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内内内/裤!!
姜早的脸腾得蹿红,他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热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该去捂自己的腿根还是堵周屿迟的嘴,毕竟他现在只有两只手。
他羞恼地把凑到周屿迟旁,恶狠狠地小声说:“变态!你往哪看呢!”
周屿迟倒是无辜:“不小心的。”
姜早:“那你说出来干嘛!”
姜早声线很浅,南方人说话本身又软,刻意压低了也乖得很,像发狠的小猫发出绵绵的怒音。
“放心,没走光,你做的时候我都遮住了,只有我看见了。”周屿迟学着姜早的样子低声在他耳边说,眼尾微翘着,还来了句,
“你别紧张。”
姜早:“………………”
什么鬼的安慰。
姜早咬着唇,低头左右看了看。
我嘞个豆,这条裤子过分光滑了,弯起腿时上边紧贴着大腿,剩下一半顺着重力垂落,能看到一派好春色。
不愧是蜜糖兔情/趣/公司出品。
……现在不是夸自己公司的时候!
“要不要帮你捂捂。”
周屿迟欺身,用大手托起开口过大而垂下的运动裤,轻轻帮姜早往上摁了点上去。
不是,大哥。
这和在摸他屁股有什么区别。
什么恶劣的直男行为。
“不要……”姜早往后挪了挪,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体育老师已经开始催促了:“休息好了吧,可以开始了,等会这个场地别的班要来用了。”
周屿迟姿态很正,耷着眼睑,轻描淡写地鼓励道:“不想再被我看的话就努点力。”
姜早:“………”
周屿迟帮姜早压着腿,看着身下的人躺了下去,把手放在脑袋后面预备。
这个角度很微妙,可以看见青年灵巧的下颚线,粉白一直延绵,上衣盖住胸膛,贴在肚子上的衣服在肚脐眼处微微凹陷,显出劲瘦的腰。
周屿迟注视着姜早每次上下起伏的身体,神色晦暗,但语气却是很平稳,不咸不淡一个一个数着。
“48——”
“49——”
“50——”
一听到数到50,姜早直接仰头倒在垫子上不动了。
“再做几个啊,时间还没到,还有5秒呢。”体育老师看着秒表说。
“不,不行了……一个都做不了。”姜早用手臂遮住眼睛,张着嘴喘气。
可能真的是被周屿迟逼急了,这疯狗每次都能逼出他的最大潜能。
“真棒,早早。”周屿迟这次把人整个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口夸了一句。
姜早不待见他,整理好呼吸后冷淡地回了句:“滚蛋。”
周屿迟和没听到一样:“跑一千时记得匀速呼吸,保持节奏跑下来就行,已经可以过了。”
他又看了会单薄的青年,说:“你全部测完后稍微等我会。”
姜早警惕:“干什么。”
周屿迟应该已经全部测完了,他拿起旁边到来的包,转过头,伸手把姜早坐仰卧起坐弄乱的头发抚平,说:“一起回家。”
姜早又被他吓到了。
其实周围围观的人挺多的,谁不爱看帅哥,尤其是两个有互动的帅哥。
他这动作一做出手,声音即使小到只有他俩听到,一向嗅觉灵敏的姜早就感觉到蠢蠢欲动的不对劲。
旁边肯定有人在磕他俩cp。
千万别磕。
直男都是没轻没重的。
姜早看前面这个若无其事一般的人和他说了声“待会见”,然后拿着他的包不知道去干嘛。
“什么玩意啊……”姜早无语,实在是不知道周屿迟又要去干什么。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他现在是去参加f大举办的国际学术宣讲会。”
“!”姜早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发现白允凡正凑在他耳旁,悄悄地说。
“上个月周屿迟的项目组去英国交流拿了个奖,这几天f大正巧在开学术交流会,学校请他去做分享路演。”
白允凡还递上了只手机。
屏幕显示的是学校官方公众号的推文,里面放着几张伦敦的u大报告厅的照片和视频。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身深色西装,很正式的双排扣,戴着领带,五官立体冷硬,浓眸冷静淡漠。
