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的一角
企鹅人犯过最低级的错误, 大概就是暴露在监控下。
格洛丽娅没想到他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但也说不准，蝙蝠侠都可能会因为疲劳失误，她也可能因为……
算了，还是想点好的。
格洛丽娅屏住呼吸缩在二楼的阳台上, 疯帽匠和企鹅人就在搂下。
“如果不是为了完美的仙境, 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身材矮小的疯帽匠递出一个东西。
她从木板的缝隙看下去, 是一个极其精细的零件，它的精密程度远远超过了现有普通人能触及到的工艺，不知道钢铁侠和蝙蝠侠是否能造出相似的零件。
但不仅仅是这个问题引人注目, 格洛丽娅在零件上再一次感受到相似的能量。
“希望那个自称巴巴托斯的存在能信守诺言。”
企鹅人接过零件，巴巴托斯借给了他们“制造”的力量, 也就是他们可以通过别人的精神制造出虚假的人类，然后借此攻击控制对方。
与此同时，他们要帮助巴巴托斯解决一个黑发焦糖色眼睛的女孩。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他们只说了两句话就要离开，格洛丽娅当然不可能放任他们逃走。
她破开木板向下，一只手掐住一个人的脖子, 把他们按倒在地。
疯帽匠的手指差点就要按下一个机器，看起来像是发射声波的东西, 格洛丽娅一脚踢开, 提起疯帽匠的脑袋把控制器砸碎。
她两只手同时使劲，企鹅人和疯帽匠最开始还会反抗, 最后因为无法呼吸彻底昏迷。
格洛丽娅最后还是没有杀死他们，蝙蝠侠向她做出妥协, 她也愿意退步。
Nightgirl：疯帽匠和企鹅人睡着了，快来接他们［位置信息］。
发完信息后, 格洛丽娅弯腰捡起那个零件。
一股入侵性极强的能量从零件里冒出来，格洛丽娅想要扔掉手中的东西, 但它牢牢地粘在她手上。
她的心重重地跳动一下，视野巨大地晃动，她向一边倒下，有一双手臂接住了她，她来不及看是谁。
等到再次恢复知觉时，她发现自己来到一个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
这里只有白色的地面和漫天的星星。
地面完全就是纯白色，一直向远处延伸，直到视野能够到达的最远的地方，也是完完全全的白色。
头上则是无穷的星空，像是普通的地球上能够看到的夜晚，但这里绝对不是地球。
她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少女，是卡珊德拉。看来最后接住她的是卡珊，她去探卡珊的鼻息，还好卡珊只是昏迷，治愈能量不能注入，也就是说她没有其它问题。
“这里是哪？”格洛丽娅询问奥丝慕，虽然她不确定奥丝慕是否在这。
［世界的边缘，巴巴托斯的力量带你来到了这里。］
［如果你打破世界边界，就能去其它的世界，有平行世界，也有其它的世界。］
“有希尔达和冷安的故乡吗？”
［有，祂们藏匿在万千世界之中。］
［格妮，你想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吗？我们一起去很远的地方，永远也不回来。］
“再也见不到他们吗？”
［再也见不到他们，只有我和你。］
“那不行，奥丝慕，我要怎么回去？”
奥丝慕陷入沉默，安静了至少一分钟。
［好吧。格洛丽娅，看看地面，帮我修好这些裂缝，用你的双手去触碰它们。］
格洛丽娅蹲下来细细地观察地面，白色的地面上真的有裂缝，即使非常非常微小。
裂缝里，还有一些细小的丝状物想要侵入，和刚刚袭击她的能量似乎是一种东西。
顺着裂缝向外看，外面离得很远很远的地方有白色物质包裹的球状物，她猜想那就是其它的世界。
她用手去触碰那些缝隙，缝隙慢慢愈合。
格洛丽娅重复着这个修补的动作：“奥丝慕，巴巴托斯是不是正在入侵我们的世界。”
［是，他是……很邪恶的生物。］
“这就是真相吗？”
［这是真相的一部分。］
［我已经有抵抗他的办法了。］
“我相信你。”
在这个空间里，格洛丽娅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她最开始还以为呆在这里会很无聊，但完全没有，这面白色的壁界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她在触摸它的时候，有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不过她还是要回去，回到地球。
她终于把附近的痕迹全部抹平：“奥丝慕，我能回去了吗？”
［可以，你的家……蝙蝠侠在呼唤你们。］
格洛丽娅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液体灌入她的眼睛。
她正在一个类似于培养仓的东西里，她一拳击碎玻璃，从中坐起来，液体流了一地。
卡珊躺在她旁边的另一个培养仓里，和她同时坐起来。
“你们醒了？”
格洛丽娅看向声音的源头，穿着罗宾制服但没戴面罩的提姆正看着她们。
她马上伸手摸自己的脸，面罩还在，她长舒一口气。
［别担心，格妮，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摘下你的面具。］
格洛丽娅现在才知道面具还有这样的作用，要是她早知道，就不用躲得那么辛苦了。
不过提姆怎么变成罗宾了？
“你们已经睡了六个月了。”
时间竟然过了这么长？她还以为只过了两三天！
难道世界边境和地球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等等，蝙蝠侠他们拿到她的手机了吗？她这么久没回来，托尼和塞琳娜以及冷安他们会不会很担心？
太多的事情在这一刻涌入她的大脑。
“奥丝慕，我的东西……”
［你的随身物品我都送回格洛城堡了，塞琳娜那里……我像上次那样发了消息，至于其它人，只有你自己去解释。］
格洛丽娅在脑海里和奥丝慕交流，在提姆的眼中，就是她十分茫然。
“你好，夜女，我是提摩西.德雷克，布鲁斯的养子，也是你的哥哥。”
“你多大？”格洛丽娅审视地看着提姆。
“十三，马上满十四岁。”
“那你应该是我的弟弟。”
她昏迷了六个月，那她现在已经要十五了。
“你们醒了？”
在夜女和卡珊醒来时，布鲁斯就收到消息，不过他还是问了句。
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两个孩子都醒了过来，夜女刚刚也没有反驳提姆关于他是她兄弟的言论。
“两位小姐醒来得很凑巧，刚好是晚餐时刻。”
标准的英式管家站在门口，格洛丽娅知道他是谁。
阿尔弗雷德。
蝙蝠侠的帮凶。
格洛丽娅坐在餐桌上，每一道菜都很棒，完全不输外面的高档餐厅。
“夜女，你吃饭也要带着面具吗？”提姆真的是好奇，没有其它意思。
“我睡觉也必须带着。”格洛丽娅淡淡地回复。
随后就收到一桌人和阿福担忧的目光。
不知道这群人又脑补了什么。
“我随口说的，别当真。”
“能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会昏倒在哪里吗？”提姆苦大仇深地看着手边的牛奶。
“巴巴托斯要入侵我们的世界，祂是一种邪恶的生物，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果然是世界外的力量，我和扎塔娜也正在调查这件事。”布鲁斯严肃起来，意识到现在是一家人在吃饭，他又变得舒展。
夜女是不是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有待考证，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你今天晚上会留下来的，对吗？”提姆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夜女身上
格洛丽娅当然要回格洛城堡用自己的手机给冷安他们报平安，但是她不忍心拒绝……
“等我回去一趟再来。”说完这句，她又补充：“就住今天一晚上。”
在格洛丽娅和家人们聊天的时候，另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伫立在世界边界。
“巴巴托斯，你不会得逞的。”奥丝慕虽然用的是格洛丽娅的样子，但如果有人看到，绝对不会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奥丝慕像是毫无感情波动的机器，格洛丽娅是鲜活生动的。
“奥丝慕？你还给自己取了个人类名字，真是可笑。”一缕黑气刺破白色墙面，它像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张牙舞爪，“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已经找到击退你的方法了。”奥丝慕伸手抓住黑色的触须，在手中捏得粉碎。
巴巴托斯的声音很讽刺：“你的方法就是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然后做成个小宠物？你们做主人的真是自以为是。”
“她不是宠物！”
“那你敢不敢不让她为你牺牲，毫无私心的世界意识？”
奥丝慕咬住下唇，祂说不出话来。
巴巴托斯抓住了世界意识的痛点，他继续嘲讽：“就算她死了，也不能彻底杀死我，只能驱逐，我还会再来的。”
“走着瞧！”奥丝慕手中凝结出能量球，带着细微闪电的能量球打在白色墙面，祂知道这样伤不到巴巴托斯，祂只是在泄愤。
“如果你不主动臣服，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将你吞噬。”
巴巴托斯的声音终于消失。
邪恶生物的话，奥丝慕一个字也不信，作为世界意识，保护世界是祂的职责，更何况祂已经对抗了巴巴托斯太久，即使臣服，这个世界也不会有好结果。
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逃到其他世界躲起来，要么击败巴巴托斯。
第42章 前往纽约预备
格洛丽娅回到庄园, 她担心地拉开庄园的大门，这么多天没浇水，也不知道绿苗怎么样了，希望他一切都好。
绿苗和之前没有丝毫不同, 还是孤零零的三片叶子,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长成完全体。
格洛丽娅找到自己的手机, 插上电后开机。
上面没几个聊天框，毕竟她也没几个好友。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托尼，她给他的备注是Red, 他的聊天框有上百条消息，点开全部都是问她去哪里了。
夜女和格洛丽娅两个号都有上百条。
然后就是冷安, 她只发了一条消息。
冷：听说你失踪了，格洛丽娅的这部分我帮你给托尼.斯塔克解释好了，夜女只能靠你自己。
超人家族那边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估计是和蝙蝠家族互通过消息。
……
一一看完手机并且回复之后，格洛丽娅再次走进韦恩庄园, 天已经完全变黑。
格洛丽娅走进大门，阿福告诉她布鲁斯他们已经去了蝙蝠洞。
她调转去房间的方向, 也进了蝙蝠洞。
“提姆, 你不去夜巡吗？”
提姆正坐在蝙蝠电脑面前，他喝了口咖啡, 转头看向夜女：“布鲁斯说我的基础训练还不够，要等全部达标才能出去。”
“原来是这样。“
格洛丽娅坐到提姆旁边, 她想问提姆一个问题。
“提姆，你觉得……二代罗宾怎么样？”
“你知道之前有几个罗宾？”提姆的关注点在这件事上。
“我认识二代罗宾。”
为了不引起怀疑, 格洛丽娅补充：“在大约八个月前，我还见过他。”
这是一个相当沉重的话题, 提姆不知道该怎么向夜女解释她的第二个养兄已经死了。
“之前的两个罗宾我都很敬仰。”
能作为罗宾的，确实都是很好的人。
接着，两个人有默契地同时翻过这个话题。
“现在太晚了，你早点去睡吧。”
“怎么和你姐姐说话呢？你还顶着这么大一个黑眼圈。”
“这是我工作的证明。”提姆摇头。
“蝙蝠侠雇佣童工的证明。”格洛丽娅微微一笑。
“你还不是院长雇佣的童工。”提姆选择维护蝙蝠侠。
“我和她不是雇佣关系。”
如果提姆要是不提到，格洛丽娅都已经忘记她还有迪恩这么一个身份。
“那我和蝙蝠侠也不是雇佣关系。”提姆想去弹夜女的脑门，他刚伸出手，夜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一边。
