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本来赴约时就是傍晚,风雨肆虐,天空灰蒙蒙的。
等到出了停车场,天色直接暗了下来。
黑色跑车一路飞驰。
不一会儿,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
图南定定的望着前照灯上方那一块地方出神。
在灯光的映衬下,雨像柳丝,随风飘摇,又连绵不断。
她被这景色勾的有些忘乎所以。
舍甫琴科伸手拧开了车载音响。
悠扬柔情的音乐响起。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图南侧耳倾听。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苏联风格的歌曲之一。
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聆听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好像听到了那对年轻的苏联恋人真诚激动的心声。
感受到那种爱情的萌芽,和黎明前依依惜别之情。
真是缠绵悱恻,很难让人不产生遐想。
图南忍不住看向舍甫琴科。
舍甫琴科的侧脸总带着些不自觉的忧郁,长相很苏联人的帅气,气质也更加的苏维埃。
尤其搭配着这种毛熊风格的音乐,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图南看着看着,心里蠢蠢欲动起来。
她伸出素白纤细的手覆盖在舍甫琴科的腿上,得意的吹了个口哨。
舍甫琴科扶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似乎没注意到图南放在他腿上的那只手。
依旧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舍甫琴科怎么没什么反应?
图南手指忍不住轻轻抚弄了几下。
感受到手下瞬间紧绷的肌肉,她坏心眼道:
“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不及了。”
尾音上翘,内容绝对称得上浮想联翩。
舍甫琴科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手臂青筋涌起,若隐若现。
看到老神在在的舍甫琴科破防了,图南满意地坐回去。
她心里得意洋洋。
这点撩拨都受不了,等会有他好受的。
绿灯重新亮起。
舍甫琴科按挡提速,动作一气呵成。
图南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
仪表盘上,指针直接顶到危险边缘。
窗外景物快闪而模糊。
图南下意识抓紧了安全带,无数卧槽从嘴边艰难咽回:
“你是在开赛车吗?”
开赛车都没这么猛的。他这是在开战斗机吗?
舍甫琴科:“三分钟。”
图南:......玛德,战斗民族真就特喵的人狠话不多是吧。
她心梗了。
三分钟后。
黑色跑车漂亮的甩尾漂移停在酒店门口。
舍甫琴科下车,拒绝门童的停车服务,快步走向旋转门。
酒店是会员制,专门为各路名流们提供,安保隐私工作做的极好。
舍甫琴科在来之前已经打电话订好了房间,现在要进去拿房卡。
图南在车上等待。
她绝对不会和舍甫琴科同时亲密的出现在酒店门口的。
谁知道那些神出鬼没的狗仔会不会就蹲在某个树丛里,拿着相机在暗中窥视。
两个妹妹头的男人说说笑笑从车窗前经过。
图南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
哦豁,费尔南多.雷东多。
一个球风和身姿外貌一样潇洒飘逸优雅的大师级中场,前伯纳乌精神领袖。
另外一个是金狼古蒂,喜欢模仿偶像的优雅,但又会不自觉在赛场上露出狼性和杀手本能的伯纳乌暴躁王子。
两个人很快走进酒店。
图南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所以古蒂是来探望他这位偶像的?
雷东多的伤快好了?
图南没有深想下去,因为舍甫琴科从酒店里出来了。
舍甫琴科把车停入地下停车场,打开副驾驶车门。
图南刚迈出腿,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整个人瞬间被冷杉和麝香包裹。
车门啪的一声在身后关闭,上锁。
腰被揽着,图南觉得自己就像挂靠在舍甫琴科身上的大型挂件。
刚进电梯,舍甫琴科直接将她按在墙上。
“你要在电梯里干嘛?”
图南眨眨眼,故作不知的问。
“吻你。”
舍甫琴科不讲武德,话音未落就直接吻上来。
图南口是心非地揽上男人的后颈。
第一次在电梯里和男人亲吻,还是个肩宽窄腰大长腿的帅气东欧男人。
她不仅不讨厌,还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
电梯缓缓上升。
啧啧吻声,夹杂着轻微的吞咽。
在寂静的电梯内显得格外清晰。
叮。
指示灯在中间楼层亮起。
图南一下将舍甫琴科推开,退到角落整理衣服。
舍甫琴科屈起食指抹掉嘴角的水渍,倚着电梯壁,目光沉沉地盯着图南。
图南一点也不心虚,甚至有点理直气壮的回看。
门缓缓打开。
舍甫琴科终于移开视线,图南悄悄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门口。
雷东多和古蒂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古蒂:“维修电梯的人都吃x去了吗?”
