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恋综节目21
位子上, 田然听到后,朝里头的人道,“听到了没有, 加盐巴, 加水。”她在后面几个字上, 着重强调几分,生怕别人听不见。
苍轶:“……”他又不是聋子, 还用的着她提醒?
然而,田然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反正嘴巴长在她身上, 她爱讲什么就讲什么。
她说完后,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看向了覃继等人,开始打探起了消息, “你们中午要煮什么啊?”
明明吃不到, 又还要问,要是听到了好吃的,恐怕又会馋起来, 折腾来折腾去, 倒霉的还是自己。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所以覃继在回答的时候故意省略了其余配菜,回答道,“蛋炒饭。”听起来平平无奇, 没什么好吃的。
田然对这个干巴巴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听完了后, 看向了林书葛, 眼里露出了期待。
林书葛一眼领会, 示意她看向角落里的电饭煲, 然后说到自己今天要吃的午饭,“我正在煮干饭和排骨汤,打算等它们好了,再炒两道简单的家常小菜。”
这么一说,田然瞬间就没什么兴趣了,相比于他们说的这两个,她还是更喜欢吃自己的饺子。
于是,在看到前面的锅盖上方冒出了一点气后,她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朝苍轶那边走了过去。打开锅盖一看,见到里面的水已经差不多了,就拿起旁边装着盐巴的罐子,用勺子舀了一小勺进去,完美。
但可能是因为她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不太靠谱,苍轶看到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她加完后特意走过去,打开罐子,看了一眼里面是盐还是糖,怕她加错东西了。
这让田然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是看不起谁呢?
虽然说她的厨艺是有点一般,但也不至于糖跟盐分不清吧?
可是现实是,的确有人能把盐跟糖混淆,苍轶曾经就见到过一个。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全靠眼神,一句话也没说。
桌旁,覃继看到她走过去后,就收回了眼神,跟孟涵桐走到另一边,开始下厨了。
他也没让她干什么,只需要把桌上的菜拿去洗就行,这个孟涵桐还是能做得到的。
看到几个人都在忙活,林书葛也不好闲着,把等会儿要炒的东西准备好,放在边上,到时候只需要下锅炒就可以。
等到他们都开始了,厨房外头,贺临之和温萱两个人才姗姗来迟,他们是所有人中最晚进来的。
两个人进来的时候,田然已经又回到了刚才坐的位置上,当起了甩手掌柜。
贺临之没忍住多看了她一眼,随后才走到了自己昨天用的那个位置,随便下了点面条进去,其它的不说,样子看起来却是色香味俱全。
不过,田然反正是看不到了,因为煮水饺耗费的时间最短,她和苍轶这组是最先做完饭的。
一做完饭,两个人就开始吃饭了。
嫌水饺味道一般,她吃的时候还会蘸一些酱,好像不蘸吃不下一样,挑剔得很,有时候苍轶都觉得自己跟她的身份调换了。
他这次总共煮了三十多个,分给田然十几个左右,自己吃了二十几个,因为他平时吃的速度就很快,所以十分钟之内就吃完了,不过旁边的人吃得就慢一点了,一会儿吃着饺子,一会儿刷着手机,也不知道这个坏习惯是从哪里学来的。
而且是边看边笑。
其他几个人把饭菜端出来时,就听到田然她很魔性的笑声。
都出来了二十多分钟了,她那一碗饺子还没吃完。
苍轶的眼神一言难尽。
几个人下意识用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询问一个问题,“她在笑什么?”
苍轶回忆起刚才瞥到的页面,有些说不出口。他能说她在看小说吗?看什么小说?一胎八宝,总裁爹地恶魔娘亲。
书架上还有好几本类似的小说,什么什么丫头,你别跑。恶魔少爷爱上我。
反正这些名字他看了只感觉特别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苍轶原本以为他们几个进来了之后,田然会顾忌一点,没想到她依旧在看,有时候她也不出声,脸上就摆出笑的表情,突然一看,还挺诡异的。
温萱见到后,忍不住走上前问了一声,“你在看什么啊?这么好笑?”
因为有些人不喜欢别人看她手机,所以她在问的时候,视线只落到田然的脸上,并没有看她的手机屏幕。
然而田然却一点也不避讳,自觉地把手机拿过来给她看,超级激动道,“我告诉你,这篇小说超好看的,你一定要去看。”整一个小说迷,书粉。
温萱好奇地低头看了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小说,看到名字后,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
“没事,乖,你还是自己看吧。”哄着人的语气也无法掩饰她的一言难尽,让人更加好奇田然到底看的是什么小说了。
尤其是直播间观众,已经在抓狂了,“你倒是说出来是什么小说啊,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冲?”
一旁,林书葛和孟涵桐听着两个人的谈话,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犹豫了会儿,还是出声了,“我能看一看吗?”两个人看向田然问道,只见她点了点头,而且还十分热情。
“可以啊。”
于是,两个人凑近一看,然后就看到了两个主角名字,慕容铁柱和王翠花,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年代文,结果看了一眼上头的名字,一胎八宝,总裁爹地恶魔娘亲,愣住了。
现在的总裁都这么有特色了吗?
两个人的表情虽然跟温萱有点不太一样,但不能说不相似。
在所有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的时候,终于,田然慢吞吞地说起了自己看的小说名字。
“这个小说叫一胎八宝,总裁爹地恶魔娘亲,我感觉挺好看的。”
一听见她说的这个名字,除了苍轶,男嘉宾们脚步都停顿了一瞬,显然是被这个名字给雷到了,不仅是他们,直播间的观众也是同样的震惊,还有天雷滚滚。
田然看着几个人纷纷看向自己,缩了缩脖子,“你们干嘛这副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邵寅珵艰难道,“难道你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也不是没有,就是男主叫慕容铁柱,这个名字太难听了,还是女主的名字王翠花好听。”田然感叹了一声道,“当然,如果能去掉王,就更好了”因为翠花这两个字跟王姓连在一起就有点不好听了。
这个田然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她觉得田翠花就挺好听的,只可惜她爷爷当初没给她取名叫这个。
覃继听到后,淡蓝色眸子里没忍住露出了一丝好笑,这要是让她给人取名,还得了?
因为她说的,直播间观众还特意去搜了一下这篇小说,不过因为还要看直播的缘故,一群人只点了收藏,没有立即观看,打算等有空了再看。
然而,身为这件事发起人的田然,这时候注意力早就不在这本书上了,而在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上。
之所以没有在几个人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注意到空气中的香味,是因为她刚才被其它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现在一回过神来,就嗅到了空气中的香味,眼珠子下意识落在几个人端着的盘子上,眼里露出质疑。
怎么感觉不对劲呢?这就是他们说的蛋炒饭和两道家常小菜?
虽然还没有看到盘子里面的东西,但她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确定两个人在骗自己了。
所以下一秒,田然就抬起头来,用着一股控诉的眼神盯着覃继和林书葛两个人,骗子。
虽然话没说出来,但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覃继看到后,神情依旧淡然,仔细算来,他也不算骗她,因为他的确炒了蛋炒饭,只是省略了一些配菜而已。
她要是稍加思索一下,就能想得出来自己肯定还做了其它。只可惜她太懒了,连想都懒得去想,这可怪不得他。
更何况,要是提前知道自己煮了什么,她还吃得下去?别到时候又像昨天一样,吃到一半不吃了,改成吃泡面了。
一想到泡面,覃继眼里就十分不赞同,因为太不健康了。
然而林书葛就没他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了,在田然控诉的目光下,她轻咳了两声,招呼邵寅珵过来吃饭,同时,没话找话,跟他尬聊了好几句。
不过,田然的目光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很久,因为这时候她的注意力全被邵寅珵给夺走了。
只见他笑嘻嘻地夹起了一块肉,故意在自己的面前晃悠了两下,“想吃吗?就是不给你吃。”明显就是报复她早上不给他鸡爪吃,语气超级欠打的。
把田然气得“嗖”的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了。
“我告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气势很足。
然而,坐在她身旁的苍轶看了一眼桌底下她踮起来的脚尖,心里只冒出了一个问题,她是来搞笑的吗?
对面,邵寅珵暂时还没发现这件事,听到她说的,轻嗤了一声道,“我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瞧这不就报仇了吗?
说完了后,他又看了田然一眼,总感觉她身上哪里不太对劲,又上下打量了两眼,最终落在了她的身高上。
似是知道怎么回事后,他嘴角笑意加深了少许,下一秒意有所指道,“哦,不对,我忘了你是小人,不是君子了。”
在小人这两个字上,他着重强调了一番。
田然又不是傻,一听就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矮。
下一秒一改刚才的气势汹汹,瘪了瘪嘴,十分委屈道,“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没有眼泪,可眼珠子看起来就湿漉漉的,一副可怜兮兮,被人欺负狠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是装的,所以嘴角都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只不过怕被她发现,努力地抑制了下来。
邵寅珵:“……”不带这样的吧?
他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对面的人盯着自己,眼神透露出一个消息,“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哭给你看。”
反正就是耍赖皮。
邵寅珵好男不跟恶女斗,“行行行,是我的错,我矮总行了吧?”最后还是认输了。
听到这句话,田然脸上委屈巴巴的表情就收了起来,翻脸翻得比谁都快。
女人啊,真可怕。
而另一边,张州已经倒霉了好几天了,本来还想再撑一撑的,但最终还是按耐不住了,去了一家寺庙寻求帮助。
他都怀疑田然是不是有些乌鸦嘴了,怎么说倒霉自己就真的倒霉?
寺庙里,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小时候跟家里人一起来的,之后每年都会过来拜一拜,再加上他家经常捐赠香火钱,所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他了。
几个僧人一知道他最近发生的事,就帮忙把这件事告诉了方丈。
本来还以为方丈会见他一面,没想到只是让人给了他一张符就让他走了。
待到张州离开后,其中一个僧人越想越不理解,问坐在蒲团上的人道,“师父,为什么你不见他啊?”还有他那副样子也不像是沾了邪祟,那道符管用吗?
听到这句话,一直静坐的人睁开了眼,望向了张州刚才下山的方向,目光悠远且深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收回了眼神,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弟子,慢悠悠道,“是不管用,只是给他图个心安而已。”
这让年轻的弟子更加不理解了,“那他要是回去后还倒霉怎么办?”
“放心,不会的。”方丈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后道。
一个人的运气没了大半,倒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到底张州不是真的五弊三缺之人的子嗣,即使倒霉,也只需要倒霉个几天就能恢复了,并不碍事。
想到这里,坐在蒲团上的人就想到了田然,其实她本不应该降生的,因为田父犯了五弊三缺中的独,命中注定无子。
可是她硬是凭借那滔天气运,成功降生,可以说,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此强盛气运的人。
只是可惜了,意图窥探天机,帮人逆天改命,落得了天道蒙眼,五弊三缺缠身的下场,不然以她的天赋,早就超过她的爷爷了。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忍不住替她可惜,若说人救回来也就算了,可是她不仅没把人救回来,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若是田中那老家伙知道自己孙女为了救自己,变成这样,怕是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人。
别墅里,田然不知道有人在想自己,才刚吃完饭没多久,她就半躺在沙发上想今天晚上吃什么了。
反正除了吃就是睡,没人比她更懒了。
贺临之有时候很佩服她居然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天。
然而,这一幕徐畏看到了就有点看不过去了,她怎么天天吃?天天躺?这样真的不会躺出毛病吗?
所以当两分钟后,田然听到广播那里传来的声音,突然从沙发上垂死挣扎坐起。
什么?跑步?
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
徐畏说的话是,“为了促进嘉宾的身体健康,所以从明天早上开始起,八位嘉宾就要早起进行晨跑。”
田然有些怀疑人生,她不是来参加恋综的吗?怎么还要跑步?
她下意识看向其他人,想要看看他们的反应,然而一群人似乎接受良好,一点都没感到为难。
“你们打算几点起来啊?”田然迈出试探的小jiojio问道。
贺临之想了想道,“五点半比较合适,没有太阳,正好锻炼一个小时到六点半就可以回来了。”
苍轶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他说的话。
田然又看了一眼孟涵桐她们,只听见三个人道,“我也没有意见。”五点半虽然早,但也不是爬不起来。
田然听到后惊呆了,难道就只有我一个起不来吗?
几个人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互看了一眼对方,发现大家都没有意见后,才把目光看向了她。
然后就见到她捂着胸口,虚弱道,“嘶,我心脏有点难受,怕是明天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为了不去跑步,她开始装病了。
这让贺临之想到了先前在电玩城里,她装聋子的场景,如出一辙。
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一旁覃继比他更先开口了。
只听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提醒某个粗心的人道,“心脏在左边,你捧的是右边。”装病也不知道装像一点。
田然迅速将手放到了左边,随后就是强调道,“我知道,我生物学得可好了,刚才不是按错地方了。”谁说心脏痛就一定要捂心脏了?牵涉痛不行吗?
或许刚才还能说看起来虚弱,现在气势可足了。
这不摆明了告诉大家,她是装的吗?
徐畏:“需要我给你请个医生吗?”广播里传出了他的声音。
田然虚弱道,“这就不用了,我休息两天就好了。”还真敢接下去。
徐畏冷笑了声,“那可不行,心脏方面的问题可不能拖,一定要早发现早治疗,我还是给你请个医生吧。”说着,手机都拿出来,按下几个按键,隔着广播,那声音直接放大了许多倍。
别墅里,田然听见那声音,心中对他咬牙切齿,“算你狠。”
下一秒把捂在胸口的手放下了,故作惊喜道,“欸?我突然发现好像不疼了。”演技浮夸得很。
“不过,这时间就真的不能再晚一点吗?”她还想再挣扎挣扎。
五点半啊,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起得这么早的。
看到她脸上皱得老紧,活像要她命一样,覃继思索了会儿,沉吟道,“仔细想了一下,节目组也没说要所有嘉宾一起跑步,所以分开跑在原则上是可以的。”
“这样吧,明天你六点半起来,我陪你一起跑。当然,你要是不怕晒黑的话,也可以再晚一点。”覃继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好说话的。
然而田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这还不如不说呢。
因为比起晒黑,她觉得早点起还是可以忍的。
就在直播间观众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下的时候,一旁,邵寅珵突然横插了一脚进来。
“我也跟你们一起。”
顿时贺临之跟苍轶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在覃继还有他们看来是什么意思吧?
邵寅珵当然知道,但那又如何?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但覃继是徐畏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朋友,他能追求田然,自己为什么就不能?
没道理,他想追求她,自己就得给他让路,邵寅珵反正是做不到跟田然不说话的,比起不说话,他宁愿追她。
更何况,她不捣蛋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邵寅珵的目光跟覃继淡蓝色眸子对上,露出了一道两个人都知道的讯息,而看到他眼神的人,淡蓝色的眸子头一次失去了平时的淡然,露出了锐利的眼神。
直播间的观众哪怕再大条,都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两个这是?”一群人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但不敢置信。
在他们看来,这四个男嘉宾都是上来玩的,没想过会追人,一时之间有点梦幻。
下一刻,直播间观众目光就落到了这出戏的女主角身上。
只见夹在两个人中间的田然看着覃继和邵寅珵两个人对峙,眼里露出疑惑,“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怎么感觉要打起来一样,是她错过了什么吗?
听到这句话,覃继和邵寅珵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收回了眼神,道了声“没事。”
见此,田然没有多想。
因为没人反对,所以明天的队伍就变成了贺临之跟苍轶和其她三位女嘉宾五点半起来晨跑,覃继和邵寅珵两个人和她六点半起来跑步。
但是,即使有两个帅哥陪自己跑,田然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体力是真的不是很好,当初体测跑八百米的时候都差点瘫考场了,更何况是现在。
她都已经好几年没跑了,突然让她跑步这不是要她死吗?
唯一让田然感觉到心理安慰的是,明天那几个大厨就回来了,她又可以吃到好吃的了。
这让她怀疑徐畏是不是故意的,给一巴掌再赏一颗甜枣。
然而,不管是不是,她反正都已经在心里嘀嘀咕咕地骂起了他。
监视器前,徐畏难道不知道吗?他知道,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骂他了,每次他一干什么不符合她心意的事,她就会在那边碎碎念。
然而,只要田然不当着他的面骂,他都可以假装不知道。
为什么?因为压根就计较不过来。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我修了一下,新包好的饺子可以等水煮沸了后再下锅。而速冻饺子不能等水沸,得等水烧到七八十度,里面有小气泡的时候开始下锅,这样不容易煮烂。
◉ 22、恋综节目22
下午, 贺临之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事出去了一趟,像这种情况, 摄像师就不会跟上。毕竟没有女嘉宾跟一起, 也没什么好拍的。
更别说, 有些东西是公司机密,不能拍。
直播间观众视线从他的背影收回后, 就落到了田然的身上,因为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这几天来手机就没有一次响过吧?”
除了她, 其他嘉宾多多少少都接到了电话,有来自家人的, 也有来自工作上的事情,唯独她, 手机除了用来上网还是上网。
所以一群人在猜测, 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有的人猜测是家人的,也有的人猜测是朋友的,却唯独没有一个想到是工作上的, 因为她早就辞职了。
当然, 他们猜得也没错,这个电话并不是工作上打来的电话。
田然在一接起电话时就知道了,因为这个号码, 她除了给那些顾客外, 就没给过别人了。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名字?
哦, 不对, 还有个张州, 但他是个男的, 跟电话里面的女人声音不符。
听到电话里面的人称呼自己为田然田女士,田然好奇地听了下去,然后才知道她是来推销保险的。
田然:“我觉得你可能会比我更需要它。”她对着电话里的人实话实说道,被另一端的人当做开玩笑,继续推销她的保险。
当然,田然也没挂断就是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遇到一些问题还会问出来。
一开始,直播间的观众还有在场的嘉宾们都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电话的,到后面才知道的。
见到田然跟她聊得那么起劲,还以为她想要买保险。
然而,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她说着说着就从保险身上拐到了卖符身上了。
“我刚刚掐指一算,发现你近日有灾祸,需要一道符来避祸。”典型的骗子话术。
也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田然继续说服道,“您想一下啊,保险必须要自己先出问题,才能赔付,而且如果没有在保障范围内还不能赔付的,哪里有我的符来得方便多?说到底买保险就是为了自己的健康对不对?”