侦探和武者的天赋不一样，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你和格洛丽娅是什么关系？”提姆抽出手腕，手腕上毫无痕迹，夜女看似劲很大，实际上完全没有伤到她。
“你怎么会肯定我和她有关？”
提姆单手握拳，而后出一根手指：“首先，如果你真的和她没关系，肯定会说‘格洛丽娅是谁’？”
“第二点，”他又伸出一根手指，“你们同时失踪这么久，很难说没有关系。”
他继续补充：“以及，这是侦探的直觉。”
他同时近距离接触过格洛丽娅和夜女，她们说话时有一些相似的小习惯，一般人很难注意到，这样的习惯多半是长期一起生活才能养成。”
格洛丽娅把提姆的手指全部扳回去：“三点都不成立，我说的。”
“蝙蝠侠最近忙吗？”格洛丽娅一边看着蝙蝠电脑上移动的绿点。
那应该是蝙蝠侠的位置。
“是的，很忙，哥谭总有忙不完的事。尤其是最近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角色，那些人叫她‘狼女’。”
格洛丽娅坐直身体：“狼女？”
会是希尔达吗？
“她有动物方面的变异能力，大概率就是狼，不然也不会被叫做狼女。她出现的第一天就冲进阿卡姆杀了企鹅人，然后打残了小丑。”提姆在电脑上寻找资料，“目前还没有追踪到她的位置，只有一张照片，敌友势力不明。”
格洛丽娅凑近去看照片。
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凶狠，更多的是与生俱来的对其它生物的不屑。棕黄色的头发层次很高，发尾的黑色从脖子一直铺到腰部。
这肯定是希尔达！
“你认识她吗？”提姆没有错过格洛丽娅的表情。
“不认识。”
提姆耸肩，夜女嘴里就没几句真话。
他又敲了一会儿键盘，终于把最近的资料整理完毕。
“夜女？”
没有人回应他。
提姆转头去看，女孩躺在一边的沙发上，她的小臂遮着眼睛，他从柜子里拿出毯子给她盖上，又冲了一杯咖啡后回到工位。
这怎么不算一种工位呢？
格洛丽娅睁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昨天晚上她睡着了，好像还是蝙蝠侠把她抱进来的。
她跳下床，洗漱完毕后下楼吃早餐，餐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
“芭芭拉，迪克！”格洛丽娅拉开芭芭拉旁边的位置坐下。
“夜女，你吃早饭也带着面具吗？”迪克热情地捏妹妹的脸蛋。
“是啊，我睡觉也带着。”格洛丽娅又捡起这句话。
“你取下来我就给你表演一段杂技怎么样？”迪克凑到夜女耳边，“穿夜翼制服的那种。”
格洛丽娅确实心动，她在网上看过夜翼的照片，非常的……可人。
但她是不会摘下来面具的。
“难道我不摘，亲爱的哥哥就不给我表演了吗？”格洛丽娅把嘴巴抿成一条线，竟然和蝙蝠侠诡异地有几分相似。
迪克甚至有一种蝙蝠侠在委屈的感觉。
这时候，卡珊也走出来，她站在格洛丽娅旁边，用谴责的眼神看着迪克。
“那我等会就给两个妹妹表演一段。”迪克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个女孩肩膀上。
“穿制服的那种。”格洛丽娅提醒着。
一家人终于坐在一起吃饭。
“夜女，谢谢你，我已经可以站起来了。”芭芭拉非常真诚，她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妹妹才好。
“不用谢。”格洛丽娅把头扭到一边，脸边脸颊像是在燃烧。
布鲁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如果杰森也在，该多好……
格洛丽娅与蝙蝠家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但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她走的时候，提姆送给她一个耳麦，可以接入蝙蝠家的内线，她收下后就离开了。
她回到格洛城堡，奥丝慕已经把那个奇异的零件送到了她的房间。
“这个零件是不是也是其它宇宙的东西，就像希尔达的钥匙一样，只是意外沾上了巴巴托斯的能量。”
［是，不过现在已经回复正常了。］
眼前的电子屏幕发出光芒。
有新的任务被触发。
［第三幕（1）：前往纽约。
到纽约别忘了去看看托尼，不然他又要不高兴了。
奖励：生命天数×10，技能点数×1，代币×10］
“奥丝慕，其实不用生命天数我也会帮助你的。”
格洛丽娅随口一说，但下一秒，她的个人面板上的生命天数真的消失了。
［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
格洛丽娅整理了系统仓库，她有四个格子，院长证相当于默认必须物品，不能动，其它三个格子她装上了自己的摩托、氪石和新得到的零件。
整理好东西之后，她出门去寻找狼女。
“你说狼女？我们还挺熟的。”
塞琳娜最开始还会对格洛丽娅把她一个人当情报网这件事提出异议，现在她接受良好。
她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我已经联系她了，她马上过来，你们俩的证最开始都是我办的。”
格洛丽娅看着塞琳娜，她抱着她的猫。
“谢谢你，塞琳娜。”
“呵。”
格洛丽娅无视塞琳娜的眼神警告，强行挤到她身边。但她刚刚挤进去就被一双手臂提起来。
“丽娅，我终于见到你了！”她被嵌入一个丰满大姐姐的怀里。
她那么可爱一个兽耳萝莉呢！
怎么变成性感大姐姐了，虽然她也很喜欢。
如果阿卡姆的人听到格洛丽娅的心声一定会狠狠反驳她，这不是性感姐姐，分明是催命的野兽。
企鹅人尤其会怎么觉得。
不过他已经死了。
“猫女，我把她带走喽。”
希尔达给塞琳娜打完招呼，接着把格洛丽娅带到了她的安全屋。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现代武器和高科技。
“冷安说你还没回来，用不上，就先给我用了。”
冷安竟然真的开了个高科技部门。
“希尔达，你和以前有好大的不同！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希尔达看着格洛丽娅，她陷入回忆。
她的大陆各种伪神混战，波及到所有的生灵，然后不同的兽人族也开战，最惨的种族基本都灭族了……她借助世界的力量，用了十年平息这场旷世之战。
不过没必要说那么清楚，让格洛丽娅平添担忧。
“我过得还不错，只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似乎不一样。”
希尔达没有透露太多，但格洛丽娅知道事情肯定不像她说得那样简单，以前的希尔达呆呆的，现在自带一股王的气势，即使在她面前有所收敛，也不能完全遮住那股锋芒。
“丽娅，这个给你。”
格洛丽娅接过希尔达递过来的狼头钥匙，电子屏幕上又显示出那句话。
［是否选择融合］
“希尔达，你不回去了吗？”
“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希尔达的眼神十分坚毅，“况且，我有不回去的理由。”
她现在回去，妥妥地成为新的伪神，她不想家乡成陷入悲苦的轮回。
“是。”
钥匙在格洛丽娅手中消失，圆盘又被点亮了一块，她的力量也进一步增强。
格洛丽娅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容器，真是一个奇妙的比喻。
不过奥丝慕不会伤害她的。
一定不会。
第43章 到达纽约
“你要去纽约？”
“是的, 希尔达。”
希尔达建议格洛丽娅去找冷安，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冷安，我想在纽约找个地方住，不要太显眼。”她拨通冷安的电话。
“还有什么要求。”
“这听起来很奇怪, 但我想找个学校读书, 不过我又不希望有老师管我。”
这是她思考后的结果, 她要多接触一下其他人，没有超凡能力和巨大责任的人。
“明白。”
冷安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格洛丽娅正和希尔达一起打游戏，她一局还没打完, 屏幕上显示有冷安的电话。
“奥丝慕，帮我打一下游戏。”
［好。］
她接通冷安的电话。
“刚刚在纽约皇后区给你买了一套房, 你去纽约之后可以直接就读中城高中，什么课都能随便听，我给学校捐了一栋实验楼，不会考核你的。”
“爱你，冷安。”格洛丽娅虚空飞吻。
“我也爱你。”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冷安真的很忙。
希尔达抱着格洛丽娅：“去纽约之前，至少要好好陪我几天。”
“当然。”
格洛丽娅和希尔达走在哥谭的大街上, 格洛丽娅还是夜女的打扮, 希尔达只是收起了狼的特征。
她们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尤其是希尔达，她小麦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吸引了不少目光。
很快就有男士来和她搭讪, 她一把揽过格洛丽娅：“这是我女儿。”
不少人都选择放弃，但还是有些坚持的。
“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又一位男士拦住希尔达。
“抱歉, 我只喜欢武装直升机。”希尔达环抱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颇有一种再不滚就要动手的气势。
等到陌生人离开，格洛丽娅笑着对希尔达说话。
“希尔达, 你学得很快嘛。”
“当然，我可是狼神的后裔。”希尔达微微扬起下巴，阳光射在她的发丝上，她如同降世的武神。
她真的成长成了一位优秀的战士。
“丽娅，我听说冷安说她查到小丑以前伤过你，本来我是想杀了他的，但我觉得你可以会想自己动手，所以就没杀死他。”
“我知道了。希尔达，你要呆在哥谭对吗？”
“对，这里很混乱，和我的家乡有几分相似。”希尔达话锋一转，“不过，我的家乡度过了战乱时代，现在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有广阔的原野和温暖的阳光……真希望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但她们都知道，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格洛丽娅看着希尔达怀念的眼神，心脏微微刺痛。
希尔达有家却不能回，这就是残酷的宿命和责任吗？
“丽娅，你在想什么？”
格洛丽娅回神，她抬头看向希尔达：“没想什么，希尔达，如果你在哥谭看到身上有蝙蝠标志的人，能不能不要伤到他们？”
“当然可以，他们是你的家人，我知道。”
“希尔达，你也是我的家人。”格洛丽娅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拥抱。
“对了，丽娅，把庄园的权限给我打开，我之前想进去都进不去。”
她之前回过格洛岛，植物们认得出她的气息，都很欢迎她，但她无法进入庄园。
格洛丽娅这才想起庄园还要设置权限，她马上就从系统界面准许希尔达进入。
“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给绿苗浇水了？”
“当然。”格洛丽娅牵着希尔达的手，“不过他好像不用浇水。”
……
格洛丽娅在哥谭呆了三天，今天，她要前往纽约。
如果她今天收拾得快的话，明天就可以入学。
她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穿上方便的运动服，冷安的私人飞机正在等她，据冷安说，私密性绝对可以保证，于是她就让飞机停在了格洛岛边。
看到不远处的飞机，格洛丽娅加快脚步，等她走到飞机附近时，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冷安！”
格洛丽娅没想到冷安会亲自来接她。
“妹妹上学，当然要家长来送。”冷安拉了格洛丽娅一把，确定她在在位置上坐好后，冷安回到驾驶位。
“没想到你连这都会！”格洛丽娅感叹着。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冷安不会的吗？
“我会的多着呢。”冷安从容地开着飞机，“而且这是一架改装飞机，要是有人袭击我们，我还能给你表演点别的。”
“还是不了。”格洛丽娅想过两天平常一点儿的生活。
“格妮，在学校里要是遇到看不顺眼的打了就是，其余我会善后。”
格洛丽娅有一种她杀人，冷安都会帮忙抛尸的感觉。
