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病美人渣攻从良了 > 13、世界一:病弱大美人帝师攻VS霸道病娇皇帝受13
    江云汀对于吃药这件事已经不抵触了,主要是那日他少喝了一顿王医开的药,第二日把脉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然后……

    王医大人十分慈祥地给他的补药里加了一斤黄连,盯着他喝完了才放他离开。

    江云汀:“……”

    江云汀:“求放过。”

    王医:微笑.jpg.

    年轻人可别以为老年人好糊弄,该吃的药给我老实吃!

    009跟着药童玩得正高兴,还抽出空瞥了江云汀一眼,满是幸灾乐祸,气得江云汀把它的猫脸一顿揉搓才解气。

    之后江云汀就非常老实,主要是这老人家下手是真的狠,不讲情面的那种。

    岑鸣来了之后,江云汀的生活一下就变得丰富起来。

    奇怪的是,这段日子一直跟着他的范青却一直告病。

    江云汀没有多想,反倒是拉着岑鸣去跟着当地人赶了一场庙会,感受了一番当地的民风民情。夜晚的时候还拉着岑鸣去放水灯许愿。

    岑鸣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只希望他的云汀这一生长命百岁,顺遂安康就好。

    江云汀的愿望也没有很多,只希望他的小狼崽子能多笑笑,最好改掉咬人的毛病。

    改不掉也可以,岑鸣开心就好。

    是的,江帝师又被小狼崽子压着咬了一口,反抗不了一点。

    那日岑鸣等着江云汀睡醒、吃完饭、喝完药、消完食、沐完浴,他还没走出水房,就被青年直接打横抱起进了内室。

    挽发的木簪被青年轻柔取下放在枕边,江云汀一头及腰的墨黑发丝尽数垂落下来披在身后。

    昏黄的灯光照得美人身影朦胧,身姿窈窕。江云汀跪在床榻上,一边用左手把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一边右手扶着床柱正勉力向斜上方撑着身子想要吹灭烛火。

    有几缕碎发落在额边,让面前的人一身如竹如松的气质里掺和了一点温柔。

    岑鸣被这一幕勾得不行,扑上去抱住了云汀的腰。江云汀讶然回头看他,岑鸣用掌风熄灭了放置在床头旁的烛火,床榻内一下暗了下来。

    年轻人干柴烈火、小别胜新婚。

    于是009扑通一声被关进了小黑屋。

    009疯狂挠墙,而后悠悠地叹气。

    喵!小情侣谈恋爱殃及可怜猫猫!

    猫好,人坏!

    “唔——你好急,慢、慢一些。”江云汀被亲得喘不过气,说话一顿一顿的。

    ……

    〔对不起真的不让写我已经改了十几遍了不然这章真就没法放出来(崩溃大哭.jpg.)〕

    结束之后,江云汀已经累得不想动弹,懒懒地靠在靠枕上闭上眼休息。

    岑鸣俯下身不停地啄吻,小狼崽子可怜兮兮要人理他。

    江云汀累极了,转过头去不要他亲。

    岑鸣穷追不舍,却无意中瞧见云汀露出的脖颈。

    江云汀不是疤痕体质,咬痕已经淡化了很多。皮肤又白,因此淡化的痕迹还是能看得清楚。岑鸣眸光一闪,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抵抗住本能,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次不似第一次的时候那样狠,只是像只小狗一般叼着那块肉扯了扯。

    像是在磨牙。

    江云汀没管他,他一向纵容年轻爱人圈地盘的举动。

    只要不弄痛他就好。

    夜深了,烛火燃尽最后一滴泪,全室归于黑暗之中。

    鸳鸯交颈而眠,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夜晚。

    王医手里拿着一个黑木盒子,慢悠悠地走出密室,随后走到岑鸣身前缓缓跪下。

    岑鸣打量着他手里捧着的木匣,面上不动声色。

    今日一早翠微药堂来了一个药童请他前来。他虽不解,但因着有求于人,便没有拒绝。

    王医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此乃先皇交给草民之物,草民知道陛下此行所为何事,只是皇命难违,还请陛下看过遗旨之后再决定是否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岑鸣心里惊讶万分,上一世分明没有这遗旨,为何偏在此时出现了?

    他抬手想要接过木匣,用力一提,却没有提动。

    王医深叹了一口气,眼底满是复杂:“陛下,这话草民本不该说,草民斗胆在几年前就已擅自揭开遗旨看过了内容。还望陛下谨慎思考,惜取眼前人。”说罢手上不再用力,待岑鸣接过之后自顾自颤颤巍巍地撑着手杖走出了房间。

    ……

    不多时,房中响起一片混乱打砸的声音,药童被吓得脸色苍白,手里晒好正要收入库房的名贵药材洒了一地。

    老人没有责怪什么,但一直悬着的心随着这阵声响终于放了下来,难得没有责怪徒弟的莽撞。

    岑鸣走出房间,一双眼睛通红,手里攥着明黄色的圣旨。他脚步沉重地走到老人面前,恭敬行了一礼。

    王医没有躲开。

    “这人,我一定要治。之后的事情,还要麻烦您了。”岑鸣的身体紧绷着,还没有缓回来。

    王医赞许般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点头:“陛下放心,小老儿自当竭尽全力。”

    “还有一事,”岑鸣目光沉沉:“您应该知晓此毒是如何下的吧?”

    老人顿了顿,显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手上理着药材,说道:“先帝自知活不了多久了,因而在单独接见帝师的时候在香炉里投了毒。”

    岑鸣心下骇然,他的父皇,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吗?

    “那,您可知云汀知道真相吗?”岑鸣涩然。

    老人的手停住了,无奈一笑:“帝师大人聪慧绝然,那日我看他反应,应是早就猜到了吧。”

    说着顿了一下:“帝师似乎不想让陛下知晓其中的真相,只是小老儿固执,不愿身怀大义、心系百姓之人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所以斗胆违背了为臣之责,逼迫我那徒弟打听了陛下与帝师之间的关系。”

    是啊,云汀本来就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呢?

    他的云汀,那么聪明、那么善良、那么心软。

    怎会不知呢?

    云汀只是太清醒了,不愿把他父皇对他的坏迁怒到他岑鸣身上罢了!

    岑鸣心神恍惚,攥着圣旨的手掌被指甲刺破,流了一手的血,瞧着十分骇人。

    老人在此时丢开手杖,矮身下跪:“陛下若要治罪便治草民的罪,希望陛下饶过我那徒弟,不要牵连他人。”

    “不过,就算陛下说不救他、要遵照先帝的意思斩杀帝师,小老儿就算拼尽全力也会让帝师大人离开,待我死后再去向先帝请罪!”

    岑鸣苦笑一声,忙伸手将老人扶起来坐到椅子上。

    “王医言重了,朕不会治任何人的罪。这普天之下,最对不起云汀的人是朕,要治罪,也是要治朕的罪。”岑鸣摇摇头,自顾自地出了药堂。

    岑鸣挥退了侍卫,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

    从早晨到夜幕降临。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们来来往往,最终都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家里,拥抱自己的爱人、孩子,一家人愉快地交谈着这一日的见闻。

    从前他以为,有云汀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但是现在,他好像、无法面对他的云汀了。

    他才是最大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