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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第73章正文完

    两人说的还是邮票的事,萧宁说韩晓云的哥哥,又帮她找到两张山河一片红,陆小言最近也没帮上什么忙,韩晓云一直在老实复习,根本没和哪个男人接触,她干脆拒绝了。

    好歹已经有了两张邮票,她便善意提醒了一句,“山河一片红,发行量很少,挺有纪念价值,以后应该挺值钱,你们不妨自己收藏一些。”

    萧宁对她有几分了解,见她不要,也没勉强,笑嘻嘻回了一句,“多谢小言同志的提醒。”

    陆小言摆摆手,“没啥事,我就……”

    还没说完,就看见傅沉走了过来,他仍旧一身工装,灰扑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另有一番出尘的脱俗,气度一等一的好。难怪之前总觉得他像傅沉一样耀眼了,敢情就是本尊。

    陆小言还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下意识移开了目光,对萧宁说:“那我回去了。”

    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去做饭了,陆小言正要离开,萧宁却拉住了她的手腕,“等一下。”

    陆小言皱眉,疑惑地转过头,萧宁已经松开了手,脸上是散漫的笑,“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这几天,萧宁也在帮着盖房子,多少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刚刚她看到傅沉时,也有些怪怪的,怕她是受了委屈,才多了句嘴。

    陆小言愣了愣,“谢了,我挺好的。”

    说完,陆小言就绕过傅沉回了家,傅沉瞥了眼萧宁骨节分明的手,才转身,跟上她的步伐,陆小言走得很快,想甩开他。

    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陆小言下意识甩手,却没能甩开,傅沉眸色暗沉,眼底眉梢都压着一丝不悦,“不让我抓,让他抓?”

    “什么?”陆小言心里有些慌,一时都没察觉出他的醋意,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松手。”

    傅沉没撒手,死死攥住了她,伸手摩挲了几下,像是想覆盖掉萧宁的气息,说不出的霸道,都要将她擦疼了。

    陆小言秀气的眉蹙起,“你干什么?”

    傅沉仍抓着她不撒手,内心也升起一丝焦灼,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不是说了,别和他走太近?”

    陆小言这下听懂了,她哼了一声,抱怨了一句,“要你管。”说完,晃了下手腕,又是一声控诉,“你捏疼我了。”

    傅沉这才松开手,陆小言揉了揉手腕,扭头去了厨房,他也直接跟了进来。

    厨房明明挺宽敞,他一进来,仍旧显得逼仄几分,陆小言甚至感觉空气都稀薄了,她没看他,先淘了些米,下到了锅里。

    见她有些不高兴,傅沉抿了抿唇,按了一下眉心,“抱歉。”

    他语气透着一丝无奈,莫名显出一丝可怜来,陆小言耳尖动了动,哼了声,没吭声,那点不高兴莫名散了大半。

    她又拿出了茄子和西红柿,洗了一下,因为有了化肥,今年蔬菜的产量都高了许多,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分到一些蔬菜,伙食好了不少。

    傅沉走过去,卷起袖子,拿出了刀,想帮忙,陆小言随他去了,内心却觉得怪怪的,没穿前,她都很少做饭,只在奶奶病危前,煲过粥,做过糕点,陆小言也没见过他做饭。

    可他的刀工又很熟练,像是做了无数次,穿来这几个月,他也确实切过无数次。

    陆小言忍不住偷瞄一眼,一下就被他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的很整齐,这双手是最像傅沉的地方,动作也如行云流水一般,总是透着股从容不迫。

    陆小言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盯着他的手出过神。在此之前,她都无法想象,他洗手作羹汤的模样。

    傅沉切好菜,才停手,偏头看她时,小姑娘已经心虚地转开了目光。这时,爹娘也回来了,陆t小言松口气,做饭时,也一直在跟王月勤说话,没咋搭理他,直到吃完晚饭,洗漱好,各回各屋后,陆小言才不得已单独面对他。

    她仍将他当成了空气,坐到书桌前,整理了一下书桌上的小人书,是小欢的故事,已经出版了,这是出版社寄来的,送了几套过来,这本书,并不适合孩子看,陆小言只送了大妞一套,另外又往大队送了一套,剩下这几套还没送出去。

