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 第 25 章【VIP】
    . 上面许久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前不久响起过短暂的交谈、兵器碰撞、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便归于平静了。

    地窖中的两人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

    长久的安静让少年再耐着性子等了等,但他的耐心不够,确定上面已经没有人了,拉着人直径往上爬。

    唐袅衣被拖着往上,衣襟勒住脖颈,她两眼泛白。

    少年的动作很谨慎,先掀开枯草的一角,往外看了眼。

    没有人了,全都是尸体,蜿蜒的血甚至都已经快要汇聚到被砸出的小坑中。

    安静的院子,只有几具无头的尸体。

    少年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快要昏厥的唐袅衣,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神情很是愉悦。

    他含笑道:“你夫君有些手段,不过很可惜,他现在以为你躲在外面,恐怕来不及救你了。”

    他以为这么久了,季则尘在屋中找不到人,以为她躲在外面,所以早就出去了。

    语罢,他放心地掀开铺在地窖出口的干草,拽着唐袅衣要往上面扔,临了又似在犹豫什么。

    借着地窖口传来的微弱光线,唐袅衣看见他面戴蛇头长獠牙的面具,从蛇唇中露出似生而就含笑的仰月唇。

    刚才在听见外面那些人讲话的腔调,她便怀疑过这些人不是汴京,甚至有可能不是本朝的人。

    但少年从头到尾都说着流利的官话,她便压下了心中的想法,原来真的不是本朝人。

    唐袅衣注意到他头上是用银饰编起的辫子,一袭紫黑的裙装,脖颈带着银圈装饰,腰上、手腕上,甚至也带着蛇纹的银饰。

    这是苗疆的装束。

    少年是苗疆人。

    察觉唐袅衣在打量他,他似不悦地冷哼了一声,抓起她的后颈用力往上拽,如同扔一件破败的衣裳,随手丢在上面。

    唐袅衣被扔上去后在血地中滚了一圈,睁开眼,恰好与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对视上。

    她先是一怔,目光转至周围,一眼望去发现有好几具尸体。

    那些头颅的眼睛都睁着眼,像是有什么特殊的强迫症般一排排的。

    以同样的死法,还有同样姿势,整齐地倒在地上,皆与她面面相觑。

    从未见过如此直观的死亡,唐袅衣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

    少年恰好双手撑在洞口, 听见她刺耳的尖叫,眉心颦起,正欲开口让她闭嘴,却被人先一步打断。

    原本两人认为已经恢复安静,且没有人的院子,忽然响起温柔的呼唤声。

    “夫人。”

    唐袅衣双手还撑在血泊中,腿软得只能坐在地上,乍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过头。

    是季则尘。

    清隽的青年长身玉立地倚在门口,玉瓷白的脸上的血迹干枯出裂痕。

    他清淡的目光噙着笑,与倒在血泊中的狼狈少女对视。

    而她的两只眼睛通红,小巧的鼻尖染着一点血痕,像是纯洁的小兔被吓得颤抖不止。

    好可怜的夫人。

    季则尘见她白皙的脸上被有不少擦痕,转眸至窖口双手撑地,正要往上爬的少年身上,眼中的情绪变淡。

    往上爬的少年也看见了季则尘。

    他以为季则尘已经出门寻人了。

    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家中闯入了陌生人,而夫人不见了,丈夫还在屋里守株待兔的。

    少年的动作僵住片刻,继而恢复凶恶的光,与门口的青年对视。

    季则尘淡淡地和少年对视片刻,收回视线,朝着院中倒在血泊中的唐袅衣走去。

    少年在他动作时,他迅速地从地窖中翻起身,像是狼般蹲在地上做出备战姿势,眼神狠戾、凶残。

    少年手腕中的蛇爬至脖颈,蛇与主人一样浑身警惕地盯着季则尘的一举一动。

    若不是身体内有毒,他杀那些追来的人,根本不在话下。

    所以他暗忖若是全力以赴,最后和这个男人打个你死我活也未尝不可。

    但终究是亏本的买卖。

    他费尽心思逃出来,可不是为了和人同归于尽的。

    而季则尘并未看他一眼,行至唐袅衣的面前,单膝跪下,伸出刚洗干净的手指,拂过她鼻尖的血。

    “夫人……”

