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去哪里玩!”我、亚伦和韦斯莱兄弟四个人面对面站着——在我为圣诞礼物事件暴打韦斯莱兄弟一顿后。
“我们去滑冰吧。”韦斯莱兄弟提议。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我双手双脚的赞成。
亚伦有些担忧:“可是我不太会。”
“我们教你,亚伦,别担心。”我朝他眨眨眼睛,“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们来到黑湖边,这里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偶尔能看到下面有一个庞然大物的暗影从我们脚下经过,搞不好是巨型乌贼还是什么生物。目之所急的地方都被盖上了一层白雪,天地皆白,深吸一口气,仿佛都能吸进冰碴子。
我们在鞋子上施了魔法,一层冰包裹住鞋子,并在下方迅速凝结成一道冰刃。在我们小心翼翼适应的时候,韦斯莱兄弟已经一溜烟地滑去湖中心又返回来了。
我将亚伦拉起来,两个人一起小心翼翼走到冰面上。
“左脚先迈出去,身体重心往前……右脚轻轻蹬一下——对,然后手臂也可以摆起来。”我放开亚伦的手。
他学东西很快,没一会儿就可以自己慢慢滑一会儿了。
韦斯莱兄弟不满足于竞速滑冰,已经在研究怎么跳双人冰舞了。我看着他们在冰面上的摔了无数次,不禁开始担忧:“这个冰不会被他们震碎吧!”
亚伦笑起来:“不会的,这个冰很厚。”
我才稍微放下了心。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我牵亚伦的手,两个人在冰面上滑得越来越快。突然间,我冥冥中感觉到有人要谋害我,将头侧了一侧,一阵风呼啸着从我耳旁刮过。
我扭头一看,是一个雪球!
韦斯莱兄弟在我后面笑得嘎嘎声。
“你们完了!”我燃起熊熊怒火,滑倒湖边,扒拉了一堆雪下来,揉成雪球,递给亚伦一个,“给你,亚伦。”
“可是我不太会……”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头上就又被盖了一个雪球。
不痛,就是有点冰凉。
还没等我发功,亚伦就将手上的雪球扔了过去替我报仇。弗雷德防不胜防,居然也被盖了一头一脸。
“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也将手里的雪球扔过去。
这次他们反应很快,都躲避开来。
霍格沃茨第一届冰上扔雪球大赛正式开始!
我发挥了毕生功力进行攻击和躲避,和亚伦上演了完美的配合。或许我们没有韦斯莱兄弟双生子的默契和心灵感应——虽然他们拒绝承认有后者——但我们有亚伦!
亚伦总是能够预判出他们的躲避和扔球的路线。常常他将我一拉,下一刻一个雪球就从我身旁飞了过去。
“作弊,作弊!”乔治跳脚。
也不知道他在冰面上怎么完成那么难的动作的。
“没想到吧,你们也有今天。”我看着他们挂满白雪的头发和衣服,笑得停不下来,“两个小老头,还差一把胡子!”
然后我嘴里就被喂了一个雪球。
我:“……”
激烈战斗到最后,我们都已经气喘吁吁,亚伦更是坐在冰面上,表示自己一步也走不动了。
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到山毛榉树旁,亚伦用变形咒将树叶变成几个防水的软垫,我们立刻像水一样滩在了上面。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掏空。
今天的天空颜色很浅,白云丝丝缕缕,几乎和地面的白雪融为一体。高大,亘古的霍格沃茨,在白雪皑皑之下永恒地矗立着。
有猫头鹰从猫头鹰房飞出来,白鸽抖了抖身上的雪,一头扎进天空中。
我突然有点想卡尔森和雷奥,想家里的神奇动物,想凯瑟琳和塞德里克。
但这种想念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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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我并没有回到我宿舍的床上——我还在山毛榉树旁,不过身上被披了一个毛毯。我的发尾落在软垫外面,被雪浸得微微濡湿。
“格兰芬多配色哦。”弗雷德从巫师棋中抬起头来,冲我一笑,脸颊旁的几点雀斑仿佛也生动起来。他正在和亚伦对弈,乔治在一旁观战。
“谢谢。”我便知道毛毯是他给我披上的,“只有我睡着了吗?”
