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修真小说 > 玄真锄禾修士 > 第160章 全是蹊跷
    在玄天人的认识当中,气运和经络气窍有近似之处。经络不通则无法修行。而气运不通,命运便会充满坎坷。



    这其实和昭义坊的暗渠也有些相似。昭义坊的暗渠堵住了,造纸坊裴家的气运,也就一同堵住了。



    造纸过程会产生大量废水,本来可以直接倒入排污渠。排污渠堵了,就不得不把污水运到运河边倾倒。这些水可是很臭很臭的,便难免会惹祸上身。倒水工人被漕帮的人打了一顿,还让他不许再到卸货口倾倒污水。



    这并不奇怪,这种事谁也忍不了。



    那他还能往哪里倒呢?漕帮会打人,街上的店铺就不会?坊里的恶人就不会?推着一车臭气熏天的污水出门,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呵斥,一样的打。



    所以这纸也就没法造了。雇工纷纷跑路,留下裴家人干发愁。



    苗蛾说,如果只是造纸坊开不了工,也还可以去其它地方干活。再不然,还可以把造纸工坊搬到别的地方。但人的气运不通,那就无论如何都好不了。



    之后的裴家就开始接二连三的突遭横祸。



    先是裴家父亲病故,母亲急的卧床不起。然后裴家大郎借酒消愁,因醉失足坠入了总任渠……捞起来的时候,人都泡发了。



    无奈之下,裴家大郎的妻子只能带着幼儿返回宣州老家。没想到,途中又遭鬼异双双殒命。



    之后裴家又失火。火没有烧的太大,但呛死了病卧的裴母。



    隔年,裴家二郎又害痨病,裴二郎的媳妇也得了疮疾,无法出门见人。



    没多久,裴家二郎咳死了。他媳妇更惨,她那疮病是月蚀疮,浑身皮肤溃坏而死。



    最后还剩下一个名为若愚的裴三郎。他本就是个在烟花场所流恋忘返的浪荡子,现在倒还活的好好的。



    “哎……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苗蛾叹息。



    付自安凝眉不语。



    气运之事确实存在,但实际上都是有迹可循,经得住推敲的。裴家的事情太反常了,稍微一推敲就让人感觉不是气运问题,其中必有蹊跷。



    ……



    等说完裴家情况,付自安、刘彦和苗蛾三人也就来到了裴家门口。是一座非常不错的大宅院,比康劲家还要大一些。



    “房院还不小啊。”刘彦感叹道。



    “那是,这一家子来的时候,看着都阔绰。”



    付自安心道:那可不是,纸卖的那么贵。



    苗蛾上前拍门:“三郎,三郎!我是苗姐啊,坊正爷来了,快开门。”



    “邦邦邦”的门响了半晌,里面也无人应声。



    苗蛾道:“估计又在哪个窑子里过夜了……常常不在的。”



    付自安和刘彦对视一眼,他们俩其实都听见了屋里有动静,是有人轻步走路的声音。不一定是裴若愚,但可以肯定里头有人!



    于是付自安示意苗蛾安静,又低声和刘彦说了几句。



    刘彦点点头便提气一跃,跳上了裴家院墙。裴家的院子里,搭了架子用油纸布挡雨。不过那油纸布很久没有换修了,已经有了不少的大洞。刘彦便由那些洞口,轻飘飘的落入院中。



    四处找了一圈没有见到人影,刘彦打开了门。付自安也进入院中,凝神感应了片刻后,便示意刘彦不要再找了。



    接着付自安开便出言解释:“我刚刚听着里面有响动,还以为他家遭贼了,所以让刘彦进来看看。”



    苗蛾笑了:“坊正爷多虑了,你看看这里家徒四壁。但凡是个有用的物件都被裴三郎拿出去当了。贼来都算给他添点人气了……哎,造孽啊。”



    付自安看向院中的方形水槽,上面有个盖子掩着。那盖子又是布,又是油纸布的包了好几层,应该是起密封作用的。



    付自安好奇,让刘彦掀开看一眼。



    谁知他才掀开一角,还没看清里面的事物,一股浓烈的臭鸡蛋味,就在空气中弥漫开。



    付自安赶忙阻止刘彦:“盖上吧,盖上吧……臭死了!”



    捂着鼻子,付自安又抬头看看院子里的油纸布棚。然后又问苗蛾:“以前裴家还造纸的时候,可有邻居抱怨臭气?或者是与裴家起矛盾之类的?”



    苗蛾想了想:“没有啊,那时候我常来……没什么味。”



    付自安有些疑惑问道:“你来干嘛?”



    苗蛾顿时羞红了脸,小声道:“那会我还年轻的,还想着嫁给他家二郎有好日子过。幸亏是没看上我啊,要不然……啧啧哎。”



    付自安凝眉想了想,又问:“昭义坊的暗渠堵塞,是不是从韩升来的时候才开始的?”



    苗蛾摇头:“早就开始堵了,隔三差五的堵。通一通又勉强用,倒是……好像韩升出任坊正之后,就彻底的不通,彻底堵死了。”



    “那裴家应该比韩升来的早吧?”说着付自安开始向门外走。



    “是的,裴家来了一年左右才换的坊正。”



    付自安踱出门外,看着裴家门外不远处巷子的端头,那里有个螭龛。



    所谓的螭龛其实就是一个小亭子,亭子里有个螭龙的雕像。表面上看是供奉螭龙的灵龛。



    但实际上,那螭龙像的底座,就是昭义坊暗渠的窨井盖。而且还是暗渠主干的处的窨井盖。那里直通总任渠,是昭义坊排水暗渠的几大出口之一。



    换言之,坊巷子里排水堵了,裴家的也不一定堵。因为他们家位置靠外,接近主干不容易堵。但是如果螭龛下面堵了,坊巷子就得堵一大片。



    站在裴家门口,付自安指着螭龛问刘彦:“我要是猜得没错,前段时间你们就是疏通这里时,费的力气最多是不是?”



    刘彦很是狗腿的说道:“小君爷真是神机妙算!那里确实是堵的最厉害的一处,前段时间就是通那里费力最多。”



    闻言,付自安回身来到裴家院子里,有意无意的对着西厢房道:“看来,这裴家屡屡遭遇横祸,不是气运不通,而是有人迫害。可惜啊……那裴三郎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明知道韩升被我打了个半死,他也不敢来找我告状。若是他大哥、二哥还在,定然不会这样……”



    “啊?”苗蛾问道:“坊正爷,这从何说起啊?”



    付自安也不向她解释,只道:“算了,走吧。不用替他栓门,这裴家已经空无一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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