    他轻声的呢喃听不出什么情绪。

    唐袅衣眼眶一酸,莫名的委屈袭来。

    她不想哭,所以连脸颊都忍红了,身子颤抖不止,大颗泪珠霎时含在眼中,显得越发可怜了。

    她是真的很害怕满院子的尸体,也害怕眼前看似温柔慈悲的青年。

    哪怕他的眼神充满了对世人的怜悯,也无法磨灭这些人是他杀的。

    许是她的表情太可怜可爱了,季则尘双手捧起她的脸,自然地揽入怀中,下颌亲昵地抵在她的肩上。

    “夫人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他讲话的语气很轻,还带着点莫名的喘,有些奇怪的亢奋。

    而且他现在的神情,她太熟悉了。

    就是动情了。

    唐袅衣脑中忽然闪过,曾经在书中看过的一句话,变态得与他此时如出一辙。

    大致意思为刚经历过激烈的打斗过后,男人最容易不经撩拨,大脑正处在极度情绪高涨中,很容易产生情慾。

    念头刚起,她便忍不住摇头,驱散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

    身后还有个危险的少年,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发.情,一定是杀过人情绪正处在高涨中。

    “夫、夫君。”

    唐袅衣压住心中对他的惧意,伸手勾起他的衣袖,干哑的尾音都还在颤抖。

    “嗯……”季则尘轻轻地回应,鼻尖抵在她的脖颈轻轻地嗅着。

    他闻见了不属于她身上的味道,好似知道是什么,但又想不起。

    那种熟悉的气味就令他疯狂的心悸,所以抱得更紧了。

    他脑中只有她无辜的表情,像是在无声的引诱,诱他毁坏她。

    直到他的耳畔响起少女柔柔的嗓音,带着的哽咽像是在撒娇。

    “身后那个人,他想将我炼成药人,用来养蛊。”

    季则尘轻柔地‘嗯’,痴迷地看她哭红眼的可怜模样,然后不舍的从她浸水的眼珠上转眸,落在对面警惕的少年身上。

    她说的那个人就是窖口蹲得,像条见着生人准备要发狂的疯狗。

    少年也察觉到了季则尘的眼神,眼神越发警惕,好似只要他过来便会张开獠牙撕咬他。

    季则尘抱起地上浑身无力的唐袅衣,丝毫不在意他的警惕,缓步至少年的面前。

    他下颌微压,眉目还透着悲悯,居高临下的与少年对视,连质问都像是在度化人:“解药呢?”

    其实他是可以直接杀了眼前的少年,就像是院中的其他人一样。

    少年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只看了一眼,便猜出来他在里面给唐袅衣下蛊了。

    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正当少年心中想着,如何将眼前的男人杀死时,不经意看见了他手腕上的红线。

    少年目光倏然一顿,继而缓缓眯起。

    那条红线他知道是什么东西,材质特殊,刀枪都不能斩断,在苗疆是用来给药人抑制体内毒素东西。

    沿着红线往上,他又注意到青年半阖眼睫下,遮挡一半的眼瞳。

    黑色似被弱化了原本的颜色,所以变成了如今这般清透的淡色琥珀。

    是药人。

    曾经他见过一个与季则尘一样的药人。

    少年想起前不久那些人没有说完的话,没想到难得一遇的药人,竟然会出现在眼前。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盯着季则尘的眼神渐渐变得狂热,如同贪婪的恶狗,眯起上挑的桃花目。

    虽看不见他的脸,却给人一种比女子都还要魅惑妖娆的错觉。

    唐袅衣看他的神情有瞬间恍惚,很快眼前便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挡住。

    季则尘垂着眼睫,淡淡地凝视怀中少女看向旁人的惊艳神情。

    他不喜欢她这样看旁人,甚至是厌恶。

    想杀了这个少年。

    少年见眼前从始至终都温和的青年抬起眼眸,冷寂地盯着自己,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他心下微警惕,但面上却波澜不惊。

    甚至他站起身对着季则尘弯眼笑,嗓音像是正值变声时期,有种独特的沙哑。

    “她体内的是蛊,没有我的解药会被蛊虫蚕食得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想要救你夫人,我可以给你解药,但你要放过我,不能杀我。”

    他表现得像是贪生怕死之人,可看向季则尘的眼神却是狂热,宛如贪得无厌的狗。

    季则尘冷静的与他对视。

    唐袅衣听见少年的话仰着头,湿漉漉的杏眸盯着季则尘轮廓分明的下颌。

    她忍不住去想,季则尘沉默这么久是不同意吗?