    最近,她还没构思新故事,主要是没想好题材,小欢出版后,出版社送了她几本主席的著作,陆小言干脆翻一本,看了看。

    她看得认真,傅沉也没打扰,画图纸去了,最近她一看就是两个小时,正要继续往下翻时,一只修长的手拿走了手中的小人书,“很晚了,该睡了。”

    陆小言没吭声,只是瞄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确实该睡了。

    她越过傅沉,爬到了里面,傅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眼,拉了下灯绳,房内一下陷入了黑暗中,陆小言翻身,背朝里,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傅沉也没说什么,她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竟还在房间里。

    陆小言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她洗完澡都是穿睡衣,之前他都会出去,这会儿却没有出去的意思,陆小言瞪了他一眼,还是没吭声。

    傅沉斜靠在书桌上,淡淡望着她,见小姑娘瞪了他一眼,他才朝她走来,俯身问,“打算一直不搭理我?”

    陆小言确实不想理,一想起他的欺瞒就不太高兴,她也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傅沉却忽地俯身凑了过来,陆小言不由睁圆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傅沉并没亲她,而是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开了口,“言言,别冷战了,成吗?”

    这一周,他过得异常煎熬,这会儿完全放下了身段,“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别跟之前一样,一冷战就是好几年。”

    说到最后,声音也低了下来,眼神几乎透着点儿寂寥。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何曾这么低声下气过。陆小言揪住床单的手,松了松,一下就软了心肠。

    她确实有好几年没搭理过他,知道是自己误会后,虽然没再冷战,却也不像小时候那么亲密了,有时候,连她都觉得怅然。

    一颗心也好似泡在柠檬水里,酸酸涩涩的,说不清什么滋味。她忽地偏开了脑袋,闷声问一句,“你老实说,之前是不是偷亲过我。”

    “是。”

    听到他的承认,陆小言伸手捶了他一拳,哼道:“胆小鬼。”

    傅沉紧绷的身躯,放松了下来,试探着,将人搂入了怀中,“是,我是胆小鬼,怕失去你,什么都不敢表露,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给我一次机会成吗?”

    陆小言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只闷闷说了一句,“看你表现。”

    没被一杆子打死,傅沉已经很知足了,他低头在她发丝上,吻了一下,“我肯定好好表现。”

    王月勤推开门时,恰好瞧见小两口,腻腻歪歪的模样,她忙捂住了眼,“该吃饭了。”

    哎,大清早,还这么腻歪。

    陆小言心中一慌,一把推开了他,忙穿上拖鞋,红着脸跳下了床,正要出去,就被他扯住了手腕,“先换衣服。”

    陆小言脸颊火辣辣烧了起来,瞪了他一眼,傅沉眼中带了丝笑,转身走了出去,陆小言换好衣服出来时,傅沉已经给她挤好了牙膏,水也给她接好了。

    陆小言揉揉鼻尖,洗漱好时,他们已经端好了菜,吃完饭,傅沉和他们一起去了学校,也当起了小工,在全大队的努力下,学校盖得还是挺快的,麦子成熟时,学校的房子已经盖了大半。

    这个进度,大队长已经很满意了,为了抢收,他们先暂停了盖学校,各家各户都投进了农忙里,陆小言也给学生们放了假,连几岁大的娃娃,都去了地里,割麦子,捡麦子,忙得不亦乐乎。

    一忙就是好几天,周日上午,傅沉也跟着大家去了地里割麦子,干了没一会儿,太阳就露了头,傅沉偏头看了眼身边的小姑娘,见她晒得皮肤通红,将头上的帽子,盖在了她头上。

    陆小言不习惯戴草帽,晃了晃脑袋,“扎得慌。”

    傅沉说:“不扎,边沿加了层布。”

    陆小言感受了一下,还真是,加上布后,虽然透气性没那么好了,不过也没那么晒了。

    陆小言没再拒绝,“你不戴吗?”

