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正要冲出去找李卫东算账,却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秦淮茹知道,跟李卫东硬碰硬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事情闹得更僵。
"算了妈,别去了。"秦淮茹摇摇头,拉着贾张氏坐下,"李卫东那个王八蛋,咱们惹不起。
况且,再怎么说他也是供销社的售货员,要是把人得罪狠了,以后咱们家连东西都买不到了。"
贾张氏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恨得牙痒痒的。
可转念一想,秦淮茹说得也有道理。
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把李卫东得罪死了,指不定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呢?
想到这里,贾张氏只能把这口恶气狠狠地咽下去,阴着脸骂骂咧咧。
"行!今天算他狠!老娘记住了,迟早有一天要让他好看!"
贾张氏气呼呼地撂下狠话,又转头安慰棒梗。
"乖孙子别哭了,奶奶这就去给你买肉去。大不了奶奶去别人家讨!"
棒梗听了,破涕为笑,不哭了。
"奶奶最好了!棒梗要吃大肉!"
小胖墩儿抹了把眼泪,又蹦蹦跳跳地闹腾起来。
贾张氏被孙子逗得喜笑颜开,气也消了大半。
拍拍棒梗的小脑袋,应承道:"放心吧,奶奶保准让你吃个够!"
说罢,贾张氏换上鞋,拿了篮子,就要出门讨东西去。
当然，出去自然不会是去买什么肉。
买肉是不可能买肉的，因为那是秦淮茹的活。
贾张氏这是准备出去买她每月必吃的止疼药。
说是出来买肉，只是安慰棒梗。
一出院门,贾张氏就看见隔壁几个院子的大妈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些大妈,都是四合院里的主,平日里最爱凑在一起吃瓜。
不管谁家出了点儿什么事,都逃不过这帮人的法眼。
贾张氏最喜欢跟他们混在一起,没事就嚼嚼舌根,八卦一下别人家的事。
眼下看这架势,准又有新鲜事发生了。
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一颠一颠地跑了过去,嬉皮笑脸地跟大妈们打招呼。
"哟,大娘们在一块儿聊什么呢?看你们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劲爆的事儿发生了?"
几个大妈听到声音,齐刷刷地回过头来,却在看到贾张氏的一瞬间,脸色都变了。
"哎哟,这不是贾家婆婆吗?大清早的,出来遛弯儿啊?"
"贾婆婆,您这是上哪儿啊?买菜还是串门儿?"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着,笑容里却透着一丝不自然。
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敷衍。
贾张氏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看出了几分端倪。
这帮婆娘不会是在说自己家的事儿吧?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但她还是强撑着笑脸,不动声色地打探。
"没什么,就是出来买点儿止痛药。这腿,又犯毛病了。"贾张氏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捶了捶自己的腿。
"对了,刚才瞧你们在一块儿说悄悄话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快给我也讲讲!"
贾张氏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一脸八卦相。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帮大妈非但没接茬儿,反倒都纷纷避让开来,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啊?没......没什么事儿。就是......就是聊聊天儿,没啥好玩的。"
"是啊,就闲聊几句,没别的。"
大妈们支支吾吾的,一个个都不敢看贾张氏的眼睛。
有几个,还装模作样地四下张望,仿佛在提防什么。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们刚才不是还说得热火朝天的吗?
怎么自己一来,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再说,这举止也太反常了吧?
平时不管聊什么,只要自己一过去,她们不都是抢着跟自己说吗?
全巴不得第一个给自己分享呢。
可今天是怎么了?
个个都躲着自己,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一句。
贾张氏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着那帮大妈诡异的眼神,她越发觉得背后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
可大妈们就是不肯说。
不管贾张氏怎么旁敲侧击地套近乎,她们都只是笑着摇头,一句话也不多说。
"真的没什么。老嫂子，您就别打听了。"
"就是。有什么事儿,到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
大妈们的话,反而让贾张氏更加狐疑起来。
什么叫到时候自己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
贾张氏憋了一肚子的问号。
但看大妈们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于是只能悻悻地告辞,说要赶紧去买药。
可实际上,贾张氏的心思早就不在药上了。
她左右观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偷偷地躲到了墙根下。
这里正好是两院交界的地方,隔音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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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贴着墙根站着,外面的人就很难发现。
贾张氏把耳朵贴在墙上,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刚才那帮大妈,又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嘘,小点儿声!别让贾家那婆娘听见了!"