“我这可是灵隐寺大师的符,开过光的,可灵了,给家人朋友买一份不亏,更何况保险是每年都要交几千块,我这符只需要一次性付就可以了,比保险划算多了。”
“一张符999,你要买多的话,我还可以给打7折,零头给你划掉701怎么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来推销的呢。
离田然不是很远的林书葛听了目瞪口呆,这就是她说的数学学不好?她怎么看她学得挺好的,哪怕是她算数,999块打七折都要算老半天,她居然能这么快心算出来,还知道给人去掉零头。
然而,田然再会算也没有用,因为对面的压根就不信她说的话。
一群人听着她跟那个推销保险掰扯了十几分钟,最后被那推销保险的人挂断电话,不知道该感叹她口才能力好还是什么,居然能逼得一个干销售的人提前挂断了电话,因为一般来说都是别人挂她们电话的。
边上,田然见电话被挂断后,也不生气,只是遗憾了一声,就把手机收起来,回过头就看到一群人盯着自己,“怎么了?”
林书葛忽略她卖符的事,问道,“你不是说你数学不好吗?”可她看她数学挺好的啊。
“哦,你说701啊?随便编的,反正她也不会仔细去算。”田然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一旁,覃继看到林书葛脸上的怔愣,帮田然解释道,“999元打七折结果应该是699.3元。”而不是她说的701。
听到这个答案,林书葛感觉自己走过的最深的路就是田然的套路。
当然,直播间里的观众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因为田然不说出来,他们是真的不会去仔细算。毕竟她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一般人也不会去质疑。
傍晚,因为贺临之公司有事需要临时加班一会儿,而跟他一起组队的温萱不会煮饭,所以他抽空打了个电话找徐畏说了这件事。
“我定了几份饭到别墅,你让他们今晚不用煮饭了吧。”公司里,他松了松微紧的领口道,听到门口有人敲门,让她先在一旁等着。
电话另一端,徐畏思索了下就答应了,一是他不可能让女嘉宾饿着,二,如果让她去蹭别人饭,某个人肯定也会去蹭别人饭,点不点外卖,似乎都没差别。
别墅里,听到这个消息,最为高兴的就是田然了,加上一系列的原因,所以晚上投心动票数的时候,她把票数投给了贺临之。
最后男嘉宾这边的结果是。
邵寅珵to田然:“明天记得别睡过头了。”
覃继to田然:“明天见。”
苍轶to田然:“你那符真的管用吗?”
贺临之to温萱:“希望晚饭愉快。”
女嘉宾那边的结果是。
田然to贺临之:“我决定了,我要追你。”
孟涵桐to邵寅珵:“我猜下一次就会轮到我们组队了。”
林书葛to贺临之:“晚饭很好吃,谢谢,有空尝尝我做的菜呀。”
温萱to贺临之:“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金针菇牛肉卷?”
别说贺临之看到了是什么反应,反正直播间里的观众是看懵了。
她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呢?
林书葛倒还好,从一开始她就跟贺临之是单箭头,所以他们看到了也不意外,而孟涵桐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更何况这句话也不是她第一次说了,大家接受良好。
但田然她这是为了一口吃的把自己卖了吗?还有,贺临之是怎么知道温萱喜欢吃金针菇牛肉卷的,还特意给她买了这个?
说实话,这个问题,贺临之自己也想知道,菜是他让助理帮忙买的,他哪里知道温萱喜欢吃什么?
还有她平时都不是很有分寸的吗?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令人误解的话?
如果说在温萱这件事上,贺临之还能说凑巧,但在田然上,他就无法昧着良心说了。
她这是想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因为他是五点半的,所以贺临之也只能带着疑惑去跑步了。
林书葛看到他脸上淡淡的黑眼圈,关心问道,“你昨天是没睡好吗?”
贺临之:“……”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能好吗?
但是这句话他不可能跟她说的,所以只道了一句,“还好。”
一行人中,苍轶跑得最快,一下子跑没影了,贺临之选择了跟女嘉宾一起跑,不过即使他放慢了步伐,还是微微领先了她们几步。
而别墅里,田然还在睡,丝毫不知道因为她昨晚发的短信,有个人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一个小时后,覃继和邵寅珵都已经起来了,两个人原本以为田然要拖拉一会儿才会起来,没想到他们下来的时候,她也下来了,时间刚刚好六点半。
“早啊。”田然打了个哈欠道,脸上还有些水珠,显然是用冷水洗了一把自己的脸才下来的。
为了准时起来,她整整设了三个闹钟,前两个人被她按掉了,一直到第三个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
记得这么早起来的时候还是她大学军训的时候呢。
因为要跑步,她今天也没有穿她平时穿的裙子,而是穿了一套短款的运动服,露出两只手臂和腿,皮肤光滑洁白,没有一道瑕疵。
覃继知道,如果不是上次受的伤已经好了,她宁愿热死也不会穿短袖。
他的视线停留在田然的脸上,没有乱瞄,邵寅珵平时虽然也不怎么着调,视线也没有往下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露了什么不能露的呢,不就是普通的运动服运动裤,露出半截大腿吗?
田然郁闷地看了两个人一眼。
跟她穿的是粉色衣服,黑色运动裤差不多的是,覃继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运动背心和运动裤,邵寅珵穿的是白色的运动服,旁边有几道红色的纹理,看起来跟平常特别不一样。
但要说哪里不一样,田然又说不怎么出来,看起来更青春洋溢了?
她看了两个人一眼,就催促着他们赶紧出发了。
要不是一群人见过她装病不想去跑步的样子,还以为她这个人很积极呢。
因为别墅外面就是一条水泥道路,路途平缓,再加上平时这边没什么车,极其适合跑步,所以他们也没找其它的地方,直接沿途跑了起来。
覃继和邵寅珵两个人也没跑得多快,就只是普通的慢跑,甚至还放慢了许多速度,然而两个人显然高估了田然的体力了,才跑了三百多米不到,她就已经气喘吁吁,不行了。
“这还有多长啊?我们是要把这条道都跑完吗?”田然半蹲在地上,平缓了会儿呼吸,问前面的两个人道。
“差不多还有两千米吧。”邵寅珵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车速和行完这段路程用的时间,回答道,而且这还不包括回来的路程。
一来一回,差不多有四千多米,一般来说慢跑一个小时,时间够了。
然而,田然听到后睁大了眼睛,“啊?四千多米?这么长。”四舍五入一下,不就五千米了吗?
“我觉得我跑完后,人也得没。”她有气无力道,才三百米,她腿都已经开始酸了,这要是五千米下来,这不腿得废吗?
正当覃继以为她会耍赖,不跑的时候,田然这时候从原地站了起来,往前小跑了两步,看着还站在那里不动的两个人喊道,“走啊。”
之所以是用走,不是因为说错了,而是因为他们连走路都比她跑得快。
看到两个人的大长腿,田然心里有些艳羡。
而贺临之是在距离别墅八百多米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他们三个的。
他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到了田然的身上,只见她脸红通通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显然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但是他认真算了一下路程,发现从别墅到这里,她才跑了八百多米,瞬间对她的娇气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怎么感觉比其她几位女嘉宾还不能跑啊?
早在半个小时前,苍轶就已经回到别墅了,要不是因为顾及身后三个女嘉宾的存在,贺临之也早就到了。
在贺临之身后十几米处,孟涵桐她们三个跑得有点费力。
废话,腿沉得跟什么似的,能不费力吗?
为什么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有苍轶,跑得那么快干嘛?了不起哦。
孟涵桐不由自主学起了田然平时的调调,心中吐槽道。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才刚跑没多远就已经累成这样的田然,眼里露出了丝怜悯跟同情,自求多福吧。
贺临之本来心中还抱有侥幸说,昨天她只是开玩笑的,不远处,田然这时候看到了他,高兴地挥了挥手。
“贺临之。”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这道声音落到了他的身上,尤其是覃继还有邵寅珵两个人。
当然,三个女嘉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会儿看着田然,一会儿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一样。
饱受无妄之灾的贺临之真想把对面的人抓过来问问,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她了?
察觉到覃继微微发寒的神情,还有邵寅珵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贺临之再看了一眼朝自己笑得特别高兴,特别甜的人,都有点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哪怕他最后跑过去了,都能感觉到背后两道莫名的眼神。
贺临之算是知道了,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也没办法置身事外。
目送着四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上,覃继和邵寅珵的目光看着田然,“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熟吗?还好吧。”田然思索了下道,随后就继续往前跑了,而且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隔着一个屏幕,徐畏都不由冒出了一个问号,她是认真的?昨天他看到她发的心动短信,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或者是为了任务,但是看她今天的样子,又不像。
说是任务,她演技有这么好吗?但不是任务的话,徐畏又想不出其它理由。
不仅是他,直播间的观众也被她搞得晕乎乎的。
所以现在是她想要追求贺临之,而覃继和邵寅珵想要追她?这是什么戏码啊?
除了这个消息令大家惊讶外,直播间观众还惊讶一件事,昨天她不是用尽诡计想要逃脱晨跑吗?还有今天路程那么长,她嘴上一直喊跑不动,可为什么到真正跑的时候却咬着牙坚持下来了?整个路程下来,即使累极了,也只是放慢步伐,没有停下来。
这让大家很意外,这还是她吗?
一直到别墅大门,田然才停了下来,连连摆手道,“我不行了。”连声音都是喘的。
因为别墅大门距离里面还有一段距离,她好不容易才撑着跑到这里的,再让她跑,真的跑不动了。
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邵寅珵看着她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瘫坐在那儿,边用手扇风,边说道,“你们先进去吧,我坐这里休息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好。
其它的不说,这体力得练练了。
旁边,覃继却是因为另一个原因皱眉,他看着田然说道,“运动过后,不宜立即坐下。”因为容易导致血压降低,脑补暂时性缺血,出现心慌气促等症状,这样很危险。
田然累都累死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无所谓道,“没事,暂时死不了。”现在要是能有一张床在这里,她能立马睡着。
然而,覃继是不可能把她扔在这儿的,看着她实在累得不行了,他低声道了一句“失礼了”,就俯下身把她横抱了起来。
因为这突然而来的失重,田然双臂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反应过来后,就是连忙拒绝,“不用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累了,蹦蹦跳跳是没问题的。”
后面,虽然被覃继抢先了一步,邵寅珵不满归不满,却也见不得她逞强,“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反正他力气大,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
田然听到后,看了一眼覃继,见他没有把自己放下的意思,闭嘴了。
他要不嫌重,那就抱呗,反正她又不吃亏。
不过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田然反正是无论如何都要下来的,要不然太丢人。
其实覃继更想抱着她走进去,不过他也知道她不会同意的,所以最后还是放弃了。
里头,林书葛看到他们,看一眼手机时间,现在刚好七点半,诧异了一番,原本以为他们会很晚回来的,因为田然看起来就是吃不了什么苦的样子。
然而她用的时间居然比自己等人还要少?
田然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反正现在就只想着上楼瘫着,然而才刚走就两步,就又被人拉住了。
“先吃点早餐,再上去睡。”
覃继瞥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看着田然,对她说道。
听到这个,田然想挠人的心都有了,但是看他一副自己不吃,就不让她上去的模样,田然还是过去了吃了两口。
在覃继露出自己吃得还不够的神情前,她先一步解释道,“生物书上说了,睡前不能吃太撑。”说完,还不待覃继反应过来,就赶紧溜了。
直播间里:“我怎么感觉他在带女儿似的?”一个古老又刻板,一个调皮又惹人头疼。
“同感。”
在田然上去后,覃继才把目光看向了贺临之,不过跟观众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不同的是,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
楼上,田然这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
刘管家听说她早上跑步,累到睡着了,看到她下来,和蔼笑着道,“我让厨师给你煮了鲍鱼参汤,正好补补身体。”
“谢谢管家爷爷。”对待他,田然一直都很亲近,因为他看起来很和蔼,很像她爷爷。
明明她平时最喜欢吃的就是麻辣小龙虾什么的,却还是留着肚子,把那碗鲍鱼参汤给喝完了。
午饭过后,因为吃得太撑了,她出去外面花园散了一会儿步,顺便偷摘了几片花瓣。
徐畏看到后,有些无语,“她要摘就摘,又没人不让她摘,干嘛搞得跟个做贼一样?”
那就要问徐畏自己了,他在田然心里的印象就是一个小气鬼。
远处,贺临之是特意出来找她的,看到花圃旁边的人,他走了过去,然后在距离她一米远停住。
“我能问一下你昨天的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吗?”他眉心微拧,隐约中带着不解。
田然转过身就看到他,听到他问的问题,解释道,“意思就是我想追你。”这几个字很难理解吗?
贺临之更疑惑了,“为什么?”
田然想了想道,“因为我想让你给我画一辈子的画。”这个回答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哪怕是徐畏也没想到居然是画的问题。
见到面前的人不说话,她又强调了一遍道,“我很喜欢你给我画的画,非常好看。”语言虽然单薄,然而从眼神上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喜欢他画的那副画。
知道是这个原因,贺临之神色微缓,“谢谢你的喜欢,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画的,不过,追求就不必了。”
田然好奇问道,“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贺临之点了点头,“嗯,只要我有空。”
◉ 23、恋综节目23
听见两个人的谈话, 徐畏就差没跳进屏幕抓着他问,脑袋是不是被酱油给糊了?她的要求你也敢答应,疯了吧?
别人说不定麻烦人次数多了, 还会不好意思, 田然这个人, 否想了。
她不使劲逮一个人薅就阿弥陀佛了,他居然还上赶着给她薅?到底是对她还不够了解。
说实话, 贺临之这样子还不如让她追呢,起码不用画画,而现在他是既要帮田然画画, 又要抽空应付其他男嘉宾的敌视,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更别提说还有一个苍轶在呢, 要是他见到他们两个人待一起,指不定想着怎么阻止他们呢?
徐畏理清思路后, 看向屏幕中的田然。要不是确信她不知道苍轶的妹妹苍雯喜欢贺临之的事, 他还以为她这是在故意搅浑水呢。
简直就是瞎子摸鱼,歪打正着。
而花圃旁边,田然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自己。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她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说错话,他又反悔了。
然而贺临之承诺过的事从来不会反悔,他看着她道, “嗯,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因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田然这下也没有在外面待多久, 哼着歌, 心情很好地走进了别墅。
而贺临之看着她走了进去,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才迈动了脚步,不知道是避嫌还是什么。
只不过他这嫌到底是白避了,因为他一进去,某个迫不及待的人就从楼上抱了个绘画本下来,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把笔和本子递了过去。
这一幕瞬间引来了所有嘉宾的注意力。
孟涵桐下意识看了一眼覃继,只见他原本嘴角的笑抿平,看向贺临之的眼神有些冷。
不仅如此,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苍轶这时候目光也不加掩饰直接射向了远处的两个人,那个眼神她不知道如何描述,防备?还有紧张?
而相比于他们两个眼神的直白,温萱和林书葛的眼神就相对含蓄了一点,幽怨,也有点不甘心。
温萱这是演出来的,好歹是收了人家钱了,也要敬业一点,幸亏她大学时候课程学得还不错,虽然说跟演技好搭不上边,但也不至于一眼让人看出是假的。
反正直播间里的观众是看不出来她是演的。
一群人看着里头的三个女嘉宾齐齐地看着贺临之,说实话,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同情他。
怎么感觉像是三个女妖精看中同一块唐僧肉呢?
在现场气氛有些沉闷的时候,沙发上,林书葛这时候开口说话了,打破了这份寂静。
她看着楼梯口站立的两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去画画吗?”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因为上次田然有跟大家说起过自己跟贺临之去画室画画的事,再联系起她现在手头上拿的笔和绘画本,心中已然是十分确定了。
楼梯口,田然见贺临之把东西接过去后,听到她问的问题,也不觉得这是不能说的,点了点头。
这让覃继和邵寅珵看向贺临之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察觉到这两道眼神,当事人看着田然,心道,“她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贺临之也不惧就是了。
在他和田然准备上楼的时候,一旁温萱突然出声问道,“能加我一个吗?正好我也很久没有画了。”艺术生多少都会些才艺的,会画画放在她身上并不显得突兀。
听到这句话,贺临之本来是想拒绝的,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是来帮田然画画像的,而不是简单的随便画画。
然而在他开口前,身旁的人比他先一步开口答应了,“当然可以啊。”
可能是开了先例的缘故,另一边的苍轶也举了举手道,“顺便加我一个。”让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也来凑热闹。
见此,林书葛也把目光看向了田然。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只属于田然和贺临之的独处变成了八个嘉宾一起画画了。
这个问题,十分钟后邵寅珵也想知道,他看着对面坐的人,现在就很疑惑一件事情,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变成她是模特,自己等人是来画她的呢?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把她画得很丑,怕不会被打吧?
不止如此,苍轶和其他两位女嘉宾也是同样的困扰。早知道贺临之是帮田然画画像的话,她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现在是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
而相比于那四个人的烦恼,覃继,贺临之,温萱三个人就没有负担了。
贺临之的画画技术,直播间观众在上回就已经见识过了,所以并不讶异,但是覃继和温萱两个人的画还是让他们惊讶了一番。
不同于贺临之画的素描画,覃继用的是古风线条,画出了一个古装样子的田然,栩栩如生,隔着屏幕都能感觉画中人的灵动。
粉衣罗裙,回眸间,巧笑嫣然。
而温萱画的是动漫版的,看起来超可爱的。
这三副不管是哪一副都很好看。
“我已经能想象得出来田然看到他们画的是什么表情了,大概就是眼睛微亮,毫不掩饰对它们的喜欢。”直播间观众讨论道。
“呃,我跟你的关注不一样,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因为贺临之画的画好看,她就想去追求他,现在看到覃继和温萱两个人的画,该不会也想去追他们吧?”
仔细想想,三个人一起追,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群人不嫌热闹,心中想道,然后就被苍轶和邵寅珵画的画给吸引了过去,当然,不是因为他们画得很好看,而是画得太难看了。
“上次贺临之还说田然画得难看,我觉得他应该看看他们两个画的了,都不知道画的是什么鬼。”直播间里的人吐槽道,从那两幅画上,隐约能看见一双眼睛,鼻子和嘴巴,说是火柴人都是夸奖了他们。
一个小时后,田然走过去时,看到两个人画的,忍不住怀疑人生,“原来我在你们眼里就长这样啊。”看起来就是个四不像。
“其它的不说,我眼睛有这么小吗?”她反正是看懵了。
听到这句话,邵寅珵觉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释解释了,所以在下一秒,伸出食指轻摇了摇,道,“不不不,这不是画不出你的灵动吗?”