    “地头还有,我去拿一个。”傅沉去地头,拿了草帽,还将水杯递给了她。

    等她喝完,他才说:“你回去休息会儿吧,我干就行。”

    他干的这些都会算在陆小言工分上,就算能拿满工分,陆小言也不好意思回去,每次农忙,孩子们都会过来帮忙,她可学不来萧宁的洒脱,丝毫不介意众人的目光,愣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累归累,今年因为用了化肥,却是个大丰收。

    等两千亩地全部收割完,陆小言便统计了一下,对比去年,亩产足足提高了16%,这个数量委实不算低,毕竟,不是所有地都用了化肥,亩产一下增多16%,每家每户都能多分不少粮食,起码不用再饿肚子了。

    今年他们又买了一百头小猪仔,加上母猪产的那些,养殖厂的规模扩大了三倍,年底还能过个肥年,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

    大队长和刘书记笑得牙不见眼的,还让人将栽种的瓜果,给楚航送去了一篮子。

    大家都没怎么休息,又投入了建房中,此时,天已经彻底热了起来,好多汉子都恨不得光着膀子干活,陆小言也帮不上大忙,继续给孩子们上课去了,反倒是大队长交给她一个任务,希望她和秦老教授一起,出一下考试的试卷。

    估计再有一个月,学校就能建成,也该张罗起教师招聘考试了,陆小言没推辞,和秦教授一起参谋着出了试卷,他们大队孩子不算少,一到五年级都得有老师,大队里的小学基本都是学语文,算术,像体育、音乐、美术,这些课程基本没有。他们便也只出了语文、算术的试卷。

    试卷出好后,大队就举行了一场考试,这次考试,报考的人数自然也不少,初中以上学历的人,基本全报考了,会议室都坐不下,大队长和花大娘等人,又帮着在院子里布置了一个考场,陆小言也成了监考老师。

    秦英也参加了考试,虽然当时说的是,给她和老爷子一个名额,但是为了公平,她还是上了考场。

    她之前是高中老师,教了三十年,小学知识,对她来说,自然是易如反掌,她很快就答完了试卷。

    韩晓云答得倒也挺快,却没敢提前交卷,而是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交卷后,韩晓云整个人都趴在了书桌上,嘴里呜呜念着终于解放了。为了备考,她也着实下了不少功夫,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这么努力。

    陆小言好笑地摇摇头,知道大家都等着结果,她和秦教授也没耽误,当即批改了试卷,五十多张试卷,一晚上就批改出来了。

    陆小言看了一下成绩,这次同样是知青考得更好一些,前三名被知青包圆了,剩下的几个知青,只有萧宁没参加考试。楚航和秦英并列第一,接下来的排名便是韩晓云、林媛媛。

    这次一共招十个人,他们大队的赵大妞,还有赵铁成的媳妇陈小雪也考上了,第二天大队长就公布了名单,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这次倒是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韩晓云也兴奋坏了,来陆小言这儿报喜时,还给她送了一盒蛋黄酥,这是她在公社买的,蛋黄酥不仅卖去了省城,连公社都铺了货,卖得相当好,韩晓云很喜欢,就买了一些。

    晚上傅沉回来时,也瞧见了蛋黄酥,“自己做的?”

    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倒是自然了一些,陆小言摇头,“晓云送的。”

    他还跟之前一样,处处体贴,这次也带回来两盒吃食,一盒给了父母,一盒给了她,“一个小商贩卖的,可能没稻香村的正宗,看看喜欢不。”

    陆小言拿起尝了一快,糕点软糯酥香,很好吃,是她喜欢的。她又不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前几年上学时,他书包里就总是装着她喜欢的话梅、酸奶。

    他自己很少吃,最后都进了她肚子里。她一颗心不自觉软了软,“挺好吃,都给了我,你吃什么?”

    傅沉一时受到诱惑,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舔走了她唇上的碎屑,t“尝尝味就好了。”

    陆小言心口一跳,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酸涩的、甜蜜的,一股儿涌现在脑海中,她有些羞赧地揪住了他的衣衫,却没有将他推开。

    不得不承认,面对他,她根本没什么抵抗力。

    陆小言闭上了眼,察觉到她的乖顺,傅沉心口涨得厉害,他箍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更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撬开她的牙关,闯进来时,

    陆小言怦怦乱跳的心脏又快了几分,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相反还很欢喜。

    陆小言不由搂住了他的脖颈。

    楚航拎着瓜果来了她家,大队长给的挺多,他特意给他们送了一些,因为两只手都拎着水果,见门敞开着,他干脆直接进来了,正想喊一声小言姐,透过玻璃恰好瞧见这一幕,小少年脸一红,也没好意思打扰,放下瓜果就跑了。

    韩晓云正在院子里择菜,瞧见他红着脸,跑了回来,还有些纳闷,“不是给小言同志送水果去了?怎么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怎么?瞧见他们俩亲热了?”