    许是她的眼中的担忧太明显了,季则尘视线掠过她泛红的眼,安抚般地抚摸她的耳垂。

    他对面的少年颔首:“好。”

    少年霎时眉开眼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玉瓶,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这便是解药,你吃了,她体内的虫就会到不应期,时间一到就会从她体内出来。”

    这话似乎听起来并不靠谱,唐袅衣满眼不信地看着少年。

    “爱信不信。”少年不以为然地耸肩,然后将手中的药瓶扔过去。

    趁着两人的注意都在药瓶上,他动作迅速得像是攀爬的蜥蜴,颀长的四肢攀上矮墙,没有几下便消失在院中。

    季则尘怀中抱着人,并没有去追,而且也没有去追的必要。

    那玉瓶恰巧砸在唐袅衣,她刚探起身被按下去。

    唐袅衣不解地望着他:“他跑了!”

    季则尘温柔安抚:“无碍,打开看看。”

    她见他不着急,心下稍定,拿起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有像虫卵般的药,会蠕动,像是活的小虫子,还伴随一股甜腻的味道。

    唐袅衣闻见后双颊泛红,四肢登时发软。

    好浓的药性。

    她险些昏倒,手疾眼快地盖住了玉瓶,捂着跳得紊乱的胸口,喘了几声这才勉强缓和。

    似乎真的如少年所说的,这个里面的东西能影响她的身体。

    季则尘凝望她怀中的玉瓶,脸上并无神情。

    他或许知道那是什么。

    少年的确是在骗他,但也不全是骗他,所以他才没有追上去。

    唐袅衣身上的气息,的确是蛊。

    欢蛊。

    子母只要在一起,那么她体内的子蛊就不会发作,代价便是他也要吃剩下的母蛊。

    但每当蛊虫发作时,其中一人便会产生强烈想要亲密接触,交合至达到高.潮后蛊虫就会安静。

    唐袅衣压下跳动杂乱的心,担忧地盯着面前的青年:“夫君,他就这样跑了,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解药。”

    天地浩大,想要找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她心中很担忧,那个少年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根本不可能会将解药给她的。

    季则尘睨了眼怀里双颊还晕着潮红的少女,轻轻地敛下眼睫,柔和的语调像是在安慰她:“别担心,算是解药,只是我吃完后需要你帮我。”

    他需要和她行最后的夫妻礼。

    所以, 其实中不中蛊也无碍。

    他与她本就是夫妻,哪怕没有蛊虫的影响,他也会与她交合的。

    听他都如此放心,唐袅衣虽然不知要帮他什么,但也跟着放心了不少。

    她抱着他的手臂,赶紧表明心意:“还好有夫君在,夫君真好,今天我又更爱你了。”

    季则尘没说什么,抱着她避过周围的尸身与血,朝着屋内行去。

    待到两人进屋后,唐袅衣才知道为何有段时间院子没有任何动静了。

    原来他在收拾屋子,那些被弄乱的东西都被放回了原位。

    唐袅衣被他放在榻上。

    季则尘拿过一件干净的的衣裳过来,放在她的身边,目光温和道:“换了身上染脏的衣裳。”

    他不喜欢她身上有那么多别人的气息。

    唐袅衣点点头,手指搭在衣襟打算换衣裳,却发现面前的青年神色如常,并未要转身,或是出去的意思。

    他的眼神干净纯粹得毫无慾念,像是在想要看她身上的擦痕有多少。

    虽然唐袅衣知道在他的认知中,夫妻之间本应该如此,但她却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

    被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心中免不了产生不自然。

    她敛下卷翘的睫羽,扑朔的暗影洒在白皙脸上,声音轻轻的赶人:“我换衣裳,你……可以先出去吗?”