这是生物科学神经学方面的新兴项目,介绍了神经科学视角下的认知情感分析及神经传导过程模型在人工智能中的应用研究。
姜早顺手点了下下面的视频,清晰而沉稳的声音从话筒中扩大传出,很标准的英文。
视频里的周屿迟淡定从容,自然专业,语速适中,声音很好听,能让人听得进去。
给人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感觉,但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沉淀一般,更成熟稳重而已。
他的专业知识很扎实,讲解起来也并不晦涩,节奏和气氛都控制的很好,在专业领域确实无可挑剔。
姜早点了点头,想起之前周屿迟给他发的出差原来是去英国啊。
“不过啊我早。”白允凡直起身,问道,“你和周屿迟到底什么关系啊。”
白允凡其实没怎么见过周屿迟真人,只看过照片,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从校园帖子还有姜早这边听说的。
他以前觉得他俩应该是那种一见面就打架、相看两厌的死对头。
但刚刚线下见过,又觉得他们关系应该挺好的。
就像那种,嘴上嫌弃的要死,但其实还是离不开的感觉。
尤其是周屿迟,他甚至完全没有嫌弃的意思。
“无。”姜早脱口而出,“要有也是他是神经病。”
白允凡:“………”
好吧,看得出姜早挺烦他的。
白允凡摆了摆手,在一旁说:“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很讨厌周屿迟了。”
“他这样你都没反应。”白允凡把手臂搭在姜早肩上,说,“要是他对我这样,我感觉我都要应了。”
姜早:“…………”
不儿。
这是在公共场合该有的发言嘛。
白允凡还是心大的那种人,面对美丽的东西真的毫无遮掩:“妈的他那张脸真的无敌了,你不觉得很像那种大dom吗,炒菜特厉害的那种。”
“还有那身肌肉,这大宽肩,真的想看一眼他的腹肌。我早,你有照片吗,或者你让他发一张给你可以吗,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主要是太顶了这脸,烦死了我什么时候能和这种级别的男人亲个嘴。”
姜早毫无波澜,稍微揉了揉手腕,活动了下脚踝,说:“你想听他的黑历史吗,不用v我50,我免费告诉你。”
“我有周狗翻墙逃课被抓后举着‘再逃课头发掉光’的牌子在校门口示众的照片,要看吗。”
白允凡:“?”
姜早本来还想继续说,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吐槽了句
“我靠我真的服了,刚那40个引体向上的男的装什么逼。”
姜早:“……”
谁抢他台词。
姜早个人觉得周屿迟确实是招骂的类型,但他刚开口和白允凡说了没两个字,后面的两男的又开始说。
“我草,我看为了撩妹吧,这么表现完肯定一堆人去加他了,呵。”
姜早:“………”
他没管闲事,男人之间神奇的攀比欲他是不想管的。
“不知道同时谈着几个,还是一堆炮//友,贴上去的人一多私生活肯定乱得很。”
“哎,但他之前不是还拿了什么学术奖吗。”
“笑死了不就是跟了有钱的项目组和牛逼的导师,不然他这个阶段能拿到这成绩吗。”
话说的太难听,一看那两个人就是故意的。
白允凡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小声嘀咕了声:“后面的酸什么酸啊,见不得别人好吗。”
没等他和姜早说,却发现旁边人已经转过去了。
俩男的还在找存在感:“看他那张脸就不像会认真泡实验室的,倒像是学术嫪毐……”
“喂。”
话没说完,两个男生一顿,就看见站在前面的姜早正转过来看着他俩。
姜早蹙着眉,小脸表情不悦,上下看了看他们,说:“你们直博了吗?”
俩男生:“?没。”
姜早:“那你们是专业年级第一?一口气做了40个引体向上?”
俩男生:“没………”
姜早更狐疑了:“你们该不会觉得自己比那个逼王帅吧?”
俩男生:“……………”
姜早的语气倒像善意的提醒,胜在内容杀伤力大:“不要随便乱养生,怎么还没跑步脚就去泡醋了,酸味那么大,不怕泡软了崴脚吗?”
