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魔尊也想从良 > 13、第 13 章
    危辛这才想起上次来这里当了回流氓,好笑道:“不是,你还真当真了?你明知我是故意扯的瞎话!”

    “你当着宗门那么多人的面,口口声声说要娶我时,可没说是瞎话啊。”云渡道。

    “行,那我现在告诉你,就是瞎话,行了吧!”

    云渡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活像个刚被悔婚的小媳妇,快委屈死了。

    “.......”

    危辛一巴掌拍脑门上,惹谁不好,偏惹上这么个无赖。

    半晌,他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符,丢给他:“这个当赔礼,行了吧。”

    “这是何物?”

    “这是专属于我的催因符,无论我在天涯海角,你都可以通过这张符向我递话。”危辛道。

    “什么话?”

    “比如求我帮帮你什么的。”

    云渡低头看着符纸,半晌,笑了笑:“这么重要的符纸,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吗?”

    “自然不是。”

    “还有谁?是你什么人?”

    危辛拍拍桌子,严肃道:“你要就收下,不收就还给我,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还敢审问我?”

    “那我就收下了,多谢。”

    “只有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危辛挑了挑眉,见他呆站着不动,疑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云渡看着他毫无反应的面孔,叹了口气:“我都跟你道谢了......”

    “所以呢?”

    “怎么着也该说句不客气吧。”

    “少来那套,与其口头感谢,不如做点实事。”危辛不屑道,“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

    “哦?以前找我就是不正经的事了?”

    “云、渡!”

    “我在。”云渡擦拭着花瓶,浅浅一笑,“你说,我听着呢。”

    “你这一身修为,有没有想过收个弟子?”危辛问。

    “你想做我弟子?”

    “呸,想得美!”危辛啐了一声,“我倒是有个人可以推荐给你,资质不错。”

    “何人?”

    “霞净宗温景澄。”

    “哦,他啊......不认识,是你何人?”

    “一个路人,见他被偷袭,出手帮了一把而已。”危辛特地把帮这个字念的很重,忍不住想显摆一下。

    “就帮了一把吗?你都要把人送我这来修行了,这简直是要助他飞升啊。”

    “嘿,你把自己说得也忒厉害了吧?”危辛无语。

    “我不答应。”

    “你为什么不答应?你看你师妹修为比你低,年纪比你小,长得比你嫩,都收了个贴心的徒弟,你难道就不嫉妒不羡慕?”

    “我......有这么老?”云渡摸着脸问。

    “......”危辛真是服了他抓重点的能力,站起来戳着他的脑瓜子嚷嚷道,“可不老嘛,赶紧趁着现在身子骨还硬朗,收个徒弟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吧!”

    云渡沉默不语,坐下后就入定了。

    “喂、喂.......喂!云渡!你房子着火啦!厨房被炸啦!”

    任凭危辛怎么喊都没反应,眼瞅着是自闭了,他想了想,赶忙改口:“快醒醒啊,你个天下第一美男子!”

    “嗯?你找我?”云渡眨眨眼。

    “.............”

    危辛深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着他:“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怎地脸皮如此之厚?”

    “大概是活得久吧,显老。”云渡微笑道。

    危辛总算看懂他这次的笑容含义了——是笑里藏针、阴阳怪气!

    “说说吧,关于那个路人。”云渡整拍拍衣袖,正色道。

    “他叫温景澄,短短几年就结了丹,资质尚佳,本来要被霞净宗宗主收为关门弟子,却被同门师兄弟嫉妒陷害,失去了这个机会。”

    云渡沉思着。

    “这条件怎么样,够不够格做你徒弟?”危辛问。

    “长相如何?”

    “?”危辛傻眼,“不是,你收徒还要看长相的?”

    “对。”

    “俊,非常俊!”

    “那我不收。”

    “???”

    “你爱收不收!”危辛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回到玄玑宗,越想越气,就没遇见过这么难搞的人,气得去黑渊里杀了一批血怪。

    身体里赤血珠自动吸食掉煞气,他坐下后调整内息,熔炼掉煞气,感受到赤血珠的裂痕有轻微的缝合,头发也黑了回来。

    其实,外界传闻得不错,一开始他的确身带煞气,但他慢慢得学会了掌控赤血珠,能转化掉煞气,为我所用。

    闭关出去后,看见殷长老端着灵石守在门口:“进来吧,灵石这些事就交给其他人做吧。”

    “其他人我不放心,还是要亲自盯着才好,这毕竟是给尊主你休养用的。”殷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将灵石摆在法阵中,源源不断地提供灵力。

    危辛盘坐在榻上,看着他忙前忙后。

    危辛对他爹几乎没什么印象,记忆的开始仿佛就是被赤血珠折磨得死去活来,是殷长老替他鞍前马后地打理玄玑宗里的大小事务。

    “尊主,已经有些时日了,你这功力恢复得如何了?”殷长老关怀道。

    “就那样吧。”危辛摆摆手,一副不想谈的样子。

    殷长老长叹一口气,来到他身边,建议道:“尊主,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考虑考虑尊后的事了。”

    “你是不是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危辛忍不住问。

    “还在物色中,尊主若是有心仪之人,或是喜欢的类型,都可以告知于我,我去替你抢......啊不,请来做我们的尊后。”

    “没有,这事你也别瞎操心了,我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以前没有,以后更没有。”

    “这是为何?”殷长老愕然。

    如果你知道你有极大概率会死去,你还会去娶妻生子吗?