“俗话说,小眼睛聚光,我这画的可不是你的眼睛,而是你的炯炯有神啊。”说了一大堆,全是歪理。
田然听了一遍后,就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了,所以她转头,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苍轶。
不用等她问,他就自觉地开始回答了。
苍轶:“你难道没发现吗?我在画你笑的样子。”他神情很认真地说道。
田然一时之间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还是旁边邵寅珵看到后帮忙解释了一番。
“他的意思是说,他画不出来你笑的样子,所以才画出了个眯眯眼,因为有个词叫做笑眯眯。”
田然:“你还挺懂的啊。”
“还好还好”邵寅珵摸了摸鼻梁,谦虚道。
而另一边,孟涵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画不出来一整个人,所以只专心画一双眼睛,这双眼睛跟田然有七八分像。
林书葛则是画了一个无头的人,衣服什么的,她画得很好看,但人她真的画不来。
所以看上去的时候有些惊悚。
不过对待女孩子,田然就没有吐槽了,不止是因为还有两个人给她们垫底,还有的是除了没画出个完整的人,她们画的那部分还是挺好看的。
终于,直播间观众等到她去看覃继他们三个人画的画了。
因为温萱话里的意思就是自己会画画,所以田然看到她画出来画也不惊讶,只是不惊讶归不惊讶,却还是被它可爱到了。
“你画的确定是我?”田然看着温萱,指了指自己道,她有她画得这么可爱吗?
温萱笑了笑,“不是你还是谁?”看田然对这副画这么喜欢,她直接把这画送给了她,然后就见到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递给自己。
“送你保平安的。”
温萱虽然不信这个,却还是把它接了过来,“谢谢。”
贺临之看着那两个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是第二次给她画了吧?为什么她就有符,自己就没有?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并没有占据他太多心思。
但可能是有些过意不去还是什么,田然看到他的眼神,有些心虚,又从口袋里掏了掏。
不过符是没拿出来,糖倒是有一颗。
“请你吃。”
贺临之看了她一眼,本来是没打算接过的,但看到她不舍的眼神,又改变了主意。
田然看着他接过那颗糖,有些心疼,这可是她身上最后一颗糖了。
邵寅珵见到后,随口问道,“你这糖是什么时候塞口袋的?”
田然下意识回道,“早上睡完一觉后塞的,你问这个干嘛?”
邵寅珵:“我在想,它有没有过期。”要不然怎么会舍得给别人吃。
听到这句话,下一秒,田然就反驳了回去,“过期?不可能,我可是买了一盒,保质期很长的,可以放好久。”瞬间暴露了自己还有好多颗糖的事实。
贺临之本来从她手里抢到这颗糖还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听到这句话,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颗糖怎么不顺眼。
她有一盒,为什么还要做出对它念念不舍的样子?
贺临之这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眼神里就是摆明了就是这个意思。
田然看到后,莫名心虚。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只有表示出对它的不舍,才能表示出她对他的感激啊。
拥有无数颗糖却只给他一颗跟把最后一颗糖给他,这两个能一样吗?
虽然没说出来,但一群人也猜得出来,差点被她笑死了,她脑袋里面什么阴谋诡计这么多。
就连一旁的覃继也忍不住失笑,他拿着手中的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田然的面前,把那副画递给她的同时道,“糖可以吃,但不要太贪嘴了,小心牙疼。”
“我今天才吃了两颗。”田然比划了下手指道。
没有说昨天自己吃了十几颗的事。
覃继也不知道信没信,看着她接过了画,眼里露出惊喜,觉得自己也不是白画。
然而,一旁贺临之看她那么高兴,就有点不高兴了,冷不防地问出了一个问题,“我和他画的,哪个更符合你心意?”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也包括覃继的。
不过,很快的,这道目光又落到了田然的身上。只见她看了看覃继,又看了看贺临之,看起来有些傻呆呆的。
实话说,这两副画,田然都很喜欢,但是非要挑一副的话,她可能会更喜欢覃继的这副,因为看起来更新奇。
然而这句话肯定不能在这时候说出来的,要不然她以后还怎么找贺临之帮自己画,所以她脑袋瓜子转了转,瞥到了另一边的温萱,瞬间找到了救命稻草。
“你们两个的我都喜欢,但是她的更符合我心意。”她回答的话堪称端水大师,谁也不得罪。
贺临之跟覃继一听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不过到底是没有继续追着她问了。
而邵寅珵可不管他们谁画得好看,谁画得不好看。他看到田然拿着那三副画,十分宝贝着,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大步走过去,把自己画的鬼画符塞在她手里,然后在田然望过来的时候,自得道,“虽然丑,不过一分也是爱。”
“这份爱我可以不要吗?”田然面无表情道,不过说归说,但扔还是没有扔。
在这之后,苍轶也把手头的画塞她手上,孟涵桐跟林书葛有样学样。
“嗯,一分也是爱。”
最后田然是拿着七幅画上了楼的。
晚上,又到了投心动票数的时候了,四个男嘉宾都投给了田然。
最后男嘉宾这边的结果是。
邵寅珵to田然:“别想把那几幅画偷偷扔掉,我会监督你的。”
覃继to田然:“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成为你的专属画师。”
苍轶to田然:“离贺临之远点。”
贺临之to田然:“我的画和他的画,哪个好看?如果他的好看,你是不是就要去追他了?”
女嘉宾那边的结果是。
田然to贺临之:“是的,我要去追温萱了。”
孟涵桐to邵寅珵:“今天你画得很别致,不过别致到我心里了。”
林书葛to贺临之:“如果我让你帮我画一幅画的话,你会帮我画吗?”
温萱to贺临之:“今天你把田然画得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羡慕她。”
这些话,温萱等人自己看了,都觉得好肉麻,好搞笑。
但没办法,再肉麻他们也得接着,不过徐导应该也告诉过他们,自己等人是托吧?所以一群人更心安理得了。
丝毫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叫损友。
男嘉宾房间里。邵寅珵那边说实话有些被孟涵桐吓到了,说他画得别致,他怎么感觉她这土味情话更别致呢?
而贺临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见田然这次说话终于正常了,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其她两个女嘉宾发来的消息,沉默了。
为什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呢?
因为女嘉宾这两天基本都是给他发消息,所以他更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四个女嘉宾全是徐畏找来的托。
第二天早上,邵寅珵看孟涵桐下来的表情都很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疑惑了下,想不出来,懒得想了。
贺临之倒是多看了温萱几眼,不过还没试探两句,就被楼上的声音给吸引走了。
“都怪你昨天说什么不好,说我牙疼,现在好了,我的牙真的开始疼了。”田然一边捂着右脸,一边控诉道,身后跟着一个覃继,听着她不满又惨兮兮的声音,无奈又没有办法。
孟涵桐抬头看着覃继问道,“她怎么了?”
其他人也是看了过去。
覃继:“不知道,可能是吃太甜了,不过我看了一下,应该不是蛀牙的问题。”因为她牙齿表面上看起来好得很。
当然,她要是继续吃下去,就不一定了。
于是,恋综史上第一个被男嘉宾带着去看牙的女嘉宾诞生了。
这让直播间观众看了疯狂大笑。
“活该,谁让她吃那么多糖的,别以为他们没看见她前几天时不时塞一颗到嘴里的场面。”都几岁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吃糖。
可能是徐畏也觉得这个消息传出去不好,在覃继带着她看牙的时候,没有让摄影师跟着他们。
不过,即使他没让摄像师跟着,这个消息还是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登上了热搜。
看着弹幕区里被那热搜吸引过来的人,徐畏感觉她还是不要看手机为好,否则怕是得恼羞成怒,用被子把自己头包起来。
而在一众弹幕中间,有一条消息比较特别,“她算得也太准了吧?昨天说我这几天会有灾祸,今天我就出了车祸。”
这条消息是陈丽发的,她就是昨天打电话找田然推销保险的人,此刻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发消息。
其实她受的伤相较于其它出车祸的人并不算重,但也不算轻就是了,因为接下来她还需要做个小手术,这一趟花销下来估计要小两万来块。
一看到热搜上的名字,瞬间就想到了昨天田然说的话,认定她有真本事,也不等手术过后,直接打她电话,找她买两张符。
一旁,陪床的陈父陈母听见了,还说她迷信,被人骗了,只可惜怎么也阻止不了她。
而别墅里,早上十一点钟的时候,田然跟覃继两个人就已经回来了。
中午接到她的电话时,田然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就知道原因了。
“你想要几个啊?”
“七个。”陈丽算了一下,自己一个,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各一个,正好五个,多拿的两个,刚好可以给有需要的朋友。
田然一口应下了,“行,承惠6993元,付完钱后,地址发我一个,邮费到付。”昨天还是701块钱,今天又恢复成了原价。
一旁,林书葛在她挂断电话后,问道,“你不是昨天说买得多的话,可以便宜吗?怎么还是999元?”
田然:“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按照套路来说,我今天应该要卖贵一点的。”像她现在这样善良的老板可不多了。
“行吧。”林书葛反正是说不过她。
“不过,你这个符真的有用吗?”怎么昨天那个人刚挂断她电话,今天就打来要买了?
只不过七张符就把她一个月工资挣到手,还多出不少,说实话,她有些羡慕的。
听到林书葛这个问题,田然故作高深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反正跟外面的江湖骗子没啥两样。
直播间里,也有人说想要买她的符,不过没人把它真的当一回事,因为说话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以开玩笑的语气。
这种看看就算了。
当然,也有人因为田然卖符的事在直播间里上窜下跳,说她是骗子,不过没能翻起什么大浪。
因为从昨天那个推销的挂断田然电话这件事就可以知道她不是那种不明智,随便就被人忽悠的人,如今又掉头回来找田然买,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得谁。
更何况,这个世界,相信这些的人很少,就算花钱了,也只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要说真信,估计没几个。
而有幸得到这张符的温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放在口袋的符,有点愣住了。
没想到它居然这么贵,别人想要,居然还要999元,这是抢钱吗?
◉ 24、恋综节目24
苍轶本来就对她口中的符有些好奇, 此时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了一句,道, “如果我想要去你那边买符, 有优惠吗?”
卖给陌生人999元, 他们好歹认识,应该能便宜一点吧?
这也是直播间观众还有在场其他嘉宾心里所想的。
然而田然答应了是答应了, 只可惜不是却大家想的那样。
“可以啊,18888,我给你便宜点, 卖你17777元。”她很好说话道,只是便宜是便宜了, 价格却是翻了将近二十倍。
完全就是看人下菜。
这生意做得让看的人大开眼界。
苍轶听完了后,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冤大头吗?虽然他是不缺钱, 可不代表着就愿意让人明目张胆地宰了。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田然看到后撇撇嘴,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这时, 一旁, 孟涵桐也好奇出声了,“那我呢?”如果她想买的话,要多少钱?
田然只不过瞧了她一眼, 就道出了价格, “七百零一。”也就是昨天跟那个推销说的价格。
听到这个价格, 孟涵桐不知道是高兴她给自己定价这么便宜, 还是悲伤, 自己在她眼里只出得起这些钱。
说实话, 有点打击人。
监视器前,徐畏听到几个人的对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符,该夸她大方吗?居然免费送了自己一个。
别墅里,这个话题终究没有持续太久,下一秒就被温萱的一句话给转移走了。
直播间观众也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放太多注意力,恐怕他们也没有想到,还真的会有人想出那一万多块钱,买那真假不知的符吧?
下午,走廊拐角处,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覃继特意找到了田然,说出了这次他要找她的事。
“你那符可以卖我一个吗?”一万多块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很多,但对于他来说零花钱都算不上。
田然虽然知道,但听到这句话时,还是闪过了诧异的神色,“你确定?”她卖他们可是要比其他人贵上许多,没听到苍轶刚才还在吐槽她吗?
覃继听到后,抬眸看着她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他知道她心里想的,不过在他眼里,那张符也值这个价就是了,如果它真的是灵隐寺的符。
覃继有见过一次灵隐寺的符,如果她手中的符真的是灵隐寺的符,那么卖得也不算贵,因为没有点人脉或关系的话,很难求到。
当然,若是不是的话,也没有关系。
田然:“可是我看你也不像是相信这个的啊。”她不解道。
“倒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像徐畏,他也不信,但在建这栋别墅的时候,不照样把四楼空出来了吗?
听到这里,田然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道符给他。
“送你了。”简直就是肉疼。
好吧,问了这么多,其实她就是想打消他买符的念头的,又不可能真收他的钱。
她看牙的钱都还没还他呢。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工伤,能不能找徐畏报销的。
覃继难得见到她这么大方,不过仔细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也没有推辞来推辞去的,接过了她手中的符。
这是失去了一道符吗?不,这是失去了17777元,失去了一次宰人的机会。
田然感觉自己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不想见到他了,因为看见他就心疼。
见到覃继走出一段路后,又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田然收起了脸上的心疼,看着他,然后就听到了他沉吟道,“我昨天的话依旧有效。”
想要画画的话,可以找他,不要找贺临之,然而,这句话他在心中想了许多遍,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田然听到后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前面的人已经走远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她可以随时找他画画的意思吗?
昨天,她有看到他发的心动短信,本来还不想想太多的,可是现在她为什么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是在追自己呢?
是我的错觉吗?
田然想了想,发现想不明白后,就没有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呗。
因为手头刚进账了六千多块钱,不花出去不安心,晚上,她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那边购物。
眼尖的直播间观众截图到她手机购物车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以千起步的,这叫什么?又没钱又爱加购贵的东西。
徐畏看着她把今天赚来的钱一次性花光了,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天天喊穷了,感情是个日光族。上次刚到手的工资估计也是这么被花光的。
他上次要是没去找她,她是不是就要留在店里面刷盘子了?
这个问题估计也只有田然自己知道了。
而在警察局里,一群人办完事后,闲下来磕唠起事情,听到一旁女警说起最近挺火的一个综艺里有个人叫田然,讲着讲着就讲到了两年前遇到的奇怪的人上。
“你说的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感觉先前有遇到过一个人叫这个,应该是在两年前吧,有人突然打我们局里电话寻求帮助。”
“你们知道是叫我们干什么的吗?看箱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箱子,是陪葬品,一堆的古董跟金条,也真舍得。”
至于为什么找他们?一群人猜测可能是怕被人抢劫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奇怪的是,旁边居然还跟着几个僧人,反正就是看起来鬼鬼怪怪的。
而别墅里,田然不知道时隔两年,居然还有人记得她。
听着广播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她正襟危坐,生怕又是听见不好的消息。
要不是今天早上她牙疼,想也知道徐畏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跑步,她现在就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节目组:“为了让男女嘉宾进行更深一步的了解,接下来我们来玩个小游戏,面对面相视。意思就是说我们接下来会给男女嘉宾装上一个心率监测仪,面对面相视一分钟,男女嘉宾可以随意挑选对方进行挑战。”
“而我们会根据时间截止时,监测仪上的心率判定输赢。如果双方心率都在一百以下,则不输不赢。”
“如果嘉宾中一方心率超过100,一方心率不过百,又或者是两方都超过一百了,但一方比另一方更高,则判定这个高的一方即为输,而输的一方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当然,这个条件必须要在对方可接受范围,节目组会示情况评估这个条件是否成立。”
广播里,话语刚落,别墅门口就走进来了两个工作人员,一看就是过来帮忙装心率监测仪的。
田然眼里满满都是拒绝,她看向男嘉宾的眼神里就写满了一句话,“不要选我。”
见到这一幕,邵寅珵刚想说话,广播里面,节目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为了防止有嘉宾浑水摸鱼,每个嘉宾至少要选择两个异性嘉宾进行挑战。”直接杜绝了田然不想干活的念头。
沙发上,她听到这句话,有气无力道,“导演,我心动过速。”
徐畏:“那没办法,只能算你输了。”真的还是装的,他还是能看出一点点的。
只听他继续道,“因为不战而败听起来影响不太好,所以为了不给其她女嘉宾做出不好的榜样,接下来你要欠四个男嘉宾每人一个条件。”
一听到四个条件,田然就立马直起了身子,很快道,“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忍忍。”四个条件太狠了,两个条件她还能接受。
不过哪怕她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苍轶选的时候还是不太敢选她,谁知道她会出什么操作?所以他最后选的是温萱和孟涵桐两个人。
三个人分别对视了一分钟,心率即使有突然的升高,也都在正常范围内。
众人把目光看向了邵寅珵,只见他先选了温萱,后选了田然。之所以不选孟涵桐是因为她昨天发的奇奇怪怪言语,而林书葛看起来就是比较害羞的一个女生,感觉选她,估计没坚持一会儿她就得输,没挑战性。
田然要是知道他是因为这两个原因选自己,怕是想打他的心都有了。
看着工作人员帮自己把心率监测仪装在手上,她坐在位子上,看着邵寅珵严阵以待。
计时器开始。
两个人面无表情,都很严肃,直播间观众看着一开始还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两个人,在秒表到十秒钟的时候,开始抿着唇憋笑,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
别误会,邵寅珵平时没那么容易就笑的,他刚才对上温萱的时候就很正常。
之所以没憋住是因为对面的人眼神突然开始飘忽起来了,双目无神,跟个瞎子一样。
田然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办法可以避免笑场,被他这么一个憋笑,也开始想笑了,而且是越憋,越忍不住想笑。
眼睛弯弯的,一直努力地睁大,到最后直接变成了翻白眼。
让坐在她面前的人更是忍不住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笑出了声,而且是捧腹大笑起来。
直播间的人看着他们手背上的心率监测仪从八十几跳到了一百,再到了一百零几,眼睛就没从上面移开过。
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比赛,田然和邵寅珵虽然控制不住笑声,却还是盯着自己手背上的心率监测仪还有对方的。
令人意外的是,两个人的心率居然差不多,不是差一次就是两次,非常的险。
计时器结束时,两个人的心率检测仪上分别显示着118和116。
118的是邵寅珵的,116的是田然的。
把心情平复下来后,田然看向了邵寅珵得意道,“你输了,你要欠我一个条件。”
邵寅珵:“知道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脸都快笑抽了。
要不是她开始飘眼神,他哪里会输?
