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要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到一个萧翊衍找不到的地方,她一定要将这个孩子带到人世间。



    沛儿帮她擦了脸后,便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碗和药汁。



    当看到地上几滴鲜红的液体后,她惊呼出声。



    “呀,怎么有血?娘娘,您哪儿受伤了?\"



    她还以为是白长宁受伤了,焦急不已,当看到她并未受伤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拍了拍胸口:“吓死奴婢了,还以为是您受伤了。既然您没受伤,那这血迹是哪儿来的?啊,莫不是......?\"



    她捂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刚才在这屋内的,除了皇后就是陛下,想必受伤的就是陛下了。



    白长宁看着地面上鲜红的血迹,微微出神。



    他受伤了?



    对了,想必是之前她推他的那一下,他的手碰到了地上的碎片,可他却什么也没说。



    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愧疚,但她却并不想去看他。



    “小伤口罢了,又死不了。之前他在胳膊上划了一剑,划得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不过几滴血而已,有什么关系?随他去!”



    她侧过身子,面朝里面躺了下去,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



    入夜,整个承明殿灯火通明且气压极低。



    萧翊衍已经在里面待了整整三个时辰了,苍晏在外面守着,大气都不敢出。



    自从陛下从皇后那儿回来,就没有好脸色不说,还叫了十几坛酒,闷头就喝。



    苍晏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放纵的模样,一直以来,萧翊衍都是克制、自律的代表。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可但凡牵扯上皇后娘娘,所有的克制、自律都将烟消云散。



    砰!



    得,又摔了一个酒坛子。



    很快,里面便传来萧翊衍低沉且沙哑的声音。



    “拿酒来!”



    苍晏真的忍不住了,进去劝道:“陛下,您不能再喝了。”



    “少废话,给朕拿酒来。”



    他眼神微眯,说话有些大舌头。



    苍晏是既心疼又无奈,他一个大老粗,也不知道安慰人啊!



    可他知道,再这么喝下去,主子真的会出事的。



    他急中生智,想到了白长宁。自家主子最听皇后娘娘的话。



    “陛下,您再这么喝下去皇后娘娘会担心的。”



    萧翊衍苦笑着摇了摇头,狭长的凤眼鲜红一片。



    “长宁,她不要朕了。”



    昂起头,捡起旁边的坛子,将剩余的一点酒全都倒进了嘴里,酒的味道,苦涩不已,一如此刻他的心。



    “不会的,陛下和皇后琴瑟和鸣、伉俪情深,皇后怎么会不要您呢?”



    萧翊衍将酒坛子放下,满身落寞。



    “她怕朕,她甚至厌恶朕的触碰。苍晏,你说,朕可怕吗?”



    苍晏想了想,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苍晏如实回答:“陛下治下严苛,算是可怕,但对皇后娘娘,向来都是温柔的,自然就不可怕了。”



    “那她为何会怕朕?来,苍晏,陪朕一起喝,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苍晏见状,连忙推脱要去拿酒,实际上是往长宁宫跑了。



    到了长宁宫,听沛儿说,皇后今儿个连晚膳都没用。



    两人对视一眼,无比无奈。



    真是两位祖宗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一个个的作践自己的身体,把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折腾的够呛。



    尽管如此,苍晏还是让沛儿试试。



    沛儿进屋,见自家主子还没睡着,欲言又止。



    “何事?”



    若是没有事,沛儿是不会在在她休息的时候进来的。



    “苍晏在门外,他,他说陛下在承明殿喝了数十坛酒,还朗着要继续喝。



    他实在劝不住,想让您去帮忙劝上一劝,毕竟陛下的身子要紧。”



    白长宁没好气地坐起身,朝着门外大声道:



    “酒量不大,还学人家宿醉?想以这种方法逼本宫妥协?哼,幼稚!



    苍晏,你去告诉你家主子,醉死正好,等他醉死了,本宫第二天便带着孩子改嫁他人。”



    苍晏地嘴角微微抽了抽,这确定是他能听的吗?



    关键是他哪有胆子重复给陛下听啊?



    事实证明,他还是挺有胆子的,他将白长宁的话一字不拉地告诉了自家主子,就连语气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原以为自己主子听见这话肯定会暴跳如雷,没想到确实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抱着个酒坛子,笑得一颤一颤的,说实在的,有些吓人。



    苍晏试探性地开口:“主......主子,您没事儿吧?”



    该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麻烦把他那个睿智、沉稳的主子还给他,他不想要‘笑精’主子。



    萧翊衍摆摆手,“没事儿,对了,将这收拾一下,满地的酒坛子,像什么话?”



    苍晏哑然:“陛下,不再喝了?”



    萧翊衍伸手重重地赏了他一个脑瓜嘣,“喝什么喝?巴不得朕醉死?你说你身为禁军统领兼朕的贴身护卫,怎么就不盼着朕点好呢?喝这么多,也不拦着点,实属渎职。扣一个月俸禄。”



    苍晏瘪瘪嘴,欲哭无泪。



    他没劝吗?没劝吗?算了,主子说啥就是啥吧!



    只是这俸禄扣的着实有点冤,本就打着两份工,拿着一份俸禄也就算了。



    还要因为这份没俸禄的工作罚钱,这就让人郁闷了。



    但他能说不吗?不......不可以。



    反观自家主子的心情倒像是暴雨转晴了,好的不得了。



    苍晏疑惑得不行,自家娘子说要带球嫁给别人,有什么可开心的?果真,主子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传浴汤,朕要沐浴更衣,浑身臭死了。”



    长宁说的那番话,一看就是气话。



    越是这么说,越表示在意他。



    若真不管他死活,就不会让苍晏带话了,直接不理就是了。



    白长宁看似狠绝的话,一扫他今日的阴霾。



    萧翊衍恢复理智,变成了那个睿智、克制的君主了。



    正当他泡完,简单套了亵衣、亵裤后,门外传来苍晏的传报声。



    “陛下,东凤太女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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