他每日不是修炼便是练剑又或者与诸位同门们一起讨论修炼上遇见的问题。
随着年岁的增长,应诀也愈加成熟起来,与同门玩闹的时间减少,将重心完全的放在了修炼上,他稳打稳扎,等到十五岁时,已是筑基圆满,过早金丹会让身体暂停生长,等到元婴时期才能再次调整,应诀没有加紧时间突破金丹,而是停了下来,然不过过了几个月他便听到了万古宗那位前面被吹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家伙竟是也达到了筑基圆满。
未满十二岁的筑基圆满?!
向来被当做天之骄子的应诀感到了压力,一不小心就给突破了,不过堪堪十六,发育有点缓慢,现在身高堪忧瞧着十分雌雄莫辨的应诀沉默了。
应诀抿了抿唇,直接回自己的山峰,打算闭关修炼,等到突破元婴的时候再出来。
他的确是天才,但也没到闭关个几年就突破元婴的地步。
五年闭关,他来到了金丹圆满的境界,但想要突破元婴还需要一个契机,已经二十一岁但还顶着一张少年皮囊的应诀狠狠叹了口气,决定放弃闭关,在外历练,寻找那个突破的契机。
他出关的时机不算太巧,已经错过了内门大比,后面的四大宗门交流大会倒是可以让他去,但应诀对此却是兴致缺缺。
顾书行瞧着面前漂亮的小少年笑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打算出去历练一下,不一定能赶到交流大会前回来。”
“跟姜繁同路如何?他近来也要出去历练,让他跟你一起,也好保护你。”
姜繁已是元婴圆满的修为,应诀年少时还会缠着人一起玩,但如今却不想耽误对方的历练,便笑着拒绝了这个好意,独自前往。
应诀算着进来可有什么不错的秘境,但细算一番竟是也只有个一年多后的长铃秘境,而七八月后便是四大宗门的交流大会,应诀如果想赶到交流大会前回来,那他便只有半年的历练时间。
好像有点来不及。
应诀在
筹算了一番后,便决定放弃四大宗门的交流大会,坐着飞舟转而去了长铃秘境那边的方向,他可以一边历练一边前往长铃秘境。
可就算是出来了,他耳边关于那位天才的消息还是接连不断,对方十二岁就已经筑基圆满,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去突破,反而一直积攒力量,很可能其突破之时就直接是金丹中期。
未满十七的金丹中期那可真是少年天才。
如若不是对方不想维持半大少年的模样,应诀还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比这位修为高。
应诀虽不至于将人当做一生之敌,但对方这紧随其后的修为,比他小五岁的年龄差距,还是挺让人在意。
要不什么时候去结识一下。
可一想到自己被人吓到十六岁突破金丹,然后停止生长这件事,突然又不想去结识了,秦晟,一个还没见面就让人讨厌的小孩。
应诀这边明明放弃了去见那位名叫秦晟的天才,却在历练的途中正好遇上了对方。
彼时应诀正在客栈雅间喝茶,今天去杀妖兽那妖兽临死之时自爆溅了应诀一身血,洁癖多年的他当场险些崩溃,如今正心情郁闷地用自己的茶壶茶叶泡着茶喝,而之所以会选择雅间是因为这雅间瞧着就挺干净,且还能透过窗户瞧见下方的竹林。
淡淡竹叶清香以及最喜爱的竹叶青入喉,应诀感觉自己好多了。
就在这里,一个脏脏的家伙,竟是闯入了他的雅间,带来不久前才让他反胃的血腥味。
应诀:“……”
杯中清甜的茶水被他一饮而尽,他目光危险的瞧着那不速之客。
那是一名黑衣少年,剑眉星目,俊朗非凡,如若不是其一来就带来一身血腥味,应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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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显然是在被人追杀,一瞧见应诀原本是想直接来擒住应诀,让对方不要发声。
但盯着一身白衣,瞧着比他还要小点的俊美少年,刚刚还眉眼含煞的黑衣少年显然有那么一点手足无措,只能连忙将指尖放唇边,希望白衣少年能先不要说话。
十六七岁的筑基圆满,境界还颇为稳固,随时皆可突破的模样,应诀心下有所猜测,以唇无声地道:“你将我房间弄脏了。”
黑衣少年瞧着从自己手上滴落在地的血迹,以及此处原本香香的环境,以往骄傲肆意的少年天才一时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他同样回以唇语,“打扰公子了,我被仇敌追杀这才贸然打扰,还望公子收留一二。”
