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有些大,乔意玹从站长办公室出来时,不由得眯着眼睛。站长对她要离去这件事表示遗憾,因为很多事都才刚上手,而且社工站本就缺人。乔意玹心中哀叹,她也想继续待下去啊。“帮我跟安娜女士说声再见吧,告诉她我会想她的。”就这样,乔意玹没有当面同任何人道别,背着包离开了养老院。火车票是昨天才买的,她原本想多留几天再走,又怕夜长梦多,便将日程提前了。这个地方没什么毛病,但是距离何望飞太近,太近不仅容易被找到,也容易给他们带去麻烦。新的目的地,乔意玹没打算告诉任何人。从养老院步行到火车站需要将近一个小时,走到一半,乔意玹突然有些后悔婉拒了站长提出要开车送她的建议,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了。背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乔意玹将手机拿出来一看,是白文彦打来的。看着屏幕上名字,乔意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因为他们一般不会主动联系她。“喂。”电话里紧接着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Zoe吗?你哥哥何望飞在我们手上,拿二十万来换。”“他在哪儿?!”这时手机里传来何望飞的声音,他在大喊:“别管我!他们是——”话没说话就被捂住了嘴。“就在他家里,给你两个小时时间。”说完,对方挂完了电话。“喂!”乔意玹又将电话回拨了过去,但是被拒接了,打何望飞本人的电话也是同样被拒接。是绑匪吗?这都绑到人家里去了,入室抢劫?太胆大包天了。只能找祁羽了,可是祁羽的电话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乔意玹更急了,开始往回跑,边跑边报警。给警方说完地址后,乔意玹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之前背下了当地的报警电话。乔意玹跑得满头大汗,不得不停下来歇息。她忽然觉得有件事很奇怪,绑匪如果是为了钱,为何不直接联系何望飞的家人呢?还是说绑匪认为她就是他的家人之一。对了,绑匪的措辞用的是“brother”。开口就要二十万,她上哪儿找去?而且她也没有何望飞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想到这儿,乔意玹又给祁羽拨了个电话,仍旧关机。“果然不能指望他。”警方说会在半个小时左右赶到,然而当乔意玹快步走到何望飞家附近时都没有看到任何警察的身影。时间距离报警已经过去四十分钟。正犹豫要不要再打个电话报警,一辆警车从远处驶了过来。警车停在了何望飞家门前,车上下来三个警察,两个人进了屋内,一个人留在门口。十多分钟后,一个警察从门内出来对外面等着的警察比了个“OK”的手势,门外的警察也进了屋内。这算是已经解决了?乔意玹将拿枪的手别在身后书包下,一步步走向了房子。她想,只要看到何望飞和白文彦没事就离开。然而当她走进客厅,却一个人也没见着。他们在哪儿?楼上吗?这时从前乔意玹住过的那间卧室里,推门而出一个没穿警服的男人,他看到乔意玹第一眼就大喊:“人来了,把她抓起来!”乔意玹立刻掏出枪瞄准楼上的男人开了一枪,正好打中肩膀,很快房间内又出来了第二个、第三个以及第四个黑衣壮汉。人太多了,乔意玹有些慌,到底什么情况?警察呢?她胡乱朝着楼上又开了几枪,一边开一边往外跑。谁知因为慌张,一脚刚跨出大门就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男人动作非常快,他一手抱住乔意玹上半身,另一手扣住乔意玹的手腕稍稍用力,手枪就掉到了地板上。“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确实学会了不少东西。”是岑澈。瞬间,乔意玹已经完全明白过来,这就是个陷阱,专为引她过来设置的圈套。“何望飞他们呢?”“你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岑澈带着乔意玹上了楼,路过那位肩膀挨了枪的“绑匪”时,还顺便倒了个歉。“不好意思,目标携带武器这件事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医药费全包,其他的三倍补偿。”岑溪在房间听到几声枪响也挺意外,但是想到外面有岑澈照应便没有出来,他正忙着查看乔意玹住过的痕迹。农场那边已经彻底查过,明明只距离神殿一百多公里,却因为祁羽只到过两次而忽略了。在岑溪看来,祁羽的行为是有些古怪的,这好不容易把人劫走了,却一边晾着,接触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乔意玹不感兴趣吗?他完全不信。再说眼前这个卧室,显然乔意玹并没有住太久,虽说同一个屋檐下另外两个男人是gay,但他还是非常的不爽。“哥。”岑溪听到声音,转头。半年多不见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好像晒黑了一点,头发也搞得乱糟糟的,应该是一路跑来的原因,沾了汗水的几缕头发贴在额角,眼里是闪烁不定的光芒。有害怕,有担忧,还有不甘。岑溪坐床上,把她的书包打开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又搜出了一把手枪。谁料岑溪竟把枪丢给了乔意玹。“再给你个机会。”武器再次捏到手里,乔意玹有些手抖,她想开枪,可是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岑澈的速度,此时完全没有把握。这屋子里里外外加起来不知道多少人,她是疯了才会要这个机会。“我不要机会了!”乔意玹把手枪扔回了床上。岑溪笑着将枪收起来。乔意玹最怕他这种目的不明的笑容,那些附着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忽然又鲜活起来,甚至令她觉得腿软。“我跟你们回去,不要为难其他人。”岑溪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乔意玹朝前走了两步还没站稳就被猛拉过去,跌坐到怀里。“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那你想怎么样?”她知道这次已经不是单纯求饶就能蒙混过去的,甚至最坏的可能,他们会把她送去世外桃源那种地方。“谁敢帮你,我就杀了谁,不管是祁羽还是何望飞,又或者其他人,他们一个也别想活命。”“是我求他们帮我的。”“一开始我们都觉得你是被劫走的,还担心了好久,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们这么有耐心,你要是被玩坏了,我们会非常心疼的。”岑溪忽然扯下乔意玹的衣服,力气过大以至于把衣服都给扯坏了。他将人按到床上——“来,跟我说说,我们不在的时候,都有多少人上过你?”岑澈顺势上前脱掉了她的裤子,连同内裤也一并被扯坏。乔意玹摇头:“没有谁。”兄弟俩显然不信,默契地达成分工,一人检查上半身,一人检查下半身。所有地方一眼望去的确都没有什么欢爱痕迹。岑溪的手落入阴道口没进去。“你想好了再说,到底几个人碰过你?”“没有,真的没有,一个都没有!”乔意玹眼角濡湿,为什么他们就是不信呢?岑溪的两根手指已经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痛得乔意玹嘴唇颤抖。幽径干涩狭窄,的确像很久没有人光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