雷东多:“别这么苛刻,马利亚,他们应该还没发现那部电梯坏——”
雷东多的话音在看到电梯内的两个人之后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熟人,现在俱乐部的队友,舍甫琴科。
两个米兰现队友短暂且心不在焉的寒暄。
雷东多的视线又不受控制地扫过另一边。
那位……是盛名在外的斯兰蒂娜?
眼角带着一抹湿意,脸颊一抹酡红如浅色玫瑰晕染。
红唇微微红肿,娇艳欲滴......和赛场边优雅理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她好像被欺负惨了。
一个是在即将登临世界第一人的米兰当家前锋。
一个是出道就创出巅峰战术的天才美女主教练。
两个人出现在一部电梯里,还是这副......
雷东多只瞥了一眼,就转身面向电梯门。
他盯着亮起的指示灯看,将脑海中的思绪排空。
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古蒂一反常态的沉默。
叮。
电梯到了顶楼。
图南:真特么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居然也在顶楼。
雷东多拿着房卡扫开房门,古蒂也跟着推门进去。
后面的图南还没来得及高兴。
舍甫琴科突然一把把她扯到怀里,低头吻上来。
图南下意识搂上舍甫琴科的腰。
但下一秒,她睁着棕色水眸,眼圈周围都因为惊恐泛起红晕。
对面那个金发板鸭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关门的动作,紧紧盯着他们。
确切的说,是盯着她看。
一种莫名的羞耻从心里弥漫开,图南棕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这一声好像触到了什么神奇开关。
古蒂的瞳孔剧烈的收缩。
下一秒,他暴躁地一甩房门。
砰。
图南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伯纳乌人都这么情绪多变的嘛?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
腰间一紧,舍甫琴科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房间。
套间很宽阔。
舍甫琴科抱着她一路穿过客厅,桑拿室,健身房。
图南甚至看到了一张国际象棋桌。
卧室很大,整体黑色,低调奢华。
kingsize大床,落地窗。
图南刚站到地毯上,舍甫琴科从背后缠上来。
他一边吻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边伸手将她身上的外套脱下。
图南眼睁睁看着她的外套,他的夹克掉在地上,交叠在一起。
舍甫琴科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垂。
“让你久等了,斯兰蒂娜小姐。”
明明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腰上揉搓,揉得她腿都软了。
嘴里却还叫着礼貌的斯兰蒂娜小姐。
还有那句回应她车上的话。
图南直接羞耻度拉满。
“不要这么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斯兰蒂娜,还是图南尔。”
舍甫琴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哼笑,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上。
图南眼角湿意弥漫:“反正不许叫我斯兰蒂娜小姐。”
舍甫琴科从善如流:“斯兰蒂娜。”
为什么不叫她图南尔?
混沌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图南很快将它抛之脑后。
舍甫琴科抱着她坐在床边,手从皮裙伸进去,抓住丝袜向下扯。
丝袜被褪到膝盖上,露出两条莹白如玉的美腿。
舍甫琴科喉结滚动,下一秒,直接把丝袜扯掉,将图南抱转过来。
图南被迫抬腿跨上他的腰。
尽管心头的火被舍甫琴科撩拨得难受,但图南死死掐着舍甫琴科的肩膀,就是不坐下去。
她可不想轻易让他如愿。
图南:“说,刚才为什么在门口那么做?你不怕雷东多告诉米兰的媒体吗?”
舍甫琴科笑了,声音清冽微哑。
“费尔南多.雷东多在养伤期间拒绝了俱乐部付给他的薪水,他是个正直的人。”
舍甫琴科笑起来,就像西伯利亚的凛冽风雪在挺拔的松树枝头融化。
眉眼间的忧郁一扫而空,露出几分温柔缱绻。
图南看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摸上他的眉眼。
但她完全忘记了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诱惑,这个动作,在这种氛围下简直就是挑逗。
看着身上的图南,头发凌乱,脸颊绯红,眼里含着潋滟波光,仿佛是诱人堕落的女巫。
舍甫琴科想看到她为他意乱神迷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狂跳。
舍甫琴科突然抓住她的手。
图南还没反应过来,毛衣就从手臂间被扯落,丢在地毯上。
黑色的t恤也随之丢了上去。
冰凉的身体瞬间贴上一片灼热的胸膛。
图南忍不住战栗起来。
舍甫琴科一手扣住图南的后脑。
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吻。
另一只手用力在纤腰上揉搓。
酥麻痒顺着脊椎神经传来。
图南的眼底泛起水雾,死死咬住下唇。
……
脑子像是生锈的图南挪动身体想要下来。
舍甫琴科一把扣住她的腰。
他的目光像是要烫死人,声音也变得低哑。
“斯兰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