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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夫哥5

    下午,医院生殖科。

    “a级精子是最优秀的精/子,陆先生的精子数量达到标准,而且形态正常,活力极强,受精能力非常好。”

    “这样的精/子活力可长达48小时,其他功能方面也都是非常优秀,同比同年龄段的男性,陆先生已经高于全国水平,甚至是属于比较少见的优质,也是归根他生活自律不抽烟不喝酒还有运动健身,加上房事频率健康。”医生拿着手中的报告,查阅后给出结果。

    顾知煦不解皱眉:“也就是,他不存在勃/起障碍?”

    他不在乎活性不活性,他们又不用生孩子。

    可是怎么可能不存在障碍问题??

    就没起来过啊。

    医生:“刚才检查过,起来没有很大的问题,硬度也很好,从报告上各方面数值都非常优秀,大概率是不会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顾知煦欲言又止,拿过桌面上的报告看了又看。

    医生都说陆或雍没问题,可事实上陆或雍确实从没有在他面前起过一次啊,难道是他的问题?幻觉?又或者是他忘记了?不至于精神分裂到这个程度吧?

    医生:“如果有发现的话,可能要咨询一下心理医生,排除一下原因。从刚才的功能上检查,未起状态尺寸18cm,起来状态25cm,已经远远超过了亚洲平均尺寸,很少见的尺寸,提醒在同房时需要特别注意力度,比较容易受伤。”

    顾知煦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或雍:“……”

    真的假的,25????

    装了假体吧,怎么可能。

    身旁的陆或雍:“。”

    ——不止25,有30的,只是他忍住了。

    ——老婆应该不会再怀疑他功能问题了吧?

    ——他只是怕老婆而已。

    ——兄弟也怕。

    ——怕太大吓到老婆。

    ——不是他不行。

    。

    嘭——

    嘀嗒一声。

    主卧门被反锁了。

    “……”

    陆或雍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门前,盯着密码锁,心情复杂。

    说好他在医生那里表现得好就跟他玩的呢?

    看来他得想想办法,至少得再跟顾知煦聊一聊。

    他拿出手机,打开某书软件,给自己的病友留言:

    【j大:病友,你跟你爱人吵架的时候通常是怎么哄他的?】

    过了好一会,对方才上线。

    【。:能哄就哄,哄不好睡觉。】

    陆或雍看到‘睡觉’两个字,眸色不由得沉了些许,是啊,确实该教训一下这个家伙,手指也能把这家伙玩哭,对自己的老公这么凶。

    手机再次震了震,他低头一看。

    【。:都是成年人了,分房睡冷静一下。】

    陆或雍:“……”

    怎么又是这个招数,是现在都流行这样的吗?

    他沉下脸思索着,扭头去书房吃药。

    此时,主卧里响起掰药片的声响。

    顾知煦站在吧台前,将药放到嘴里,端起水杯皱着眉头吞咽下去,舌尖触到发苦的药片时整个嘴里的味道都难以忍受。

    他拿起手机,正好看见病友发来的消息。

    【j大:那你有遵循医生的建议跟你爱人分开吗?】

    顾知煦想了会,回复道:【在考虑离婚了。】

    【j大:这么严重?为什么一定要离婚,你没告诉他你生病的事情?你不爱他吗?】

    顾知煦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须臾,过了会才回复:

    【。:性是爱的基础,没有性,爱不会长久。】

    【j大:爱不应该才是性的基础吗?】

    【。:在我看来不是,生理上的爱会让心理上的爱让这份感情更加的牢固。】

    【j大:是吗?】

    顾知煦觉得这个病友跟自己的观念不同:

    【。:嗯,除非你不行。】

    那头的j大:“……”

    顾知煦没有再继续聊的意思,把手机放到一旁,可就在抬起头的瞬间眉眼怔然,整个人站着没动。

    恍惚间,仿佛所有的声音顷刻间消失,安静得可怕。

    还有光源,卧室门外的壁灯先灭了,再到书房外的壁灯灭了,随即到近在咫尺的客厅灯光灭了,一盏又一盏的灭了。

    最后仅剩下吧台区域的灯光还亮着。

    顾知煦脸色煞白,抿着发颤的唇,用力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灯光又如初那般明亮。

    他下意识的扶住吧台让自己站好,过了会才缓过来。

    “……唉。”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

    翌日。

    主卧的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再摁到第六次后,卧室主人才姗姗来迟的打开门。

    陆或雍见房门打开,胸口的闷堵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发现顾知煦没什么精神,摇摇晃晃,看起来不太对劲,脸特别红。

    “哪里不舒服?”

    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心顾知煦一个人睡觉,昨晚还锁门不让自己进。

    顾知煦被拉入结实的怀抱中,宽大掌心覆盖上额头,熟悉的味道掠过鼻尖,被一夜的噩梦缠身被抱住才觉得格外舒心。

    他靠着肩膀,头疼得厉害:“……头痛。”

    “你在发烧。”陆或雍感觉掌心下烫手的温度,眉头紧蹙:“昨晚踢被子了?”

    【都说让我陪着你你不要,现在生病了吧,难受了吧。】

    顾知煦被这双重声音吵得脑袋疼,心烦意燥,他拉下陆或雍的手离开怀抱:“你啰嗦什么?”

    陆或雍:“……?”下意识又扶住他。

    【我哪里有啰嗦,我是担心你好吗,我看到你难受我不难受吗?】

    顾知煦抬眸瞪向陆或雍:“还说?我都那么难受了你为什么声音还要那么大?”

    陆或雍:“?”

