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仙与凡 > 第八十八回 唐玄奘取经归国 武媚娘心生淫意
话说牡丹仙子打探唐僧之事,菩萨听了,以为她还对唐僧有□□之想,面有愠怒之色,严厉的道:“仙子,你已升仙入了天宫,怎还不忘俗世情缘?”
牡丹仙子忙道:“尊神息怒,仙子自得了尊神超度,便绝了□□之心。今日之所以向尊神打探唐玄奘讯息,只是因为前日仙子见那孙悟空来去匆匆,又讲他师父被困之语。仙子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唐玄奘安危与否,于是放心不下。仙子只是关心他安危,绝无半点往昔那□□之妄想。请尊神明鉴。”
菩萨听了牡丹仙子如此讲,便放下心来。道:“仙子能忘却儿女情长、一己之爱,本尊甚为欣慰。若日后再能做到博爱与人,就更好了。”
牡丹仙子道:“仙子定会遵从尊神教诲,抛弃俗念,潜心修行。”
菩萨欣慰的道:“如此甚好。”又道:“你也无需牵挂那唐僧,他们师徒正在取经路上,虽然经历了千难万险,但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现在他们已经快到西天极乐佛国了。”
牡丹仙子惊讶的道:“自女儿国到那西天,遥遥万里,又路途艰难,他们师徒怎走得这么快?”
菩萨道:“仙子忘了?天宫一日,人间一年。你来天宫虽然只有区区数日,可是那人间,却过去了几个春秋。自他们师徒辞别你女儿国,也有七八年之久了,怎的还能到不了西天?”
牡丹仙子惊诧的道:“原来人间过了这么久啊?!”她得知唐僧一路无恙,就要到达西天了,心里顿觉坦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情不自禁的道:“谢天谢地,总算要平安到达了……”说着,眼里充满了兴奋的泪花。
牡丹仙子抬眼见菩萨看着她,以为菩萨又在责备她尘缘不绝,赶忙施礼道:“仙子错了,仙子自今日便可了却尘缘了。”
菩萨看着牡丹仙子那至真至爱的样子,一种爱怜之情油然而生,哪里还忍心责罚?菩萨忽然想起自己的前世,也和她一样,那种思恋之情,是何等的刻骨铭心啊!直至皈依佛门后很长时间,才彻底的忘却了那段记忆。于是,语重心长的道:“仙子切记,往事难忘,但却不可迷了心智。皈依了我佛,就应遵从戒律,不可违背。要放阔眼界与胸怀,将昔日对一人一物的爱恋,演化成对普罗众生的眷顾;对一事一情的怀念,转化成对万事万物的垂怜。唯有如此,才能忘却私欲,宽大胸怀,博爱众生,才不负我佛之期望。”
牡丹仙子道:“仙子谨遵尊神教诲,铭记戒规,摒弃私情,博爱众生,不负尊神栽培。”
菩萨道:“仙子能如此明大礼,识大体,绝尘念,本尊自当安然。你虽已为仙,但修行无限,还望仙子潜心修行才是。”说完,驱动五彩祥云而去。
牡丹仙子施礼恭送,直至不见了菩萨仙踪。
菩萨走后,牡丹仙子又想起唐僧的事来,心想:御弟哥哥只去西天就走了这么多年,历经那么多艰难,再从西天回到大唐国,不又要吃二遍苦,遭二茬罪?经此一想,不禁又为唐僧担起心来。止不住在心里暗暗地为他祈祷。