“………………………………”
姜早也不给那两人回嘴的机会。
反正也不认识,他说完后头也不回,赶紧拉着白允凡跑。
两个人急匆匆跑到安全的地方。
“牛逼啊我早!”白允凡停下来后就是对姜早一顿夸,“没想到你这么勇!”
姜早平时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可能是近期牛马人的工作压力让他随时随地想发疯吧:“我只是看不惯碎嘴。”
“哟~~”白允凡动了动眉毛。
不过白允凡也好奇,问了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但是我早,你为什么说周屿迟是直男啊,他以前是谈过很多女朋友吗?”
姜早没有立刻回话。
记忆里那时的少年人还没褪去桀骜,穿着的也是每个人一样的校服,傲慢恣意,对谁都像是在敷衍。
阳光在他眼前很轻得晃了下。
姜早:“我不知道,反正高中和周屿迟表白被拒的男生就说他直得一批,而且他有喜欢的女孩子。”
“我草。”白允凡像是吃到了大瓜,“谁啊我草。”
姜早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之前问过他这事,他也不说。但我看到过他给人家折的一大瓶幸运星。”
“我去,幸运星,弄得那么纯爱。”白允凡,“是不是那个折满一瓶就去表白的那个。”
“对对就是那个。”姜早,“也不知道表白过没,估计被甩了也不一定。”
“哇塞,长那么帅都玩暗恋,这个世界真的没天理了。”白允凡感叹,“要不你让他也别守男德了,成为男同算了。”
姜早:“……你是真的会提建议的。”
“心理一班心理一班!快点来集合跑一千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姜早叹气,提着沉重且抗拒的身子去跑一千米了。
—
姜早没有和周屿迟一起回家。
跑完一千后他基本上就是个废人了,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想干呕,缓了好一会才好。
两个虚弱的人休息好后直接找了家饭店去补身体了,周屿迟给姜早发消息问他在哪,姜早和他说别管他,让周屿迟自己先回家。
天边渐次笼上漆黑的幕布,宽大的柏油马路车来车往,络绎不绝。
“我到家了米饭。”姜早回到家,上了电梯,给白允凡发了条语音。
对面回:“哦哦好,真完蛋,我身体已经开始疼了,这绝对要疼一星期。”
姜早开门回家,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周屿迟,于是换成了打字
【早早睡觉:我也是】
【早早睡觉:等会再说】
可能是今天没和他一起回来,姜早对周屿迟还蛮客气,看见男人自己在那给手臂贴膏药,于是上去说:“你受伤了吗。”
周屿迟看了眼他,淡淡说了声:“没。”
“那你在放松肌肉?”姜早想起了刚刚白允凡说的话,怕自己也要疼好久,便指着桌上的筋摩枪说,“这个借我用用呗,我也放松放松。”
周屿迟把膏药贴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他眼睛轻瞥过姜早的下半身。
那条滑滑的五分短裤已经被换掉,现在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细细长长包裹着两条笔直的腿。
姜早见周屿迟不回他的话,觉得他情绪怪怪的,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他撇撇嘴,不借就不借呗。
姜早转头要走不搭理他了。
可还没走两步,他却忽然感受到了失重感。
双脚离地。
只见一双大手托住了他的腋下,轻轻一拎,直接把姜早抱了起来。
姜早:!
周屿迟把姜早拎了起来,转了个身,随后把他放到了沙发上坐好。
姜早还没来得及震惊,身前站着的人突然单膝跪下。
姜早:“!你干什么呀?”
他闻到了周屿迟身上的膏药味,不难闻,但盖住了熟悉的龙涎香,以及还有一点栀子花的味道,好像是旁边的精油飘出来的。
“那个没用。”
周屿迟眉眼漆黑,眼皮往下掠低时显得有点薄情。
他声音依旧平稳,一只大手握住姜早的腰,另一只手指轻轻一挑,解开了姜早的牛仔裤纽扣。
就听周屿迟不紧不慢地说:“过来吧。我帮你好好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