冷安把她放在纽约郊区就离开了，因为格洛丽娅想让自己出场不要那么引人注目。
格洛丽娅一边看地图，一边观察着周围。
纽约也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和大都会一样充满阳光，人们也比较热情。
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到冷安给她买的房子，然后把奥丝慕新给她的传送门放置好，奥丝慕说这次要把传送门放好才能算完成任务。
格洛丽娅终于走到皇后区，她拿着钥匙打开家门。
在她进门之前，隔壁的门发出响动，接着走出两个人。
“你们好，我叫格洛丽娅。”格洛丽娅主动向他们打招呼。
“小姑娘，你就是我们的新邻居对吗？你是一个人住这里吗？”女人温柔地看着，眼睛里带着柔和的关心。
“是的，我一个人住。”
另一个男人马上接话：“老天，你的家长竟然让你这么大的孩子一个人住。”
他刚说完，女人就捏了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格洛丽娅，你叫我梅姨就好，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们。”梅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接着，男人也温和地笑笑：“叫我本叔就行，我们家还有和你差不多的孩子，他叫彼得，有空来找他玩啊。”
“好的，梅姨，本叔。”
女孩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们，梅和本心都要化了：“来一起吃午饭吗？”
“不了，我还要布置房间。”女孩摇头。
他们也不勉强，回到自己的家。
格洛丽娅把传送门放到卧室。
［第三幕（1）：前往纽约（已完成）。］
每个房间都被装饰得极其完美，一看就是冷安的钞能力。
格洛丽娅刚在沙发上坐好，隔壁传来人的吵闹声和重物落地声。
“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一个在脸上纹满纹身的男人持枪闯进他们家。
帕克夫妇没想到他们会遇到入室抢劫，还好刚刚女孩儿没同意和他们一起吃午饭，不然他们还连累了她。
“你去拿。”
劫匪用枪指着抬起双手的本，眼神示意梅去拿东西。
“好，不要冲动，很快就拿出来。”
梅颤抖着双手，她深呼吸强行保持镇静，把房间里的现金全拿出来。
“这么点钱，侮辱谁呢！”
劫匪看到梅手里的东西，前进两步后一脚把本踹在地上，又抬脚踩在本的胸腔上，梅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东西。
梅想去拉他，却被掀翻在一边，头咚的一声撞在墙上，眩晕让她失去反抗的能力。
“不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劫匪用枪对本的脑袋。
就在这时，一根铁棍从劫匪身后加速，然后和他的脑袋发生了撞击。
劫匪也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枪在空中抛起后落在地上。
隔壁新来的女孩站在劫匪的身后，她手中的铁棍有她身高的一半长。她的眼神冰冷无比，看劫匪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好像下一秒就要补上一棍。
这种样子十分可怕，但梅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女孩有超乎同龄人的冷静和果断。
如果女孩不敢下手，本说不定就……
格洛丽娅还记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杀人，于是把铁棍扔到一边，然后把梅和本扶到沙发上，又把劫匪用绳子捆起来。
接着，她拨通纽约警察局的电话。
“这里有人入室抢劫，地址是……”
打完警局电话，她又打了急救电话。
做完这一切，格洛丽娅坐到梅和本旁边：“梅姨，不要担心，我在这陪着你们。”
梅和本都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被小孩子照顾帮助的一天。
格洛丽娅向梅体内缓缓输入能量，也许能帮助她更快地平静下来。
警察把劫匪带走后，格洛丽娅也回到自己的屋子。
梅没有大问题，她把本在医院安顿好，回家等待侄子彼得回来。
“梅姨，本叔！”
彼得在意外获得蜘蛛一般的超能力之后，他每天下课还会去偷偷打黑拳挣钱，他对梅姨他们就谎称在学校做实验。
“梅姨，本叔呢？”
他一回家就发现不对劲，他只看到梅姨一个人，没看到本叔。
“彼得，我们家今天遭遇了入室抢劫。”
梅姨说完这句话后把照片递给彼得看。
彼得连忙凑过去，这个人，他认识。
他在打黑拳，因为黑拳，这个人在地下赌场赌钱输了上百万。他的心如堕冰窟，本叔难道是因为他……
看着侄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梅赶紧补充：“多亏了我们的新邻居，本没什么大事，她真是个很好的女孩儿……”
“不过今天太晚了，等到周末我们再去邀请她聚餐。”
听梅讲完事情的经过，彼得松了口气，他的内心也因为这件事发生了变化。
第44章 入学中城高中
因为冷安捐了一栋实验楼以及整栋楼的设备, 格洛丽娅在学校里过得很舒心。
她一进学校就有人来接她到校长办公室。
“诺内小姐，在学校里遇到问题可以马上拨打我的电话。”
校长满脸堆笑，这哪是学生，明明是金疙瘩, 起初他还以为这样送进来的孩子会很难对付, 没想到非常乖巧。
“好的, 先生。”
校长拿出厚厚一叠名单：“诺内小姐，我们学校虽然是走班制，但还是有基础班级, 这是每个班级的名单，你看看想进入哪一个班。”
格洛丽娅接过名单, 她随手一翻就看到彼得.帕克这个名字。她记得昨天梅好像给她提到过，他们的侄儿就叫这个来着。
校长以为少女会挑选很久，但她不到一分钟就选定了。
“我就到这个班。”
“还有一些其它的事，诺内小姐。我们不会对你进行考核，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引起骚乱。”
虽然这大概是多虑, 但校长还是提上了一嘴。
“好。”
向校长报备完后，格洛丽娅被学校的工作人员带向自己的班级。
事实上, 格洛丽娅还没到班级, 就已经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
“我刚刚在校长办公室看到一个特别好看的女孩儿！”一个男生冲进教室，“听说她是转校生, 要来咱们班！”
“能有多漂亮？”
“是金发碧眼吗？”
“她会跳舞吗？”
“和丽兹相比怎么样？”
“至少是小部分人的女神吧。”冲进来的男生略微思考，回答大家的问题。
“彼得, 你说转学生到底怎么样？”内德看着彼得。
彼得最近总是走神，内德觉得他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不过他不愿意说。
“啊，转校生？”彼得回过神, 他看着内德，不过这回换内德走神了。
内德眼睛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是教室门口。
“内德？”
“她真漂亮啊。”内德感叹。
彼得也朝着门口看。
女孩的头发绑成一个清爽的高马尾，冷漠和温柔两种相背的气质在她身上并存。
客观来说，她真的很美，但彼得注意到的是另一点。
作为一个资深的钢铁侠迷，他可以负责任地说，少女的眼睛简直和斯塔克先生的一模一样。
“大家好，我叫格洛丽娅.诺内，请大家多多关照。”
女孩展颜一笑，下面传来低呼声。
格洛丽娅在众人的眼光中走向教室里空位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彼得和内德附近。
“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
这里坐着两个男孩，她对着其中一个男孩问道。
彼得当然不会拒绝，尤其是内德还在桌子下面偷偷戳他的大腿，他摁住内德的手，对格洛丽娅回以一笑：“当然可以。”
“彼得，你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彼得没有理会内德，而是看向少女：“同学，你认识斯塔克先生吗？”
女孩呆了一瞬，随后略微歪头：“当然认识，没人不认识他，他不是钢铁侠吗？”
得到这个结果的彼得不再说话，他还以为少女和斯塔克先生是亲戚，看来不是。
“格洛丽娅，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内德接下话茬。
“我喜欢……”
爱好比较多，打架偷渡杀人都干过。
格洛丽娅挑了个能说的，“吃甜品。”
“我也喜欢，不如我们有时间一起去吧，我知道有家店很好吃。”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甜……”彼得还没说完，他的好兄弟又用手捏他的大腿，他选择闭嘴。
“好啊，我们和彼得一起。”
周围的视线总是落在彼得身上，有好奇的，也有嫉妒的，有些一扫而过，有些一直盯着他。
他不喜欢这些视线，却也只能努力撑着。而且格洛丽娅看上去似乎是很好的人，没人不愿意和她呆在一起。
第一节课很快结束，第二节课大家要去上自己选的课。
彼得和内德分开，今天他的课是物理实验，也不知道新同学选的什么课。
“嘿，彼得，我能和你同路吗？”
他正在想新同学，新同学就出现在他侧面。
新同学继续说下去：“不行也没关系。”
“当然可以。”
格洛丽娅不知道自己要上什么课，她对这些东西都毫无概念，于是她直接跟着彼得。没想到她随意地询问一下，彼得的脸就全红了。
“彼得，你的脸好红。”她装作认真思考。
然后彼得的脸更红了。
她歇下继续逗他的心思，和彼得一起走进实验教室。
她对这些仪器果然一窍不通，还和彼得一组拖他后腿。虽然彼得没有责怪她，但多少还是过意不去。
于是她向外援求助。
Gloria：托尼，你现在有空吗？
Red：什么事让你想起我来了？
Gloria：一点课堂小作业，钢铁侠肯定会做的吧（可爱猫猫）。
Red：打视频。
托尼是专业的，一对一指导她也可以学到不少。
格洛丽娅戴上耳机，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仪器。托尼简单几句就讲清楚了原理，为了不打扰到其他同学，格洛丽娅一直没说话，只是按托尼指导的做。
做完一切后，一上午已经过去。
彼得也收工，他并不要求格洛丽娅做出什么结果，毕竟，他以前都是一个人完成一组的量，但她的成果吓了他一跳。
“哇，格洛丽娅，你太厉害了。”
“这不算是我做的，是我的……一个长辈教我的。”格洛丽娅没打算冒领功劳。
“这个想法太精妙了！”
格洛丽娅看出彼得的激动，她想到托尼邀请过她。
“要是以后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彼得没当真，随便点点头。
“格洛丽娅，中午要一起吃饭吗？”彼得硬着头皮发出邀请。
刚刚内德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让他帮忙邀请格洛丽娅。
“中午要在学校里吃午饭？”格洛丽娅是真的不知道。
“大家一般都带便当来，因为中午休息时间不长，下午要继续上课。”彼得解释着，“你不会没带饭吧？”
看到她一脸懵，彼得已经得到答案。
“我把我的分你一半吧。”
“谢谢你，不用。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彼得看着少女摸出手机，打完电话又继续和他走。他心里已经做好分她一半的准备了。
到休息区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然后一个饭盒被递到格洛丽娅的面前，她伸手接过。西装男人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他是你的家长吗？”彼得偏头。
少女缓缓回答：“不是，是我家人让他来的。”
“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格洛丽娅家长的朋友。
和格洛丽娅单独呆在一块时，彼得感觉有点窒息，不是说她不好，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孩相处。
“内德，我们在这里！”
彼得看到了他的救星。
三个人都同时打开饭盒，格洛丽娅没想到送来的这个饭盒看起来简简单单，竟然装着这么多精致的点心。