不过田然可不管这个,她还可以说,要不是他选自己的话,她还可以不用跟他挑战的。
因为温萱已经被两个嘉宾挑战过了,所以她接下来可以不用挑战别人,当然,如果有人要挑战她的话,她还是要接受挑战的。
轮到孟涵桐的时候,她选了邵寅珵,不过两个人心跳都没破百,邵寅珵差点就破百了,可能是跟上一局心情没平复好有关,卡在了98上。
而林书葛选了苍轶和贺临之两个人,可以看出她很紧张,一戴上去,心跳就飙到了九十几,不过因为后面平复下来了,所以最后心跳维持在了八十到九十之间。
而苍轶和贺临之心跳一直都是在保持七十到八十之间。
既没输又没赢。
现在就剩下覃继一个都还没有挑战,而贺临之和田然因为只被人挑战过一次,所以还需要再找一个嘉宾挑战。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他们三个的身上,覃继大家猜测会挑战温萱和田然,而贺临之他们有些猜不出来。
至于田然,一群人就更猜不出了,当然,如果等会覃继挑战的人是她的话,她接下来也可以不用挑战别人了。
不过,田然宁愿自己不要有这个机会,她看到覃继选了自己,有些麻木,不过还好,还有一个温萱陪她。
她才被人挑战了两次,而温萱已经被人挑战三次了。
论倒霉,还是她倒霉。
这次怕出现上回跟邵寅珵同样的情况,她很认真地盯着覃继的眼睛,然而再认真也没有用,该笑场的还是会笑场。
只是覃继可没有邵寅珵笑点那么低,尚且还能禁得住,所以计时器结束的时候,田然上面显示的是110,而他心率监测仪上面显示的是106。
实话说,田然因为笑,心情激动所以心跳跳得快一点也是正常的,然而覃继面上不动声色,看起来就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结果心跳却跳得这么快,就让人诧异了。
在场嘉宾,除了田然,通通都望向了他,神色各异。
终于轮到了贺临之挑战别人了,他看了四个女嘉宾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田然的身上。
这次,田然举了举手,神色灰败道,“我认输。”她已经笑累了。
刚才赢了邵寅珵一局是因为他也笑了,纯属侥幸,而面前的贺临之脾气虽然很好,但看起来不像是笑点低的样子,田然不比都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邵寅珵欠了田然一个条件,而田然欠了贺临之和覃继各一个条件。
直播间里看到这个结果,说实话,没有想到。
“孟涵桐和林书葛不是看起来就对邵寅珵和贺临之很感兴趣的模样吗?为什么她们心跳得一点都不快,反而田然因为笑点低,输得那么惨?”
这个问题,邵寅珵和贺临之其实也想问,原本他们还怕她们喜欢上自己,现在却放心了下来。
而覃继一直都没有这个困扰,直播间观众有时候很疑惑为什么其她女嘉宾都没有把心动票数发给他,论容貌论家世,他可是一点也不比其他三个男嘉宾差啊。
不是他们故意忽略田然的,是因为她发虽然是发了,但一点暧.昧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发跟没发都没什么区别。
“说吧,要我干什么?”刚结束这场游戏,她人就又跑到沙发上半瘫着了,手上还抱着一个抱枕。
为了防止他们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还强调了一句,“说好的,我可没有钱。”请他们吃饭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
当然,覃继和贺临之也不会让她请吃饭就是了。
他们要是敢花她的钱,她说不定会记他们一辈子,这在田然身上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覃继想了想,只让她跟着自己学画画,至于几天,他没说。
也不知道故意的,还是忘了。
然而,邵寅珵可帮她把着关呢,“是一天还是半天?”
覃继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眼神,“一天。”他知道自己说三天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也没有多要求。
这个条件并不过分,田然同意了,然后她把目光看向了贺临之。
他提出了跟覃继同样的要求,“跟我学一天的画。”
听到贺临之说的话,田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边的覃继一眼,瞬间想到了昨天他问自己覃继画得好看还是他画得好看的一幕。
不是吧,他该不会还记得昨天的那件事吧?
这个问题,徐畏也很想知道,他认识了贺临之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小气的人,一副画也能让他跟覃继不对付起来。
到底是因为画还是因为人,这个哪怕徐畏跟他很熟,也有点不太确定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下一刻被田然的话吸引走了。
“可以一起学吗?”两个人一起教,一天就够了,用不着两天时间。
田然的意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按道理这是个好提议,然而覃继和贺临之两个人都拒绝了。
“不可以。”声音肯定,没有回转的余地。
听到这个回答,田然只能悻悻地收回眼神。
邵寅珵有些不满她忽略了自己,喊了她一声道,“喂,你还要不要你的奖励了?”
也是这时候田然才记起了还有一个他,她看着他,瞧了两分钟,但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让他干什么。
把手机往前一递,“来吧,清空购物车。”
邵寅珵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接过了她的手机,看了一眼她的购物车,除了前面几件是照相机,电脑等电子产品外,后面全都是女孩子的衣服跟鞋子。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动作一顿,接下来也没有继续翻下去了,而是直接点了全选跟购买。
因为是背对着镜头的,所以直播间里的人没有看到他看到了什么。
一旁,苍轶听到田然的话,“你还真敢叫啊。”
田然心安理得看着他,“又不多。”也就小几来万而已。
这个放在同样很有钱的大家族千金说来,并不感觉如何,但在很穷的她说来就很奇怪了。
苍轶终于知道她身上的矛盾感是什么了,如果把她参加节目以来说的话想象成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说的话,会让人更容易接受。
她对钱的概念似乎跟同为普通人的其她三个女嘉宾不同,对她来说,几万块并不多,哪怕她很穷。然而对于其她女嘉宾,又或者是直播间的观众来说,几万块钱是一笔大数字。
说实话,他有点好奇她生长的家庭环境了,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吗?
苍轶能想出来的问题,旁边覃继和贺临之自然也能想得出来,对田然更加好奇了。
而邵寅珵在付完钱后,就把手机还给了她,“先前没发现,你这手机居然还是市面上的最新款,用的比我的还贵。”他语气有些惊讶。
田然一边接过手机,一边道,“没办法,要跟紧时代潮流嘛。”
直接把其余的嘉宾视线吸引了过来。
温萱:“你这个手机多少钱买的?”
“两万,更准确的说是19999。”将近她一张符的价格。
邵寅珵听到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你知道我这架手机多少吗?8799。”她用的是他整整两倍还多一点。
林书葛听着两个人的谈话没敢说话,她能说她这手机才三千多吗?
田然听完了后,愣了下,随后理有些不直,气有些不壮道,“所以我穷啊。”
这话让邵寅珵没法反驳。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身上有多少钱?”他问归问,却也没想着得到她的回答。
果然,下一刻田然就十分果断的回答道,“不能,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
“超过五斤重的东西不要让我提,超过一块钱的东西不要让我付。”问就是提不动,没钱付。
邵寅珵下意识忽略她的前半句话,注意力落到了她的后半句上,不解道,“一块钱能干嘛?”
田然:“坐公交车啊。”似是很疑惑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 25、恋综节目25
然而一旁的林书葛比她更困惑, “可是……现在坐公交车不是都要两块钱了吗?”她弱弱出声道,把他们两个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听到这里,邵寅珵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所以到底是一块钱还是两块钱?
他看了看林书葛, 又看了看田然, 有些搞不明白了。因为他从来都是坐自己的车,压根就没搭过一次公交车, 所以不知道现在的市场价是多少。
而说出一块钱能坐公交车的田然自己也很懵,现在一块钱都坐不了公交车了吗?
想到这里,她看向了孟涵桐还有温萱两人, 就见到她们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林书葛刚才说的话。
其它地方孟涵桐和温萱不知道, 但在这里,一块钱是真的搭不到公交车的。
田然看到后有些沉默了。
一旁, 邵寅珵一看到她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嘲笑出声道,“所以你是打算拿着一块钱上公交车,然后被司机赶下车吗?”他光想到这一幕就觉得好笑。
听到这句话, 覃继和贺临之也不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田然气虚归气虚, 但是嘴上倒是一点也不示弱,“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又不坐公交车。”坚决不承认自己错了。
怕她恼羞成怒, 邵寅珵也没有继续追着她这个点不放, 只是笑了会儿, 就放过她了。
然而直播间里的观众却没有他那么好说话了, “哈哈哈哈”的声音布满了整个弹幕区, 看起来极为可观。
看来没一段时间是停不下来了。
晚上, 又到了投心动票数的时候了,这次八个嘉宾中除了田然换了一个人投之外,其他人还是跟昨天一样,只是内容换了一个。
覃继和贺临之发的都是有关画的事,中规中矩的,没什么好看的。而邵寅珵则是笑话她晚上说的公交车一块钱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
苍轶不知道发什么,干脆发了一个句号出来。
直播间观众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女嘉宾发的短信身上。
其中,田然发给的是覃继,话语很是直白,“你这是在追我吗?”一点也不知道拐弯,以至于他们就算看到了其她三个女嘉宾发的暧.昧短信,也没什么心思放在她们身上。
按道理,每个嘉宾只能发一条短信的,然而在田然刚刚发过去没多久,另一端,覃继很快的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回答了她的问题,“是。”没有一点犹豫。
这个互动让弹幕区里有些沸腾,一群人守在直播间里想看他们继续发下去,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个人动作,想着也只能等明天再看看情况了。
丝毫没想到在直播间关闭后的下一秒,本来没有动作的人又给田然发了一条短信,“可以出来一下吗?”
房间里,田然看到这条短信有些诧异,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走廊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人,因为男女嘉宾的房间隔得并不远,所以两个人走出房间后,压根就不用走两步就能碰见对方。
这也是为什么直播间关闭后,覃继虽然还在房间里,却让她出来一下的原因。
“你找我?”看到大晚上还穿得一丝不苟的人,田然眼里闪过疑惑。
听到声音,覃继收回了看向楼下的目光,本来是背对着她的身子这时候转了过来,朝她走了过来,在距离她差不多一米二时停下。
这个距离是正常的社交距离,既不会太过疏离,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威胁和紧张。
这时候田然才注意到了他手里拿的东西,是一个小礼盒?
她还没问出声,覃继就已经把它递过来,同时还道了一句。
“生日快乐。”
说实话,他不说,田然还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
“你从哪里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没说过吧?
覃继见到她接过后,才道,“前两天找徐畏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他桌上的资料。”他话语很是简洁。然而田然一听就知道他说的资料是当初自己报名的时候填写的那些资料,下一秒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谢谢。”
见到他没有立即走,似乎还有话说,田然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覃继抬起淡蓝色眸子看着她,“刚才我给你发的短信里,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我身高一米八七,无不良嗜好,有车有房,家中关系简单,对感情忠诚,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他说得这么多,也不是想让她现在给他个答复还是什么,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认真的,不想出现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场面。
因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覃继知道跟她委婉是没有用的。
你跟她委婉,她能把你当成好兄弟相处。
田然听完了后,轻咳了一下,“我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
她本来是想把自己是托的事情说出来的,然而才刚开了一个头,徐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突然出声,把她吓一跳。
“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徐畏过来找她的时候就看到覃继还有自己要找的人站在走廊上私会,出声道。
不远的两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同时转了过来。
看到他,田然眼里露出惊讶,“徐畏,你怎么过来了?”看到他手里的小蛋糕,不用等他走过来,她就走上去接过了它,“这是给我的吗?”
徐畏给了她一个眼神,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是给她的,她怎么好意思接得这么利索。
他这话刚想完,就见到面前的人朝自己伸出了手。
“礼物啊。”田然看他不明白,直接说了出来。
徐畏看了她一眼,最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给了她。
还好他以防万一提前准备了。
田然:“你跟覃继还真心有灵犀啊,一个送手链,一个送项链。”她看到后,感叹了一声道。
丝毫没注意到,在她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相视了一眼,又移开了眼睛。
看到礼物到手了,徐畏还不走,田然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事吗?”
徐畏:“……”有这么赶人的吗?礼物到手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然而心里想归想,却没有说出来。
他看着面前的人道,“我找覃继有事,你先回房间吧。”
听到这句话,田然回头看了覃继一眼,就见到他也点头了。
“行吧。”正好她也有点饿了,正好可以回房间吃蛋糕,至于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目送着田然走进房间,走廊上,两个人才收回眼神,看着对方。
覃继:“你喜欢她?”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个人都知道。
听到这句话,徐畏皱了皱眉,喜欢吗?他不知道,喜欢纵容她这也算喜欢吗?
发觉自己思路跑偏了,徐畏收回心神,看向了对面的人,直接把田然是他找来的托的事告诉了他。
他的意思是让覃继趁现在还没有那么喜欢她时,早点抽身。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覃继意外归意外,却没有要抽身的意思。
“我追她与她是不是托没有干系。”
他想起刚才田然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想说这件事了,再联系起自节目开始以来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样子,大概明白了什么。
不过,那又如何?
他追求她是以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的态度来追求她的,与她是不是托并没有关系。
相反,覃继更在意的是徐畏对田然的态度。
“你确定不喜欢她?”他淡蓝色的眼中闪过不相信。
然而徐畏回答的时候却毫不犹豫,“确定。”
“那就最好是你说的这样。”覃继听到后,朝他走近,最后在徐畏身旁停下,侧身道,“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邵寅珵他们覃继可以不在意,但如果是徐畏在明知道自己在追求田然,还要横插一脚,他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哪怕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没有真正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听到他说得越来越离谱的话,徐畏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着覃继走进房间,他还是没有明白他是从哪里得出自己喜欢田然这个结论的。
至于刚才他说的话,徐畏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别提他不喜欢田然了,就算是喜欢那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
不过徐畏想归想,却不觉得自己会和他出现针锋相对的场面。
他回头看了一眼田然的房间,最后下了楼。
第二天,田然是被自己设置好的闹钟吵醒的,一个接一个,吵得她想打人。
哪怕最后起来了,也是两眼呆滞,神色恍惚的模样。
洗手间里,她一边洗漱,一边闭着眼睛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动作慢吞吞的,跟个行尸走肉一样。
昨天吃到蛋糕的高兴瞬间消失,对徐畏只有满满的哀怨。
楼下,孟涵桐几个人已经从外面跑步回来了,除了第一天的时候花的时间比较多外,这两天她们都挺早回来的,一个小时就跑完了来回全程。
田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们因为刚跑完步,太热了,在那边吹空调。
她一下楼就打了个寒颤,被那冷气给冻醒了。
“你们回来得也太早了吧?”田然看着沙发上的几个人艳羡道,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她就想掉头上去继续睡。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三分钟后,她还是要跑步。
看着覃继和邵寅珵两个人轻轻松松的,而自己汗流狭背,累成狗,田然终于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了。
她现在该不会很丑吧?
算了,不管了,丑就丑吧,有本事把他给吓跑,这个他指的是覃继。
不过田然可能是有点想多了,她这副样子跟丑根本就搭不上边。
都说努力的人最有魅力,覃继觉得这句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明明她已经很累很累了,却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去,看起来十分迷人。
但覃继也知道这只适用于她,要是别人,他可能只会觉得那个人太娇弱,而不会看她哪哪都是好。
跑完两圈后,生怕出现上次的场面,这次田然自己爬也爬回了别墅里。
也不用等覃继开口说话,就自觉地拿起了早餐吃了起来。
吃完了后,就上楼瘫着了。
看样子是被覃继整怕了。
然而,下午该来的还是要来,论跟一个想要追你的人相处是什么感觉,田然反正就是一个大写的不自在。
哪怕他什么都没做。
田然画着画着,就开始走起了神。
他是不是有点瞎呀,她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吧?怎么就突然想要追求自己呢?
若是贺临之知道她这句话的话,怕是会让她好好反思。
因为当初她说要追求他的时候,他也是一脸茫然。
旁边,覃继察觉到她时不时偷偷瞥自己的目光,一次两次还好,但因为太多次了,所以他最后还是停下了手中的笔,朝她看去。
“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田然:“……”谁看他了?
覃继看到她的眼神,顿了一下,改口了,“嗯,不是你在看我,是我在看你。”
田然感觉自己这是像在欺负老实人似的,也不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要教我画画吗?”怎么自己在那边画个不停,让她拿着画笔在这里玩?
听到这个问题,覃继看着她解释道,“画画是一件长久的事,非是一日工夫就可以促成,我本来也没想着教你画画,只是想找个时间跟你相处而已。”话语很是直白。
这下,田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直播间里,被他这波操作惊了一下,“可以啊,我本来以为他们这些有钱人被人捧惯了,不知道怎么追求人呢。”
而邵寅珵看着手机里面的直播,恨不得冲到屏幕里面,把两个人分开。
没看出来啊,覃继这个人还挺诡计多端的,怕是一早就想好要挑战田然,赢她,给两人相处创造机会。
简直就是居心否测。
然而他再怎么瞪也没有用,因为他们压根就不在别墅里面,而是去了画室。
这个画室不是上次贺临之带她去的那家,而是一家陌生的画室。他们也没有跟其他人待一起画画,而是要了一个独立的,没有人打扰的空间。
田然看着他画画,感觉好无聊。
“喂,覃继,我想喝奶茶。”她撑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了,开口对身旁专心画画的人道。
他头也不抬回道,“不行,奶茶太不健康了。”
田然面无表情:“那什么才叫做健康的东西?”
“白开水。”
田然:“可是我就要喝奶茶。”
覃继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她一句“你不是说要追我吗?”给阻止了。
两分钟后,他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低眼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人道,“走吧。”那是被生活压迫的语气。
直播间里都快笑疯了。
“你倒是再坚持一会儿啊,你的原则呢?”
一群人把刚才两个人的谈话用自己的话翻译了一下。
田然:“这就是你追求人的态度?连杯奶茶都不舍得请我喝?”
覃继:“哦,追女朋友啊,那算了,还是行吧。”一改坚定语气。
然而,邵寅珵看着弹幕里面的对话笑不起来,他看着屏幕里的田然,不满道,“喝喝喝,就知道喝。”不就是奶茶吗?他也可以买一大箱给她喝。
别墅里,听到他的话,一群人看了过去,看到他耳朵上插着耳机,只以为他在看电视。
只有贺临之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这时候他也在看直播。
而跟邵寅珵不同的是,他的理由是想看覃继教了她什么,为明天的教学做准备,然而没想到的是,覃继压根就没打算教她什么东西。
奶茶店里,田然熟练地点了一杯杨枝甘露椰奶,超大杯,加西米,冰沙,三分甜。然而她还没跟老板说声谢谢,就听到覃继对着那个老板说,“冰沙少加一点。”
田然:我能说我想挠人吗?
