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人胃口!()
皇帝暗中腹诽,又拿天书没法子,要是天书能够随心所欲显示,他也能省下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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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天书虽然不肯显示,但正主还在啊,没准正主心里早有腹案呢,试试,试试又不会亏本。
皇帝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
“路大人!”
沈知澜下学后,又看到路指挥正在集市上巡逻,颇受欢迎。
路指挥长着一副典型的武人身板,个高肩宽胳膊有力,浓眉大眼眉清眸正,一副最佳女婿模板。周围的小贩都在拼命把自家产的蔬菜瓜果塞到他手里,奈何路指挥统统婉拒,小贩们又悄悄的塞到巡逻兵卒的手里,兵卒们碍于自家长官的面子,也不好收,连忙跑开了。
沈知澜笑吟吟看着这副画面,看来路指挥很受欢迎嘛。
路指挥颇为无奈的说,“沈小哥,难得碰见,请你吃糖葫芦,去不去?”
“去啊,有的吃为什么不去?”沈知澜一口答应下来。
现在的糖葫芦都是纯天然没有加化学成分的,吃着甜脆甜脆的,沈知澜一口一个,很快就啃了一半,他见路指挥还是满面纠结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主动提道:“路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啊?可以跟我聊聊,就算不能帮你解决问题,安慰两句还是可以的。”
就别老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啦!
路指挥松开眉头,带着几l分无奈,“真是瞒不过你,我是在考虑该怎么对待我这些手下。”
沈知澜看着外头那几l个兢兢业业巡逻的兵卒,一边咬山楂一边含糊问,“他们咋了?看着做事挺认真的。”
“也不是人人都这么认真的,有人做事认真仔细,也有人得过且过混一天算一天,这就算了,还有人偷奸耍滑,趁着巡逻时占人便宜,还闹到兵马司里,让人头疼。”路指挥扶着脑袋,“但招这些兵卒也不容易,真遇到危险时,是需要他们拿命去拼的,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
“原来是为了这个!”沈知澜恍然大悟,“这事其实也简单,但我先问个问题,你能管这些兵卒的月例银子和升迁吗?”
“虽然管不住,但路某也能说的上话。”
沈知澜想起来,这位大人的爹是路刚,他默默把山楂咽下,“那就好办多了,给所有兵卒都评绩效!”
让他们被绩效的恐惧统治吧,阿门。
沈知澜仔细跟路指挥解释绩效的意思,“每个月拿固定月例,不能提升兵卒的积极性,反正干多干少都拿这么多,干嘛要努力呢?而有了绩效评定,至少能减少他们混日子的可能性。所有人有一个固定月例,唔,就是现在月例的七成吧,再低不能满足生活所需,然后三个月评定一次绩效。”
沈知澜一边说一边结合古代的实际情况来改良,一月一评对他们来说,太耗费时间。
“绩效评定为下等的,只拿原先的七成。评定为中等的,固定的七成加
()绩效的三成,等于不变,而评为上等的,可以拿到固定的七成和绩效的六成。”
为了增强气势,沈知澜想用手比划一个六,等等,六怎么比划来着?
在他埋头思考六怎么比时,路指挥眼睛越来越亮,爆发出精光来。
妙,妙计啊!不仅没有多耗费一分月例,还让所有兵卒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去争取那个“上等”,而作为上官,他只需要稳坐钓鱼台就行。
“然后呢,还有后续的措施。有时候人不光需要银子,更需要荣誉和称赞,成天干着苦活累活,外人看不到长官也看不到,有个什么劲儿L?除开绩效外,还需要额外的奖励,不需多,一一百文,五十文都行,定做几l张奖状,上写某某兵卒是本季度的优秀员工,特此奖励。以后再有职位升迁,奖状也是一个考虑指标。公开公正清晰明了,长此下去,谁都知道路指挥眼睛不揉沙子,只要有真材实料就能晋升。”
沈知澜叭叭说完,终于咬完最后一个山楂,得意洋洋的说,“我这主意出的怎么样?”
路指挥郑重点头,“非常好,简直不能更好。”
其实还有更多怎么考核,怎么设置规则的想法,沈知澜遗憾的想,不过目前看起来路大人暂且用不上,他就不多嘴啦。
他又补充一句,“我刚才说的就是纸上谈兵,瞎琢磨的,大人领会意图就行,细节该怎么改就怎么改,千万别反过来耽误了行事。”
“我看大框架已经定好了,不需要多改动。”路指挥站起来,认真道谢。
沈知澜见那些兵卒离得远,好像没听见他们说话,于是狗狗祟祟靠近路指挥耳边,“但有件事还要求一求大人,您要是实施这个制度,千万别提是我说的啊!”
“为什么?这主意不是挺好?”
“兵卒们原先怎么做事都能拿到银子,骤然减少能不闹腾吗?一听这缺德主意是我出的,不敢找大人闹腾,还不找我麻烦吗?”
