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蝙蝠女原地跺跺脚，道：“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到是觉得，系统不会平白无故就暴露蝙蝠侠的秘密身份，也许这题另有玄机。”阿福说。
“有什么玄机，到时候答案一出，我们还怎么解释？宣布蝙蝠侠其实是布鲁斯·韦恩的双胞胎兄弟吗？”蝙蝠女叹口气，“罗宾，你说呢。”
罗宾鼓捣着系统巨屏，胡乱操作一气，不知道点到哪里，弹出了新的选项。
他眼前一亮，信心满满道：“看我的。”
直播间公屏上，在齐刷刷＠布鲁斯·韦恩的弹幕间，跳出一个显眼的消息。
【布鲁斯·韦恩：哈～不好意思，刚睡醒，发生什么事了？】
【风筝人：……】
【萤火虫：……】
【寒冷队长：……】
【回旋镖队长：……果然是个废物，刚才谁说他是蝙蝠侠的，这是蝙蝠侠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企鹅人：？】
蝙蝠洞中。
蝙蝠女跳到罗宾身边，眼睛睁得圆溜溜地，上下打量着罗宾，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
罗宾骄傲地抬头，嘴角疯狂上扬，“我刚才发现，每个人在直播间中的名称，是可以自己修改的。”
“你是说，你把自己的名称修改为布鲁斯，然后用布鲁斯的名字发送弹幕？”蝙蝠女越说越兴奋，“可以啊，罗宾。我也去试试。”
“别别别。”罗宾连忙拉住她，“你要是也改了名称，万一大家都知道了名称可以造假怎么办？”
在他们拉扯间，公屏弹幕已经换了话题。
既然吉姆·戈登和布鲁斯·韦恩都不是蝙蝠侠，那答案只能在a和b中选择。
【风筝人：惊！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居然是蝙蝠侠！】
【毒藤女：你在发什么癫？】
【风筝人：难道蝙蝠侠的身份不是蝙蝠侠，而是超人吗？】
【萤火虫：“超人：我是谁，我在哪？”】
【寒冷队长：前面的，超人已经作出选择了，他选了a！】
【企鹅人：艾薇，你不是控制过蝙蝠侠吗，没有看看他到底是谁？】
【毒藤女：不知道，去问猫女。】
【猫女：……喵？】
……
弹幕上的讨论，e·s丝毫不知。他紧盯题目，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他已经答错了两题，如果再答错的话，不敢想象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有预感，如果这次再答错，惩罚可不会像上次那般简单，甚至可能远远超过第一题的惩罚。一想到断臂时那种彻骨铭心地痛，他就心有余悸。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冷汗逐渐从头顶渗出。可即便冷汗已经划过眼角，e·s依旧死死盯着题目，不敢眨眼。
【蝙蝠侠面罩下的人究竟是谁？】
想要答对题，首先要揣摩出题人的心思。
e·s想，假设直播问答系统是自我意识的，它是依据什么来确定题目的？
通过这些题目，它想达成什么目的？它期望嘉宾们答对吗？
回想起第一题的答案“蝙蝠侠在楼顶摆pose”，和第二题的答案“托尼被救回来后先去吃汉堡”。
这些答案都不是很正经，e·s思考，难道系统不希望嘉宾按部就班地回答问题？
e·s眼睛一亮，是了，系统并不在乎嘉宾答对与否，它最在乎的是转折！
e·s本就不是蠢人，找到苗头后，他的思路越发流畅。
所以正经的、符合事物发展逻辑的答案不能选。
那些看起来奇怪的、不可能的，反而才有可能是真正的答案。
换句话来说，选项中转折最大的那个，一定是正确答案！
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又走马观花般地瞄过四个选项。
【a、蝙蝠侠。】
【b、超人。】
【c、布鲁斯·韦恩。】
【d、吉姆·戈登。】
这四个选项中，a、c、d三个答案，都是在建立在“蝙蝠侠的秘密身份是谁”基础上，正常逻辑逻辑下的推导。
a选项的含义，就是蝙蝠侠没有秘密身份，他只是蝙蝠侠。
而b选项，却是完完全全，为了转折而出具的答案。
就是它了，e·s深吸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