她是不是该感谢他让老板加了点冰沙,而不是不加冰沙?十分钟后,田然猛吸了一口奶茶,心中恶狠狠道。
覃继一把拉住她,指了指相反的方向,“车在那儿。”
然后又被她瞪了一眼。
看得直播间观众都觉得他有点惨了。
“要不哥,你换个人追吧,何必一颗树上吊死呢?”一群人在弹幕里纷纷建议道。
还没追到手呢,她就这么折腾,这要是追到了,怕是更折腾。
邵寅珵看到后,暗戳戳地给他们发的弹幕点了一个赞。
可能是覃继后来也意识到自己惹她有点不高兴了,回到画室后,把刚才画的画递给她后,又给她画了一幅画。
原来他第一幅画的是上次马场的那两只马,—只是黑的,一只是红棕色的。
看着被递过来的这幅画,田然其实气早消了,她这个人气性大,忘性也大,可能上一秒在生气,下一秒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他就算没把这画给她,她也不会真的生他的气。
不过不气归不气,当看到看到这幅画时,哪怕是田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情好上了许多,更别说,她还知道他第二幅画画的是自己。
没看出来呀,他还挺会哄女孩子开心。
两个小时后,田然捧着那幅画,怎么看怎么满意。
“真是太好看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她心中想道,论自恋,当属第一。也幸亏没说出来,不然早被直播间观众吐槽了。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吃晚饭的时间。
就算田然没有说要吃什么,吃饭的时候会不会回来,管家也还是让厨房给她做了她最喜欢吃的那几道菜。
所以她一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谢谢管家爷爷。”
乖巧的声音,让刘管家听了之后,眼神更加和蔼了,看她就像是看自己亲孙女一样。
恐怕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在自己先前装得乖巧惹人疼的人,背地里是个喜欢折腾人的小恶魔吧?直播间里的观众心中猜测道。
田然先是上楼,把那两幅画收起来后,才下楼吃饭。
桌上,温萱看到她吃饭时,手上多出来的一条手链,随口问了一句道,“你的手链是哪买的,怪好看的。”
这么一说,林书葛也注意到了,不仅如此,她还注意到了田然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昨天好像还没有呢。
至于今天早上有没有,她没有太过注意,所以也就不知道。
听到温萱问的,田然在吃的时候抽出一点点时间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不知道,是别人送的。”
贺临之:“生日礼物?”
田然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听到两个的谈话,邵寅珵这时候问出了一个问题,“你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啊?”万一是在这个月,还可以给她过个生日。
然后就听到田然回答道,“昨天。”
霎那间,除了覃继,全部人都抬起了头,看向了她。
“昨天是你生日啊?你怎么都不说,不然我们就可以给你过生日了。”温萱责怪地看了她一眼道。
别提田然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就算她记得也不可能大喊着告诉别人,昨天是她生日,要给她过生日。
这得多有病的人才会干出来的事?
哪怕她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没病的样子。
不过贺临之想得更多,如果是以前的朋友送的生日礼物,她不可能这个时候戴上,所以最有可能的是,这个礼物是昨天的时候送的。
而昨天田然只和覃继出去过,要么这个礼物是半路上遇到认识的人送的,要么这个礼物就是覃继送的。
相比于前者,贺临之更认为是后者。
◉ 26、恋综节目26
这一连串的想法他只在顷刻间就完成了。
按道理来说直播间观众因为知道的, 然而他们比贺临之更懵,因为昨天一整天,覃继到底有没有给田然送礼物,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答案是没有, 不仅如此, 他们也没有见到其他人给她送礼物。
所以她手腕上的手链和脖子上的项链是从哪儿来的?
一群人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别墅里的男嘉宾了。
“肯定是有人在直播间关闭后又去找了田然,不然她哪里能收到生日礼物?”他们像个侦探一般, 开始猜测了起来。
一般来说直播间是在晚上十点钟就关闭,白天六点钟打开,在这期间, 男女嘉宾的行动不受任何拘束。
要是在这期间,男嘉宾给田然送生日礼物, 他们看得到才怪。
一群人视线在屏幕里的四个男嘉宾上一扫而过,邵寅珵反正是不可能了, 不然他也不会问出田然生日在哪一天的问题。
而苍轶跟田然的关系一般般, 也不像是会给她送生日礼物的。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落到了贺临之身上,不过又很快的否定了。因为从刚才他问的话上可以得出, 他似乎也不知道田然的生日就是在昨天。
于是,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覃继了。
“我觉得就是覃继送的,昨天直播间关闭前,他不是在和田然发短信吗?感觉他的概率最大, 而且刚才邵寅珵露出惊讶表情的时候, 其他人都抬头了, 就他一个人没有抬头, 这就足以说明了一个事实, 他知道昨天是田然的生日。”直播间里, 这个解释十分的合理,也很让人信服。
不过,还没等其他人附和,他就自己先跟自己过不去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是我想不明白的,田然收到了两件礼物,一件礼物我们都知道是覃继送的,那还有一件礼物是谁送的?”因为那条项链跟手链并不是配套的,再加上一般人过生日,大家也只会送一件礼物,所以没人觉得这两件礼物都是同一个人送的。
既然其他三个男嘉宾都排除了,那还多出的一件礼物是谁送的?
这个问题,贺临之也很不解。
餐桌上,他瞥了一眼覃继,总感觉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因为刚才田然回答的时候,用的理由是朋友送的,孟涵桐等人疑惑归疑惑,却也知道她不想说,所以没一个问那个朋友是谁。
这让直播间里的观众小小地失望了下。
不过这个失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邵寅珵的动作给吸引走了,只见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纯银的长命锁?
“咯,给你,生日礼物。”只见他站了起来,没两步就走到了田然面前,把长命锁塞她手心里,随后也不等她反应,就回到了自己位子上,让田然想拒绝都没时间拒绝。
“不是,你哪来的长命锁?”谁身上还随身带着一个长命锁?
看着手头的这个精致小巧的长命锁,田然感觉自己就像个三岁小孩似的。除了小孩子,也没人会戴长命锁了吧?
然后就听邵寅珵无所谓解释道,“哦,我有个侄子刚出生没多久,这个长命锁本来是想给他的。”为什么没买金的,因为金太俗了。
田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要跟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人抢礼物。
感觉越活越回去了。
“呐,送你侄子的礼物。”好歹拿了人家的长命锁,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一下。
在直播间观众的预料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道符,递给了邵寅珵。
他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地收下了。
至于给那八百年都不怎么见面的远方侄子?开玩笑,当然是自己留着了。
大不了再让人重新打个长命锁给他,又不费什么钱。
一旁,贺临之看到他都给了礼物,思索了下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最后从脖子上扯下一个被绳子系住的戒指。
普普通通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好东西。
田然看到这个,不确定道,“你真要把这个给我啊?这个可是好东西啊。”
事实上,也不用她说,众人都看到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那是跟看到那些古董相似又不一样的眼神,对那些古董她应该是挺喜欢,但又还没有喜欢到非常想要的地步,但看到这个,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恨不得立马把它收起来,但是又碍于那么一丢丢点良心,询问了贺临之一遍又一遍。
最后贺临之被问烦了,“你要不要,不要还给我。”说着,就把手伸了出来。
然而田然很快就躲了过去,“要要要。”收得比什么都快。
可能是这个东西对于她来说真的很珍贵还是什么,直播间观众只见她将那枚戒指收了起来后,从口袋里掏了掏,把里头的符都拿了出来,全部塞贺临之手上了。
“都送给你了”
她在说这句话时,十分爽快,脸上挂着笑容,一点也不见平时的小气和肉疼。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占了他多大便宜一样。
邵寅珵看到后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了贺临之,“你那个戒指什么来头啊?看她宝贝得。”
“不知道,听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个,不过我不怎么相信她说的。”因为太扯了。
几个人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就听到田然惊讶的话。
“你这个戒指好像是个女式戒指欸。”
田然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戴得上,而且是刚刚好。如果不是确定他不知道自己的尺码,她还以为是特意给她订做的呢。
一群人看着她手上的戒指,果然刚刚好。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她想要把那枚戒指摘下来,然而没有成功。
两分钟过后,田然深吸了口气道,“我觉得我要收回刚才那句话。”因为她发现自己戴上去之后,就脱不下来了。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脱不下来,而是这枚戒指就像是本身就长在她手上一样,除非把她手剁了,要不然根本拿不下来。
这到底什么鬼东西?怎么还黏她手上不下来了?
也怪她手贱,早知道就不戴了。
孟涵桐听到后给她支招道,“可以用洗洁精或肥皂水试一下,我先前脱不下来都是用这个办法的。”
田然知道她是一片好心,所以点了点头,“等会吃完饭我去试试。”哪怕她知道她说的办法没什么用。
因为她拽了这么久,手一点都不疼,相反戒指周围的皮肤倒是先被拽红了。
饭后,邵寅珵看她怎么拿都拿不下来,建议道,“要不拿个锯子把它锯了?”然而立马被田然否决了,“不行。”
相比于把它锯了,她还是宁愿把它戴着,上面佛光那么盛,一看就是个宝贝,先不说锯不锯得断,就算锯得断,她也不舍得锯啊。
“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就先戴着吧。”还好她刚才戴的是右手的中指,而不是左手,要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结婚了呢,邵寅珵心中开玩笑想道。
在这期间,覃继也走过来看了一下,不过免不了碰到她的手。
两只手一大一小,他感觉自己能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但是覃继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落到了那枚戒指上,只见它紧贴着她的手,纹丝不动,他试着动了动它,抬眸看向田然,“痛吗?”
田然摇了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这枚戒指的蹊跷之处,下一刻皱了下眉,不过看了田然一眼,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候,孟涵桐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这冰箱里的啤酒就这么放着吗,感觉也太占位置了。”她才把一些东西放进去,冰箱就已经全满了。
田然不管手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声音走了过去,有点跃跃欲试,“要不我们把它喝了?”八个人,每个人喝一罐,喝个两次差不多就能把它们喝完了。
苍轶质疑道,“你行吗你?”不是他故意小看她,一看她就是喝不了什么酒的,还是牛奶比较适合她。
田然翻了个白眼,“你这看不起谁呢?”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但也不至于一罐就喝醉吧?
等到覃继走出来的时候,三个人每人手上都拿了两三罐,而且都将啤酒开起来了。
看到他,田然连忙朝他招了招手,还很殷勤地帮他把瓶盖开起来,塞到他手里。
就怕从他口中听到“不能喝”这三个字。
她打的什么算盘,覃继哪里猜不出来,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罐装啤酒,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跟其他人一样,找了个位子在沙发上坐下。
嫌光喝酒太无聊了,孟涵桐提议道,“我们来玩你问我答吧。”
其他嘉宾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正想要拒绝的时候,就听到田然附和道,“好啊好啊,怎么玩?”到口的话到底没有吐出来。
见到没有人反对,孟涵桐解释道,“你问我答就是每个人都可以问对方问题,被问到的人不能不回答,否则就要喝酒。”这个规则很简单,至于会不会出现没有人问的场面,她根本不担心,因为有田然在,这件事就已经稳了。
当然,孟涵桐的意思不是说看在田然的面子上,其他嘉宾就会自觉配合,而是就算其他嘉宾不配合,光是田然一个人估计就能问出十万个为什么出来了。
在这件事上,她对田然还是十分的信任的。
因为这个游戏是孟涵桐自己先提出来的,所以为了做一个表率,她最先问了一个问题。
“四个男嘉宾里面,你最喜欢谁?”这个问题,孟涵桐问的是田然。
这下手也太不留情了。
田然哀怨了看了她一眼。
我好歹刚才还附和了你,你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孟涵桐看着她,微笑不语。
见到邵寅珵他们四个全都望了过来,田然选择了喝酒。
得罪人的事,她才不干呢。
或许是有了孟涵桐这个例子在,林书葛这时候也问出声了。
“你脖子上的项链还有手上的手链是谁送的?不要告诉我是朋友啊,我不信。”她提前杜绝了田然说朋友的回答。
这个问题田然思索了下,感觉还是能回答的,“徐畏和覃继。”
听到这两个名字,直播间观众和在场嘉宾都有些意外,他们怎么猜都没猜到,另一个人居然是徐畏。
邵寅珵听到后,心里有些不满,“好你个徐畏,明明知道昨天就是她的生日,居然什么也不告诉他,就告诉了覃继,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压根就没告诉过覃继这件事,是覃继自己知道的。
邵寅珵看着不远处的人,只觉得越看越不顺眼,在下一个人想要问的时候,抢先问出了声,“如果田然和你妈掉进水里,你会先去救谁?”摆明就是在刁难人。
只可惜这个问题难不倒覃继,“我会去救田然,因为她不会游泳,而我妈会。”
听到这句话,田然举了举手,“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成立,除非发大洪水,否则我是不会去有水的地方。”为什么?因为田怕水啊。
邵寅珵有些不相信,“你难道就一次也没去过海边?”
田然点了点头,不觉得有什么。
“我又不会游泳,去海边干什么?我爷爷说了,明知道自己不会水,又还要去碰水,那叫做作死。”
邵寅珵本来想反驳的,听到她后半句说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爷爷说得可真好。”
直播间:还能不能再狗腿一点?
然而田然听了十分高兴,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算你有眼光。”她爷爷说的话当然是最好的。
感情还是个爷控。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还是没有忘记问别人问题。
首先,她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孟涵桐,不用说,大家都看得出来她是想要报复她刚才问的问题。
听到她问的问题,孟涵桐很是利落地喝了口酒,把这个问题混过去了。
接下来田然又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不过是换了一个人。
“你为什么想要追我啊?”
“如果让你给我打分,100分你会给我打几分?”
“假如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覃继听到这一连串问题,表情变都没变,明明可以用酒来躲避这些问题,他还是选择了一个一个回答。
“第一个问题,一旦你离我近一点,我的心就会跳得很快,看到你笑,我的心情就会很好,而当看到你跟其他男嘉宾有说有笑的,我就会想上前把你们隔开。我想追你,并且正大光明地行使男朋友的权利,而不是师出无名,只能看着。”这段话可以说是表白了。
然而,还不待在场的人跟直播间观众从他这段话中反应过来,就听见他继续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只能给你打99分,扣掉的1分是由于你的懒惰,欺骗与爱财等缺点。”
田然听到这段话,睁大了眼睛,正想要反驳,就听到他回答了她刚才的第三个问题,“对于你说的会不会生气,我的答案是不会。”
“不过,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有点在意我,所以才担心我生不生气的吗?”他唇角微弯道,淡蓝色的眸子中有一丝笑意闪过。
田然眨了眨眼,“可我只是随便问问。”
邵寅珵听到后,敲了敲桌子,见把她目光吸引了过来后,不满问道,“那你咋就不问我呢?”
田然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道,“因为你没什么可问的。”
扎心了。
邵寅珵不甘心地问了出来,“你难道就没发现,我也在追你吗?”
田然听到后,愣愣地摇了摇头,说实话,还真没发现。
她转过头,看向了林书葛她们问道,“你们发现了吗?”
三个人齐齐地点了点头。
田然越想越不对劲,又转过头来看向邵寅珵,问道,“不是,你什么时候追求过我了?”既没送吃的,又没送喝的,连发短信都是取笑她的,这样子鬼才看得出来啊。
邵寅珵神奇地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抚了抚额,原来只有给她送吃送喝的才能证明自己在追求她吗?
“那他呢?”他指了指覃继道,“你怎么就看得出来他在追你?”
田然:“因为他跟我说了啊。”不然她就算猜测,也不敢确定下来。
这个回答成功让邵寅珵闭嘴了,当然他在闭嘴前说了一句话,“田然,你就是个瞎子。”
怎么还带人身伤害的?田然不满地瘪了瘪嘴。
一旁,苍轶看热闹看的起劲,但可能视线太明显了,被当事人给发现了,直接阴阳怪气了过来,“某些人啊,说好的只有自己挑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挑他的份,现在连个影都没有,唉,真可怜。”
苍轶:“……”你礼貌吗?他看向她的那两个追求者,结果一个露出纵容的神色,一个是看祖宗的神色,没一个顶用的。
他再看了一眼贺临之,他现在正看着田然浅笑?
心中危机顿时升起来了。
正好刚才田然说的那句话令他有些不满,所以苍轶再次回过头看向她时,脸上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人追求吗?因为我喜欢你啊。”
正在喝酒的人听到这句话,直接被呛得咳嗽了起来,脸都红了。
覃继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边淡蓝色的眸子朝他看了过去,眼里只有四个字,“适可而止。”
邵寅珵则是干脆把他的底全吐出来了,“我告诉你别信他的话,他是因为他妹妹喜欢贺临之,所以才上节目的。我上次还听说苍雯为了阻止你和贺临之相处,用百分之一的股份贿赂他呢。”
田然倏地抬头,“百分之一的股份,这得值多少钱啊?”
“十几亿吧。”邵寅珵随口道,丝毫没想到这几个字引来多大的波动。
田然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啊,她视线瞬间看向了苍轶,伸出了手。
苍轶:“干什么?”
“分赃啊。”他居然还问她干什么?见者有份,这个道理三岁小孩都懂了。
苍轶见到她一副自己如果不给的话,她转头就去找贺临之的架势,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就一张黑卡,两个人就对着这张黑卡拔来拔去的,看得众人大开眼界。
最后肯定是田然赢了。
林书葛两眼呆滞,这得进账多少钱啊?挣钱居然这么容易的吗?
孟涵桐和温萱对视了一眼,眼神茫茫然,最后看向了田然,“我能问一下你现在的感想吗?”
然后就见到她轻咳了两声,亮了下嗓子,看向了镜头,情绪非常饱满,道,“现在我最想感谢的人就是苍雯姐姐,姐姐您真的是太破费,其实不用十几亿的,只要几百万,我保证离你的贺临哥哥远远的。”
那感激的声音,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真心。
听得贺临之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头上青筋直冒,“我叫贺临之,不叫贺临。”
“还有,见者有份。”他看着田然伸出手道,指的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然而下一刻田然就收起了深情款款的眼神,直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实在不行,你就去找他吧。”她指了指一旁的苍轶道。
苍轶看着贺临之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特意掏了掏口袋,把空口袋露出来给他看,表明自己是真没钱了。
然后就看到田然右手抵着下巴,看着贺临之思索道,“要再不行,我觉得吧,软饭其实也挺香的,要不,你就从了她?”听得人心脏都在抖。
贺临之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需要吃软饭的,脸上已经控制不住平时的淡然,朝田然露出了冷笑,“这个殊荣我给你要不要?我给你十几个亿,你跟我结婚怎么样?你要喜欢的话,我还可以给你造金屋。”
简直笑不活。
◉ 27、恋综节目27
听到这段话, 直播间里的观众瞬间把目光放在了田然的身上,想看看她的反应,就看到她转了转眼珠子, 答应了, “好啊, 走啊。”
贺临之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说明了他的答案, “走啊。”
田然:“走啊。”
贺临之:“你先走。”
田然:“你怎么不先走?”
