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一笑,目光看向她的腰间,“你忘了?你最喜叠千纸鹤了,之前你送过我一只千纸鹤,可惜我没有将它收好。”



    说到最后一句话,萧羽澜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悔。



    然而听到萧羽澜说出“千纸鹤”这个东西的时候,叶郁芜震惊了,她腰间的千纸鹤自然是她折的,前世她最喜欢折千纸鹤了,这就像是一种寄托。



    她笨手笨脚的,手工一事于她来说太难了,唯有千纸鹤是她能折出来的东西。



    所以她最喜欢折千纸鹤了,每当有什么烦恼或者愿望她都会将字写在纸上,然后折成千纸鹤,但是她折的极少,因为总怕幸运被用完。



    她腰上系的千纸鹤,没有人知晓这个的名字,而他居然能知晓!



    如果萧羽澜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原主给的千纸鹤!



    她一时脑袋有些杂乱,似乎有什么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她原本红润的脸颊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不、不可能的!



    就在叶郁芜自己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又听到了隐忍的咳嗽声。



    这声咳嗽声彻底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又重新将目光转到萧羽澜的身上。



    “我如今能与你坦白身份已是无憾了。”说完他便闭上眼睛,似乎方才一声声的咳嗽已经是强弩之末。



    叶郁芜惊诧的上前将他晕过去要倒在一侧的头稳稳扶住。



    屋内的人见状心里皆是一紧。



    “大夫呢大夫!”随着一声大喊,一旁的大夫又重新回到了病榻前。



    他伸手把脉,连连摇头,没有说话却不言而喻。



    白樽月喉咙发紧,愣是说不出话来。



    连一旁的叶郁芜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心里发酸,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爬满了她的眼眶。



    “萧羽澜,你千万别死啊!我还不知道我给你的千纸鹤上写的字是什么呢!”



    叶郁芜心里十分难过,不停的同他说着话,可是他却早已昏迷了过去,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热气。



    叶郁芜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他受了如此重的伤,在古代又没有好的医疗设备,会发烧估计就是伤口感染了。



    可惜的是时间太紧,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早早的利用她脑子里的搜索系统研制出青霉素!



    想到这里,她连忙转头询问大夫是如何给他处理这些伤口的。



    大夫猝不及防被问,不明白她问这些要作甚,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在古代,像这样的重伤。只有三种办法可以止血,一种是压迫伤口的办法止血,或者用草药和动物制品止血。



    而萧羽澜身上的伤比较重自然是草药和特制的蜘蛛网用来止血了。



    一些草药具有止血的功能,而蜘蛛网也有凝血的功能,可以做到止血。



    然后叶郁芜再问有没有其清洁消毒。



    大夫不解,“清洁是肯定有的,但消毒是何意。”



    大夫所说的清洁只是用盐水清洗周围伤口。



    叶郁芜自是知晓古代的医术,如果真是这样,难怪受了重伤大夫们无能为力了,只能任由病人听天由命了。



    但是如此简单的包扎自然容易感染,很多打战受伤之人,哪怕只是小小的伤口也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



    叶郁芜头一回觉得心塞。



    屋内站了很多人,但此刻大家都相顾无言,或许默认了萧羽澜挺不过这关,苏妄言察觉到她心里难过,上前安慰她,“宣平侯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会挺过这关的。”



    而后他看着她的身影,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叶郁芜没有任何反应,在别人看来她似乎真的与宣平侯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看到宣平侯这番,心中悲凄不已,都已经没什么反应了,呆呆愣愣的坐在床头便扶着他的脑袋,已然是伤心欲绝。



    但其实叶郁芜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伤心欲绝,她此刻之所以一动不动,其实是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搜索救治萧羽澜的办法。



    没有现代医疗工具只能用简易的办法了,这样总比现在好。



    叶郁芜搜完之后不再犹豫,心中有了盘算。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没有接触过现代医术,只能单靠搜索系统里搜出来的书面答案去做,连实践都没实践过,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这位大夫来做,怎么也好过让她一个连医术都不懂的人来!



    叶郁芜转头,“这位大夫,接下来有一事需要你做。”



    大夫:?



    叶郁芜让小厮将这些人都赶了出去。



    在叶郁芜说出有法子救萧羽澜时,原本在屋内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模样。



    这些人自然怎么都不相信,凭借一个小小的女子有办法救治重伤的宣平侯。



    白樽月自然在汴京时见识过她与众不同,各种各样想法的时候,所以他倒是没怎么怀疑她。



    他郑重的对叶郁芜说,“拜托你了。”



    叶郁芜抬头望进他那带着沉寂痛楚的眸子缓缓的点头。



    苏妄言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奇怪的默契,不禁眯起眼睛。



    而后白樽月带着这些人走出房间。



    “武安侯,你信一个小丫头的话?连大夫都说治不好!你……”才刚走出房间不久,一旁的一位身穿盔甲的武将上前质疑的说道。



    白樽月冷淡的偏头看着此人,眼睛里的冷冽打了他一个寒颤。



    “我自是信她。”白樽月说完这句话又转头看向苏妄言,苏妄言原本还在思索,猝不及防与他对上视线。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发,但很快相互移开了。



    在他们从房间内出去后,叶郁芜又赶紧让小厮将房间打扫干净,准备好醋,进行清蒸消毒,然后又在地面上撒上石灰让房间保持干燥清洁。



    之后又让大夫将萧羽澜身上包扎的布条重新拆开来,这些布条上还有些血渍,好在将布条拆开之后,并没有发现其他地方还有流血的迹象。



    见状叶郁芜松了一口气。



    不过不得不说萧羽澜此刻受了重伤躺在床榻上,他的身材也是不错的,毕竟常年练武,身体自然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受了重伤还能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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