彼得和内德的嘴巴张成o形，除了网上，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午饭。
不会他们很快就不再关注这一点。
“格洛丽娅，周末的时候我们去野餐怎么样？那边的公园旁边有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买完后我们就可以在湖边野餐。”
“彼得也会一起去吗？”
“当然，你也可以当上自己的朋友。”内德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加大格洛丽娅答应的几率。
“好啊。”格洛丽娅很快答应。
接着，两个男孩给格洛丽娅讲了许多关于学校的事，大部分时候，都是内德在讲话，格洛丽娅和彼得沉默地倾听。
内德很快就后悔一次给格洛丽娅讲这么清楚，因为她摸清学校之后就不怎么和他们一起了。
从那天之后，他们就在没有一起呆过十分钟以上！
格洛丽娅真的很受欢迎，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多的是因为她的性格，她几乎可以说是和任何人都聊得来。
“内德，不要想了，明天你就能和她一起野餐了。”
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内德也不需要安慰，过段时间说不定他又会喜欢其它的女孩。
“确实，我要好好想想明天要怎么穿。”
“你们明天要去做什么？”
梅端出晚饭，她恰好听到侄子和他好朋友的谈话。
彼得回答道：“梅姨，我们明天要和一个非常好的女孩野餐。”
“天呐，那我也得好好给你准备一些食物。”
梅很高兴侄子交到了新朋友。
但梅的厨艺真的一言难尽，彼得委婉地开口：“梅姨，我们约好明天吃一家店的甜点。”
“好，那我提前祝你们玩得开心。”梅一点也不失落。
吃完晚饭后，彼得说要去内德家玩游戏，他成功用这个理由溜出门。
“兄弟，你可别做什么犯法的事，不然我就是帮凶。”
内德不知道彼得为什么要拿他当挡箭牌，而且彼得最近也神神秘秘的，但他选择相信好友。
“我不会做犯法的事的。”
“我知道，”内德锤了下好友的胳臂，“注意安全，要是梅姨给我打电话我就说你玩太累睡着了。”
“谢了。”
“我们之间还说这个。”
第45章 纽约重逢
因为要去野餐, 格洛丽娅准备了好几种口味的小蛋糕，是她昨晚去大都会买的，出门前她发现没有口袋可以把它们全部装好。
她只好拿出一个装衣服的袋子，这还是冷安让人送来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奢侈品。她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蛋糕刚好可以全部塞进去。
“准备好了, 出发！”
拿奢侈品袋子装蛋糕有什么问题？
实际上，很有问题。
格洛丽娅刚走到大街上，一辆飞驰而来的摩托抢走她手中的袋子。
“嘿！”
摩托车扬长而去。
格洛丽娅气不过,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停在路边, 坐在上面的人一看就是会飙车的。
她快步向前，翻身上车。
“两千美元，追上前面那辆车。”格洛丽娅伸手一指。
车主先是愣住，她从后视镜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流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接着, 他轻笑一声：“抓稳了，小姐。”
摩托车如同子弹一般发射出去。
这辆车一定也改造过！
格洛丽娅抱着车主的腰, 他的肌肉非常发达, 背部宽厚阔实，她的脸紧贴他的背部, 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肌肉的发力。
“他抢了你什么？”车主的声音随风飘到格洛丽娅耳边。
因为她坐在后座，为了让车主听见, 她加大音量：“蛋糕，他把我今天野餐要吃的蛋糕全部抢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车主似乎笑了。
车主嗓音沙哑：“我去给你抢回来。”
他们离小偷越来越近，红色摩托车继续加速, 终于在下一个路口把对方逼停。
“把袋子还回来。”
格洛丽娅看着车主下车，她也想下去，却被车主一只手轻轻按住，还被他完全挡在身后。
她索性就坐着等。
然后她又听见枪上膛的声音。
哈哈。
怎么大都会也这么武德充沛？
她正准备跳下车解决对方，车主直接就把小偷制服了。
他一脚踩在小偷胸部，手里拿着完好无损的袋子，冲格洛丽娅露出一个笑容：“我拿到了。”
他的动作让全身的肌肉紧绷，即使穿着连帽衫都难以盖住他的肌肉。格洛丽娅别开眼睛，这样盯着人看好像不礼貌。
不过，她觉得他很……熟悉，她似乎没见过这个人，但熟悉感扑面而来。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想和我一起去野餐吗，还有我的两个朋友。”
问出这句话后，车主开始沉默。
格洛丽娅紧张地动动手指。
是不是太冒犯了？
“如果不想也没关……”
“好，正好我有车，也很方便。”
格洛丽娅看着车主的脸，他做出这个选择如同对某件事下定决心。
难不成她刚刚是在强迫一个社恐？
不需要追击其他人，摩托车的速度慢下来，维持在一个兜风的最好速度。
“我要怎么称呼你？”
格洛丽娅还不知道车主叫什么名字。
“叫我……杰就好。”
“杰，我叫格洛丽娅。”
杰森当然知道她叫格洛丽娅，就算忘记布鲁斯，他也不会忘记她。
不，他两个都不会忘。
格洛丽娅继续说着：“我感觉你和我一个朋友好像。”
不过杰森肯定没这么高，也没这么……的强壮。声音也不像，杰森的声音没这么低沉。
“像在哪里？”杰森声音的尾调上扬，他不想被认出来，又想被认出来。
“我不该这么说，你们都是独立的人。”格洛丽娅收回刚才的话，她又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你的白色挑染好酷。”
格洛丽娅正从后视镜里观察新朋友，看到新朋友也在看她，她比了个耶。
杰森分神看她。
没有被认出来，这样很好，但他的心里却又有些酸涩和失落。
自己对于她来说，只是个在几个月前见过几天的陌生人而已。
更何况喝下院长的药水之后，他发生了不少变化。
他没想再找她，但就是这样巧合。
他已经辗转好几个国家，先拜那些罪犯为师，学会技能之后再杀了他们。
本来是要追查一个跨国罪犯才来的纽约，他刚把那个贩卖人口的团伙端掉，甚至还没来得及处理被拍到的照片，谁知道摩托车随便一停，她就坐上来了。
这算是命运的偏爱吗？
他真的会被命运偏爱吗？
“杰，你在想什么？”
女孩的手臂环着他的腰，他觉得被接触的皮肤在发烫。
“没想什么，我们到了。”杰森停下摩托，这次少女先他一步跳下。
他分析着她的动作，她落地很轻，不像是完全没训练过，看来院长即使没向她透露过多东西，也会教她保护自己。
“格洛丽娅！”
远处的湖边坐着两个男孩，看起来十五六岁。
他们和格洛丽娅是什么关系？
杰森开始胡思乱想。
他以为他可以不再参与她以后的人生，但真正见面时根本控制不住。
“彼得，内德！”
格洛丽娅率先一步坐下，又拉着杰森的手。他挣扎了下，看到她疑惑的表情，最后挨着她坐下。
“格洛丽娅，这是你的哥哥吗？”内德好奇的看着杰森。
这个男人好壮，感觉能直接捏死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格洛丽娅一起来，但也理解，要是他有这么好的妹妹，也会提防其它男孩。
“不是，这是我的朋友，他叫杰。”格洛丽娅介绍道。
“原来是你的朋友啊。”
内德的眼神发生变化，看向杰森的目光多了审视。
杰森当然看出来了，这个年纪的男孩露出这样的目光，除了喜欢格洛丽娅之外还能因为什么？
彼得的眼光就和内德不同，只是单纯的好奇外加一些友好。
他也在审视内德，最后得出结论。
格洛丽娅不会喜欢内德的。
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不过不妨碍他看不惯内德。
“杰，你多少岁了？看起来有二十多了。”内德决定率先挑剔对方的年纪。
杰森这才想起，在各个地方奔波太久，他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
“我十六。”
内德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对想对小女孩下手的变态，而且他一开始真的以为杰至少二十，但现在仔细一看，杰确实年纪不大只是有些疲惫。
“我们竟然一个年纪。”
“杰，原来你这么小啊。”格洛丽娅插起一块蛋糕递给杰森。
她的本意是让他拿着叉子，没想到他直接低头咬住蛋糕衔走。
她呆呆地看着他。
杰森这才发现自己的越界，他小时候一直和格洛丽娅这样相处，他突然尴尬起来，用手取走格洛丽娅手中的叉子。
但手指又蹭到了她的手。
全身的血液都向他脸上汇聚。
“杰，你的脸好红。”彼得没有察觉到粘稠的氛围，十分客观地指出这一症状。
格洛丽娅坦荡地松开叉子，然后火上浇油：“是啊，杰，你的脸好红。”
“没事。”杰森叉了块水果。
内德看着杰森。
这家伙一定对格洛丽娅有点意思吧。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说不定又是一个像汤普森一般的混蛋。
他当然不可能把以上两点点出来，只能岔开话题。
内德的话真的很多，他喋喋不休，一直讲着学校里的各种趣事，格洛丽娅配合着笑。
但他可以看出来，格洛丽娅的视线总是落到她旁边人的身上。
杰确实很帅，但……他，好吧，光看脸，他确实差远了。
但他一定比杰人品好。
“内德，你的杯子……”彼得不想打断内德，但他手里的纸杯要被他捏变形了。
内德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使劲，他连忙放松。
然后他又发现杰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啊，竟然嘲讽他。
其实杰森只是在走神而已。
内德讲故事的能力不错，但和他比还是差点，而这些故事里又没有格洛丽娅，他就没怎么听。
“我去买个冰淇淋，你们要什么口味的？”
既然内德已经被打断，格洛丽娅说话就不再有负罪感。
大家报上口味，格洛丽娅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冰淇淋车。
“不管你在想什么，离她远一点。”杰森一改之前柔和的声色，先一步说出内德想说的话。
“你！”如果不是对方太强壮，内德一定会动手的，他面上发怒，“你知道我和她认识了多久吗！”
杰森勾唇一笑：“不到一星期。”
格洛丽娅忘记了许多，但本质是没变的，只看她和别人相处的样子，他就能猜出他们熟不熟。
内德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真被这小子猜中了。
“你知道我和她认识了多久吗？”杰森没动，但在内德眼中压迫感十足。
“我一定会在她面前拆穿你的！”
“你们在说什么？”格洛丽娅没有发现剑拔弩张的气氛，“拆穿什么？”
她递出冰淇淋，他们一一接住。
“格洛丽娅，你和杰认识多久了？”
有格洛丽娅在，内德相信杰不会对他动手。
“我们才刚认识，但就像认识很久了一样。”她笑得肆意，这似乎是她更真实的一面。
内德心里堵堵的，格洛丽娅对杰肯定也有感觉，甚至可能她都没意识到。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的！
第46章 犯罪巷的回忆
格洛丽娅再一次坐上杰的摩托车, 他的审美很合她口味。
这辆摩托真的很帅。
“你这辆摩托车哪里买的？”
“我自己做的。”
杰森很享受这样的时刻，格洛丽娅靠着他的后背，他们就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兜风。周遭走过很多人，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认识这些人。
这是小时候的梦。
“我有个朋友也喜欢摩托车……”
后座的女孩话还没说完, 杰森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设计一辆, 如果你想要的话。”
“我的朋友真的喜欢。”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四周, 她从没意识到她对他嘴硬的小动作。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杰森在心里想着，但他没有戳穿。