一开始大家还很激动,然而在连续听到他们说了几遍的“走啊”“走不走”之后,再多的激情都没了。
“你们两个别光说着, 脚倒是动起来啊。”那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嘴上说着“走啊”的两个人,然而脚上纹丝不动, 鬼才会信他们真会去领证。
最后贺临之干脆又坐下了。
倒不是贺临之这个人想说话不算话,而是他看明白了田然压根就没有这个念头, 嘴上说着走啊两个字, 心里却未必这么想,只是说着逗人玩而已。
当然,她要是真答应了, 一旁的那两个人也不会就这么由着她这么任性。
贺临之看了邵寅珵和覃继一眼, 见到两个人握着拳头的手终于松了开来,淡然地移开了眼。
而错失了十几亿的田然说实话有点肉疼,十几亿啊, 她得卖多少张符才能挣到啊。不就是结婚吗?有什么的?
她超可以的啊。
要不是她身上还有五弊三缺, 留不住财, 不用犹豫, 她现在立马就走。
然而她心里滴血归滴血, 到底还知道要保持形象。在大家看过来的时候, 做出了一副不为钱财所动的模样,一本正经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什么好的。”
“你们要学学我,这叫什么?这叫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她不要脸地夸起了自己,随后叫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尤其是你,苍轶。”把正在发呆的人吓一跳。
突然被cue到的人,我又怎么了我?你有本事就真跟人领证去啊。
但是想归想,苍轶一句话都不敢说,为什么?因为说不过她。
可能是真的非常心痛那十几亿的钱,田然接下来也没有心思再问别人问题了,低下头就是连喝好几口啤酒。
好喝吗?一点也不好喝。
等到一群人问完问题,回过头来看她,就看到她已经把整罐啤酒喝完了,脸上除了看起来红了点外,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而座位上,苍轶见她喝完一瓶,仍然跟个没事人一样,想夸她两句,然而还没开口,就看到她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了,走路慢吞吞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在场七个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到了她身上,眼里全是不解。
其中,孟涵桐看着她走来走去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问出了声,“田然,你在找什么啊?说不定我可以帮忙找找。”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走到半路的人这时候回过头来,看到孟涵桐后,歪了歪脑袋问道,“姐姐,你有看到我的符吗?”声音乖巧,十分软糯,小脸俏粉粉的,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把。
孟涵桐心脏瞬间被她的可爱击中了,只不过残余的理智还是让她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这是醉了?”孟涵桐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其他人道。如果不是醉了,田然哪里会露出这么可爱的样子。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全部人的目光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
只见她从口袋里掏了掏,似乎是想掏出符的,然而掏来掏去,只掏出了几枚铜钱。
似是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田然抬头,看到面前这么多人时,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开心的笑容,“哥哥姐姐算命吗?”
似乎压根就不记得他们。
孟涵桐压根就不信她会算命,然而她看起来真的是太可爱了,所以她想也不想直接点了头。
田然往地上一坐,跟个摆摊似的,随后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姐姐,你要算什么?亲情,事业还是爱情?”
孟涵桐想到这个节目是恋综,所以想也不想直接道,“爱情。”
她说完这两个字后就看到田然把那几枚铜钱往地上随手一扔,然后摆弄了起来。
过了一分钟左右,田然抬头笑道,“姐姐的感情很顺利,未来的另一半也是老师,将会在两个月后出现,无需担心,只需顺其自然便可。”
孟涵桐开玩笑道,“那如果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呢?”因为知道对方是老师,所以特意远离,这样还会在一起吗?
田然听懂了她的意思,脸上依旧是笑着的,“姐姐可以试一试。”她怎么知道自己躲过的就是她说的那个人?
除非一方死,不然躲不掉的,这就是命运。
邵寅珵看她算好了,也凑了个热闹,哪怕上次她给自己算过一遍了。
“你也给我算算感情怎么样?”
田然看了他一眼,连铜钱都没用上,就直接道,“桃花运旺盛,然而却是孤独终生的命。”跟上次说的截然相反,是两种相差甚远的答案。
邵寅珵:“……”
因为觉得有意思,林书葛和温萱她们也想算一算,只不过一个是算亲情,一个算的是事业。
针对林书葛,田然回答的是,“亲缘未绝,无需担心。”
针对温萱,她只回答了一句话,“破除迷障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苍轶和贺临之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算的,所以没有上前,然而覃继却是走了过去。
“我能算一算吗?”他蹲下身看着面前正在收拾铜钱的人问道。
田然抬头,打量了他几眼,“你想算什么?”
“感情。”
田然听到后,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今天有这么多人要算感情?”然而手头的动作却不慢,开始算了起来。
一群人以为只需要一分钟就够了,然而这次田然算得有点久。她用铜钱算还不够,又叫覃继随便说一个字出来。
听到她的要求,覃继也没有不耐烦,想了想,道了一个字,“酒。”
不过刚说出口,就又改口成“啤”字。
田然:“这次确定不改了?”
覃继点了点头。
见此,田然仔细琢磨了这两个字后,开始说起自己算出来的东西。
“你有个心上人,但是她不喜欢你,这是我从你的第一个字里算出来的。”因为酒字是三点水,而那个人似乎怕水。
田然说话非常慢,比起上次给孟涵桐她们算卦时慢了许多,这种感觉就好像有点不确定的样子,但是她还是很顽强地继续算了下去。
“如果你后来没有改的话,你和她之间永远不可能。但是因为你改了,所以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听到这里,大家的表情都很怪异,然而正在算命的人显然没有察觉到,还在仔细算她的。
“在这段感情上,你处于劣势,但是你的心上人她似乎比较重视口腹之欲?所以,你要给她……吃的?给她喝的???”田然讲到后面时,声音已经非常虚了,到最后变成了反问的语气,不知道的人以为是覃继给她算命呢。
事实上,田然这时候人已经傻了,这个卦怎么这么奇怪?
说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一旁,邵寅珵听了都快笑疯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装醉,骗吃骗喝的。
单论这点,她算得还挺准的。
然而,田然对自己算出来的卦有点不太满意,她盯着地上的那几枚铜钱,想要看出什么来,然而看到的全是一团迷雾。
两分钟过后,她放弃了,抬头看向覃继,实诚道,“那个卦,你听听就好,我不是很确定。”因为好像有点离谱。
覃继嘴角一丝笑意闪过,“未必,我觉得你算得还挺准的。”
贺临之本来是不打算算的,但是看见她算得有模有样的,想了想,还是走上前了,没有等田然问,就自己道出了想要算什么。
还是感情。
这次田然看起来很有信心,然而接下来这个信心还得再加一个问号。
一群人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在胡扯。
“你是大善之人,与佛有缘,然而身负情劫……。”田然声音越说越小声,说到这里时,突然没了。
众人往上一看,就看到她歪着脑袋,闭着眼睛睡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孟涵桐:“她就这么睡着了?”果然是喝醉了?
幸好没发酒疯,虽然她喝醉酒的样子有点怪。
林书葛却因为刚才的那副卦,觉得她有几分真本事。不过要她一个人把她搬上去,有点不太可能。
而一旁邵寅珵和覃继这时候已经提起了脚步,想要走过来,不过还是没有贺临之快。
因为他离她最近,所以最后是他把田然抱上去的。
连带着地上的几枚铜钱。
第二天,田然醒的时候,头很疼,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想到晨跑,倏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不过很快又躺了下去。
反正都已经九点了,也不用跑了。
想着,她又把被子蒙头盖了上去,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下来。
当然,在下来前,她还知道要洗个澡。
餐桌上,孟涵桐看到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田然:“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她疑惑道,然后想起了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去的,谢谢了,不过下次直接把我叫醒就行了。”
在田然心里,她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因为太困了,所以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群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知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就听到苍轶开口了。
“游戏是个好东西,田然别玩,酒是个好东西,也请田然别喝。”什么意思,不用猜都知道,说她游戏打得菜,酒量不好呗。
田然:“你的意思是,我喝醉了?不可能。”
苍轶一点也不怂,“需要我给你看一段录像吗?”他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实话说,昨天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走了,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给她录像了。
看到屏幕里的画面,田然立马就睁大了眼,“这不是我。”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苍轶举高了手,“不是你,你倒是别抢我手机啊。”
“还有你抢了也没用,网上现在一堆都是你的视频,不信你看你手机。”
田然还真坐下来看了,看到视频里自己喊孟涵桐姐姐,其他人哥哥,她只觉得社死,还有这个算命,这算的都是什么鬼?
田然把这段视频看完之后,人已经懵了。
贺临之:“昨天晚上你还没算完的卦,后面说的是什么?”说实话,他有点想知道。
度过则得到成佛,度不过则成魔?
田然翻了个白眼,“我喝醉酒说的话,你们也能信?”
林书葛:“可我觉得你算得还挺准的。”她总感觉她知道她家里有人生病,不然昨天又怎么会让她不要太担心?而且给覃继算的那个卦也挺准的。至于为什么铜钱没有用,不是有一句话说算人不算己的吗?
田然摆烂了,“行吧行吧,你说真的就是真的。”
邵寅珵这时候出声道,“那我呢?你上次还说我桃花运旺盛,这次怎么变成了孤独终生的命了?”
“意思就是你身边桃花很多,但都是烂桃花。”
“那怎么破啊?”
田然:“找个人帮你挡。”她想也不想回道。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整个午饭都很热闹,四个男嘉宾虽然都是有钱人,但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这让直播间观众觉得他们除了有钱以外,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在八个人吃完午饭后,节目组的广播声又来了,是叫他们投心动票数的。
因为昨天田然喝醉了,所以大家都没有投心动票数,现在只是让他们把昨天的心动短信补齐而已。
听到这里,大家觉得麻烦,也没有要回房间发的意思,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发,当然,为了不让身旁的人知道有没有收到短信,一群人都把手机静音了。
这次,田然收到了七条短信,男嘉宾四条,女嘉宾两条,而她把自己的那条发给了覃继。
最后男嘉宾那边的结果是。
邵寅珵to田然:“你那符可以挡桃花吗?”
贺临之to田然:“你昨天说的那后半句话是什么?我有点想知道。还有,别忘了下午的画画。”
覃继to田然:“我相信你算的。”
苍轶to田然:“卡的密码是107963,悠着点花。”
女嘉宾那边的是。
田然to覃继:“昨天的话,你千万别当真。”
林书葛to田然:“谢你吉言。”
孟涵桐to邵寅珵:“你要愿意,可以拿我挡桃花。”
温萱to田然:“我希望你算的是真的。”
一群人发完了后,都在观察各自的表情,其中,落到田然身上的目光最多,谁让绝大多数人的心动票数都投给了她?
就看到她拿了昨天从苍轶那边抢来的黑卡,问道,“这里面钱够吗?”
苍轶不是很想给她眼神,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反正比你找你的苍雯姐姐要得多就行了。”
田然这下心稳了,“你放心,我还是会给你留点的。”一听就知道下午要去买东西了。
直播间里盯着她手里的那张卡,特别眼馋,“如果穷成她那样,就能过这样的生活,我也愿意啊。”
“你看她的手机是什么样的,我们的手机是什么样的?你看她穿的衣服是多少价格,我们的衣服是多少价格?突然发现,我们居然过得还不如一个穷人。”
之所以说田然穷,是因为她是个日光族,相信她如果花销不那么大的话,绝对比绝大多数人都有钱。
田然反正是不知道一群人心中对自己的艳羡,下午,她下楼的时候,贺临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苍轶看到他们两个,不忘叮嘱了一下她,“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田然:“我知道,不就是离他远一点嘛,放心,我这个人最讲诚信了。”她拍了拍胸脯道。
贺临之:“……”当着我的面讲这些真的好吗?
也就苍轶信她鬼话了。
画室里,两个人到达的时候差不多两点,因为提前跟负责人说过,所以今天画室不对外营业,里头就只有摄像师还有他们两个人。
甚至怕出现上次覃继一样的场面,奶茶他都已经帮她准备好了,因为不知道她要喝哪种的,所以他让人买了两杯,一杯是百香柠檬茶,一杯是杨枝甘露。
看到这里,直播间观众心中肯定道,“他绝对是偷偷看了昨天田然和覃继的直播,要不然怎么刚刚好买了两杯,都是她喝过的?”
别墅里,邵寅珵看着弹幕区里面说的,怎么也没想到贺临之昨天也偷偷看直播了,看着直播间里面他绅士的举动,邵寅珵越看越怪异。
并且想到了昨天贺临之也给田然送生日礼物的事。
他和覃继都是追求者的身份,送了也不奇怪。
但是其她女嘉宾没送,苍轶也没送,怎么他就送了?居心何在?
而距离邵寅珵几个位子远,这时候苍轶也在看两个人的直播间,没办法,谁让他收下了百分之一的股份,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吧?
他这个人虽然直,但也不眼瞎,看到贺临之给田然准备奶茶这一幕,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他确定不喜欢田然?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也太殷勤了吧?”奶茶给她准备好了,甚至连甜点也给她买了。
一般人会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苍轶问心无愧,所以也不在意别人知道自己在看两个人的视频时会怎么想,直接道了出来。
然而没有人附和他。
不是孟涵桐她们不想附和他,而是她们是真的看不出来贺临之是怎么想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中央空调类型的,对女嘉宾细心感觉也挺正常的。
一旁,覃继正在办公。听到了他说的话,手中的动作顿了下,下一刻又恢复了自然。
要是有人在他身旁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电脑从刚才的文档页面变成了直播页面。
当然,在进去前,他还记得把声音调成静音。
只不过覃继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只见屏幕中贺临之站在田然身后,以半拥的姿势,握着她的右手,画画。
也不知道他是猜到有人在看直播还是什么,这时候突然看向了镜头,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
这一刻,覃继直接将手中的笔给掰断了,“啪嗒”一声引来了大厅里不少人注意。
“什么声音?”林书葛看向了覃继的方向,因为声音从他那个方向传来的。
“没什么。”覃继收敛了下眼神中的森冷,平静道。
听到这个回答,林书葛的注意力也没在这件事上停留多久,就被苍轶的一声骂骂咧咧给引走了。
“他刚才看向镜头的眼神是挑衅吧?绝对是挑衅。”苍轶敢百分之百地打包票。
三个人每个人看了贺临之的眼神都有不同的见解,邵寅珵和覃继看了只觉得他在向自己宣战,而苍轶看了则是认为他是在故意报复自己用钱贿赂田然这一件事。
但无疑的是,三个人心中都很生气。
而直播间里,一群人也被他这道嘲讽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艹,这才叫做不叫的狗会咬人吧。平时贺临之看起来那么清正,平和的一个人,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别墅里面的男嘉宾怕是要气疯了吧。”
从隔壁刚回来的人将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说了出来,“覃继掰断了一只笔,邵寅珵开始敲键盘了,我猜他是在骂人,而苍轶他已经正大光明地diss贺临之了。”
要说贺临之做得特别过分也没有,他只是帮田然调整了一下画上的不合理地方,就松手了,仔细算来还不到10秒的时间。
真正让他们在意的是,他回过头时往镜头方向看来的眼神,那叫一个得罪人。
◉ 28、恋综节目28
徐畏看到这一幕时也很惊讶, 怎么贺临之也来凑热闹了?
一个个都是疯了吧?
上次他找四个人来,叫他们对女嘉宾好一点,他们还推让来推让去的, 说这说那的, 只有覃继答应了, 怎么这才几天过去,就大变样了?
想到这里, 徐畏目光落在了田然身上,只见她一会儿嘬着百香柠檬茶,一会儿嘬着杨枝甘露奶茶, 时不时再咬一口甜点,除了吃, 也只会喝了。
天天吃那么高热量的,胖不死她。
徐畏收回眼神后, 想了想, 招来了一个工作人员,这个工作人员就是上次他让打电话把厨师叫回来的那个人。
见到徐导找自己,小吴十分积极问道, “徐导, 找我什么事儿?”然后就听到了他奇奇怪怪的吩咐。
“去买一个称放别墅里,对了,记得放得显眼一点。”徐畏沉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 这次小吴没有像上次那样沉默了, 而是抬头看着徐畏, 真诚问道,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放称吗?”
因为徐畏现在心情还不错, 所以瞥了他一眼, 笑着回答道,“让某个人好歹有点危机意识。”
这个某个人指的是谁,工作人员还有待商酌。
然后就被另一边听到的工作人员抓了过去,“别想了,准是田然没跑了。”不知道她哪里又得罪徐导了。
而画室里,田然的小日子过得十分享受,两杯奶茶她当然是全都要了。至于甜点,注意到贺临之望过来的眼神,她在吃之前,大方地切了一小块给他,“只能给你这些,再多的可就没有了。”
其实田然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没觉得他会吃的,因为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吃甜点的人,所以她打算等他拒绝后,一口就把它吃了的。
然而现实跟她想象的有点差距,看到贺临之真的拿起了那块甜点吃了,田然睁大了眼睛,足足盯了他六秒钟。
为什么?为了纪念她被人一口吞下的小蛋糕。
那个眼神,有点悲痛欲绝。
直播间的人看了之后,给她翻了个译,“我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一下,你怎么就真的把它给吃了?[田然式呆滞]”
“哈哈哈哈。”
贺临之一开始不知道,等吃完后看到她眼神才知道,她只是在跟自己客气。
见着田然把剩余的小蛋糕从左手边移到了右手边,一副生气了的模样,贺临之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她看向自己说道,“你离我远一点,我可是收了别人钱的。”
甚至因为他没有动作,自己蹭蹭蹭地坐远了点。
你这时候倒是记起来自己收了别人钱了?怕不是记恨别人吃了你的小蛋糕吧?找的理由还挺冠冕堂皇的。
一群人听到后,直接在直播间里艾特起了苍轶。
苍轶表示自己已经看到了,他能说自己早就知道了吗?那卡里的钱可不是用来收买她离得贺临之远远的,而是只是贿赂她而已。
当时他要不给她甜头,她人说不定就立马挂人家头上了。
想要她离得贺临之远远的,那恐怕又是另一个价格。
这点苍轶已经看透了。
别说这是恋综,男女嘉宾避免不了接触,就算是他拿钱收买了田然,但只收买她一个人也没用啊。
贺临之要想靠近,她还能骂他不成?