少年显然极少说这种文绉绉的话,说完还有点不自在,悄悄瞧了应诀一眼又一眼。
然那白衣少年眉心始终若有若无地蹙着,似乎极为不满的模样,可其当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自顾自地喝着茶。
黑衣少年开始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去冒犯,直接擒住对方,这人不仅长得好似乎连脾气也是极好,而且还……他鼻尖动了动,确定自己闻到的香香的味道不是来自熏香,而是那白衣少年的身上。
一个又漂亮
又香香瞧着还很矜贵的小公子,秦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完全打扰到了对方,他将自己滴下血液用火焰烧掉,同时服用下几颗丹药,将手上的伤好好处理了一下,再动用清洁术。
那萦绕不散的血腥味终于消散,白衣少年那一直微微蹙着的眉心终于舒展开。
黑衣少年刚刚松口气,那些追击他的人竟是直接闯入了这间雅间,带来更加浓郁的血腥气以及另一种令人生厌的味道。
他脸色猛然一变,第一反应已经不是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他们下了什么追踪的印记,而是那小公子又要不高兴了。
那进来的三人,两个金丹初期,一个金丹中期,而这三人身上竟是都有伤,这下应诀是真的有点意外了,对方居然是在三个金丹的手下逃了这般久。
此时三人一追上秦晟就是手上毫不留意地出招,秦晟想要从这雅间中逃出,但后路全被堵住,不得不战。
三人打得周围纱帘乱飞,连应诀让纸人侍女特意给他点燃的香炉都给掀翻了,原本还在观察秦晟打斗的应诀险些就想深深吸一口气,可一想到深吸气就要闻到那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的古怪味道,他又给忍了下来。
好烦。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那三人中其中一个显然是担心应诀瞧见了他们的相貌,想要将应诀杀人灭口。
应诀好笑,面上却是愈加冷寒,只等他过来便将人一击毙命,谁想原本应对着另外两人,隐隐找到逃跑趋势的秦晟竟是猛然闪身过来帮应诀挡了这一遭。
秦晟来得极急,已经压根没法用手中重剑抵挡,只能硬生生用肩膀抗住了那人的一剑,在那长剑刺入肩头的时候,秦晟手中运力,灿金色火焰猛然升腾而起,瞬间就将那金丹初期的修士给包裹,极痛苦的惨叫声传来。
另外两人一时间都被这金色火焰给镇住了,无一人动作。
而此时的应诀,他压根无暇去顾忌什么金色火焰不火焰的事,瞧着那从秦晟身上滴落到自己衣袍上的鲜红血迹,以及秦晟因为失力而摔倒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这一重加一重的,应诀觉得自己又想厥过去了。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完全将他包裹。
应诀想将秦晟给先掀开,结果那两个金丹已经反应了过来,打算趁秦晟受伤赶快处理掉秦晟,以免后患无穷。
秦晟不等应诀将他推开,就已经自己闪身离开,还不忘与应诀说一声抱歉。
说着人就已经再一次与那两金丹缠斗在一起。
应诀是因为秦晟有了无妄之灾,但方才也的确是对方帮他挡下了那一击,虽说那一挡对于应诀来说有那么点多余,但他此时隐藏修为,也就是说在秦晟眼中他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一个普通凡人,这个秦晟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应诀抽出腰间玉笛,送至唇边。
他指尖微动,之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三人都猛然在那笛声下停了下来。
两位金丹万万没想到那白衣少年居然是一名修士,且还是修为比他们高的修士,悠然笛音裹挟杀机,那两名修士互相对视一眼,便要逃跑,而那笛声已经骤然转调,刚刚还紧追秦晟不放的两人尽数倒地,口鼻溢血。
应诀嫌恶地封住鼻窍,还笛于腰间。
再瞧自己那沾染上血液的白衣,他眉心微叠,斜睨了秦晟一眼。
“万古宗秦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