再说唐僧,师徒四人,晓行夜宿,跋山涉水,一路西行。这取经路上自然是遇到了不少妖魔精怪,经历了千难万险。他们九死一生,终于来到了西天佛国。你看那西天佛国:紫气升腾,祥云缥缈。大小佛寺,诵经之声如雷贯耳;街头巷尾,莺歌燕舞延绵不绝。好一派歌舞升平大同世界,真一个阿弥陀佛极乐佛国。虽然景色美好,歌舞喧嚣,但是,唐僧师徒不敢停留,他们要尽快赶到大雷音寺,取到佛国真经。
唐僧师徒又行不日,便来到大雷音寺。唐僧吩咐徒弟们在寺外等候,万不可莽撞闯了祸乱。自己换上锦襕异宝袈裟,手持锡杖,独自一人,走进雷音寺里,谒见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见唐僧不畏路途艰险,来到西天,甚是欣慰;又见他历经磨难,功德圆满,修成正果,随赐唐僧不老金身。然后又命阿傩、伽叶二位尊者,带唐僧师徒去藏经库取经书。
唐僧得了金身,便脱离了肉身凡骨,顿觉身轻如燕。他已是:长生不老仙人身,酆都阎罗不敢唤。已列入仙班矣。
唐僧见经书有几大箱子,免不了要搬搬抬抬,怕损毁了锦襕异宝袈裟,便不敢再穿。可大唐国皇帝所赐的五彩织金袈裟也是宝物,而且回到大唐国拜见大唐皇帝陛下时还要再穿,也不敢弄脏,便从行囊中取出一件旧袈裟换上。哪曾想,这件袈裟竟然是藏有女儿国女王书信的那件袈裟。放了好几年了,唐僧也把这事给忘了。也许是天意如此,也许是注定唐僧要为此付出代价。
翌日晨,唐僧准备回东土大唐,来到雷音寺向如来佛祖辞行。见如来佛祖正在殿内讲晨课,不敢打扰,便于殿外玉阶上跪拜谢恩。
唐僧叩拜完,与徒弟们驾起云朵,直向大唐国驶去。
如来佛祖讲完晨课,走出大殿,来送别唐僧,并有几句箴言要送与他。见唐僧师徒已经走远,只好作罢。刚要转身回殿里,却见有一缕俗气才唐僧袈裟袖袋里飘散出来。如来佛祖定察世之金睛,再仔细看,只见唐僧袈裟袖袋里藏着一封凡间情书。于是,甚是气愤。便唤来菩萨,问是怎么回事。
菩萨回答到:“回禀佛祖,此信乃女儿国女王牡丹姑娘所赠。”
如来佛祖道:“这金童子,自幼入我佛门,潜心习佛,造诣颇深,功德已圆满,修成不老金身,如何还贪恋这淫邪之物?莫不是他六根不净,俗缘未了?”
菩萨闻听,知道佛祖已生责罚之意,忙为唐僧说情,道:“启禀佛祖,唐僧来我西天佛国取经,途经女儿国,其女王牡丹姑娘,一见钟情,以身相许,迫使唐僧入了洞房。那女王百般娇媚,万般缠绵,但唐僧始终坚守佛规,心无旁骛,守身如玉。牡丹姑娘见唐僧自持不从,只好作罢,放唐僧师徒西去。但其却钟情不移,痴心不渝,于是写了一封书信,表达爱恋之情。唐僧感念牡丹姑娘之情义,未将此信焚毁,藏于袈裟袖袋中,放进行李担内,已置多年,未曾再看,恐早已将此事忘记。今日唐僧东去回大唐,因怕路途劳顿,脏损了锦襕异宝袈裟,而不敢穿,随找出了原来的旧袈裟换上,因此,被佛祖视得。”菩萨感念牡丹姑娘对唐僧一片真情,而唐僧又未做出违戒违规之事,便也有意为唐僧开脱。
如来佛祖听了,已不似刚才那样气愤,道:“既入我佛,就需静心,不得有俗念凡想。既得金身,还留存俗物,定当惩戒。”
菩萨道:“是。”
如来佛祖道:“尊者速速追去,告诫金童子,身藏俗物,凡心不净,必当惩处。给他再加一难:祛其俗物,涤其灵魂,纯净佛心。若再生俗念,定当严惩不贷。”转而又问菩萨道:“金童子这取经路上,经历了多少次磨难?”
