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小术法，沐颜说了一遍，哪吒很快就能掐诀学会。
沐颜看他学得快，有悟性，就奖励他一瓶汽水。
哪吒好奇的用吸管喝了一口，清甜的柠檬味，绵密的气泡在口中炸开的刺激感，让哪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喝，甜甜的，舌头有点辣辣的。”
“这是汽水，又叫快乐水，很难让人拒绝的口感。”
“嗯嗯……好喝，我都没看到街市上有卖过。”
“喜欢的话，过会多给你几瓶，对了，哪吒，你识字吗？”
“那个……认识一些，我娘教过一点。”哪吒有些心虚自己学的时候不认真，所以认识的字不多。
“这样啊，你这么聪明，识字应该也不难。”
“那肯定的。”哪吒昂着头，一口吸完汽水，想着等回去多识点字。
下午时光一晃而过，沐颜送他回去前给他的空间荷包里又放了些汽水、小蛋糕。
“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去，记住哦～不能告诉别人来过这里，记得保密。”
哪吒认真的点头，自信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
沐颜捏了捏他有些肉嘟嘟的脸颊，哪吒想后退，但是想到下午吃的那些好吃的，还有荷包里的……算了，给她捏一下，下一次他在拒绝她，哼！
沐颜照例将送他到李府一处不起眼的墙角外。
沐颜也不问他为什么不走大门，想想也能猜到。
“哪吒，你到家了。”
“谢谢你啊，沐颜，我下次还找你玩。”
“好啊，快回去吧。”
沐颜对他挥挥手，身影很快消失。
哪吒眨眨眼，哎！他都不想回家，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走到旁边的嘈草丛，从狗洞处回到家。
吃过晚饭，哪吒主动提出要殷夫人教他识字。
李靖夫妻皆都一脸震惊。
这就好比晴天下雨，晨曦的太阳从西边出来。
殷夫人惊讶道：“儿子啊，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我没有犯错，娘，我想识字，我不能比妖怪还没文化。”
“哈哈哈，行，晚上娘教你，你这是开窍了。”
但这教孩子学习吧，谁教谁疯。
夜晚，厢房烛火通明。
“儿子，这个“初”字有三点，还有这个“四”不是四条横。”殷夫人耐心指出问题。
“这样啊。”哪吒咬着笔思考后重新写了一遍。
“很好……就还是不对……”
“人之初，人之初……”哪吒握着笔认真写完后继续写：“性本恶，性本恶……”
殷夫人：“不对，是性本善！”
“可是……”哪吒纠结的拧眉，沐颜都说了人性本恶，反正他信沐颜说的。
“娘，“善”字笔画太多，我先学“恶”。”哪吒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纯真。
“行，那你写的“恶”字为什么那两点画在上面？”
“啊！我看错了。”
“娘，“性相近”是什么意思？”
“人刚出生时，性情都是相近的，都很善良。”殷十年打了个哈欠，一句话她教了一个时辰。
“那“习相远”呢？”
回答哪吒的是殷夫人睡着的呼吸声……
“娘！！！别睡，我都还没学会，你怎么睡得着的！快醒醒！”哪吒站起身大喊。
殷夫人猛的惊醒，既欣慰又无奈的打了个哈欠：“孩子啊，学习不在乎一天两天，这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学到这，小孩子要早点休息。”
“那好吧，明天娘可以多教我一些。”哪吒看着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大字，觉得不满意。
“行，你愿意学就好，哪吒你懂事也长大了，娘很欣慰。”殷夫人困的不行，说完就回屋了
哪吒爬到床上，闭眼秒睡。
次日哪吒就央求着要学习。
如此过了几天，殷夫人的脾气日渐暴躁，整个人怨气比鬼都大。
本来动不动就训斥哪吒的李靖，也难得在吃饭的时候坐到食不言。
午饭后，殷夫人给哪吒夹了一块鸡腿。
“儿啊，娘给你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是唐观书院德高望重的夫子，今天让他教你，你肯定能很快就会。”
哪吒不在意的点头，谁教都行，他已经会写三字经了，就是会写一些错字。
“行，娘，下午让他快点来，等我学会想出去玩可以吗？”
“可以啊，哪有人天天学习的，明天就就放假出去玩。”
“可是爹不让我出去。”哪吒偷偷看了眼娘亲，他不想偷偷出去钻狗洞。
“多大点事，我跟你爹说，必须让你出去玩会，天天学习哪行，人都快学傻了。”殷夫人说这话松了口气，她这几天脑壳疼。
“太好了，谢谢娘。”哪吒心情愉快的又吃了一碗饭。
下午老夫子来的也挺早。
见了哪吒后点点头：“小儿几岁？”
哪吒：“七岁。”
老夫子捋了捋灰白的胡须，启蒙不算晚，看着也挺乖巧伶俐。
“甚好，你下午便用我学习一些诗词成语，你以后称呼我为周夫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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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点点头，在桌案前拿出纸笔。
……
十几分钟后，周夫子眉头拧成了蚯蚓。
“哪吒，你说说画蛇添足的意思。”
哪吒歪着头做思考状，手上沾了一些墨汁：“画出一条蛇……舔它的小脚脚？”
周夫子：“这是弄巧成拙，不必多此一举。”
“哦！这样啊，那什么弄什么拙，啥意思？”
“弄巧成拙。”
这下哪吒也跟着一起皱眉：““巧成”是谁？什么妖，弄死他就能将他打回原形变成桌子？”
哪吒一脸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啊，他还没杀过桌子妖，不知道他家桌子有没有成精的。
周夫子气的脸色发青：“果真是朽木不可雕啊，你之前可学过其他的？”
哪吒不知道这老头为啥气呼呼的，脸色跟他爹一样，天天泛青色，马上说道：“我会《三字经》。”
“那你背来听听。”
“人之初，性本恶……姓相远，还有……习相近，狗不叫，叫知道，糕点贵……然后，然后娘说以后在教我，后面就没学了。”哪吒睁着透亮的大眼睛等夸奖。
周夫子：……
“你你你……胡闹，简直是气煞我也。”周夫子咬牙切齿说完摔书走人。
刚踏出门槛就跟门外的殷夫人面对面。
“是鄙人无能，教不了如此神童，以后李府的教书莫要再来找我，告辞。”周夫子一拱手带着一肚子火气快速离开。
殷夫人叹气，她懂，不怪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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