以前格洛丽娅也总说喜欢吃辣热狗, 其实是因为钱不够，她想让他吃他喜欢的。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格洛丽娅再次怀疑起这件事, 她对杰熟悉得要命。
就算杰说他是她失散的家人，说不定她都会相信。
“没有。”杰森斟酌着回答。
他自己和韦恩家的关心尚且没有理清，他不想再把她拉入这漩涡。
终于把格洛丽娅送到家，杰森看着她走进大门。
然后她又跑到他面前：“杰，留个电话呗。”
她露出一个笑容, 杰森觉得自己被击中了，他的心砰砰跳, 甚至有一种想要抚上她脸颊的冲动。
看着她拿出手机, 杰森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少女记录完毕后, 猛地抬头看他。
“怎么了，格洛丽娅？”他对上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是谁了？”
“是谁？”杰森的喉咙滚动两下, 他的睫毛轻颤，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你还记得吗？你以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少女翻出通话记录, 在杰森面前晃动手机屏幕，她的眉宇间带着点狡黠。
杰森握紧的手松开, 他的精神不再紧绷，却又觉得失落，但他很快调整好：“我也想起来了。”
“简直是太巧了！”格洛丽娅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一个人这样有缘分，“我们以后还能约着一起玩。”
“好。”
杰森看着大门打开然后又关上。
这一次，格洛丽娅没有再出来。
他调转方向，离开皇后区。
格洛丽娅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出现一个带着红色面罩的人。
“一位新的义警帮忙控制了犯罪团伙……”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她穿好鞋子去开门。
“格洛丽娅，原来你就是我的新邻居！”彼得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刚烤好的派，“这是送你的搬家礼物。”
格洛丽娅向一旁让开，示意彼得进门。
彼得把派放在桌子上，双腿并拢坐在凳子上，显得十分局促。
他回到家之后，梅问他和他一起玩的同学叫什么名字，他报上之后，梅惊喜地告诉他，他们是邻居。
然后梅当即就烤了个派，让彼得送过去。
彼得觉得，这绝对是梅最近烤得最好的一次。
格洛丽娅看着局促不安的彼得，她忍不住笑出来：“你看起来好像一只兔子。”
“格洛丽娅……”彼得脸一红，虽然紧张，但他没忘记自己来做什么，“谢谢你，救了梅和本。”
“不用谢，如果你要感谢我的话，不如来陪我打游戏？”格洛丽娅为了不让彼得那么局促玩，她主动邀请道。
“对不起，我晚上还有其它的事要做……”
彼得为自己做了一套像蜘蛛人一样的衣服，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斯塔克先生一样的人。
“好吧，那就快回去吧。”格洛丽娅把彼得推倒门外，然后关上门，免得他再说出什么无以为报的话。
“嘿！”彼得还没说要报答她，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他以后会想办法报答的。
时间还早，格洛丽娅在家里吃完晚饭，她要再出去逛逛。
来纽约，肯定要去最大的公园。
夕阳洒在地上，就像跳动的火焰。格洛丽娅的眼中映着这一抹红，像是生命的余晖。
“这个多少钱一个？”格洛丽娅看中了一个小摊上的蝴蝶结。
“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多少合适？”
她从没见过不知道价格的摊主，她看着摊主，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簇胡子，不过她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贴的。
“没有别的人买吗？”她好奇地问。
摊主平淡地回答：“刚刚有个人买了，给了我五美分。”
“五美分！”
格洛丽娅震惊，虽然她也不懂物价，但这个蝴蝶结至少要两美元吧。
她捂脸：“你被坑惨了。”
“是这样吗？我也不知道。”摊主也有点惊讶，看来他没想过自己会被坑。
“要不我和你一起吧。”说完，格洛丽娅坐在摊主旁边，“我叫格洛丽娅。”
“叫我史蒂夫就好。”
史蒂夫的言语如同他的人一般温暖，这也是格洛丽娅愿意帮助他的原因。
“你怎么出来摆摊了？”
史蒂夫虽然脑子不太好，但看起来很强壮，养活自己应该不成问题，在这摆摊稳亏不赚。
“和家里的孩子吵架了。”
“然后就被赶出来了？”
格洛丽娅疑惑地看着史蒂夫，他看上去也不老呀，被孩子赶出来是什么意思。
“史蒂夫，你最好还是不要摆摊了，迟早把身上的钱亏完。”
“好像确实是这样。”史蒂夫煞有其事地点头。
“你除了摆摊还会做别的吗？”
“让我想想。”史蒂夫陷入思考，“我还会搏击？”
“好吧，我能试试你的搏击水平吗？”
“当然可以，孩子。”
史蒂夫和格洛丽娅相对而战。
“来吧，攻击我。”
格洛丽娅控制着力道，她一通猛打，全部都被史蒂夫按住。
“史蒂夫，要不然我雇你当教练？”她是认真的，布鲁斯之前就说过她的技巧太差，都是凭蛮力取胜，虽然她觉得蛮力没什么不好，“我给你十万美金一个月。”
“十万是不是太多了？”
史蒂夫有点不确定。
这下格洛丽娅也陷入思考。
十万多吗？她也不知道，每个月冷安都会给她打一千万来着。
最后史蒂夫还是拒绝了她。
“原来你是有自己的工作的，我还以为你是无业游民。”
格洛丽娅实话实说，史蒂夫也不生气。
“孩子，要不然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你可以联系我，我免费教你。”
格洛丽娅正要答应，他们站的这块地裂开了。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裂开，是精神上的裂开。
史蒂夫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把格洛丽娅抱在怀里，确保可以随时带着她移动。
他们被一个空间吸入。
“不要怕，格洛丽娅，我可是美国队长。”虽然史蒂夫还没弄清状况，但他决定先安慰小女孩，她进来之后一直在抖动，“格洛丽娅，你还好吗？”
“把我放下来吧，史蒂夫。”
她并不是在抖动，而是产生了共鸣一般的感觉。
“奥丝慕？”她在心里呼唤，但奥丝慕没有回答。
她落到地上，环顾四周，这次又是一个纯白的空间。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空间是完全的白色，而且封闭。
史蒂夫真正探索这里，虽然空间的表面有隐约的黑色裂纹，但他无法穿透。
“格洛丽娅，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一道声音企图与格洛丽娅对话，她马上看向史蒂夫，他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是说，只有她能听见。
“不小心多拉了一个人进来，嗯……没关系，他不会听到我们的对话的。”
“巴巴托斯？”她的眉目瞬间冰冷。
“是我。”
“你想做什么？”格洛丽娅不觉得巴巴托斯是来帮助她的。
“小东西，别那么有敌意。”一缕黑气从裂缝处钻进来，在格洛丽娅身边打转，“你的主人把你驯化得真好，对祂一心一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格洛丽娅握紧双拳。
巴巴托斯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话：“你的主人，奥丝慕。”
“她不是我的主人，是我的家人。”格洛丽娅咬牙切齿。
“你的家人？”黑色缠绕着她的脖子，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你的家人会把你做成容器吗？”
格洛丽娅伸手去抓脖子上的东西，黑气消散不见，又在远处重新汇聚。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吗？主人总是自以为是，不会管我们这些宠物的死活。”
她坚定神色：“我是谁，和你无关。”
“那你的记忆也和你无关吗？”
格洛丽娅一怔，她想知道没错，但她不会向巴巴托斯妥协。
“如果我说，你的记忆被你以为的家人做了手脚呢？”
“如果你是来挑拨我们，就可以不要说了。”
这何止是阴谋，把目的都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了，她怎么可能上当。
“不，我是来帮助你的，格洛丽娅。”随着这一声落下，格洛丽娅突然开始头痛。
这熟悉的痛感……和她之前捡到杰森时在格洛庄园那天一模一样。
她的意识进入了另一层面，这导致她无法感受到外界的一切。
封存的记忆在她心中破土而出。
发霉的臭味，蛋糕的香味，生病的痛苦……
狭小的巷子和长条的天空，拥抱与笑容，希望和绝望……
她终于想起犯罪巷里的一切。
第47章 舞会邀请
“格洛丽娅, 你怎么样？”
格洛丽娅刚刚恢复意识，两道重合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
一道是托尼，另一道是奥丝慕。
“我这是在哪？”她恍惚地坐起来，用手把粘在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
“你和cap, 也就是美国队长, 在公园昏倒后我把你们带回来了。”托尼看着这个不省心的孩子。
“也就是说, 现在我是在复仇者大厦？时间过去多久了？”
格洛丽娅神色紧张，不会一下又跳过去几个月吧？
“放轻松，现在你确实在复仇者大厦, 距离你们昏倒只过了两个小时。”
“太好了。”格洛丽娅松口气，她掀开被子, 把腿垂在床边，“那我回去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嘿，至少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吧。”托尼提溜着她的衣领。
格洛丽娅好说歹说托尼都不肯放她离开，但是她现在不想和别的人呆在一块, 她想回家一个人呆着。
“那我的姐姐来接我。”格洛丽娅咬牙，“养姐。”
“我这么不知道你还有姐姐？”托尼怀疑地看着想逃跑的女孩儿。
格洛丽娅穿好鞋子, 悠悠开口：“她来了。”
“哦？在哪, 我这么没看见？”托尼环抱双臂。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他面前出现，他瞬间紧绷肌肉。
影子凝实, 变成夜女的样子。
“我来接她走。”
“夜女？”托尼一惊，他没想到格洛丽娅和夜女有关系, 看来格洛丽娅也是个小骗子。
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还装作不认识夜女！
“斯塔克先生, 我把她带走了。”
“等等，你先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托尼拉着夜女的手腕。
“世界正在被入侵, 我相信复仇者联盟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其它我也不知道。”夜女直视托尼，“如果我现在不带走格洛丽娅，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格洛丽娅故意这样说，因为她知道托尼不会赌她没事。
托尼想留下她们，但万一夜女说的是真的，最后他还是松口把两个人放走。
夜女刚抱着格洛丽娅飞出大厦，托尼下达命令：“管家，追踪她们。”
“是，斯塔克先生。”
新研究的微型机器从复仇者大厦起飞。
另一边，格洛丽娅落地，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手牵手，微型机器人振翅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夜女抓起一边的沙土向它们扔去：“奥丝慕，屏蔽它们的信号。”
［好。］
把追踪的微型机器全部甩掉后，格洛丽娅收回身份卡，她抄小路回家。