菩萨道:“回禀佛祖,弟子一一记得仔细。自东土大唐,至雷音祖寺,这取经路上,唐僧总共经历了八十难整。”
如来佛祖道:“佛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得圆满。佛意如此,金童子只经历了八十难,还差一难,合该他有此一劫。”
菩萨领了佛旨,追赶唐僧师徒一行去了。
再说唐僧师徒四人,牵着白龙马,驾着云朵,飞速东行。四人苦尽甘来,喜笑颜开,好不高兴。尤其是唐僧,离开故土已十几年,思乡之情难以抑制,更是归心似箭。
孙悟空以手遮阳,搭起眼罩瞭望,只见大唐国长安城就在眼前。兴奋地道:“师父,我们到了。”
唐僧听了高兴不已,心想:十几年了,我终于回到故土了。
正高兴间,忽然听到身后菩萨一声喊:“唐僧听着,佛祖今察你袈裟袖中有凡间信物,道你俗念未绝。特遣本尊降你灾难,祛其俗物,涤其灵魂,纯净佛心。如若今后仍存俗念,佛祖定会严惩不贷。你要谨记,谨记。”
唐僧听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头看时,却见菩萨已踏着五彩祥云向西天驶去。待再回头东行时,却见自己急速向下坠去,只觉得两耳生风,天旋地转。转眼间,他们师徒四人连同白龙马,已经跌出云层。师徒四人想控制住自己,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吓得惊慌失措。惊恐间, “扑嗵嗵”一个个掉进了波涛汹涌的河水里,他们赶忙拼命地救那些经书。
唐僧师徒将经书一箱箱地抬上岸来,赶忙打开经箱,把浸湿了的经书摆开来晾晒。忙活了半日,总算弄完。唐僧这才感到身上潮湿,往身上一看,袈裟已经被河水湿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沙和尚从包裹里取出五彩织金袈裟给唐僧换上,然后拿了换下来的湿袈裟到河边涮洗。涮洗完,抖抖水。这一抖,竟然把袖袋里女王写给师父的书信给抖了出来,掉在河水中。沙和尚见有东西从师父的袈裟里掉出来,赶忙涉水去捡,怎奈河水湍急,冲着书信跑得飞快,追不上,转眼间就冲得无影无踪。沙和尚站在河水里不知所措。
唐僧见了,心想:佛祖为惩戒于我,竟不惜毁这佛经,心意是何等的决绝。于是怅然道:“物非吾物,终非吾物。随水而去,涤吾心灵。”又面对波涛汹涌的河水,感慨道:“佛祖能透吾衣,察吾心。当,吾心至诚,佛心永固;如生杂念,吾佛不恕。”
此一水劫,正应了如来佛祖“祛其俗物,涤其灵魂,净其佛心”之意。也应了“只有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功德圆满”之佛意。真可谓,佛法无边啊。
唐僧师徒四人,晾干经书,重整好经箱,想驾起云朵继续前行。可唐僧却怎么也起不了云,升不了天空了。孙悟空只好牵过白龙马来,把马背上的经箱卸下来,让师父骑上,他和八戒背着经箱,向长安城走去。
唐僧师徒四人进了长安城,有知事者,识得是唐僧西天取经归来,急忙报入宫中。
太宗皇帝得知,欣喜万分,忙携百官,出宫迎接。刚出宫门,便见唐僧师徒已来到宫门前。只见唐僧:身穿五彩织金袈裟,头戴毗卢帽,手持锡杖,眉宇间尽显英气仙风。虽时隔十几年,又经万水千山磨难,九死一生摧残,但唐僧不仅没有变老、变憔悴,反而是越发的精气,英姿焕发,全然没有岁月的消蚀与风霜的雕琢。太宗皇帝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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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僧见太宗皇帝御驾亲迎,受宠若惊,慌忙伏身叩拜。太宗皇帝急忙搀住唐僧,道:“御弟免礼。御弟乃举世高僧,西天佛国取回真经,又得佛祖真谛,成就不老金身,乃是活佛现世,朕怎可受得活佛如此大礼?”言罢,抬头看见唐僧身后的孙悟空师兄弟三人。这三人:一个尖嘴猴腮,浑身是毛,活脱脱一只猴子;一个肥头大耳,长着长长的猪拱嘴,如家猪一般无二。却又都如人站立,还嘻嘻的笑着,发着人声,分明就是两个妖精。最后面那个,虽然是人样,但面如黑炭,满脸横肉,脖子里还挂着一串人头颅骨,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分明也是食人的恶魔。太宗皇帝直惊得目瞪口呆。
众大臣、宫人也被吓得瑟瑟发抖。
唐僧见太宗皇帝受到惊吓,忙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陛下恕罪。”他指着孙悟空师兄弟三人,又道:“陛下,他们都是玄奘在去西天取经路上收的徒弟。别看他们生得丑陋,但却心地慈善,不行恶事,对玄奘忠心耿耿。一路之上,多亏了他们三人,为玄奘牵马担担,降妖伏魔,排险救难,玄奘才得以安全抵达西天佛国,取回真经。”