别指望田然会这么有责任心,她顶多会给你无辜来一句,“是他自己要靠近的,不关我的事。”
苍轶现在只希望的是,她的良心还没有完全被狗吃光。
画室里,田然不知道苍轶是这么想自己的,她只不过画了一会儿,就没有耐心了。反正有人愿意帮她画,她为什么还要学?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一旁,贺临之见她停笔,看着她画出来的东西,隐约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男的,就是有点丑。
看到他看了这幅许久,都没认出来自己画的是什么,田然有点不满道,“你难道没发现我画的是谁吗?”这么标志性的东西了,他居然还发现不了。
贺临之:“这个人我认识?”他声音中带着怀疑。
田然想了想,下一秒点了点头,“算是吧。”
说实话,贺临之真的想不出来这是谁,现实中要真有人长成这副样子,干脆也别出门了,辣眼睛。
他这样想道,一旁,迟迟见他猜不出来的人直接用一副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道,“不是吧,你这都猜不出来。”
“你看看我画的手表,上面连它的牌子都写出来了,还有衣服你看,英文字母那么明显,鞋子上我也把牌子标注出来了,你这都看不出来?我画的是你啊。”
前面的话都还好,最后那一句简直就是扎心。
贺临之脑海里不住回荡起了她的这句话,“我画的是你啊。”再看了看画上的人,头发乱七八糟,跟个没头发似的,脸也圆圆的,头一次知道自己长这样。
算了,没救了,他已经放弃拯救她了。
想到这儿,贺临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吧。”他看着田然,叹了口气道。
田然:“去哪儿?”
“你不是要买东西吗?”别告诉他中午只是随口说说的,他不信。
田然:“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嘶,让我想想,那么多小钱钱该怎么花呢?唉,真是苦恼。”没人比她更会凡尔赛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听到她这句话,就有点牙痒痒的,“如果花钱对于你来说是一种痛苦的话,我们其实很乐意帮你承受这份痛苦的,真的,相信我们。”
一群人想看她等会怎么花那些钱,然而在田然和贺临之走出画室的下一秒,直播间关闭,直播中断了。
而官方给予的理由是,为了防止观众们生出攀比从众的心理,危害身心健康,经决定暂停一段时间直播。
顿时一群人都跑到官方wb下骂人了。
而别墅里,三个男嘉宾早就跑没影了,覃继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最先离开的,邵寅珵紧接其后,而苍轶在他们两个人出去后,想了想,还是不怎么放心田然和贺临之两个人相处,也拿起车钥匙走了,不过对于别墅里的女嘉宾声称是家里有事。
孟涵桐看着三个人都走没了,回过头看了林书葛和温萱一眼,问道,“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好骗啊?”这理由傻子才信。
林书葛和温萱听到后,心里叹了一口气:“傻子,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干嘛还要说出来呢?”我们也是要面子的。
而此时,画室门口,覃继三个人直接在那里互相遇见了。
“你不是公司有事吗?邵寅珵一看到覃继就跳脚。
而苍轶的反应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他看了一眼覃继,又看了一眼邵寅珵:“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里?”
覃继瞥了他们一眼,这话他还想问他们呢。
然而还不等三个人搞清楚状况,旁边画室的门就已经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两方人直接面对面对上了。
五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最后是田然看不下去,最先开口的。
她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好奇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邵寅珵:“凑巧。”
苍轶:“我特意来盯着你们。”
听到这里,田然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覃继,不过很快又移了开来,因为她总感觉从他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
然而她想躲,覃继却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我来找你。”他声音顿了一下道,目光却是与贺临之对上,两个人一个嘴角擒着笑,一个面无表情,但是眼中的敌意却是十分的明显。
然而这段争锋相对,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田然看过来的时候,就收了回去。
“一起?”覃继低头看着田然道。
旁边,邵寅珵和苍轶听到后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一起呗,俗话说,相逢不如偶遇,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遇,看,我们多么有缘分。”
田然:“……”你还能再扯一点吗?
五分钟,她看着身边跟着的四个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周围的路人看到他们,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有的人认出了几个人,还偷偷拍照了。
主要是四男一女这个组合太奇怪了。尤其四个男长得都很高,都很帅,女的颜值也挺出众的。
有点像电视里面演的骑士跟公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演偶像剧呢。
这些目光一直到五个人上了车之后才消失,不过这些目光并没有离开,而是落到了四个人的车上。
不要误会,他们认不出这几辆车的牌子,不过也不用认出,光看这几辆车保养得这么好,就猜到这几辆车价值不菲。
果然,一群人把这几辆车拍下来,查了一下,最便宜的也有一千万,最贵的甚至高达三千万。
瞬间惊呆了。
“这要是不小心撞到,或者刮到,得赔多少钱?”
这个问题,田然也在问。
贺临之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回答道,“看刮伤程度跟保险公司的后续处理。”具体金额,他也不知道,不过邵寅珵可能会比较有经验。
五个人到达商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过去了,几个人把车停好,才走了进去。
在走进去前,苍轶抬头看了一眼那商场的名字,总感觉这个名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然而因为前面四个人走得有些远了,他只好收起了心中的疑惑,跟了上去。
五个人一进商场,里头的女员工目光就齐齐落在了他们身上,她们见过两个男的陪一个女的来,就是没见过四个男的陪一个女的来买衣服。
看向田然的眼神更加佩服了,这是海王吧?居然能让四个追求者待一起,而且还不翻车。
高手啊。
田然看向一旁的女员工,刚想问有没有比自己手头上拿的这双鞋子还小一号的鞋子,就看到她那奇奇怪怪的眼神。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田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要是刚才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沾脸上了,其他人也不至于跟个瞎子一样看不到啊。
听到这个问题,还没有等这个女员工回答,一旁听到她的声音的四个人这时候一齐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仔细地看了眼她的脸,最后道了句,“没有。”没有什么?没有脏。
说实话,四个人走过来,气场很强,看起来挺可怕的。
要不是还有一个田然在,她们都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了。
不过,很快的,一群人的注意力就不在五个人身上了,而是落在了从门外进来的两个人身上。
比起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的五个人,明显是自家老板娘和大小姐更需要谨慎对待。
隔着一段距离,苍轶都能听见那两道熟悉的声音,心中暗道了一句,“不好。”怎么出来溜达一圈也能碰到她们?
一想到自己妹妹对贺临之的执迷不悟,再想到张莲女士对她的纵容,他就头疼。
他赶紧向贺临之通风报信道,“我妈和我妹来了。”
苍轶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家商场感到熟悉了,因为这就是他家的商场。
田然这个人什么鬼运气也不知道,哪家不挑,挑这家。
可惜,他们想躲都没得躲。
因为在苍轶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进来了,并且看到他们了。
苍雯一看到贺临之,就松开了挽住自家亲妈的手,笑着走上前来,高兴喊道,“临之哥哥。”甚至还想上手挽住他的手,只不过被贺临之避开了。
“苍小姐,请自重。”他声音微冷道,田然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对一个人这么不客气。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和他还不太熟,那么为难他,他都没有生气,可想而知,他有多讨厌这个人了。
想到这里,她撞了撞苍轶的肩膀,小声问道,“她就是你妹妹啊?看起来不是长得挺好看的吗?”
苍轶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都黏人身上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帅哥给你你不看,看到美女眼神就盯上去,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的?他好想把这一句话送给田然。
眼睛瞎了,该拿去治了。
不知道是田然的视线太显眼了,还是苍雯对她的记恨太深了,这时候她的目光直接略过了苍轶,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就是田然,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嘛。”苍雯上上下下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不屑道。
本来只想看热闹的田然:“……”唉,处于愤怒和嫉妒的女人啊,真可怕。
然而嘴上道着,“是是是,您说得对。”态度极其敷衍,让人一听就听得出来。
苍雯听完了以后,更生气了,“我告诉你,临之哥哥是我的。你别想诱惑他,你这样子的女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想嫁入豪门,一步登天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想都别想。”声音越吼越大声,搞得好像谁大声就有理一样。
苍轶的耳朵都被她吵得有点疼了,“你嗓子能不能小一点?”他建议道。
苍雯干瞪着眼睛道,“不能。”然后一大串噼里啪啦的话就吐了出来。
“我给你十几亿,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十几亿啊,我扔水里都能打起水花。”
苍轶:“有本事你就去扔呗,我又不是不让你扔。”
苍雯被他的话气得有些心梗,转过头朝不远处的人喊道,“妈,哥他欺负我。”
张莲女士衣服看得好端端的,被她的声音吓得手一抖,衣服直接掉在了地上。
一旁女员工帮忙把它捡了起来,不过她也没有继续看的意思,听到声音,朝几个人这边走了过来。
本来她是不想插手小辈之间的事情的,但自己女儿都在叫她了,她也不好装做听不见,只好过去了。
看到贺临之,覃继还有邵寅珵,张莲朝他们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落在了苍雯的身上,责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淑女,瞧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淑女的样子?”
“妈妈知道你性情耿直,藏不住话,但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归知道,不要说出来,不然,别人只会误会你,这样岂不是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更开心了?”说话温温柔柔的,然而直接把刚才苍雯的举止定性为性情耿直,同时绵里藏针,暗骂田然这个人不三不四。
苍轶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正想开口说话,一旁覃继先开口了。
只见他对着邵寅珵疑惑道,“现在是什么人都能说性情耿直了吗?我怎么只看到了一个蛇精病跟一只绿茶精在说话?”
邵寅珵听到后,憋笑道,“可能在她们那个世界,这个就叫性情耿直吧?我们人类理解不来。”
张莲女士没想到他们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听到后,身子一僵,很快又若无其事了下来。
“二位说笑了。”说着的时候,瞪了苍轶一眼,别人都欺负到他妈他妹头上了,他还站在那边看热闹,白养了。
也是这么一瞪,她才注意到了站在苍轶旁边的女生,也是刚才被她女儿骂的那个人,下意识眼神一缩。
像,真的是太像了。
田然见到她看着自己,莫名觉得有点眼熟,就想问一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哪想到自己刚开口,眼前的人的反应就非常大地喊道,“我不是你妈妈,你不要叫我妈妈。”吓了她一跳。
其实田然说的话很正常,她想说的是“阿姨,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然而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因为落在张莲耳里却是跟十年前听到的那句话直接重合了。
“阿姨,你看起来好像我妈妈。”这句话对于她来说是个噩梦。
大概十年前,老苍请来了一个大师,那个大师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孩,大概十来岁,看起来长得很可爱,仔细看一下,眼前这个人竟然跟那个女孩长得有八分相似。
一想到十年前,自己因为她说的这句话,倒霉了一年,张莲看田然就像个瘟神,送走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对上。
目送着她拉着不情不愿的苍雯赶紧走了,田然这时候抬头看向苍轶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苍轶也很想知道,他狐疑地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差点以为她是他妈的私生女了,不然他妈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因为出了这一档子,几个人也没有心思逛下去了。
苍轶看了田然一眼,干脆走到了今年最新上市的衣服鞋子那里,对旁边的女员工说道,“把这几件衣服去掉,其余的直接送到别墅去。”
说着,他把节目组录制的地址留了下来,等回过头来就看到田然在掏卡,脑袋上冒出了三条黑线。
她拿什么卡?这付来付去不都是我的钱吗?
◉ 29、恋综节目29
见到苍轶望过来的目光, 田然眨了两下眼,又把卡塞了回去,摸了摸秀鼻, 连笑两声道, “习惯性使然, 习惯性使然。”
至于这张卡什么时候还他?等哪天她心情好再说。
幸亏田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不然苍轶下一句话就是怼她了。
“我看你接下来天天心情都不好。”显然是已经透过她的表面, 看清她的本质了。
因为这一出是贺临之引起的,他这时候朝田然走了过来。
干什么?道歉。
不管是为什么,她因为他被骂是个事实, 贺临之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事实上,如果刚刚覃继没有开口的话, 他也绝对不会放任那两个人继续说下去,只是终究是迟了一步。
田然听到他的道歉, 摆了摆手道, “不关你的事。”冤有头债有主,她们两个一个是苍轶的妹妹,一个是苍轶的妈妈, 这样子她都没对苍轶发火, 更何况是他了。
实话说,只要不骂她丑,不打她, 啥事都好说。
不过, 她越想, 还是觉得苍轶他妈有点眼熟。
想到这里, 田然突然停了下来, 认真地看了一眼苍轶, 寻思了会儿,问道,“我先前是不是去过你家啊?”
听她这么一说,苍轶也停了下来,认真地打量了她好几眼。
“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你怎么跟那个把我模型玩坏的小鬼长得那么像呢?”一想到记忆中的那个人,苍轶拳头都已经握紧,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看起来就是想打人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田然下意识拉了一个人躲他背后,只探出个小脑袋看向他,安抚道,“冷静,冷静。”生怕被打。
显然已经想起了什么了。
邵寅珵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好像之前见过一样?
苍轶冷笑了一声,“那你得问她了,初中的时候你不是找我借模型吗?不是我不借你,而是被我爸拿给她玩,弄坏了。”那可是限量版的,他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
听苍轶这么一说,邵寅珵终于记起了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的关系才更加不好了。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她?
见到苍轶和邵寅珵的视线望了过来,田然只感觉自己无辜又可怜,她争辩道,“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是你自己突然出声吓人,所以我手才没有拿稳的。”
“而且我都跟你道歉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苍轶越来气,道歉?她那个算什么鬼道歉。
“你们知道她说了什么吗?”他转头对着覃继他们道,“她跟我说,对不起,我爷爷说过了,是你们有求于我们,我就算想要把这些摔坏都没关系,还用着一股天真无邪的语气,你们说气不气人?”
感情她不是长大后变歪的,而是小时候就已经定性了。
顿时,其余三个人的目光就全落到了田然的身上。
田然看到后,有些气虚,“又不止我爷爷一个人这么说,你爸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还给我塞了一张卡,叫我拿去买糖吃呢。”
苍轶冷笑了一声,“那我妈呢?你怎么解释?”
田然反驳道,“那是你妈妈自己先说我没教养,想要替我妈好好管教我的,所以我才勉为其难叫了她几声妈的,至于她为什么倒霉,我怎么知道?”
苍轶什么都还没说呢,她就已经全部都吐出来了,还说什么都不知道,信她了邪了。
贺临之从两个人的对话中猜出了些什么,再联想起上次吃私房菜的时候,她对张州说的那句话,看向田然问道,“所以你上次对张州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不然呢?”田然反问了一句,随后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你放心,他只会倒霉个几天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然而,苍轶有些不相信,眼里露出了质疑,“那我妈为什么是倒霉一年?”那一年里她天天都在骂人,找大师也没有用。
见此,田然只好解释道,“因为张州是攀亲戚的那方,我压根就没承认,而你妈是我亲口叫的,所以……你懂得的。”就会严重一些。
覃继对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能力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个能力会不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
“它会有副作用吗?”覃继转身看着她问道,原来她刚才随手一抓,抓到的人是他。
听到这个问题,田然知道他是误会自己有特殊能力了,不过也没有解释,而是思索了一下道,“没有。”
与其说这是个能力,倒不如说这是个针对于田家人的诅咒,如果张莲女士真的跟她有血缘关系的话,就不止是倒霉一年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个能力也只有当面叫才有效果,她上次之所以称呼贺临之为贺临哥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田然原以为四个人听到后怎么着也会露出害怕或远离的心思,哪想到几个人沉思了会儿,居然让自己不要跟其他人提起这件事。
见到田然眼中的诧异,贺临之还以为她不明白自己等人为什么让她这样做,解释了一声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听到后这般镇定,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有这种能力,他们只会对你敬而远之。”而人都是需要社交的。
田然看向了其他三个人,哪怕是刚才看起来凶巴巴的苍轶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而她想看到的不是这个反应。
他们知道这件事后难道不应该害怕,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跟刚才的张莲一样吗?
一旁,覃继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问道,“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们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后一点都不害怕?”
田然立马点了点头。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会随便乱用这个能力吗?”
田然听到后,摇了摇头,她从小到大,压根就没用过多少次,张莲算一个,而张州他是自己倒霉。
覃继:“这就是答案。”
邵寅珵原本还以为她在纠结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有什么的,我们看起来有那么胆小吗?你要说你是鬼,我可能还会害怕一些。”说到这里,邵寅珵再次问起了那个紫苑别墅,“你实话告诉我,那里真的没有脏东西吗?”
田然迟疑下,没有回答,然而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邵寅珵看到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你可真行。”为了住别墅,居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什么风大,电闸坏掉了,说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感情里面真有鬼啊。
“我这不是怕你们吓到吗?”田然听到后嘀咕了一声道。
可是四个人谁也不信。
接下来,田然收到了许多个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别墅里的鬼是男是女的?”
她实话实说道,“女的,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邵寅珵听到后,嘶的一声,“居然两个啊,你就一点也不害怕吗?”
田然:“有什么好怕的,她死了可以变成鬼,我也可以,到时候看谁吃谁?”
这句话,邵寅珵竟无处反驳,想了想还挺有道理的。
五个人也没有在外面停留多久,就回去了。回到别墅的时候,那些衣服鞋子都已经送到了,摆满了整个客厅。
直播间的观众看了都惊呆,“这么多,穿得完吗?还有,这得花多少钱啊?”
沙发上,孟涵桐,温萱也被这一幕震撼到了,这得是把商场都包了吧?
然而事实是,这离把商场都搬空远得很呢。
田然一回去,就把这些衣服鞋子搬了上楼,不过因为太多了,一趟是解决不了的。见此,覃继他们四个也上手帮忙了。
楼上,这是四个人第一次进去她房间,第一眼就是简洁素静。
不知道为什么贺临之突然想起了第一天时看到的粉红色床帘。
一丝念头从脑海中闪过,然而还不待他想清,就迅速地消失。
等田然收拾完那些衣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放置在墙边的一台秤。
“无缘无故节目组干嘛要在这里放一个秤啊?”她看到后,边走边打了个哈欠道。
可能是闲着无事,她就上去称了一下,“九十二斤。”还好吧。
看到田然在那边量,三个人到底是忍不住好奇,走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九十二斤,纷纷比对了一下自己的体重。
林书葛九十三斤,孟涵桐九十六斤,温萱因为当明星,需要保持身材上镜,是所有人里体重最轻的一位,才八十四斤。
孟涵桐看完后,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这都是不健康的体重,仔细算来,BMi都不达标。”来说明自己的体重是正常的,不算胖。
然后就听到田然说的一句话,“所以我还可以没有负担地继续吃。”
说到吃,这几天孟涵桐看她天天吃,怎么一点也没胖起来,难不成真的是吃不胖体质?
正好这时候,贺临之他们四个人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了,田然看到后,连忙招呼他们过来称一□□重。
几个人也挺配合的。
最后的结果是,邵寅珵137斤,覃继140斤,贺临之140斤,苍轶144斤。
田然看到后,惊讶了,“没想到你们这么重啊。”
一旁,孟涵桐拉了拉她的胳膊道,“这是正常范围的体重。”要是再轻一点,就偏瘦了。
田然当然知道,只是感叹一声而已,没想到自己和他们之间居然差了将近两袋大米的重量。
听到田然的话,四个人也没生气,其中邵寅珵问道,“你多少斤啊。”
田然:“九十二。”
“胖了。”
田然倏地抬头,“嗯?你再说一遍。”谁胖了?