她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即使是冰奶茶也不能止痛。
女孩躺在床上，梳理自己的记忆。
她的心中总是不安，为了很多事情而不安。情绪像是缠绕的发丝，胡乱地混成一团。
还是很混乱，不过至少她的记忆比以前完整了点。但她想不明白，奥丝慕之前为什么要阻止她回忆起犯罪巷呢？
她叹口气，拿出手机看着杰森留给她的电话号码，最后还是没有打出去，她熄灭手机屏幕后把手机放到床头。她抱着被子，扭成一个麻花。
没想到再次真正认出杰森，已经是将近四年之后。
之前是他一个人守着他们的记忆，现在，他们可以一起做这件事了。
他选择隐瞒，而她也会这么选。
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这样做，但格洛丽娅有属于自己的理由。
她不希望他得到又失去。
于是她干脆装作不认识，如果她最终的命运如同她猜想的那般……就不要再认识了。
离他远一些，多年之后的回忆就会少一些。
格洛丽娅拨开成就面板，圆盘被分为四块，她已经填上两块。如果没猜错的话，还有一块在精灵那里，另一块就在纽约。
每次任务开在哪里，特殊人物和特殊物品就在哪里。
［格妮，刚刚在公园巴巴托斯短暂地切断了我和你的链接，发生了什么事？］
“祂好像在尝试入侵。”格洛丽娅没有说谎，她只是隐瞒了一部分。
［他有给你说什么吗？］
格洛丽娅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起巴巴托斯说的话。
她才不是奥丝慕的宠物。
“没有，祂什么也没说。”
［他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以前祂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这个世界，即使是投影。］
“奥丝慕，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我和祂对抗了至少一千年。］
“那你找到对付祂的办法了吗？”
［当然，格妮，不要担心，我当然找到了，只需要你帮帮我。］
“我会帮助你的。”格洛丽娅眼神坚定，“无论何时。”
格洛丽娅走后，托尼看着她的身体数据分析，没有任何错误。
他很可能又被骗了，或者那个空间造成的伤害是精神层面的，不过cap没有任何事。
“先生，有一件事要告知你。”
听到管家的话，托尼皱眉：“什么事？”
“格洛丽娅你和有血缘关系。”
“什么！”托尼差点没站稳，他在机器上敲击几下，翻出验血的记录。
他和格洛丽娅是父女。
一道惊雷在他心中乍响，这个认知让他不能平静。
要命的是，按她的年龄，他实在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的她。
他也不可能和冷氏有关系，要知道，冷氏一家就冷安一个不到七岁的女孩儿。他记得格洛丽娅有个养母，他的手指快速敲击电脑，但网络上查无此人。
托尼可以说得上是手足无措，他总不能冲上去就说自己是她爹吧？
他从未参与过她的人生，连她的母亲都不知道是谁，贸然冲上去只会惹人厌恶。
只能一步一步来了，从让格洛丽娅喜欢上他开始。
给校长打过电话之后，格洛丽娅在家里修整了一周。今天，她梳了头发，脱掉睡衣换上常服。
该去上课了。
还没走进教室门，旁边窜出来一个人把她拉到一边。
她定眼一看，是内德。
“内德，有什么事吗？”她把手揣进兜里，好脾气地说着。
“格洛丽娅，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内德支支吾吾，微红的脸颊讲述着他的局促。
“你说。”
“两周后学校有一个舞会，你能不能……”内德看着格洛丽娅那双干净的眼睛，突然说不出话来，但想到好友，他心一横，“能不能当一下彼得的舞伴。”
看出格洛丽娅的疑惑，他继续补充：“尤金.汤普森他又在大家面前嘲讽彼得连个舞伴都找不到……当然，格洛丽娅这还是看你自己，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帮彼得。”
“我知道了。”格洛丽娅点头。
她没说到底同不同意，内德也不勉强，他们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她还没来得及坐下，一个黑发男生拦住她。
“你好，你是叫格洛丽娅是吧？”黑发男生摸了把自己的头发，用眼睛放电，“我是尤金.汤普森。”
格洛丽娅保持着基本的礼貌，面无表情地看着汤普森：“你好。”
“美丽的小姐，我能邀请你参加两周后的舞会吗？我已经蹲了你几天了，但你今天才来。”
汤普森想握格洛丽娅的手，她小心躲开。
“我和你很熟吗？”
“我是校橄榄球队的尤金.汤普森，明星选手。”汤普森一边说着，还一边像格洛丽娅发射电眼。
“不认识。”
格洛丽娅说完就要绕开他，她不喜欢他，年轻的男孩和哥谭的反派一样讨厌。
“嘿，等等，你知道有多少女孩排队想和我一起吗？而且你看，我们在学校里都很出名，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吗？”
他说完后，试探性地去抓女孩儿的手。
格洛丽娅还没动手，他的手被另一个人抓住。
“她都说了不愿意。”
彼得一直关注着这边，看到汤普森还想骚扰格洛丽娅，他不能不阻止汤普森。
“瞧瞧这是谁，微不足道的帕克？”
汤普森没想到彼得有反抗自己的勇气，他使劲抽出手腕，但手纹丝不动，僵持两秒后，彼得主动放开他。
他放狠话：“你……我邀请格洛丽娅，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还会教训你。”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彼得毫不退让。
汤普森转向格洛丽娅：“不和我一起，难道你要和帕克一起吗？”
他没想到的是，女孩听完这话笑了，她挑眉对着彼得：“是啊，彼得，我邀请你和我一起，你愿意吗？”
汤普森没想到格洛丽娅会把他的面子踩在脚底。他冲到教室门口，狠狠握住门把，回头瞪了彼得一眼。接着，门和门框一撞，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彼得没把格洛丽娅说的话当真，他回座位坐好。
“哥们，你刚刚真酷啊。”内德戳了戳彼得的胳膊，“汤普森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我其实不想对他动手的，但是他不该强迫格洛丽娅。”彼得小声说着。
内德搭着好哥们的肩膀，他有点疑惑：“不是吧，你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吧？”
“有力量的时候，随便对别人动手是不对的。”彼得声音大了一点。
“但你不算随便对人动手啊。”格洛丽娅在两人的一边坐下。
“对，你做了对的事。”内德附和。
全班突然安静下来，三人朝门口看去。
原来是老师进来了。
“同学们，为了丰富你们的生活，我们今天请了一个专业的散打教练，上午就由他来为大家上课，现在，他已经在操场上等着大家了。”
所有人都下楼到了操场。
散打教练穿着一件连帽衫，外面还套着一件皮夹克，他双手插在兜里，明明是放松的站法，却隐约透露着紧张。
“彼得，你看他，是不是很眼熟？”内德打量着散打教练。
彼得看向散打教练。
当然眼熟了，他们之前还一起野餐过呢。
不过他今天穿得很酷，比上次见面好看了很多。
第48章 短暂的心碎
“你好。”彼得率先打招呼。
“你好。”
杰森和彼得握手,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格洛丽娅。
女孩朝他点头示意之后就不再关注他。他垂下眼睛，神色晦暗不明。
昨天，他恰好看到中城高中在招募临时散打老师，他不是怕麻烦的性格, 不过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他来到学校应聘。
稍微调整下心情，杰森招呼大家过来，讲课时他一直心不在焉, 完全凭借过硬的技术应付。
格洛丽娅一直在和旁边的女孩聊天，偶尔才看他一眼。
为什么她突然对他冷漠起来。
被念叨的女孩正在和丽兹聊天, 这是她在学校里偶然认识的同学。
丽兹的一头金发相当璀璨，她的眼睛也很灵动，就像会说话。
“格妮，你的眼神怎么总落到杰森身上？”
丽兹认识格洛丽娅纯粹是偶然，一天下课时, 她被人堵在小树林里表白，周围几乎没有人路过。一个看起来比她小一点的女孩路过, 她本来只是眼神求助, 想让女孩儿去找人帮忙，没想到女孩儿直接把堵她的人打了一顿。
丽兹询问女孩儿的名字, 她叫格洛丽娅。丽兹很喜欢格洛丽娅，她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格洛丽娅。
“我没有啊, 我一直在和你聊天哎！”格洛丽娅压下的声音都变大了一点，慌乱的眼神告诉了丽兹真相。
“格妮, 不要小瞧我的直觉，你对他有点意思吧。”丽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女孩们会想些什么，她能不知道么，而且这个杰森看格妮也不单纯，“他也不算老……格妮，你去给他表白，他百分百会答应，随便玩玩也不吃亏。”
“没有。”格洛丽娅炸毛。
她其实从未向这方面想过，但是丽兹这样一说，她……甚至有点不确定。
“好吧，我不说了，换个话题，听说你拒绝了尤金.汤普森的邀请？他可是明星球员，不过你也是大明星。”
丽兹这话没说错，她自己在学校很出名，格洛丽娅才刚来没多久，名声都要和她齐平了。
“是的，他太没有礼貌了。”
丽兹撩起头发：“然后他又来邀请我，我答应了他。”
“你答应他了？”格洛丽娅知道丽兹是个很好的人，想不到她为什么会答应汤普森。
“只是跳个舞而已，而且不代表我不会临时反悔。”丽兹笑着，“对了，你说要邀请彼得，是真的吗？我知道你对彼得没感觉。”
“你知道的，我们只是朋友。”格洛丽娅耸肩。
“也就是说，你虽然会去舞会，但不和他跳舞你也不伤心？”
“当然了，丽兹。”
丽兹突然向格洛丽娅挪了一步，把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格妮，你刚刚和我聊天的时候，最起码看了杰森二十次呢。”
“丽兹！”格洛丽娅本来觉得没什么，丽兹反而把她说得脸红起来。
丽兹怎么不去当侦探或者调查员呢！
“我是听说你们班的教练很帅才溜过来的，现在一看，确实这样，把你的心都带走了。汤普森和他比差远了，你说是吧？”
说完这句，丽兹给了揶揄地看了格洛丽娅一眼，在格洛丽娅锤她之前溜了。
丽兹这家伙！
格洛丽娅这才开始听讲，但杰森已经讲完了。
“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
格洛丽娅捂脸，她还什么都没听呢。
不过彼得听得很认真，可以去问他。
杰森知道格洛丽娅一句也没听，或许她会来问他，但她没有。
她走到另一个男孩旁边，杰森记得他，他叫彼得，是那天一起野餐的人之一。
彼得给她讲解，彼得纠正她的动作。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没关系，也许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很熟。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不，他们不是很熟，自己对她而言，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他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格洛丽娅的方向移动，她和彼得正在交谈。
格洛丽娅重新摆好动作，歪头微笑，声音十分温柔：“彼得，是这样吗？”
“对，很完美。”彼得看得很认真。
“所以……”格洛丽娅收回动作，放松地站着，她没忘记内德拜托她的事，“你找到舞伴了吗？”
“没有……”
彼得实话实说，他对这些活动本没有兴趣，但这个舞会可是斯塔克工业主办的，很可能斯塔克先生本人也会来，他不能错过。
就算找不到舞伴，最多也就是被汤普森嘲讽一下，他已经习惯了。
格洛丽娅再次发出邀请：“那么，我们一起吧？”
“格洛丽娅，你没必要因为担心我受欺负而和我一起。”彼得单纯，但又不傻，“是内德找到你的吧？”
“好吧，他确实和我说过一些话，不过我邀请你部分也是出自真心，我还没参加过舞会，你不愿意带我去吗？”格洛丽娅眨眨眼。
彼得被看得手足无措：“当然愿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格洛丽娅拍了下彼得的肩膀，“你有礼服吗？”