“只有你——”乔治拖长声音开口,“当然不是,我们都睡着了,但是被冻醒了。”
他又看我一眼:“你也真是不怕冷。”
我嘿嘿一笑,裹着毛毯凑过去。
正好看到白皇后凶狠地将骑士打翻,拖出了棋盘,骑士半死不活地躺在棋盘外。
乔治和弗雷德神情严肃,显然这次他们遇到对手了。
我对巫师棋不感兴趣,但是对他们的对弈很感兴趣,便也静静在他们身边看着。
其实只有我们是静静的,棋子们可吵的很。这盘巫师棋估计是亚伦的,所以对韦斯莱兄弟很不信任,一直不太愿意听从他们派遣:“看见马了吗?你派他去吧,他牺牲了没关系……”
确实有些令人抓狂不是吗?
韦斯莱兄弟的水平确实可以和亚伦一较高下,但最后还是落败了——拜托,这件事很正常,亚伦可是绝顶聪明的小巫师呢,他的智商估计比我和韦斯莱兄弟加一起还要高。
“没有的事。”亚伦脸红,为我不要脸的话,“智商那么高就是妖怪了。”
“那你就是妖怪。”我继续笑嘻嘻。
这次他放弃反驳我了。
韦斯莱兄弟则不约而同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以表示不屑。
我们玩了整整一天,回到礼堂吃晚饭的时候,人人胃口大开,几乎扫荡一样将碗碟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我就开始犯困,告别他们后,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洗漱后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身体已经很疲倦了,但精神上又不想轻易放过美妙的假期,于是精神就保持在强撑的状态。
我拎起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吊坠。
c究竟是指什么呢?
挂坠在我眼前摇摇晃晃,几乎起到了催眠的作用。我思绪纷飞,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它摆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坠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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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似乎要清晰很多,至少我终于看清了那个男孩的脸,他还很稚嫩,估计十岁左右的模样,碧绿的眼,圆圆的眼镜,总是不合身的衣服,还有当他撩开额前头发时露出的闪电型疤痕。
嗯,除了我终于看清他头上的疤痕以外,一切都很正常……正常个鬼啊!
我终于知道这个男孩是谁了,应该说整个魔法界就没有人不知道他是谁。
原来他是——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那个在婴儿时期就打败了神秘人,史上唯一一个从杀戮咒下生还的人——“大难不死的男孩”。
“天啊。”我喃喃,头一次在起床后如此清醒。
被吓的。
邓布利多一定早就知道我梦里的男孩是他,所以听到我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的时候神情才会变得微妙起来。原来我当时离正确答案那么近,近得几乎就是正确答案——他真的是救世主!
足足有十分钟,我都保持着痴呆的姿势盘腿坐在床上。
完了,完了,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在做梦是在预言这件事没有什么实感,内心深处依然觉得这是我梦见的前世,亦或者一个完全不重要的人。
现在告诉我我预见的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我感觉自己肩膀上突然多出了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压力……虽然按理来说神秘人已经消失了,魔法界太平了快11年。
那我的作用是什么?难道是保护救世主不受伤害?左思右想,我感觉这个可能性最大。
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得重要起来了呢!我不合时宜地雀跃了一会儿,但很快又因为这种重要不能为任何人所知而低落下去。
不能和朋友们分享这一切是整件事中最难熬的部分,那种只有自己吞咽着一个巨大秘密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
不过我为什么会预见到救世主的生活呢?
真是奇怪,神秘人已经消失……难道未来又会冒出一个黑魔王、绿魔王,或者什么黄魔王之类的东西需要他去打败吗?
他为什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魔法界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被送到了哪个魔法家庭里长大,但他居然生活在一个麻瓜家庭里——扫地都要自己拿扫帚扫!
在那年的事情发生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他知道由他而引起的一切吗?
越想我脑子越乱,谜团像毛线一样疯狂打结,还有一只小猫咪不停地滚动它,生怕它还不够乱似的。
掐指一算,哈利.波特明年就入学了,也不知道他会进入哪个学院呢?我的梦会做到什么时候结束?总不会连他以后考试多少分和谁结婚我都能预见到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有个怪学姐能梦见他日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