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牛大胆心里慌了一下。
但他牛大胆的大胆两字不是瞎起的。
深吸一口气，再次低头看向鞋架。
“呼~”
松了口气。
啥也没有。
肯定是自己不小心看错了。
“老刘？老张？”
抬头看向摄像的刘明，和摄像的张铮，却发现他们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看着弹幕。
“咋回事？”
牛大胆走到他身边，看向弹幕。
“卧槽！我看见了一只眼珠，几乎全是眼白，布满血丝。”
“我也看见了，一闭眼就是眼珠的样子......”
“我靠，不会是真的吧？”
“主播，这也是你的剧本吗？”
“应该是主播的剧本，演的倒是挺像的。”
“咕咚~”
看着弹幕，牛大胆不禁吞咽了口唾沫。
他一个人看错还能理解，直播间几千人也能看错？
剧本？
别开玩笑了，是不是剧本他还能不知道么。
“大胆哥，不会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女助理刘思思也走了过来，看见了弹幕的她也顾不上搔首弄姿了，胆怯的抱着自己的手，往牛大胆身边靠。
“怎么可能有！”考虑到这次的酬劳，牛大胆心一横，大喝出声，“老张过来拍仔细点，我们把鞋架拆掉。”
牛大胆的大胆给了几个助理很大的鼓舞，当即安下了心继续直播。
将鞋架拆掉，果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满手都是灰尘，走去洗个手。”
朝摄影打了个手势，牛大胆朝厨房走去。
虽然刚才的古怪有点可怕。
但再可怕能比得过穷可怕吗？
为了这次的酬劳，不管咋样也得把剧本继续演下去。
打开水龙头。
“啊！血！”
刘思思指着水龙头流出的红色液体害怕出声。
“别怕！兄弟们，我们都知道，太久不用的水龙头容易生锈，但是只要你把水多开一会，水就会变的清澈。”
牛大胆面对粉丝侃侃而谈。
“又是这个剧情......”
“老套......”
“刚才的眼珠子剧情倒是不错，我正在对着思思导，直接把我吓了出来。”
“6啊......”
“剧情真的拉胯，是真是假我们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还不知道么？就是来看你剧情的，下次再这么老套，礼物可不刷了啊。”
弹幕助理张铮看着弹幕，微微摇头。
这个剧情出现太多次了，即便是“家人们”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看见张铮的动作，牛大胆的话语微微停顿了下。
又要思考新的剧情了......
别人只看见了主播挣钱，却不知道主播也辛苦。
像他这样的主播，每次下播都要分析数据，分析为什么这次比上次数据好，或者比上次差......
几分钟后，水龙头依旧哗啦啦的流着血红的液体......
牛大胆正在给直播间的粉丝们讲之前的一些经历，但看见这情况也是不由得愣了愣。
干笑一声，“老铁们，这是正常的情况，新楼盘嘛，再等一会可能就好了。”
半小时后......
“咕咚~”
牛大胆和几个助理对视一眼。
脑门都有冷汗出现。
他们准备在水龙头口准备的“血液块”只够一两分钟的，可现在......
“可能是有红泥巴在......咱们去客厅看看。”
许久的寂静之后，牛大胆将水龙头关闭，连忙出声。
来到客厅，几人心中仍是有些害怕。
摄像刘明把声音关掉，问，“大胆，这次情况好像有些不对，要不就算了吧？”
刘思思抹了抹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对对，赶紧走吧，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这次的直播效果很好，直播间人数上万了。”摄像张铮说道，“不过我感觉我们还是走吧，我刚才眼角余光好几次都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跑过去。”
“瞎说什么！那有什么鬼鬼怪怪的，我们直播了这么久，之前灭门的那个凶宅都没出什么事，这就死了一个人，怕什么。”
牛大胆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不会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吧。
但作为团队主心骨的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崩，那这次的直播还可以继续下去。
“这次玉龙地产的王总给了我们五十万，老刘你的房贷每个月五千多，老张你的孩子要上大学了吧，正用钱的时候，思思你一直想买的包包......”
“那......继续，继续吧。”
牛大胆的话说完，三个助理犹豫了下，钱还是压过了他们的恐惧，赞成继续直播。
“那之前准备好的剧本？”
刘明犹豫的问道。
“不用了，就这么唠嗑直播就行了，直播效果不要都行，只要别再出意外。”
短暂的讨论后，牛大胆团队继续直播。
“家人们，这款眼罩......”
趁着人多，牛大胆开启了带货。
直播能挣几个钱，还是得带货才行。
“刚才那是血吗？主播要我帮你报警吗，这个血量只怕得死好多人才能红这么久。”
正带着货，突然一个弹幕出现。
张铮连忙把这个弹幕告诉牛大胆。
“感谢这位家人的关心，不用了哈，刚才水龙头流出的没有血腥味，应该只是红泥的土浆。”
牛大胆言辞肯定的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那水龙头流出的水是没有血腥味，可是也没有土腥味啊。
“大胆哥我想上个厕所，我害怕，你陪我去。”
带了几小时货，刘思思扭扭捏捏的说道。
这房子的厕所需要经过厨房，她害怕。
“憋一下等天亮行不，还有两个小时天亮。”
牛大胆皱眉。
他心中念着科学，但也不想再去厨房。
“不，不行，小便憋不住......”
刘思思着急的带着哭腔。
“行，行吧......”
念及刘思思和他曾经的奋斗，牛大胆还是带着她往厕所走去。
很快，刘思思上完厕所。
“呼~”
守在厨房门口的牛大胆松了口气，还好这次没有意外发生，不然就算是以他的胆子也不敢再呆在这里了。
“走吧，继续带货，这次的熏香销量不错，下次得和厂家在谈谈分成......”
牛大胆和“刘思思”走着，来到客厅。
刚坐下，厨房那边就传来了刘思思带着哭腔的声音，“大胆哥，你在跟谁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