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门被打开,沈尉烟手里握着钥匙。

    没人知道她刚刚是在装醉,锋利的指甲诡异地长出,割断了绳索。

    在月光之下,她一只眼泛着血红,却又很快隐下,变成了淡淡的紫色。

    阳台的风拂动着她雪白的长发,她就站在阳台门口,一只手死死地攥着门把手,看着屋内混乱的一幕。

    三个少女已经扑了上去,将女人压在身下。

    四道身影交叠在一起,屋内的香味浓郁,尤其是那股omega信息素的香味,如同盛开的白玉兰,清香扑鼻,带着诱引,刺激着她的神经。

    沈尉烟的手背渐渐浮现了黑色脉络。

    她死死地咬着牙,体内的alpha信息素在沸腾,后颈早已肿胀不堪,布满了水光。

    身体的滚烫和难耐导致她险些呼吸不过来,眼里浮现泪意。

    她搞不懂教官为什么会这样.......

    在酒里掺了催.情.药,甚至粗鲁地将她拖到阳台捆住她。

    难道就因为想和明玫她们做这种事吗?!

    可这根本和她印象里的教官不同......

    她的教官严厉,冷艳,私底下却又对她关怀备至。

    她受伤了对方会亲自背她去医务室,她在训练中险些中暑,对方会立刻拿来冰袋给她敷额头,脸颊,脖颈......会轻声细语地关心她,还会对她温柔地笑.......

    从小到大任诱都对她很好,或者说,对她们四个都很好......像个无微不至的长辈,严厉又温柔。

    对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而且,凭什么单单落下她一个人,难道对方很讨厌她吗?

    沈尉烟难过至极,同时经过这样的刺激后,脑海里竟闪过一些看不清画面的片段,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厌恶感。

    恶心.......她觉得很恶心.......

    想杀了对方.......

    那一刻,她压抑不住身体的躁动,一只眼泛起了血红。

    有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死死攥着门把手,浑身颤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冲进房间,将脸埋入那具芳香四溢的身体,随后......啃咬对方,将对方一点点撕碎,生吃入腹.......

    香甜的血液,柔软的人肉,那股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着,那只眼睛也越发血红,从脖颈处延伸出黑色脉络,嘴里的獠牙开始变长.......

    她一点点地松开手,剧烈喘息着,即将失去理智。

    可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和一道女人喘着气的严厉声:

    “平常就让你们好好训练了!关键时刻连个催.情.药都挡不住,还算是我的学生吗?什么都靠不住!一天到晚就想着些儿女情长,难怪被骗!”

    “一个强大的alpha是不会被情.欲所左右的!”

    “你们这样让我怎么选?我是不会和情.欲都控制不住的alpha结婚的。”

    ......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沈尉烟恢复了些许神智,接着便看到那道被压在下面的身影猛地翻身而上,和失去理智的三个少女打成了一团。

    沈尉烟:“???”

    她愣住了。

    刚刚那声巨响就是桌子被撞倒的声音。

    很快,房间里响起了几道哀嚎声:“哎呦,小姨,小姨你轻点儿!要骨折了!”

    “我就摸了你一下,谁知道这是你对我们的考验啊!”

    “教官,我真的受不了了,帮我拿抑制剂好不好?就在枕头下!”

    “太难受了,教官,你给我咬一口吧?”

    “给你咬一口?胆子真大!”

    “还敢不敢了?”任诱迷迷糊糊赏了明玫一个爆栗,又一个擒拿手将另外两个少女死死地按在地上,听到她们喊疼,说不敢了,这才心力交瘁地爬到床边,找抑制剂。

    实际上她是真的心虚。

    因为药就是‘她’下的。

    可没有办法,她只能随意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她恍恍惚惚间摸到了几根抑制剂,似乎感觉到有风吹来,下意识往阳台上望去。

    但什么都没有。

    也是,这时候的沈尉烟柔弱至极,怎么可能从被锁的阳台上跑出来,之前应该是她幻听了.......

    她连忙强忍着身体快要爆炸的感觉,迅速将抑制剂递给三个少女。

    可殊不知沈尉烟已经慌张地躲到了某张床后。

    她蜷缩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血红的眼睛,心脏狂跳着,又死死地攥紧双手,心想还好......还好没被教官发现。

    而且,教官还是原来的教官......

    原来她只是在考验她们。

    这一刻,心里的阴霾散去,可她却又疑惑,疑惑对方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考验她们,为什么考验她们却不带抑制剂过来,还有,为什么要独独将她绑到阳台上.......

    诸多疑惑萦绕在心间,沈尉烟却再也忍受不了身体里汹涌的信息素。

    热浪席卷着身体,她难受至极,后颈仿佛要爆炸一般,红肿滚烫。

    没办法,她只能伸手绕到自己颈后,开始狠狠地碾压起腺体来。

    虎牙太痒,似乎迫切地想要咬些什么。

    她不断地磨着牙,腺体也逐渐被揉得通红,信息素不断往下淌落,透明溶液沾染到指尖上,流到衣领中。

    黑夜里,她脸颊潮红,隐忍地喘着气,像是发病了一般,胡乱地扯着衣衫,甚至另一只手往下伸去。

    不一会儿,就已经浑身颤抖,痛苦地喘着气。

    ......

    “教官,不管用怎么办?!”

    屋子里响起少女急切的声音。

    任诱已经快疯了,忍到了极致,偏偏她这才想起,那些药是系统给攻略者的,普通的抑制剂怎么管用?

