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师连忙放下茶盏：“姑娘但说无妨！”
只要顾清萤真能给他指条明路，不成为这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他愿意听听她的请求.....
皇上如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太子和秦王之间暗流涌动，无论是哪一个上位登基他这个孤臣都没有好下场！
除非是选择站队！
顾清萤微微抿唇，沉吟一番：“国师想辞官亦是艰难！不如换一个以退为进的法子....”
沈国师凝眉，确实.....辞官这个事情他想了很久。
陛下怕是难答应。
“什么法子？”
“一个出局的法子！既不用选择站队又不用辞官！只是...需要国师委屈一番.....”
顾清萤喝了口茶继续道：“沈国师向来为皇上分忧解难，所以才能在国师这个位置上稳坐长青！”
“若是不辞被贬，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彼时，褪去皇上心腹位置。
太子和秦王也不会再盯着没有价值的沈家。
东山再起不难，难的是没有机会！
沈国师微微一怔，随即抚掌大笑：“姑娘所言极是！”
“不知姑娘所求为何？！”
沈国师现下压在身上许久的担子卸下，心中也不由松了口气。
顾小姐果真是聪明....
顾清萤：“大人现下想必对朝局已是有所考量！如今开启女子恩科，虽为选拔贤才之径，却依旧难以改变人们心中看法！此时女子科考乃成为世人眼中钉般！民女想请求国师大人在发展动作之前谏言，革新科考之制.....”
沈国师一边听一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
“姑娘所言极是！待老夫回去好好想想...定会在此之前谏言”
顾清萤闻言笑了：“如此...民女在此谢过国师大人！”
沈国师忙摆摆手。
“老夫早听术儿谈论姑娘果敢聪慧，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顾清萤微微挑眉，倒是没想到沈术会这么评价她。
浅笑道：“大人过奖了，民女不过是略抒己见。若真要实施起来还需大人凭借威望和智慧细细谋划！而今民女与沈公子一同参与科考，也会成为此次革新的试金石，看看新制是否能选出真才实学之人！”
沈国师沉思片刻：“如此老夫愿配合姑娘，还请姑娘帮一把老夫那不成器的孙子！”
顾清萤知道沈国师的意思。
沈术作为沈家唯一继承人颇受人们恭维，同时也不乏嫉妒。
若是国师被贬，沈术在准备科考期间必然会有落井下石的。
听沈国师意思，这是不打算告诉沈术内情啊！
也好....
顾清萤颔首：“民女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望！”
沈术回来时，顾清萤和沈国师两个人侃侃而谈。
民间百姓形势？
沈术挑眉，顾清萤连这都能跟祖父说到一起。
她不烦吗？
“吆，回来了？”沈国师笑着看他。
沈术无语凝噎，慵懒坐下。
对祖父这番捉弄自己甚是无语！
他和顾清萤的谈话，自己有什么不能听的。
真是....
无奈点头：“是，孙儿回来了！”
说完就看向悠哉游哉喝茶的顾清萤：“怎样？要不要跟本公子去考场闯荡一番？”
顾清萤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好啊.....”
她本来就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
如今有沈国师相助，自然更不会退缩。
哪怕沈国师将来被贬，手中人脉也是常年积攒下来的。
入股不亏！
........
距离科考还有一个月时间。
有的学子已经纷纷进往京城.....
在沈国师的谏言下，女子恩科再被皇上拿来张榜提议。
皇上也不想自己顺势而为开启的制度就这样压下去。
是以女子参加科考更受重视！
如榜上参加科考女子的补助。
如科考上榜的女子发放粮食，封官奖银。
历往的寒门学子也有了朝廷补助！
虽说微乎其微，但这些对百姓来说已是不易。
沈术进了国子监。
每天特别认真，还豪言壮语药将每天学到的东西毫不保留教给顾清萤。
顾清萤：.........
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
随着沈术每天在国子监出来就直奔她府上讲题，她有些烦了。
夕阳下落，顾清萤叹了口气。
江瑾在她对面手执黑棋：“怎么了？”
现在两个人是邻居，江瑾时不时就过来。
顾清萤呆呆看向门口，心中数着三二一。
“顾清萤，快！出来学习.....”
跟催魂似的。
顾清萤暗骂了一声，舌尖顶了顶上颚。
娘的....没完没了了。
丝毫没主意到江瑾用立捏紧棋子的手。
他眯眼看着跑进来的沈术，眸子暗了暗....心中划过一抹失意。
她一昧把自己往外推，是因为沈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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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棋子落入棋盒。
沈术还在催促：“快别跟小将军下棋了，今天有几道难题....”
“还有，本公子饿了...灵悦！来点吃的！”
顾清萤：......
灵悦:……
江瑾抿唇，他都没有指使过她身边的人。
“什么题！本将军教你！”
顾清萤莫名瞪了瞪眼，搞什么？
连忙拒绝：“不用！沈术教就行了....”
一个就够烦了，再来个‘夫子’她能头疼死。
江瑾说不上心中滋味，气笑了。
“他教的有我好？”
“不是！”
“那你把他赶走，嗯？”
我擦！
我擦！
顾清萤心中一颤，声音这么勾人？
这厮故意的是吧！
沈术听这就不干了：“啧，小将军你这就不对了！我沈术好歹每天去国子监好好学习...术业有专攻，你乃武将出身...教什么题啊？”
“？”
顾清萤连忙看向江瑾，感觉要完。
果然，江瑾脸色微沉。
一个纨绔还看不上他了？
瞥见顾清萤的心虚模样，江瑾心中无奈....
走到沈术身边：“拿题来！”
沈术连忙保护好自己的本子：“作甚？”
江瑾毫不费力，本子丝滑落于他手。
递给顾清萤：“解题！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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