    韩晓云只是顺口打趣一句,见楚航一张脸更红了,顿时来了精神,菜也不择了,“呵,真在亲热呀?宁哥哥,你快去瞧瞧,我说他俩感情好,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萧宁一张脸黑如锅底。

    他一向敏锐,自然也发现两人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之前还能佯装无事,粉饰一下太平,这会儿只觉得这死丫头欠揍得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

    学校建好时,已经八月份了,天气仍旧热得人发慌,还好家里安了空调,陆小言才没觉得难熬。

    起初陆大山和王月勤还舍不得开,陆小言干脆自己给他们打开了,调好温度后直接拿走了遥控板,在室内呆了几天,两人也就适应了。

    他们安空调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好多人跑来看热闹,感受着室内凉爽的温度,一个个都羡慕得不行。

    得知是傅北弄回来的,大家又将他夸了一遍,还有人看了眼小言,问:“听说机械厂也扩大了规模,年底机械厂还要招工,小言,你有应聘的想法吗?”

    说这话的是张婶,她儿子成绩不错,前年考上了高中,如今高中是两年制,今年他已经毕业了,可惜他运气不好,招聘老师时,他们学校也在考试,他没能参加。

    她儿子算术不错,她有意让儿子去厂里当会计,这才试探一下陆小言的意思。她如果参加机械厂的招工,过几月就得辞掉会计的工作,她儿子也能提前准备。

    陆小言还没吭声,花大娘就说:“小言在厂里干得好好的,工资也不低,去啥机械厂?咱们厂可离不了小言。”

    张婶尴尬笑了笑,忙说:“我也就随口一问,小言要是留咱大队,也是咱大队的福气。这不是觉得他们小两口一直分居,不是个事吗?现在还好,就怕以后要是有了娃,住一起还能有个帮衬,小北要是愿意回咱养殖厂工作,那再好不过,咱养殖厂一直在扩大规模,明年肯定还要招工。”

    陆小言已经知道了机械厂的研究所是因他成立的,自然清楚,傅沉不会辞职。

    她倒也能理解张婶的着急,养殖厂最快也得明年才能招工,她无非是想让儿子早点上班。

    她对陆刚倒是有点印象,很好学,人也心细,陆小言原本也不打算一直当会计,索性说:“去不去县里还不确定,不过我可以先带一下陆刚,他如果愿意学,也想当会计的话,可以先跟我学习一段时间。”

    张婶高兴地不行,“哎呦,他指定愿意,我肯定让他好好跟你学。”

    花大娘却皱了皱眉,有些欲言又止的,等其他人看完热闹,离去时,她才问了一句,“小言啊,你跟大娘说实话,这是真有去机械厂的想法?”

    陆小言倒也没瞒她,“不是,是小北哥想让我去县里,原本想过段时间再跟您和大队长说,就算我真去,肯定也得等咱大队有了会计再去,不会突然离开。”

    她之前既然答应了他,也不好反悔,左右在哪儿都能画画。

    花大娘还是抓住了她的手,叹息了一声,“哎,你可不单是会计,还是咱厂里的顾问呢,你去了,我们去哪儿找你这么好的顾问去?”

    陆小言笑了笑,“咱们厂已经逐渐步入了正轨,就算没顾问,有您和大队长盯着,也可以运行得很好,您别着急。”

    着急的何止是她,大队长这个没来凑热闹的,都听到了消息,忙跑过来问了问情况,“咋突然要走?”

    陆小言有些好笑,“不是突然,最快也得几个月呢,等有了会计,我再走,就算去了县里,我每周还是会回来的,到时厂里有什么事,随时可以问我。”

    见她每周还回来,大队长一颗心,才放松下来。

    王月勤和陆大山倒是很高兴,虽然舍不得闺女离开,两人更怕闺女一直在待在家里,时间一久,小两口感情会淡。女婿这么优秀,万一在厂里遭人惦记了可咋整?