    拒绝人的语气都毫无力道。

    刚刚说爱他,现在又赶他。

    季则尘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脸,轻‘嗯’一声,转身走出去。

    在他出去后,唐袅衣迅速将衣裳换好,然后垂着眼睑,乖乖地坐在原位等他。

    院子传来窸窣的拖曳、还有泼水的声音。

    唐袅衣猜测他在清理外面的那些尸体,脑中不知觉地浮起此时的场景。

    清隽青年一手拖着一具尸体,冷瘦修长的漂亮指节染着血。

    明明是犯了杀戮,却因慈悲的面容,更像是在进行某种度化。

    等了良久,门才被推开。

    唐袅衣抬眸看去,喉咙下意识吞咽。

    青年似乎清理完后受不了手上染上了污秽,刚洗过手还有脸,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开。

    湿润的发很适合他这张病态苍白的脸,清冷被弱化,透出几分引诱人的冷艳。季则尘上前蹲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腿,打算要看她身上的伤口。

    为了方便查看,前不久他给的衣裳是裙款。

    所以当他做出掀开裙子动作时,唐袅衣还忍不住缩了缩腿。

    “你……”

    唐袅衣启唇想要拒绝,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只是想要看伤口。

    她闭上唇,别过脸,隐忍地软声道:“膝盖肿了。”

    闻言,季则尘手上的动作一顿,定定地盯着她泛红的脸,忽感古怪的新奇。

    他的妻子似乎比预想中还要羞赧,碰她的脸会闪避,碰她的腿,她也会敏感地颤抖。

    还有行夫妻之间的亲昵时,她更是会无助地软着身,一副任人宰割,但力气别太大的娇弱模样。

    他敛着眼睫,压住莫名颤抖的手,动作温柔地查看她腿上的伤。

    “腿没事,只是擦伤了,院中还有草药,晚些时候我给你碾碎了再敷上。”

    膝盖上的伤口被微凉的指尖拂过,似落下一根羽毛在上面,难言的痒意从腿上蔓延至胸口。

    唐袅衣抵在身后的手都有些撑不住,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说了。

    “别,摸……”她敏感得发颤,看向他的眼眶红红的。

    不知道为何,他分明是在看擦伤,她却有种浑身赤.裸的羞耻感。

    季则尘见她脸上的表情,没说什么,松开了她的腿。

    起身坐在她的身边,打开少年留下的玉瓶,倒出一颗通体欲红的虫卵。

    还会蠕动。

    还有些恶心。

    这样的东西要如何用?

    正当她疑惑时,看见季则尘面色不改地吃下了那颗虫卵。

    唐袅衣的目光跟着他殷红的薄唇往下,脖颈的冷白皮肤薄薄的,依稀能看见青紫的经脉,有种色.情和诱.惑感。

    咽下去了。

    她的目光停驻在上下滚动的喉结,跟着做出吞咽动作。

    看了好久,她蓦然回神,紧张地看着他,“可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青年神情松懈,平素的清冷淡去几分,与她对望时,天生的慈悲感在此时愈发明显了。

    他没有说话,只盯着她的脸,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处在游离中。不对,他像是吃傻了!

    唐袅衣紧张地坐直身,以为他吃的东西出问题了,急得捧起他的脸,壮着胆子前后晃了晃。

    “季则尘,快吐出来。”

    她急得眼中蓄起泪花,含在眼眶中随着晃荡的动作,像是被撞击了,顺着脸颊大颗滑下。

    哭得真伤心,发自内心的伤心。

    季则尘由她晃着头,甚至默认她病急乱投医,伸出手指想要撬开他的唇齿,去刺激他的喉咙。

    少女的手指很漂亮,如玉琢般细长白嫩,指腹没有茧,是娇生惯养才能养出的一双手。

    指腹柔软地压下舌尖,着急地往里面探去。

    她哽咽着哭腔讲着自责的话,却做着过分的动作。

    手指探得很深,像是触碰到了喉咙的深处,引起他强烈的不适,喉咙蓦然收紧。

    他应该厌恶这样的侵.犯,想要抬手阻止她的行为。

    但身子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还乖乖丢垂着眼睫,下颚扬起,唇微启,让她往里面碰得更方便。

    或许她还可以触碰得更多点、更深些。

    他在渴望,好像产生了贪婪,不仅仅想要唇舌被触碰,身体也需要,所以在她的侵.犯中渐渐颤抖。

    唐袅衣毫无察觉他古怪的变化,动作越发肆意,只想要让他吐出来。

    直到听见他发出急促的吐息,唇中溢出暧昧的呻.吟,唐袅衣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行为,究竟有多么的过分。