彼得有点羞愧：“没有。”
“没关系，舞会前一天我送到你家里。”
“我可以自己想办……”彼得还没说完，但格洛丽娅已经走远了。
他敢肯定格洛丽娅对他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对她也没有。
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朋友，值得被人好好对待。
女孩们在另一块地方一起玩，格洛丽娅说完后，她抬脚走向他们。
她随意一瞥，刚好和不远处的杰森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
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率先移开目光。
格洛丽娅看他没话想说，也别开视线走向一旁。
杰森看着她和女孩儿们闹成一团。
他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不会遇到困难马上来找他，不会想要和他分享她遇到的一切。
杰森以为自己可以习惯，他自以为内心已经如同死水一般波澜不惊，但听到格洛丽娅邀请彼得跳舞的时候，水面落下一块石子，荡起的涟漪压根无法平静。
格洛丽娅喜欢彼得吗？看起来不是喜欢，但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会邀请他？
杰森内心堵堵地，他无法想象格洛丽娅对着另外一个男孩像以前对他一样。
他向格洛丽娅迈出一步，又收回来。
他们已经隔得太远。
上午是散打课，下午是正常的学术课。
放学后，格洛丽娅背上书包。
彼得虽然是她的邻居，但他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不能一起回去，一个人回去对她来说也不危险。
她走在小巷里，走着走着，她一改放松姿态，小心地警惕周围。
至少有两个人尾随着她，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她眉头一皱，唤出夜女。
上完课后，杰森一直坐在中城高中旁边的一家小店里，他要了一瓶啤酒。
越是靠近她，就越压抑不住情绪。
他敲击着电脑键盘，上面是搜集到的彼得的信息。
总结下来，一个还算内向的书呆子，人不坏。
格洛丽娅就算和彼得在一起也不会有危险，他只是一个规矩的普通人。
这个认知再一次刺痛杰森的心，他没想过格洛丽娅会成为他的什么，女友或者妻子似乎都太浅显。
他只想做她的家人。
但是不能。
他合上电脑又打开。
电脑上的画面在他的动作下迅速切换画面，上面显示着各种各样的罪犯图片。
他在纽约已经呆得太久了。
确定好下一个目标之后，中城高中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
学生们鱼贯而出，即使人多得像浪潮涌动，杰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格洛丽娅。
她怎么一个人回家？
最近的纽约好像不太安全。
他收拾好东西跟上去，果然，他发现有不明人士在跟着格洛丽娅，当然这个不明人士指的不是他自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格洛丽娅之前在家里呆了好几天，今天她才来上课。想到她离开家人，一个人在纽约生活，彼得决定送她回家。
反正新出现的“蜘蛛侠”主要在皇后区行动，送她回去也算是顺路。
他走进一个角落里，换上自制的制服，这套制服还是他用连帽衫改的。
“彼得，你的‘蜘蛛侠’生活要开始了。”
他才开始这业余活动不久，面对罪犯时多少还是有点害怕，虽然他从不退缩。害怕的时候，他就会自言自语或者和罪犯们对话。
他爬上高楼，从高处观察放学的格洛丽娅，她果然和他猜想地一般一个人回家。
他悄悄跟上去。
然后他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跟着格洛丽娅。
那个人一身肌肉，如果不是他带着红色面罩，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质，彼得一定会夸他一句练得好。
彼得一边跟着格洛丽娅一边观察红色面罩的男人。
他看上去真的不像好人。
如果是一个好人，为什么要戴面具，还偷偷尾随一个少女？
彼得忘了的是，他自己也是戴面具，尾随少女，看上去不像好人的人。
下一秒，彼得和红色面罩的男人对视。
他们都发现了对方。
第49章 他的真心
彼得小心地看着陌生男人, 他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观察，继续自顾自地前进。
现在的变态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他向男人靠近，他不觉得那个人亳无目的，如果他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要先下手为强。
彼得不知道的是, 对面而人也是这么想的。
穿着蜘蛛衣服的男孩顺着楼房攀爬, 确保格洛丽娅没有离开自己视线的同时靠近对方，在他离对方大概还有二十米时，男人突然在他视线中消失了。
他的蜘蛛感应发出强烈的警报, 一阵心悸后，他凭直觉弯腰躲避, 一颗子弹从他本来的后背的位置射向对面的墙壁。站直后，他大口喘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来。”
对面的男人轻蔑地抬手，然后做了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
彼得这才看清楚男人的样貌，男人带着一张红色的面具, 面具捂住男人的半张脸。彼得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是冲着格洛丽娅来的，那他更不可能退缩。
他捡起一边的石头砸向对方, 被对方轻松躲开。
“不管你跟着她有什么目的, 我一定会阻止你的。”彼得挥拳朝男人进攻，“像你这样的人, 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男孩很无畏，不过他的动作在杰森看来就像是过家家。
杰森承认这个穿睡衣的家伙有几分潜力, 不过也只是潜力，不是现在已经拥有的能力。
但他说要阻止自己跟着格洛丽娅是什么意思？
等等, 他们好像有点误会。
而且，还是他先动手。
“嘿, 等等。”杰森仰头躲过拳头。
彼得没有停下进攻：“等什么，等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吗？”
彼得再次握拳，他的拳头这一次击中凭空出现的冰块，冰块碎成冰渣落在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
黑色的披风从高空落下，两人同时后退，黑披风落在他们之间。
看到来人，彼得非常激动，夜女是大都会和哥谭的超级英雄，一定程度上也算他的前辈，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她：“夜女！你是夜女吗？”
“夜女，他尾随……”彼得试图对夜女陈述红色面罩男人的罪行。
但他没想到，男人抢先他一步。
“夜女，我发现这个红色衣服的奇怪人士尾随一个少女，所以我才对他出手。”
搬弄是非！
“明明是你在尾随她！”彼得脸红起来，看上去气得要爆炸，“而且你一上来就对我开枪！”
夜女的视线移动到杰森身上：“你一来就对他开枪吗？”
“小姐，只是橡胶子弹。”杰森说完还把枪和子弹一起递出去，然后朝夜女做出一个束手就擒的动作。
彼得也伸头去看，竟然真的是橡胶子弹。
这个奇怪的家伙刚刚看到他就动手，在夜女面前却这么有礼貌。
“你们都是谁？”夜女毫无感情地看着两个人，像是公事公办的警察。
“我是……蜘蛛侠。”彼得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个称呼，虽然已经有人在小报上这样叫他，但他觉得他还称不上一个英雄。
杰森答得坦然：“我是红头罩。”
格洛丽娅扫过两个人，听声音，红衣服的是彼得。另外一个是杰森，他手腕上的那条手链出卖了他。
他竟然一直戴在身上。
她好心地提醒：“蜘蛛侠，你需要一个变音器，不然别人很容易联想到你是谁。”
“哦，是吗？谢谢……我真的很感谢你。”彼得一着急就不会说话，希望夜女不要觉得自己是在嘲讽她。
格洛丽娅并不在意这些，她依旧是那副无语的表情：“所以，你们两个人都不要跟着那个女孩儿了。”
“夜女，你和格洛丽娅是什么关系？”
彼得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夜女的头发和眼睛与格洛丽娅都是一个颜色，难道她们是姐妹，还是说，她们其实是克隆人？
如果格洛丽娅能听到彼得的心声，她可能会赞同他的想法。某种意义上，确实能算克隆人。
“没有关系。”格洛丽娅懒得解释，就随便说了句，“你们以后都别跟着她，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说完这句话，格洛丽娅转身要走。
彼得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冒犯后，他赶紧松开，还好有面罩遮脸，不然他都不好解释自己的脸怎么全红了：“夜女，你现在常驻纽约吗？我还能见到你吗？”
“这一段时间算是吧。”格洛丽娅后脚跟离地，脚尖点地漂浮着，她在超人家族那里学的这个动作，因为比较帅，“至于能不能见到我……看情况。”
说完这句，她瞬移离开。
“她走了。”夜女突然消失，彼得看着夜女刚刚站的地方。
“是啊，她走了。”红色面罩的人也跟着感叹。
彼得发自内心地夸赞：“哥们，你的面罩不错。”
“你的衣服也……你的勇气可嘉。”杰森本来想回复一个关于外表的夸赞，但彼得的衣服他实在夸不出来。
他为什么穿着这么个破衣服就跑出来了。
“兄弟，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格洛丽娅？”彼得有点好奇。
“我很担心她。”
对着一无所知的彼得，杰森坦然不少。
彼得是块木头，但偶尔也能敏感一下：“你是不是喜欢她啊？格洛丽娅确实是个很好的女孩。”
“不是喜欢，我……很爱她。”
听到这个回答，彼得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红头罩已经跨出去好几步了，彼得赶紧追上去。
“她认识你吗？她知不知道你爱她，有话还是要说清楚。”
“你话好多。”杰森变回冷脸酷哥。
他刚刚怎么把真心话都告诉这个自称蜘蛛侠的人了。
“我觉得，你要是真的喜欢格洛丽娅，就告诉她，你简直不知道她在学校里有多受欢迎，想当她男朋友的人至少能装满一个教室。”
在格洛丽娅没来的那一周，至少有二十个同校的同学摆脱他递交情书。
“我当然知道。”杰森跨上停止路边的摩托车，毫不犹豫踩下油门，“少向别人透露隐私，你现在可不是平时的身份。”
“嘿！你不也……”
彼得看着摩托车扬长而去，尾气还喷了他一脸。
红头罩脾气真的不好。
听到别人夸赞格洛丽娅，杰森心情颇好。
格洛丽娅，当然是最好的。
另一边，格洛丽娅正用手机联系美国队长。
Gloria：教我打架，一万美元一天。
Steve：我能把托尼带上吗？
格洛丽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一句，不过她还是答应了。
他们似乎关系匪浅，联系史蒂夫上次说的话，把他赶出来摆摊的就是托尼吧。
“嘿，史蒂夫！”
看到史蒂夫，格洛丽娅兴致高涨。
等下次再看到蝙蝠爹，用技巧秀他一脸。
托尼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小格妮就只能看到美国队长吗？”
“我只认识钢铁侠，不认识托尼.斯塔克呀。”格洛丽娅故作思考。
“好吧，你同时让钢铁侠和托尼伤心了。”托尼捂着自己的心脏，语气带着失落。
“那我们开始上课吧。”无情的女孩看也不看捧心的男人。
“格洛丽娅，握拳，让我看看你平时的站姿。”
看着格洛丽娅的动作，史蒂夫的神色严肃起来，漏洞实在太多。
“首先，你要用的是拳头打击敌人，而不是骨头，知道吗？”史蒂夫上手调整她的动作，把她放在后面的拳头拨到脸颊旁，“以及，注意保护你的头部。”
“好。”格洛丽娅听话地修改。
托尼看着这一幕，他当然希望格洛丽娅能获得更多的技能，但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爽，虽然只有一点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父女呢。”