    还是去了好。

    两人巴不得她赶紧去县里,反正每周会回来。接下来一段时间,陆小言便用心教导了一下陆刚。

    陆刚是个很勤奋的人,比陆小言预料中的还要踏实,学习也很努力,她买的那些会计类书籍,不过两个月,他就全学完了,起初,还有人不服,说他除了是高中生,还有啥好的?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陆小言便将会计类书籍,也给了这几个不服的,两个月过后,还特意考察了一下,最终还是陆刚胜出了。不得不说,他能考上高中,还是有点学习能力的。

    陆小言又带着他熟悉了一下养殖厂的账务,他上手得也很快,短短两三个月已经做得像模像样了。

    陆小言便辞掉了会计的工作,顾问一职,她也想辞掉,为此,她还做了一份企划书,上面写着扩大规模后的一些建议,将开食品厂的章程也一一写了出来。

    这份企划书,她足足写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她都没有画画,空闲时,不是在带陆刚,就是在写企划书。

    足足写了几十页,将她能想到的,都写了出来,大队长和刘书记都很震惊,不过两人都没同意她辞掉顾问的事,经过讨论,队里一致决定让她兼职一下顾问,工资也给她减半。有问题时可以等到周末统一问她,如果是重要问题,也可以往机械厂给傅沉打电话。

    陆小言便同意了,傅沉也是个积极的,已经在县城找好了房子,说起找房子,还得感谢一下廖兽医的媳妇,这个房子还是她帮忙介绍的。

    是她朋友的房子,属于自建房,三间房间,带一个小院,原本是她母亲在住,母亲年龄大后,他们不放心,想让她搬来和她一起住,就想租出去。

    陆小言还去看过一次,房子保存的挺好,不算破败,关键是带院子,县里还是自来水,用水同样方便。

    傅沉便租了下来,明天两人就可以搬去县里了。哪怕房子已经租了下来,傅沉还是觉得不真实,根本没想到,她会真跟他离开。

    晚上,他没忍住,将人抱到了怀里,又问了一句,“真要跟我一起去?”

    王月勤和陆大山还要种地,都不肯去,去了县城后,白天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没有妈妈,穿来后就将王月勤当成了妈妈,傅沉自然清楚,她多在乎王月勤,至今不敢相信,她会选择他。

    陆小言很喜欢他的怀抱,索性顺从心意,窝进了他怀里,“干嘛?不想让我去?”

    傅沉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你说呢?”

    他巴不得将人揣进兜里,立刻带她走,省得一觉醒来,她又反悔。

    陆小言读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弯唇,“以后就靠你养家了,只要你养得起,我就去。”

    她一去,就没法赚工分了,兼职顾问工资也没多少,只靠画画,还不知道能赚多少。

    傅沉自然养得起,亲耳听到她愿意去,他心里才有种尘埃落定的欢喜,忍不住与她耳鬓厮磨。

    她也踮起脚尖去咬他。

    说是咬,一点不夸张,两人的亲吻总是更像啃噬,今晚也不例外,晚上睡觉时,又抱在一起互啃了起来。

    起初亲吻时,她还有点羞赧,习惯他的亲吻后,她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探索他的身体,总是亲着亲着,就忍不住去摸他的腹肌。

    傅沉被她作乱的小手,弄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别点火。”

    陆小言也一片燥热,哪怕室内开着空调,也觉得热,被他按住手时,她不仅t没听话,骨子里的叛逆还冒了头,坏笑着回了一句,“就点,怎么着?”

    女孩雪肤香腮,长发柔顺地披散在枕头上,活似个妖精。

    傅沉喉结紧了紧,低头去吻她的唇,直将人亲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喘息着警告她一句,“不想肚子里揣崽,就别点。”

    他根本没准备计生用品,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提前准备。

    陆小言一点都不怂,反而从枕头下掏出一个东西,傅沉瞥见时,呼吸都快了一分,“哪儿来的?”

    陆小言清了清喉咙说:“大队发的。”

    大队里今年也做了卫生知识宣传,刚结婚的小夫妇都接受了卫生教育,陆小言也不例外,傅沉因为在机械厂上班,才逃过一劫。

    发这东西时,她刚知道傅沉的身份,也没原谅他,自然不可能将这东西拿出来,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融洽,他对她也再好不过,整日贴贴抱抱,她也很煎熬啊。

    傅沉又去亲吻她的唇,这下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那只手也不再只是揽着她纤细的腰肢。

    夜很长,起初陆小言还咕哝了一句,“你悠着点,只有两个。”

    后来,早已没精力开口,只是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这个她年少时期就曾心动的少年。

    夜很长,他们的时光也很长,终究要一起走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