太宗皇帝听后,不再害怕,感慨的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御弟的三位高徒不仅有如此本领,还是至善至忠之人。”
孙悟空师兄弟三人连忙向太宗皇帝揖首行礼。孙悟空道:“多谢陛下夸赞。为师父鞍前马后,排忧解难,是俺们弟子的职责。”
太宗皇帝挽着唐僧的手,将唐僧师徒接入宫中,边走边嘘寒问暖,一刻不停。
宫内妃子才人,闻听唐僧从西天取经回来,惊奇不已,纷纷聚来,凝目观看。见唐僧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大眼,眉宇之中尽显慈善仁爱之态;肤嫩肌白,举止飘洒,举手投足尽是仙风道骨之气。无不赞叹。又听讲,唐僧收的三个徒弟,能上天入地,更是惊叹不已。都道唐僧是现世的神仙,当今的活佛。
一嫔妃感慨的道:“这唐僧如此俊美,一身仙气,真是令人艳羡。”
另一才人悄声道:“如此仙人,拥一宵一旦,一生无憾矣。”
那妃子听到此言,惊得扭头去看,见是武才人,悄声道:“武才人怎如此大胆?敢讲出这种□□之语,小心被人听见,要了你性命。”
武才人听到那妃子这般讲,越发地来了兴致,拿出平时那泼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毫不畏惧的道:“这还□□?早晚有一日,我要与他同裘共枕,消他一夜之魂。”
那妃子道:“你一小小才人,又锁于深宫,莫说是与他同裘共枕,就是谋他一面也是奢望。还是死了这心吧,免得失言,惹祸丢了性命。”
武才人不服气的对那妃子轻轻“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武才人也怕人多耳杂,闯了祸事。
当晚,太宗皇帝摆筵设席,命嫔妃才人献酒,为唐僧师徒接风洗尘。
太宗皇帝与唐僧接肩而坐。席间,太宗皇帝频开金口,询东问西。唐僧便将一路上的奇闻怪事,艰难困苦,讲与太宗皇帝听。太宗皇帝听得认真,犹如身临其境,不时地为唐僧提着心,吊着胆。
唐僧讲完,太宗皇帝异常高兴,拉着唐僧的手,感慨的道:“御弟,你这一去,就是十几个春秋,朕在长安城里时时挂念,却不得御弟音讯,朕有时在想:这么多年,莫不是路途艰险,遇到不测?是不是御弟见到了美景福地,乐不思故乡?或是被那美人羁绊,逍遥自在了?今日御弟归来,疑虑尽消,看来是朕多虑了。”
孙悟空酒已喝到半酣,口无遮拦地抢着道:“陛下,你别说,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妖魔精怪,都想千方,设百计,要食师父之肉,成其长生不老之身;掳师父之人,与师父成欢,以吸师父精气,度她们得道成仙。也有许多的美女佳人,要死要活的要与师父结成夫妻,甚至都被掳入了洞房。但师父总是念念不忘皇帝陛下之重托,耿耿于怀西天取经之职责,守身如玉,不为美色所动……”
太宗皇帝听得目瞪口呆;献酒的妃子才人们听得瞠目结舌。都如入了迷津一般。
唐僧羞红着脸,道:“陛下,您曾叮嘱过玄奘,‘宁念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玄奘牢记于心,怎敢违抗圣命,存贪图享乐之念?”
常言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武才人听得说,吸唐僧精气,就能得道成仙,于是牢记在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暗暗下着决心:“早晚有一日,我非得与这唐僧同裘共枕,鱼水情欢,吸他精气,让他度我成仙不可。不然,空活一世,嗟叹一生也。”
武才人手把御壶,为唐僧斟酒,见唐僧肌肤白嫩,不禁生出遐想来:自己俯卧于唐僧□□的胸腹之上,朱唇轻吻着他白嫩白嫩的肌肤。唐僧被撩得□□大起,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与她疯狂地交欢起来。她兴奋至极,如癫似狂。她得了唐僧的精气,轻飘飘飞入天空,踏着云朵,直向天宫飞去,情不自禁地欢呼到:“我成仙了,我成仙了……”
武才人只顾幻想,却忘了还在斟酒。酒满已溢,却不知停。太宗皇帝见了,道:“媚娘,酒已满了……”
武才人听到太宗皇帝喊,才回过神来。见酒已倒溢,吓得她心惊胆颤,赶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是妾身听得入了神。请皇上恕罪。”
太宗皇帝也是听得入神入迷,如痴如醉,便将武才人之言信以为真。况且今日又是大吉大喜之日,便未责备。
武才人绯红着脸闪到一旁,但那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唐僧。那欲望,那幻想,直搅得她悸动不安,心神不宁。
看官要问:这武才人是何许人也?竟敢如此的□□与放肆?