    危辛不肯说原因。

    殷长老却越来越焦急:“尊主,你还年轻,不明白娶妻生子的重要性啊!”

    “你刚还说我年纪不小了呢!”

    “娶妻是年纪不小了,但生子还尚年轻。”殷长老自圆其说,见他态度坚决,“是不是因为尊主你常年呆在玄玑宗,没见过漂亮女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乐趣?”

    “你知道?那你怎么没娶个娘子呢?”

    “......她们嫌我丑。”殷长老难受道。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不嫌你丑。”

    “尊主~!”殷长老感动不已,然后继续劝说,“尊主,你是不是还没去过青楼?要不我让东鹰带你——”

    “不用了。”危辛见他唠叨个不停,摆明了是要逼着他点头,索性直接断掉他的念想。

    “殷长老,我不行。”

    “尊主,你说什么......不行?”殷长老的长篇大论戛然而止,面带疑惑,怀疑自己理解错了。

    “那方面不行,我硬不起来。”

    “......”

    从没想过还能从尊贵威仪的尊主口中听到这么糙的话,殷长老这老光棍都吓得结巴了:“这、这这......尊主你、你......你是如何得知自己.......不行的?”

    危辛:“这玩意儿硬不硬得起来,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殷长老无言以对,尴尬地离去。

    隔着老远,都还能听见他长吁短叹的声音,嘴里还嘀咕个不停:“不能啊......不能吧,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危辛兀自笑了笑。

    他走出大门,在附近转了转,权当散心,却看见地上凋零的花,铺满了前面的路。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东鹰。

    东鹰回道:“尊主你之前下令要植树造林,他们便把这些花草全拔了,都种上了树。反正都是些花花草草,拔了就拔了,也不碍事。”

    危辛看着那些花,以前从没把这些花草当回事,可眼下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竟觉得有些可惜。

    “这可是上好的诱饵啊。”

    “什么诱饵?”东鹰不解。

    危辛没答,只是吩咐道:“传令下去,种树就种树,不许采花。再去问问,有没有已经拔掉,但还没枯萎的花,都送过来。”

    两个时辰后,危辛看着几十筐的花,只能装进乾坤袋了。

    然后溜到云渡的小院去。

    “你、你是何人?!”五方正在院里晒萝卜干,突然看见一个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吓了一大跳。

    危辛大手一挥,又将他送到后山去呆着了。

    云渡打开窗:“你不如直接将他关在厨房,后山有猛虎,他害怕。”

    “正好练练他的胆,修仙之人怎么还怕虎。”危辛拍拍手走进屋里。

    “母老虎。”云渡添了杯茶,“有个外门女弟子看上他的厨艺了,想与他做道侣呢。”

    “小胖子还挺受欢迎?他同意了?”

    “没,不然也不会害怕了。”

    危辛笑了起来。

    云渡望着他没心没肺的笑,嘴角弯了弯。

    “此番前来,又是找我谈徒弟的事?”

    “我是那种人吗?”危辛一脸正气。

    云渡安静地看着他。

    “你这人没眼光,放着这么好的徒弟不收,对我反倒有好处。万一你真把他教成天下第一高手,与我玄玑宗为敌,岂不是很麻烦。”

    “嗯,激将法,还有吗?”

    “没有了,我来真不是为这件事,而是给你送东西的。”

    “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花花草草,特意给你带了些来。”

    “在哪呢?”云渡往他身后看了看。

    “你确定要在这里看?”

    “嗯,拿出来吧。”

    “好。”

    片刻后,云渡瞠目结舌地站在花堆中,屋里遍处是花草,连床榻和房梁上都挂着牵牛花。

    “不愧是魔尊,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云渡赞扬道。

    危辛十分满意。

    一些花草便能哄他高兴,将他收买,实在是太划算的买卖了。

    要是人人都像这花痴就好了!

    危辛送完花,前脚刚走,后脚云浸就来了。

    “师兄,百葛镇那边出事了,有十几个村民消失不见,听说是有怪物出现,专吃活人,我想亲自去看看。”云浸边走边说,经过小院,刚来到房门口,云渡就出来了。

    “可知是什么怪物?”

    “还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是,跟玄玑宗有关!说不定那怪物就是危辛呢。”

    “可能与玄玑宗有关,但怪物不会是危辛。”

    “为什么?”

    云渡推开门,指着一屋子的花说:“他刚来给我送过花。”

    云浸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师兄你们居然还偷偷见面?!”

    “嘘,我只告诉你了,你别告诉其他人。”云渡低声说。

    “......”

    一边是清观宗,一边是师兄,云浸突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莫名有种要替师兄隐瞒奸/情的愧疚感。

    “师兄,你不要着了他的道了,他可以当怪物作恶后,再来给你送花,这说不定就是他的障眼法!”

    “送花的人怎会是怪物。”云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