    就算管用,顶多也只能压制一点点。

    她喘着气,恼火至极,眼见着三个少女又即将失控,连忙给了她们几个手刀,将她们打晕。

    就算被打晕,也根本抑制不了信息素的溢出。

    可这时候能管一会儿是一会儿了!

    她迅速扯了床单将她们紧紧包起来,阻拦住alpha浓郁的信息素香味。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大汗淋漓,浑身发软地躺倒在地上。

    身体无意识地蹭着地板,由于太热,衣服已经被撕碎,肌肤紧贴着冰凉的地板。

    恍惚之间,任诱想起被关在阳台上的沈尉烟,下意识往阳台的方向爬去。

    她想着,对方现在一定也很难受.......

    那副孱弱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汹涌的信息素。

    不行,她得将抑制剂给对方,或者将对方打晕也行,不能让她那么痛苦......

    想着想着,她的手紧紧攥着一只抑制剂,却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

    后颈的腺体痒到发痛,信息素在血液中沸腾,不断流下后颈,导致整个后背都淌满了透明液体。

    她精神恍惚,完全被心底的渴望所掌控,一双手四处摸索,缓缓朝着alpha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爬去。

    就在这时,指尖竟然触碰到了一片温凉的肌肤。

    耳边仿佛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闻到一股极其熟悉的香味。

    也就是那股香味,似乎打破了她心底的某道防线,让她彻底疯狂,猛地扑了过去。

    两道身躯瞬间紧紧抱在一起,她扣住对方的手,眼睛都睁不开,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像是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两人灼热的呼吸相交织,唇瓣胡乱地吻着彼此,最终唇瓣相贴,含吻在了一起。

    柔软的唇厮磨着,不断地转换着角度吮吸着彼此,身子不断晃动,仿佛在寻求安慰。

    两种浓郁的信息素香味掺杂在一起,引诱着彼此,勾起某种生物本能。

    任诱甚至都分辨不出那是种什么香味,只靠着本能就已经凑到了女人的后颈处,开始不断地舔舐着对方的信息素,祈求能够安抚身体里沸腾的omega信息素。

    那股透明液体十分香甜,被她吞入喉中,不过一会儿,果然有所作用,可却是让身体里的omega信息素更加躁动起来,仿佛想要和另一半彻底融合。

    任诱已经彻底疯了。

    窗外隐隐的月光照进屋内,两道身躯紧紧搂抱在一起。

    她疯狂地磨着身下的冰凉,全然不觉被她搂抱住的少女仿佛发了病,浑身颤抖,脸颊潮红,一只眼睛已经变得血红,攀住她脖颈的双手忽然长出锋利的指甲,仿佛下一秒就要刺入她的后背。

    少女长出獠牙,满眼是泪,发出了一道道痛苦的声音,唇瓣微张,仿佛在压抑着些什么,在喊着些什么。

    教官.......

    “标记我......”

    恍惚间,任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那声音太过熟悉……

    她根本无法思考,被汹涌的信息素掌控着,喘着气,猛地就扣住了对方的双手,和对方十指紧扣,又狠狠地咬了下去。

    实际上omega也有一颗注射信息素的虎牙,连接着腺管,只不过那牙太小,腺管太细,只能勉勉强强一颗颗地渗出信息素。

    任诱被折磨得不轻,疯狂起来的omega也像野兽一般,得不到信息素的注入,就只能拼命地自己排解。

    她反标记了对方,不停地咬着对方的腺体,一点点地将omega信息素注入进去,又不断地吮吸着对方的信息素。

    少女根本无法反抗,脖子上渐渐浮现出一道道红痕,她的獠牙越来越尖锐,指甲越来越长,却至始至终压抑着自己,浑身颤抖地流着泪,一遍遍地和心底那股血腥的念想做斗争。

    好想吃了她......

    吃了她......

    不行!

    不可以......

    就在这时,任诱忽然抬头吻上她。

    她浑身一僵,被吓得后颈以及下方喷出了大量信息素,那些透明溶液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她竟瞬间收回了獠牙,心脏狂跳着,浑身颤抖着,被对方狠狠地吻住。

    对方竟探出了舌尖,忽然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唇中扫荡着,甚至胡乱地触碰着她的舌尖。

    两道滚烫湿软的舌尖触碰上的那一刻,瞬间掀起阵阵酥麻感,随后又被任诱疯狂地搅动起来,吮吸着她的唇。

    沈尉烟仿佛就要窒息,如同发病一般,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浑身发颤,可她却又下意识生疏地回吻对方,和对方搅动着彼此的舌尖,吮吸着彼此的唇。

    她紧紧地攀着对方的脖颈,如同病入膏肓,浑身无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alpha信息素虽未注入对方体内,却被对方吮吸而走,更多的是流了出去,导致地上如同被泼了一盆水,全是水渍。

    她已经彻底地迷失了自我,全身心地接纳着对方,任由对方取走想要的一切......

    ......

    这天晚上,任诱野蛮到不行,恍惚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狼,不断地撕咬着猎物的每一处。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少女‘痛苦’的喘气声。

    第二天她头痛欲裂地醒过来,意识复苏的第一瞬间便感觉到自己怀里抱了个软乎乎的女人。

    她猛地睁开眼,便看到了少女安静的睡颜。

    对方一头雪白的长发凌乱,白色眼睫静静地搭在下眼帘,脸上毫无血色,如同一具美丽的尸体。

    唯有微微红肿的嘴唇示意着她还活着,以及身上那无数道草莓印彰显着她曾遭受过什么对待。

    任诱瞬间惊住了。

    沈尉烟!

    怎么会是沈尉烟?!

    而就在这时,少女的眼睫微微颤动,仿佛即将醒来。

    她当即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