    【我声音大?我有说话吗?祖宗,我哪里有说话?】

    “你明明就在说话!”顾知煦拍掉陆或雍的手,皱起眉头,头疼得眼眶发红。

    陆或雍本想说话,在看到老婆眼眶湿润,心一软,生怕弄哭他,无奈地举起左手,另一只右手捂住嘴巴,再挑眉示意。

    耳根清静了。

    顾知煦神情怔然,捂着耳朵的双手还没放下。

    他对上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如墨般深沉,却充满着温柔宠溺,仿佛对自己所有要求百依百顺,没有任何脾气,就算自己此时很莫名其妙,像是在无理取闹。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我。”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陆或雍走到自己跟前,手覆盖上自己捂着耳朵的手背,身子顺势下弯,距离在这一瞬间拉近。

    宽大的臂弯贴着对方的胳膊,发着烧的温度似乎掺杂进空气,让气氛变得焦灼粘稠。

    就被这样一直注视着,结婚两年也顶不住这样的眼神。

    顾知煦睫毛轻颤,抿了抿唇,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陆或雍握住这只滚烫的手,从耳边拉下,再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嘴巴,眼神温柔询问朝他示意。

    顾知煦耳朵瞬间热了。

    “你说话吧。”

    刚才是他让人别说话的,现在又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幻听的这症状太可怕了。

    “领导,我现在可以说话了是吗?”陆或雍笑问。

    “嗯。”顾知煦垂下眸,然后就忽然被腾空抱起,吓了他一跳。

    “先量体温,等会我让医生来,今天就先在家里休息,如果明天还烧的话那我们晚点再出发去y国。”陆或雍抱着爱人走回主卧:“才没跟你睡三个晚上,今天就发烧了。”

    “意外而已。”顾知煦说得心虚,虽说没有陆或雍抱着确实睡不好。

    他习惯了。

    陆或雍走进卧室,然后就看见床上压根没有被子,想也知道估计给踹到床下。

    顾知煦:“……”

    陆或雍低头看着怀中烧得脸通红的爱人,这几晚的怨气也荡然无存了,毕竟他深刻的知道老婆没他根本就不行。

    他将人放回床上。

    【今晚可得让我进屋睡了吧?】

    “不让。”顾知煦想也没想的就回答,说完对上陆或雍疑惑的眼神:“…….”

    不是,他怎么就回答了。

    “宝宝,我没说话。”陆或雍一阵心惊,不是,怎么感觉老婆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听到他在说什么?

    顾知煦坐到床边后,赶紧滚到床里头,伸手捞起被自己丢到地板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心脏跳得飞快,额头开始冒冷汗。

    ……不行,不能让陆或雍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更不能让陆家知道。

    没有性生活得了精神分裂太可笑了,他还会被自己的爸妈跟大哥笑话的,这就是他选择的人生。

    在他想得头昏脑胀时,身上一沉,被子被掀开,后背覆盖上一具热源,健硕的胳膊撑在了自己脸侧,他试探地抬起眼皮。

    “宝宝,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很奇怪。”

    顾知煦心头一颤,随即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放到腿上。

    陆或雍见他烧得额头都是汗,用手背帮他抹掉:“医生也看了,报告也说明没问题,至于为什么我面对你时起不来,是因为我真的害怕弄伤你,我甚至害怕你会因此厌恶我,不肯再跟我有下一次。”

    “起来的话那个大小,会有女生的手臂那么粗。”

    【虽然我很想看你哭,但我也怕你疼。】

    陆或雍甚至用手比划了一下给他看。

    顾知煦打了个冷颤,后腰一紧,神金,比划什么,正常人哪有那么大,片子都不敢这么拍的。

    他手有些发抖,摁住陆或雍比划的手,示意他别瞎比划。

    【你那里那么窄,就算我睡觉时有帮你拓过,进去的话也一定会撕裂。】

    【30厘米是肯定会流血的,到时候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办。】

    【我很怕我哄不好你,又怕我沉浸在里头不肯出来。】

    【会心狠的由你哭,直到你晕过去。】

    【顾知煦,你会喜欢那么疯的畜生吗?】

    【你说过最喜欢我温柔的样子。】

    【我怕我不装了,你受不住。】

    扑通、扑通、扑通——

    脑袋突突的疼,多重的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响起,甚至还有画面感,不断的冲击着大脑皮层。

    “……”

    顾知煦吞咽着口水,听得呼吸急促,本就烧得泛红的脸颊更红了,蔓延着脖颈,像是念故事那般,每一个字眼都能灼烧皮肤,一寸一寸的往下。

    耳畔与幻听的话双重落在耳朵里,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颤抖地伸出手,捂住陆或雍的嘴巴:“……你先别说话。”

    好吵,好难受。

    头疼欲裂。

    陆或雍以为自己把顾知煦给吓到了,拉下他发抖的手,吻上他的手心:“乖宝,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怎么办,老婆要哭了。】

    【现在都害怕了,那以后怎么办?】

    【我真的想象过把你弄坏,涂在你脸上,把你弄得乱七八糟。】

    【面对你真的很难装斯文。】

    【特别是你睡着的时候,好乖。】

    顾知煦感觉到心跳已经跳到嗓子眼的位置,耳畔带着掠夺性的声音正带走薄弱的呼吸。

    他的头很晕,试图仰头深呼吸,眼前却像关灯似的,一处一处的黑了下去。

    最后的深呼吸使不上劲,连带着头顶这盏灯也灭了。

    意识瞬间被黑暗吞没。

    陆或雍察觉到不对,直到小爱人的脑袋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肩膀上,滚烫至极的额头贴到脖颈,他僵硬的低下头。

    “宝宝?”

    顾知煦闭上眼,已经晕倒在了怀中。

    “刘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