看官且听:这武才人是太宗皇帝的一个才女,深得太宗皇帝的喜爱。她姓武,名珝,人称武媚娘,是天宫御花园里的牡丹仙子转世。说到这,看官就明白了吧。
此后,玄奘法师在长安城布场讲经,教化民众,开创了大唐国佛教之盛况。人们将玄奘法师看作是现世仙人,推崇为当今活佛。
高阳公主为求仙缘,竟然“金屋藏娇”,把玄奘法师的弟子辩机和尚偷偷养在宫里,与其耳鬓厮磨,鱼水情欢,过起鸳鸯生活来。
武媚娘得知,又艳羡又嫉妒,只想能与玄奘法师有一夜情欢,尝法师之滋味,吸神僧之精气,度自己成仙。然而,她仅是一才人,手无权势,身不自由,只能委身深宫,空叹自己命运不济。万般无奈,只好在自己侍寝之时,将皇上幻想作玄奘法师,倾泻自己□□。怎奈太宗皇帝年纪已高,又加嫔妃如云,应酬不暇,激情难以高涨,无法满足自己;更在完事之后,眼见着身边呼呼入睡的皇上,一下子又从幻境之中打回了残酷的现实。禁不住满腔的失落,无尽的惆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过了二十余春秋。太宗皇帝早已驾崩,高宗皇帝也已继位多年,昔日的武才人,已成了当今的武皇后。武皇后不仅后宫大权在握,而且常常染指前朝,满朝文武百官,无不畏惧武皇后三分,被大臣们私下称为“二圣”。
武皇后已近得天下之所有,但唯做才人时的一个心愿未能实现,耿耿于怀,心中不甘。又因宫中妃子才人如云,武皇后已成半老徐娘,皇上□□早已不在她身上。何况皇上又有头疾,即使偶然宠幸一次,也不敢放纵,武皇后刚要到兴致之时,皇上却完了事,倒头睡去,直让武皇后百爪挠心,暗自神伤。
武皇后尚在虎尾之年,□□还是旺盛之时,怎能忍受得了?于是,更加思念玄奘法师,心想:若是玄奘神僧,定不会与皇上一样,他是金童子之身,定能使我尽兴尽欢,心满意足。如此一想,禁不住眼前又出现幻景:玄奘法师扑在她身上,奋力地与她交欢。玄奘法师每一次地动作,都如撩拨着她的心肝,直弄得她癫狂不已,欲生欲死。然而,虚幻过后,更是无尽的惆怅与失望。
武皇后又想:皇上有头疾,近年龙体常常有不适。常言道,天子寿短。哪一日,皇上撒手升天,我将再无情欢。再说,这些年,我把后宫都得罪了,也定有不少朝臣记恨于我,到那时,我没了权势,必会遭到他们报复,若如此,我命苦也。若能吸取到玄奘神僧精气,度我得道成了仙,脱离了这深宫恩怨之地,便可躲过这些劫难。于是,急迫之心情难于言叙,巴不得立时就与玄奘法师鱼水情欢不可。可她看着这深宫高墙,却又万般无奈,只能空自叹息。然而,高墙锁不住武皇后的□□,随着寂寞的日积月累,这□□越发地变得强烈。她常常自语:“本宫身为一国皇后,能为常人不能之事,为何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就实现不了呢?怎还不如昔日高阳公主,能随自己所欲,拥自己喜欢的和尚同裘共枕?让我情何以堪?如何心甘?”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他虽然贵为皇后,号称“二圣”,但是,出宫却不自由,更没有召玄奘法师入宫的可能。
武皇后心不死,情不甘,为求心理慰藉,暗地里派遣跟随自己多年,深得自己信任,年已四十余岁的贴己太监刘公公,经常出宫打探玄奘法师的讯息。刘公公每次带来的玄奘法师消息,都让她兴奋得几日平静不下心来。
一日,刘公公急匆匆来向武皇后禀报,说玄奘法师去了洛阳。武皇后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天塌下来一般,沮丧地要掉下泪来。心想:昔日虽不能与神僧同裘共枕,但还能时时闻听到神僧讯息,也算心理慰藉。今神僧远走千里之外,不仅不能得其身,竟连闻其讯也成了奢望,我心何堪?他若再从此云游四海,不回了长安,我岂不是与神僧彻底无了情缘?我之愿望怎的还能实现?岂不是使我夙愿落空,一世白盼?那是何等的残酷?!这痛苦,这煎熬,如何让我受得了啊!武皇后好不伤悲。
刘公公早已窥知武皇后心思,献言道:“皇后,切莫伤悲,神僧远去洛阳,或许并非坏事……”刘公公故意停住,不再往下讲。
武皇后道:“公公岂不是胡言?神僧近在咫尺,本宫都难得一拥,今去了洛阳,远隔千里,还有何机会?怎说不是坏事?”
刘公公神神秘秘的道:“皇后,您且听奴才讲……”
这正是:心存妄想生淫意,痴人说梦不自力。礼义廉耻抛九霄,甘愿成为万人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