老板的狗腿子是要挨骂的!沈知澜可不想挨骂。
路指挥失笑,“行,我知道了。”却没说到底要不要保密。
听他这么说沈知澜也放心了,又敲诈了一串糖葫芦准备带给姐姐,路指挥不辞辛苦把人送到家门口才算完事。
目睹着沈家闹腾模样,路指挥微微一笑,递牌子进宫。
听他转述绩效论,皇帝也忍不住拍掌笑道,妙计,妙计!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用这样的手段来应对宗室问题,岂不是主动权全在他手里?想要领禄米,就只能听他的。
皇帝甚至还无师自通了另外一个政策,结合他原本的设想,开始设置一场专门针对宗亲们的考试。
身负爵位的不用考,但血缘偏远的,年满十八岁以上的都要考,考核之后再来决定,禄米能领到多少。
皇帝宣布要对宗亲们进行考核,反而让诸位大臣松一口气,看起来皇帝心里有数,并不会轻易放开限制。
*
沈齐哭丧着脸回来了,一回家就抱着杜珍娘撒娇耍赖,
哭唧唧的不高兴。
丈夫有心亲近,杜珍娘也不会扫兴,拿出对孩子们的态度,“怎么了?衙门里有人欺负你?”
沈齐哼哼唧唧,“他们哪儿L敢啊,谁不知道我家孩子跟沈岩大人关系最好,欺负人之间也要掂量掂量。”
福果寿果的事还没结束,再不长眼的也要多想想。
但这成绩是孩子的啊,孩子又不用考试!沈齐想到这里真是悲从中来,“是皇上宣布,让我们这些宗亲全部参加考试!我都是三十多岁人了,还要重新把书本翻出来!”
杜珍娘勉强控制住嘴角的笑意,听沈齐细细分说。
沈齐碎碎念着,说起一个月后,宗亲们要组织一次考试,考试结果关系到禄米的升降,并且还有后续的措施。
沈齐自然是不缺这点银子的,他自己拿俸禄,有果脯蜜饯的分成,还有澜哥儿L挣来的赏赐等等,早就存了一笔丰厚的银两,可他丢不起这人啊!要是考了一个下等,他都没脸出门跟人打招呼!
杜珍娘忍着笑,“那到底要考些什么呢?这总该问清楚吧?”
“大概就是些四书五经,算数律例之类的。”沈齐没精打采,没信心极了,“要不然我去找岩兄弟走走关系?给我打个好的分数?”
杜珍娘无情打破他的幻想,“别让人家难做啊!京城里别的宗亲不比咱们跟沈岩大人更亲近?都一窝蜂去求情,大人又该怎么安排?还不如好好学起来,争取考的好点,到时候就是看在澜哥儿L的面子上,他也会捞你一把。”
要是等级太低,捞都不好捞。
沈齐臊眉耷眼的,“好吧,我去把书本翻出来,学!”他恨恨的说。
他自从宗学毕业后就没怎么碰过书本,竟然还有重新学习的一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从此沈齐过上了白日当值,晚上回家挑灯夜战的日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沈知澜:啊这,爹你好惨。
不过活到老学到老,多学点东西没坏处啊!娘还专门去集市上淘来两盏油灯,免得晚上光线不好,影响沈齐看书。
沈知澜很是欣慰,嗯,家里的学习氛围登时就浓厚起来了!
宗室考核属于国事,也属于家事,考题是宗令跟宗人府的几l位长官,在皇帝授意下出的,最近宗令快忙坏了,蹲在书房里翻看书籍,拿捏题目的难易度。
宗令和沈岩两父子不需要跟着考试,但心里总归忍不住猜测皇帝的意图。
到底是打算整顿宗亲,还是不整顿啊?
宗令狠狠敲了一把儿L子的头,“不管上面是怎么想的,总归都是好事!想要咱们家一直好好的存在下去,就少不得要把那些枯枝败叶都修理掉!他们占据了养分,不起作用还要败坏名声,丢了才是好事!”
“我也没说不该嘛,就是看不懂到底要干嘛。”沈岩捂着脑袋,小声念叨着。
“看不懂也无所谓,听话就行了。”宗令哼哼着,“当年我的兄弟们,机智者有之,聪慧者有之,
精明者亦有之,为什么最后是我继承了爵位?”
啊,为什么咧?
“那就是我懂得,听话。”听聪明人的话,宗令意味深长的说着,脑子比不过别人,就选一个品行和脑子都过硬的人,听他指挥得了,总比自己瞎胡混强。
因为见证过兄弟相争,宗令打小就给自己嫡长子树立了独一无一的地位,其余子嗣难以争锋,也难免让他心思简单了些。
好在心思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他们家也有王爵,跟着上头走,少不了一碗饭吃的。
沈岩听着父亲传授生存智慧,虽然有些腹诽,面上还是乖乖说,我知道了。
题目很快出好了,再经过礼部的增减,第一届宗亲考试正式开始。
年满十八的宗亲都要参加,京城的,从各地聚集而来的都要参加,凑起来就有一百多人,普通的院子还放不下,临时借用贡院的一个小院子。
宗学放假,沈知澜专门去送爹考试,贡院门口还碰到不少同学。
送行的俱是青少,参考的反而是老壮,这场面颇有几l分滑稽。
沈齐还在碎碎念着论语,沈知澜认真安慰他,“爹,进去考试就安心考,实在记不住的就尽量贴边写不要空着,考官也能给你一个人情分。”
这些全是他多年考试的经验总结,无比宝贵,一般人还不告诉他。
沈齐不由自主点头。
沈知澜又压低声音,“还有,咱家有那么多过硬的关系,别担心,肯定会让你过的。”说着比划了一个大字。
对啊!他家可是在皇帝(沈大)那儿L挂过号的,担忧什么?沈齐豁然开朗,总算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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