    单跪在眼前的漂亮青年眸中浮着雾气,以一副被人强制侵.犯的凌.虐的姿势。

    他仰着头,温顺垂下的鸦羽不停地颤着,眼睑下的透白皮肤洇出潮红。

    她好像在欺负他,还是很过分的欺负。

    唐袅衣看清后心咯噔停下,随后开始急促地跳动,一声声紊乱的心跳震耳欲聋,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讷着神情把手指从他的口中抽出。

    许是含得太久了,手指拉出一条霪靡的丝线,断裂在殷红的薄唇上。

    她心虚的赶紧卷起袖子擦掉:“抱歉,我只是想让你吐出来。”

    季则尘没说话,清冷的淡瞳中清晰地倒映着她,面上透着绯色堕落的霪.荡。

    看似冷静,而在这张漂亮的皮相下,内里却是疯狂的。

    唐袅衣没有任何防备,被猛地推倒在榻上。

    她神色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白如玉瓷,漂亮得令人赞叹。

    “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嗓音有些哆嗦,以为他是生气了,手指勾住他的衣袖。

    “那个东西看起就不像好的,我见你吃了后有些傻,想让你吐出来。”

    像是认错,像是撒娇。

    还在用眼神求他。

    脑中似有什么倏然冲击而来,她的眼神让他的周身血液在沸腾,

    他感觉被碰过的舌底泌出馋意,古怪的亢奋让他的理智在化作疯狂的野兽,和维持冷静中来回拉扯。

    唐袅衣察觉他周身温和的气息越发恐怖,像是轻触一下就会因为多度膨胀而爆炸。

    她的心更慌了。

    此时她格外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企图再向他解释自己并非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吃的那个东西有问题,想给你弄出来。”

    这样的可怜的眼神,软弱的语气,落在别人的眼中变了意味。

    她还在求他,用语言,用眼神。

    季则尘压下即将冲破理智的疯狂,屈指抬起她的尖颌,略显失神的空洞眼神,落在她不断翕合的唇上。

    她说了好多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下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柔软的唇。

    是这段时日他最喜欢的地方,喜欢得超过手、玉足,甚至是身体,无论怎么尝都不会生厌。

    齿编贝,唇激朱,猩红舌尖沾着晶莹,时隐时现地出现在眼前,像是某种生涩的引诱。

    他听不见她究竟在说什么,所有的意识都她的唇吸引,眼底泛起潮湿,喉结上下轻滚,顺应本性地俯下身,含住不知在喋喋不休说什么的唇。

    两唇触碰瞬间,周身所有的毛孔似都舒展了,软得像是糕点,含不化。

    亢奋的理智得到了缓解,又像是更为疯狂了,古怪的感觉让他的眼中浮起泪雾,眼睫轻抖便洇湿了根根分明的睫毛。

    唐袅衣先是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不是生气,而是想与她交吻。

    她的唇被渴望地舔了,胸口遽然一颤,一股热气腾地攀上脸,热得她想启唇喘气,还想伸手推开他。

    季则尘察觉到她想要挣扎的意图,单手握住她的双手压过头顶,停下交吻的动作,掀开潮润的眼看着她。

    唐袅衣以为他是吻够了,要放开自己。

    谁料,他淡淡地睨了眼她急促喘息得潮红的脸,然后又半阖上眼,含住她被吮得红肿的唇,轻咬住了一下她的舌尖,吮吸入口。

    她下唇被含拽着被迫仰头,双手揪住他的衣襟,指尖泛白。

    时而的纠缠从两人唇舌间拉出霪靡的银丝,断裂在在唇角,喉结不停地滚动,似饥渴地互相吞咽。

    比之前还要急促。

    唐袅衣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疯狂,忍不住抬起膝盖挣扎,不小心蹭到了什么地方。

    原本含住她舌的季则尘倏然松开唇,喘息极其重也极其克制。

    他喘了好几声又继续用力地咬住她的唇,吮吸得她的舌根发痛。

    唇舌吮吸的舔舐声,黏腻得令她头皮发麻。

    相比较他隐约发狂的动作,唐袅衣现在更在意被抵住的腿根。

    她满脸的震惊,还有羞耻。

    因为不太像人身上的。

    危险得像阴暗潮湿沼泽地中的鱼,或者是冰凉窥视的蛇,尾尖的鳞片硬得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乖乖们,补更八号的~21点还有更新,然后周天也应该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