“托尼……”史蒂夫温和地哄着一大一下两个孩子。
“她的学费多少，我交了。”托尼微微扬起下巴。
“已经有人给她交了。”
“谁？”
“冷安，她给我打了一百万，让我不要操心其它的事，好好工作。”
听到史蒂夫的话，格洛丽娅回想起来：“我好像是给她提了一嘴。”
托尼陷入思考。
他真的能从冷安手里把格洛丽娅的心抢过来吗？
“托尼，你是不是在中城高中举办了个舞会？”
被女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托尼心中一阵满足，不过，他什么时候举办了个舞会？
“什么舞会？”
“原来不是你举办的，也就是说你不会来的，对吗？”格洛丽娅期待的眼神消失。
管家在这时提醒：“先生，是基金会以你的名义举办的。”
“我当然会来。”
女儿希望他去，他怎么会不去？
“太好了，你来的话彼得一定会开心的。”
格洛丽娅发自内心地替彼得高兴。
不过，为什么刚刚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托尼现在耷拉着脸？
耷拉着脸的托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彼得，是谁？”
格洛丽娅自动屏蔽周围冰冷的气场：“他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舞伴！”
“我一定会来的，小格妮。”托尼勉为其难地勾起嘴角。
“彼得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恰好，我也想见他。”
他一定要回去把这个男孩儿查个底朝天。
第50章 共舞
“兄弟, 你今天好帅！”
“内德，你已经围着我转了五圈了。”
由于舞会在下午，学校就只上了上午的课。放学后，彼得回到家, 格洛丽娅已经把燕尾服送过来了。他才刚换好衣服, 内德已经把他夸了个遍。
内德用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但是你真的很帅, 秒杀汤普森。”
“内德，你知道我不是要去……”彼得吸气，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秒杀汤普森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要去见托尼.斯塔克。”
“你还可以见到格洛丽娅……”内德暂停说话, 看着从从门口进来的格洛丽娅，然后凑到自己好兄弟旁边：“老实说，我觉得你们好配。”
格洛丽娅穿着一条浅绿色的长裙，像森林中的精灵。
“我们出发吧。”格洛丽娅对着彼得点头。
格洛丽娅拉过彼得，彼得转头向后看, 内德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还带着甜蜜的笑容。
一辆他听说过但觉得把他买了都买不起的车停在楼下。
“老天, 你家里这么有钱吗？”
“大概吧。”格洛丽娅随意回复。
反正不是她在赚。
彼得一开始不知道身上的西装多少钱, 秉持不能随便破坏别人的东西，他穿的时候很小心。
现在坐在这辆车上, 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特别是当司机叫格洛丽娅小姐的时候。
他以为的被父母抛下的可怜孩子其实是个大小姐。
格洛丽娅轻声问：“彼得, 你喜欢这辆车吗？”
“喜欢？”他总不能说不喜欢吧。
“那就送给你怎么样？”
彼得一惊，连忙摆手：“不了, 非常感谢你，格洛丽娅。”
既然彼得不想要, 那就算了。
为什么托尼经常送他的女性朋友车，她们就接受了？
“小姐，到了。”
彼得率先下车，他像电视里一样向格洛丽娅伸出手，她也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即使是学生的舞会，现场也有专业人员维护秩序。
不知道是不是格洛丽娅的错觉，其中一个安保人员的体型……非常眼熟。
格洛丽娅和彼得入场，然后他们发现对方都不会跳舞。
两人只好坐在休息区。
“对不起，格洛丽娅，你明明是第一次来舞会，我却不能让你跳舞。”
“其实坐在这里看别人也不错。”格洛丽娅一边观察周围一边扫荡食物。
“格妮！”
格洛丽娅看着提裙子冲过来的丽兹：“丽兹，你怎么过来了，汤普森呢？”
“我把他丢在一边了，谁管他？”丽兹白了一眼，而后耸肩，“把你的舞伴借我一用。”
“如果他愿意的话。”格洛丽娅笑了。
“那我就带走了。”丽兹一把抓住旁边坐着的彼得。
“哎，丽兹……格洛丽娅！”
看着彼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格洛丽娅和丽兹交换一个眼神，她做出一个口形：“你真会逗他。”
丽兹也回了个口型：“那当然。”
格洛丽娅拿起一杯果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在她没注意到的角落里，杰森正看着她。
杰森本来说马上就动身离开纽约，但他还是没忍住来了舞会。
他甚至有一瞬间冲动地想直接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但他害怕遭到拒绝。他无法面对她对他说“不行”两个字。
远处的女孩儿和男孩儿坐在休息区。
那个穿燕尾服的为什么不带她跳舞？
更令他气愤的一幕发生了，那个人竟然扔下格洛丽娅和另外一个女孩儿跑了。
格洛丽娅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神情。
女孩拿起一边的果汁，向舞池边看去，显得有几分落寞。他的心糊成一团，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忍心，但他没有责备别人的道理和立场。
格洛丽娅并不无聊，她看着丽兹带着彼得跳舞。这是很有趣的一幕，她手中晃动着杯子时不时喝上一口。
她把剩余的果汁一饮而尽，想要站起来到处走走。
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她抬起头。
杰森怎么会在这里？
她应该拒绝他，然后离开这里。
但她把手搭在他的手套上，温热的体温隔着手套传到她的掌心。
“好啊。”
她的手被握住，明明有不容拒绝的牵引感，却又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
他们走到舞池中央。
杰森一只手虚搂这她的腰，另一只手和她相扣，引导她随他而动。
温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那双蓝色的眼睛倒映着她的影子。
“你很会跳舞。”格洛丽娅发自内心地赞赏。
“以前和我养父学的。”
“原来是这样。”女孩眉眼弯弯。
杰森注视着她。
温暖的灯光，怀中的女孩儿。
这是一场不愿意醒来的梦。
早已习惯于孤独和危险，如泡影一般的幸福让他不太适应。
“杰，你的眼睛真好看。”格洛丽娅看着他的眼睛，蓝得像最清澈的湖水。
杰森倾下身，女孩凝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在意也不防备他的靠近。
他近到能够触摸她的呼吸。
蓝色在格洛丽娅的眼前放大，她明明喝的果汁，却像喝过酒一般，脑袋晕乎乎的，她鬼使神差地松开杰森的手，然后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向前凑近，继续拉进两人的距离。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嘿！汤普森，你要做什么？”丽兹尖锐的声音引起全场人的注意。
格洛丽娅腰上受力，她落入杰森的怀抱，他们一起向后退步。接着，她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哐当声。
她转身去看，是彼得被汤普森掀倒在地上，附近的目光都集中在彼得和汤普森这。
“格洛丽娅，你没事吧？”杰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着言语吐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朵，弄得她有点痒。
“我没事。”格洛丽娅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做什么，她心里一惊，轻轻推开杰森，强行转移话题：“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怀里的温度消失，杰森心里微微失落。不过格洛丽娅依旧拉着他的手腕，他轻轻取出手腕，偷偷把手张开，和她的手扣在一起。
她看热闹正看得入神，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杰森看着她的侧脸，他刚刚竟然觉得格洛丽娅想要吻他。
真是飙车把脑子飙坏了。
“彼得，我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瞧瞧。”汤普森撸起袖子，“丽兹明明答应了我，却来找你，你一定偷偷给她说了些什么！”
“汤普森！”丽兹想去拉汤普森，但是被一把推开。她想象中落地的疼痛没有到来，睁眼一看，是格洛丽娅，“谢谢你，格妮。”
“不用谢。”
格洛丽娅准备去阻止汤普森，但彼得先一步动手，他捏着汤普森挥动的拳头。
“我没惹过你吧？”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
“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汤普森完全抽不动手腕，他还以为上次在教室里时他力气比不过彼得是他的错觉。
“斯塔克先生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以人都看向大门口。
托尼穿着一件白色的礼服，即使混在人群中也无比显眼，他十分高调。
人群为他让道，他走到格洛丽娅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杰森。
这个家伙真牵着他女儿的手。
“你就是彼得.帕克？”
他怎么记得自己查到的人不长这样。
“斯塔克先生，我是彼得.帕克。”一旁的一个学生默默举手，声音很微弱。
“好吧。”托尼随意地看了彼得一眼，又转向杰森，“那你是谁？”
不愧是他女儿，男伴一个又一个，长得也都不错。
“他是杰。”格洛丽娅抢着回答。
“哦？好吧。”
托尼认真地看着杰，他也是黑发蓝眼，和格洛丽娅的前男友一样，看来格洛丽娅喜欢这一口。
“托尼，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小格妮？”
“我有叫你……”看着托尼不爽的脸色，她连忙改口，“当然，是我叫你来的。”
“所以，我能做你的舞伴吗？我可是翘掉复仇者们的宴会才来到这里的。”
听到这句话，格洛丽娅下意识地看向杰森，他点点头，而后松开了她的手。
格洛丽娅把手搭在托尼的肩膀上，他的舞步比杰森还要成熟。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重新开始跳舞，汤普森则觉得丢了面子，默默离开了。
“格洛丽娅，你觉得我怎么样？”托尼低头看向女孩。
“你很好。”这是她的心里话。
“格洛丽娅……”托尼深吸一口气，“我是你父亲。 ”
“不可能！”格洛丽娅激烈地反驳。
如果只有托尼给她说过这句话，她会欣然接受，谁叫他们长得那么像。
但布鲁斯也说她是他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同时是两个男人的孩子！
看到女孩儿如此抗拒，托尼心隐隐作痛，他把格洛丽娅搂在怀里：“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很难接受，我缺失了你太多年了，你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他说得很真诚。
格洛丽娅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不可能是男人的孩子，也就是说，她的血缘甚至是虚假的。
在虚假血缘上建立的关系，又怎么会是真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