做完选择的瞬间，系统对他限制立时消除，e·s一眼就看到了超人沉思的身影。
看来超人也答完题目了。
e·s刚找到解题思路，分享欲正旺盛。他抬左手擦掉脸上的冷汗，扬起标准的营业笑容，走到超人身边问：“超人，你也出来了，选择了什么？”
考场出来后对答案，是常见行为，超人也没有过多疑问，答：“我选的a。”
他选错了！e·s兴致昂扬，不等超人发问，主动说：“我选的是b！”
说完，e·s紧紧关注着超人的反应。快问我为什么，快问啊……
超人：“哦，好吧。”
？
e·s心中缓缓敲出一个问号，没了？
等了一会儿，超人还是一言不发。e·s心中的兴奋逐渐扭曲，你妈的，为什么不问？
殊不知超人也在纠结，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祝他答对？e·s跟他的答案不一样，岂不是在说自己的答案是错的？
说他答错了？可系统答案还没出来，超人也没有自负到这种程度。还是保持沉默吧。
e·s又等了一会儿，见超人实在没有发问的意思，他深深吸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决定委屈一下自己，主动告诉他为什么选b。
e·s：“其实……”
话还没说完，e·s就觉得眼前红布一闪，超人已不见踪影。同时耳边传来一句话，是超人的声音。
“蝙蝠侠，你也答完题了，你选的是什么？”
“b。”
“啊，我选的是a，你为什么会选b？”
e·s转头望去，只见蝙蝠侠也答完题目，被系统解除了限制。而一秒前还呆在他面前的超人，已闪现到蝙蝠侠那边。
超人脚尖离地，漂浮在蝙蝠侠左侧，连额头上的小卷毛都仿佛精神起来。
e·s：……
e·s：艹！
e·s充满怨念的视线蝙蝠侠看到了，却不知晓前因后果，蝙蝠侠也没有细究的意思，对超人解释。
“屏幕中的那个蝙蝠侠，不是我。准确来说，它也不是蝙蝠侠。”
“蝙蝠侠不会被自己的武器捆住，也不会站在原地等待攻击到来。我更倾向于，因为小丑和卢瑟合作，导致蝙蝠侠和超人需要联手破坏他们的阴谋。”
蝙蝠侠沉声解释：“这里可能只是蝙蝠侠和超人计划，主动落网，让小丑他们以为自己获得了胜利。”
“可这有什么意义呢？”e·s不甘寂寞，凑过来插一句。
“为了信息。”超人落到地上，身后披风无风自动，超级大脑运作下，顺着蝙蝠侠提供的思路，他已经推理出后续的剧情，“胜利会冲昏头脑，在以为自己必胜的情况下，他们会透露出非常多的信息。”
“而有了这些信息，我们就可以打败他们。”超人微笑道。
说到这，超人已然相信，这道题不会选a。
……
【萤火虫：他们在说什么？脑子好痒，难道我要长脑子了？】
【回旋镖队长：大概是，蝙蝠侠不是蝙蝠侠，蝙蝠侠是超人，超人才是蝙蝠侠。】
【企鹅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维克托·斯通：蝙蝠侠和超人的关系居然这么好，都可以穿对方的制服了。我也好想和蝙蝠侠一起战斗。】
【闪电侠：居然能从短短的直播画面看出这么多信息，蝙蝠侠好厉害！】
【黑寡妇：这些乐高小人真可爱，连我都想买来收藏。】
【鹰眼：别想了小娜，这一定是多远宇宙的画面，在我们宇宙，制作这种形象的乐高，是严重侵权行为，你买不到的。】
……
时间沙漏接近尾声，莱克斯·卢瑟、托尼·斯塔克和谜语人也相继解除限制。
莱克斯·卢瑟选择了c、布鲁斯·韦恩。
托尼·斯塔克选择了a、蝙蝠侠。
谜语人选择了b、超人。
对于各位嘉宾的答案，弹幕议论纷纷。
【泥面：卢瑟为什么要选c啊，蝙蝠侠罪不至此吧。】
【哈皮：托尼选错了？】
【诺曼·奥斯本：所以这道题只有蝙蝠侠、谜语人和e·s答对？不知道奖励是什么，也许是更多的百病全消卡？】
【蜘蛛侠：如果是蝙蝠侠和超人互换了身份，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会在屏幕前换回来，以此来展示蝙蝠侠面罩下的人？】
【绿灯侠：就是说，不论本题答案是什么，蝙蝠侠的真实身份都会暴露？】
【小丑：不好玩！不好玩！不好玩！！！】
……
嘉宾们全部解除了限制，虽然沙漏还有一些时间，但坚持等沙漏漏光没有任何意义，西蒙直接点击结算。
机械音在直播间中响起。
【答题结束，各位嘉宾均作出选择。】
【现公布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