邵寅珵听到后,举着双手求饶,只不过眼中带着笑意。
“我说我胖了。”
田然收回了眼神,这还差不多。
而覃继和贺临之想起上次抱她时感受到的重量,只觉得太轻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道,“你一点也不重。”神色认真。在听到对方也开口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就是看向了田然。
感受到两个人的目光,田然眨了下眼,“我知道我不重,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是有花吗?”
覃继摇了摇头,“不,你比花好看。”
贺临之:“是没有,不过在我眼里,你比花娇。”
哪怕田然脸皮够厚,听到这两个人说的话,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邵寅珵看了覃继和贺临之两个人一眼,转头看向田然,“别理他们,走,吃饭去。”
正好这时候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田然直接丢下了那两个人走了。
两个大帅哥,居然还不如一顿饭有吸引力。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着田然,只恨她是块木头。
晚饭过后,节目组又开始没事找事了。
“请在场嘉宾把心中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写在纸上。”
八个嘉宾听着广播里的要求,看着手头的板子和笔,没有第一时间动作。
其他人不知道,田然反正是在沉思自己要写什么。
八个嘉宾中,她是第一个动笔的,而且似乎有很多东西要写,一句接一句的,笔就没有停过,哪怕直播间看不到她写的是什么,也开始为她未来的另一半感到同情。
在她隔壁,孟涵桐是第二个动笔写的,可以看出来她是边想,边写的,想不出来的时候就会停下手中动作,哪里像田然一样,好像有说不完的要求一样,整个人就没带停顿的。
想到这里,众人的视线落在了那四个男嘉宾身上,此时邵寅珵已经开始写了,苍轶紧接其后。而在苍轶动笔后两分钟,贺临之也开始动笔了,唯有覃继迟迟没有动作。
“他是想不出要写什么吗?不然怎么会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看看田然她都已经写了半页了。”
直播间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到刚才还一动不动的人此时抬起了那双淡蓝色眸子,看向了不远处的女生,收回眼神后,就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虽然直播间里的人看不见他写的是什么,但根据他的动作,还是能猜到他写的是什么,纷纷露出了惊讶,“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十五分钟后,其他人早在六分钟前就都已经写完了,只有田然一个人还在孤军作战。
当看到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直播间里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终于结束了,我还以为她要写到明年,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要写。”
一群人十分期待节目组将他们的答案公布出来,然而节目组也太会吊人胃口了,答案虽然是公布了出来,但是却是从温萱先开始的。
她的回答是颜值高,身高至少一米八,聪明善良,不是娱乐圈里的人。这些个要求中也只有最后一条稍微让人关注了点。
之所以不希望是娱乐圈里的人,是因为娱乐圈里离婚率高?一群人也是瞎猜的。
孟涵桐的回答就很明显了,她直接把邵寅珵的性格特点全都照搬全抄了,明明对他没什么意思,还要装做追求的样子,十分的顽强。
一旁林书葛也是,她就差没把贺临之的名字写出来了。
按道理三个女嘉宾完了,就应该轮到田然公布答案了。
然而节目组也是个鸡贼的,知道她比较有话题,直接绕过了她,将苍轶的先公布了出来。
“凶悍,制得住我妈和我妹的。”他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到后沉默了,虽说自古婆媳之间难相容,但他们也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还没有对象,就站自己媳妇那儿的。
这回去后,真没事吗?
这个问题,苍轶其实可以回答的,没事是没事,就是两个女人一台戏,吵得人头疼。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说实话,太憋屈了。
看到这里,直播间开始猜测起了下一个人是谁,有的人猜测是邵寅珵,有的人猜测是贺临之,也有的人猜测是覃继,然而一群人全都猜错了,节目组居然把他们的答案一起公布了出来,因为三个人的答案都一样。
全都写着“田然”两个字。
不过还是有点差别的,邵寅珵在上面还画了两颗爱心桃,丘比特之箭,而贺临之则是画了一个卡通版的田然,感情他们写来写去,就是在画这些东西?
这鬼猜得出来。
还是覃继最好懂了,只写了两个字,让人一猜就猜得出来。
但是因为他们三个单箭头实在有点明显了,所以直播间观众就算看到了,也感觉都在意料之中,一群人的关注点最终还是落到了田然的身上,他们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她写了那么多东西,到底写了什么?
很快,节目组就公布了答案。
一:有钱(加重点)
二:会煮饭(一般重要,重点参考第一条)
三:会画画(十十分重要,需要画出女朋友的美貌)
四:长得好看,身高起码一米八,有腹肌(十分重要)
五:数学要学得好(十分重要)
六:田然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说往左,他就不能往右。就算田然有错,她也是对的。(十十十分重要)
七:每天定时转零花钱,具体金额由田然决定(一般重要)
…………
以下省略数条。
前面的,大家还尚且在接受范围之内,但是后面有几条,一群人看到后就是一脸茫然了。
二十六:男朋友命得硬(十十分重要)
二十七:男朋友亲缘需淡薄(十分重要)
二十八:合八字(这是以上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八字合的话,二十六,二十七上述两个条件皆降一个档次,转为十分重要和一般重要)
直接把所有人都看愣了,包括在场的女嘉宾。
孟涵桐望向田然,“你认真的?”神情有些呆滞。
怎么还搞封建迷信呢?
田然眨了下眼,“真的啊,比真金还真,我还有好多还没写呢,不过感觉比较重要的也就这么几点了。”
直播间里的人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再看看那二十九条的要求,不敢置信。
这叫做几点?都已经把节目组给的纸张全写满了,还不算多吗?
这让他们想到一件事情,如果当时节目组给她不是一张纸,而是两张纸的话,她是不是还会继续写下去?
一群人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直播间里的人还在震惊她写了这么多要求时,别墅里,四个男嘉宾已经开始比对起了这些条件。
第一条有钱,大家都符合,第二条会煮饭,不是很重要,因为有钱可以请阿姨煮饭。
邵寅珵看了下来,除去那最后三条不知道怎么判定外,就只有画画这一条自己有点不太符合了。但是有钱不是可以请别人给她画吗?这点应该也不是很重要吧?
他有些不太确信。
◉ 30、恋综节目30
而苍轶看到这些条件, 下意识看了贺临之和覃继一眼,总感觉他们两个都挺符合的。
不过这最后三条是有什么讲究吗?
亲缘淡薄他还能理解,因为她叫谁谁倒霉, 但是这个命硬, 八字合又是什么说法?
苍轶觉得自己得回去问问他爸, 当初田然和她爷爷来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而此时直播间观众也开始找起了民间对命硬的说法了。
“命硬又叫八字过旺,有分为三类, 一类是自旺,一类是劫财相帮而旺,还有一类是相扶而旺, 犹如神助一般,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有克妻之嫌。”
“田然她是认真的吗?”
一群人查清楚后, 被上面的克妻两个字吓到了。
想死也不用这样吧?
但是因为别墅里面的众人对这些知识不了解,所以听到后, 反应不是很大。
贺临之笑着说道, “那我们在追求你之前是不是还要算一下八字合不合?”他本来只是调侃一下她的,没想到田然听到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放弃吧,没结果的, 她的意思是想说这个。
然而邵寅珵不以为意, “这简单,找个大师算一下不就知道了。”
直播间听着他显然没放在心上的声音,道出了一个问题, “问题是现在哪里来个大师给你们算啊?”田然他们反正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所以压根就没指望她。
别提她不是大师, 就算她真的是大师, 她说的话, 他们也不敢相信。
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的?
然而他们的担忧显然是有些多余的, 因为这时候别墅外面来了一位僧人。
“贫僧擅算命理之术,此番前来只为众人解惑,不请自来,还望诸位见怪。”说话文绉绉的,不过比起田然天天说自己是个大师,眼前的明显更像是大师。
“这是节目组请来的?”直播间里的人还有别墅里的嘉宾冒出了一堆的疑问,唯独田然例外,她看到门口的那个人直接愣住了,这个老头是闲着没事干吗?好好的寺庙不待,大老远跑过来干什么?
绝对有阴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她要走了好多符的灵隐寺方丈。
她知道徐畏是不可能请他过来的,因为他们之间没有通过气,他压根就不知道她要写的是什么,又怎么可能请人过来帮忙算命?
所以只能是这个老头自己算到了,跑过来的。
只可惜还没有等田然开口说话,里面的几个人就把他请进来了。
方丈看了一眼田然,朝她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不过这个微笑在田然看来有点奸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看这老头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实则可鸡贼得很呢。
只见他很快收回了眼神,看向了那四个男嘉宾,眼里露出了些许审视,缓缓道,“不知几位可否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予在下看看?”
覃继看着眼前这名僧人,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个寺庙出来的?”他注意到了田然的神情,感觉两个人好像是认识的样子。
“灵隐寺。”
这下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田然,她不是说她的符是灵隐寺的吗?
这下田然想装做不认识他都不信了,她看向不远处的袈裟僧人,露出了抹假笑,“大师,好久不见啊。”心里却在疯狂吐槽,不就是骗了你一点香油钱吗?应该也不至于大老远跑过来跟我算账吧?
方丈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因为田然心虚的缘故,总感觉他的笑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不用等他开口,她就已经老老实实地拿起笔和纸,一个一个的给覃继他们递过去了,跟个杂扫小厮似的。
一群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么乖。
“写吧。”田然叹了口气道,那是生无可恋的眼神。
递到苍轶的时候,她就要收了回来,不过还是被有些好奇的人抢了过去。
田然:“我说你瞎凑什么热闹。”
“好奇,好奇。”
苍轶说完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见她站在这里等着,自己没有要写的意思,疑惑问道,“你不写吗?”不写的话还怎么算八字啊?
田然麻木回答道,“因为他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小时候,他和她爷爷两个人就是经常凑一起算她的八字,死都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搞得她好像个怪胎。
心累。
四个人很快就写完了,不过因为八字这些东西不好让人知道,所以直播间观众不知道他们写了什么。
不过他们也看不懂那些东西,所以一群人只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和尚身上。
就听到他看完苍轶的出生年月日时间后,说道,“命格贵不可言,八字合,只可惜两个人无缘。”廖廖几语,断定了他和田然不可能。
苍轶听到后,既不意外,也不失落,他对田然是有好感,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而是朋友之间的。
当妹妹宠还可以,但当女朋友还是算了。
其他三个男嘉宾听到这个回答,立马从他的身上收回了眼神,拔.□□无情的样子让苍轶冷呵了一声。
要是让田然认自己当哥,他们再嘚瑟有什么用,无论谁跟她在一起,还不是要叫他哥?然而这个想法苍轶也只能想想而已,因为他想到她的那张乌鸦嘴,就觉得自己受不住。
接下来,轮到的是邵寅珵,方丈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命格贵,八字合,两个人有缘但无分。”这句话跟他给苍轶的批命一样,只不过多出了后面的一句话。
“你和她这一世缘分未尽,所以下一世还会遇见。”
这个让邵寅珵听到后挑了挑眉,问道,“那下一世的结果是好的还是差的?”
“这个贫僧算不出来。”方丈但笑不语,随后看向了下一个人,也是覃继。
在他身上,他稍微顿得久一点,直播间观众原以为他会说很多的,然而只听到他说了三个字,“八字合。”??就这?怎么比苍轶说得还少?
认识他的田然此时的疑惑也没比直播间观众好到哪里去,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还有一些话没有讲出来。
想到这里,她目光看向覃继仔细看了挺久的,但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若不是天道蒙眼,她的实力被封得差不多了,还轮得到这个老头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虚?田然悄悄地白了他一眼。
什么是天道蒙眼?意思就是说她在算命的时候会比别人难上数十倍。
上次邵寅珵出车祸,她也是连蒙带猜的,概率一半一半,有时候算十次,十次都算错也不是没有过。也正因为这样,田然才没有把醉酒之后说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她觉得自己算错了。
对面,覃继注意到了她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朝她看了过去。
田然一点也没有被抓到的心虚,朝他大方的笑了笑,就把头转到右边去了,那个方向是贺临之站的方向,而那老头正在给他算八字。
只见方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看向贺临之说道,“你命格极贵,但与她八字极为不合。贫僧看了一下,你与我佛有缘,不如早点斩断尘缘,皈依我佛。”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笑眯眯的,眼神超级和善。
直播间里的观众听到后,帮他跟贺临之翻译了一遍,“谈什么感情,跟我一起当和尚去吧。”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正大光明地挖墙脚。
听到他的话,贺临之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大师,您这是认真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施了个无畏印道,看起来就很有说服力。
然而,不远处,田然听到这句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出家人?她就没见过喝酒吃肉的出家人,还不打诳语?那她的骗术是学谁的?鬼的吧。
贺临之实话说,不太信他的话,或许后面那句话他说的是真的,但前面那半句话绝对是假的。总感觉是为了忽悠他去当和尚特意说的。
所以他只看着方丈淡笑不语,显然是不信。
见到忽悠不了他,方丈心中叹了口气,着实有些心疼,这可是好苗子啊。不过他也没有改口就是了。
见他想要离开,广播里徐畏本来是想留了他下来住一晚的,不过被他拒绝了。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私家车了。”方丈看着广播的方向说道,心中暗叹了一句,“可惜了。”随后就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了别墅,来的时候匆匆,去的时候也匆匆。
第二天,田然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手机里多出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的是“那个淡蓝眼睛的人身上紫气很重,有帝王之相,待在他身边对你只有好处,你如果要选的话就选他吧,别祸害我的好苗子。”一看就是那个老头发的。
田然看到后,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想法,“老头,你就别想了,人家有钱有颜的,好好的霸总不当,怎么可能跑去当和尚?”
她噼里啪啦打下了一段话发了出去,等发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把给他取的绰号也一起发了出来,心里暗道了一声糟糕。
果然,下一秒,方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没看出来啊,平时一口一口大师地叫,背地里居然喊我老头?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这次就不跟你这个摔坏脑袋的小丫头片子计较了,不过以后的香油钱你就别想了。”他一口气把这段话讲完,也不等田然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田然这时候就是心痛,如果时间能倒回去两分钟前,她保证不多嘴。
虽然那些香油钱也不多,但零头也是肉啊。
至于那个老头说的摔坏脑袋,田然其实没什么印象的。因为那都是她五岁的时候的事了。
她爷爷说她小时候摔过一次脑袋,以前的事都忘了,然而田然对那时候的事没有多少印象,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就算没有摔坏脑袋,也记不清五岁之前的事。
而且那时候自己才五岁,忘掉的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所以记不记得,好像也无所谓。
没一会儿,田然就直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接下来这几天,她过得极其舒坦,除了早上还需要早点起来晨跑外,都在别墅里瘫着。
直到邵寅珵发现了一件事情,找到她。
“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他拿着个手机,里面播放着一个视频,正是当初田然把小牌牌换了的视频。
难怪徐畏平时做事那么靠谱,为什么那次出了失误,原来是她在里面捣鬼。
邵寅珵之所以找了过来,倒也不是说生气,只是有点被她气笑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别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覃继还有贺临之也走了过来,眼神疑惑地看向他,“发生什么事了?”
邵寅珵也不解释,直接把手机丢给了两个人,“你们自己看吧。”看着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偷偷把小牌牌翻了一面,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临之原先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到手机里的画面才想起来自己几天前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
原来他们的房间是被她调换了的,难怪自己一进去看到的就是粉红色床帘,原来那是节目组给女嘉宾准备的房间。
一旁覃继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看了田然一眼,然而又不觉得意外,这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不过想到这里,覃继又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没有调换的话,她现在住的这个房间应该是自己的。
因为他对房间没有太大要求,只会选离自己最近的,而他现在住的房间和田然住的房间都是离楼梯口最近的,这也倒算是阴差阳错了。
而苍轶因为上次没带行李,压根就没有上楼,等到他上楼回到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置换过一遍了,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见到他们都走了过去,也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苍轶:“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换吗?”
孟涵桐等人走过去就听到这句话,目光看向了田然,就听到她慢吞吞道,“因为那个房间采光好。”
几个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看她吞吞吐吐的,本来还想安慰她两句,说自己没怪她的,然而下一秒就听见她转了个折道,“徐畏他偏心。”把所有事情都赖在他头上了。
说着,自己越想越觉得有理,还不住地点点头。
把一伙人听愣了。
徐畏自己也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偏心了?”广播里他很懵。
这个田然可以讲好多,“为什么你给男嘉宾准备的房间都是采光好的,而给女嘉宾的都是采光不好的?还有风水也好差,你知道什么叫做阴气入体吗?我告诉你容易招邪。”噼里啪啦的一大堆,直把人听得晕乎乎的。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轮到他这里,恰恰相反。
直播间里:“唉,徐导,放弃吧,别争了,要是争下去的话,一天都得浪费在这里。”已经在劝衰了。
徐畏怎么感觉自己从遇上她就一直被她欺压着?当导演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没谁了。
不过当他看到直播间里的人数还有弹幕区里的活跃,又觉得自己没有白挨。
听着广播里的声音又很快没了,田然撇了撇嘴,道了声,“没意思。”回过头就看到覃继在盯着自己。
话说,他身上真的有紫气吗?那老头该不会是忽悠她的吧?田然眼神中闪过狐疑。
灵隐寺里,方丈要是知道她心里想的,只能说一半一半吧。
紫气是真,帝王之相也是真,他唯一隐瞒了的就是他们两个之间连着的姻缘线。
因为她嘴上说着信命,然而却总想着逆天而行,要是知道自己和那个淡蓝眼睛的人是命定姻缘,怕是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别到时候又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又跑过来找他,他已经老了,可折腾不起了。
别墅里,田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她左手搭着下巴看着覃继思索了会儿,随后找来了上次写的那张纸,“我能问一下吗?这上面的你符合几条?”
她拿高纸张,展示给他看。
覃继虽然不解,却还是回答了,“除去最后三条,基本都符合。”
听到这句话,田然直接在直播间观众震惊的目光下,朝他问出了一句话,“你要当我男朋友吗?”说实话,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覃继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他没反应,田然嘀咕了一句,“不要就算了。”转身准备走人。
然而很快就被人拉住了。
“要。”声音掷地有声,这就是覃继的回答。
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询问多遍,让她想清楚了再说这话,他只知道的是,抓到手的东西就是自己的。
而他不会给她分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