"就是!这要是传出去,指定得乱套!"
"啧啧,秦淮茹那个狐狸精,还真是不要脸!大半夜的跟一大爷拉拉扯扯,亏她想得出来!"
"我看啊,那个易中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的一大爷,居然也做这种勾当,脸都不要了?"
"就是!你们说,这事儿要是让贾家知道了,还不得炸了锅?"
听到这里,贾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秦淮茹跟易中海搞在一起了?!
这......这怎么可能?!秦淮茹可是自己的儿媳妇啊!
虽说她有些不对劲,但好歹也是个有夫之妇!
自从嫁进贾家,秦淮茹就一直安分守己,对贾东旭也挺好,从没听说她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可现在......
贾张氏越听越心惊,脑子里嗡嗡直响。
大妈们的话,字字如针,句句似刀,狠狠地扎在她心上。
原来,自己平日里跟大伙儿称兄道弟的一大爷易中海,竟然背地里做这种龌龊事!
自己的儿媳妇秦淮茹,更是背着自家儿子偷汉子!
还大半夜的拉拉扯扯,指不定都干了些什么!
一想到这儿,贾张氏气得浑身哆嗦,险些背过气去。
她真恨不得冲回家去,把秦淮茹撕了个粉碎!
可转念一想,自己总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吧?万一搞错了呢?
这事儿,还得好好问问秦淮茹才是。
想到这里,贾张氏咬了咬牙,强忍着怒火,悄悄地离开了。
……
回到家里,贾张氏气势汹汹地找到秦淮茹,二话不说,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贱人!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儿子偷汉子了!"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忽然挨了一巴掌,懵了。
她捂着脸,一脸茫然地看着婆婆。
"妈,您这是干什么?我哪儿偷汉子了?"
"还装!你跟易中海那点儿破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敢狡辩!"
贾张氏气急败坏,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秦淮茹慌忙躲闪,躲过了这一掌,脸色骤变。
"妈,您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一大爷能有什么?您可别冤枉好人!"
秦淮茹涨红了脸,委屈地辩解。
她心里委屈极了。
自己今天才在供销社被李卫东羞辱,好不容易回家来,又要挨婆婆的巴掌,这日子还怎么过?
"敢做不敢当是吧?我告诉你秦淮茹,大伙儿都在背后议论你跟易中海的事!说你们大半夜的拉拉扯扯,像话吗你?"
贾张氏越说越气,恨不得将秦淮茹生吞活剥。
"你个贱人,白吃了我们家那么多年,竟敢做出这种事儿来!简直不要脸!"
秦淮茹一听,也炸了。
"妈!您怎么能信那些人的鬼话?那都是有人在造谣!我跟一大爷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什么!"
秦淮茹涨红着脸,声泪俱下地解释。
"前两天一大爷是来过咱家,但那是因为看咱们家困难,特意送了些面粉来!
我收下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但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秦淮茹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心里憋屈极了。
自己为了这个家,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因为贾东旭工资低,根本养活不了一家子。
如果是平常人家那肯定够了。
但是贾张氏和棒梗三天两头就吵着要吃肉，要吃米饭，要吃白面。
本来这个时候就困难，哪来那么多东西？
自己才想尽办法去讨好别人,弄点儿吃的回来。
现在好不容易从一大爷那儿弄到点儿面粉,填补家用,没想到竟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自己的一片孝心,非但没换来婆婆的夸奖,反而招致这样的污蔑和殴打,真是屈死人了!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解释,将信将疑。
她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半晌才冷哼一声。
"就面粉?没别的?"
秦淮茹连连点头,举起手发誓。
"真的!妈您要是不信,回头问问一大爷去!我跟他清清白白!"
贾张氏这才勉强相信。
她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算你识相!要是被我知道你敢做对不起我儿子的事,我非活撕了你不可!"
贾张氏撂下狠话,转身就要走。
秦淮茹慌忙拉住她。
"妈,这事儿您可千万别跟东旭说啊!那面粉的事儿,本来一大爷就让我保密的。您要是说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这话一出口,秦淮茹就后悔了。
果然,贾张氏立刻又炸了。
"你还敢威胁我?秦淮茹你翅膀硬了是吧?连婆婆都不放在眼里了?"
眼看贾张氏又要发飙,秦淮茹吓得连连求饶。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啊!"
贾张氏这才勉强按捺下怒火。
她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这件事没完，等到他们下班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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