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身边有高手保护,属下怕耽误时间久了,主子这边有危险。”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不怪你,我大概是昨天酒喝太多了,有点晕,你赶紧去把伤口处理一下,我
要休息。”
还好她脑子转得快,否则,刚才差一点点就露馅了。
暗卫离开之后,宋挽风便在寝宫里面到处寻找线索,最起码,她得把身边的人都认齐了。
目前她只知道宋揽月和她是双胞胎,所以模样上有七八分相似。南陌被誉为宋国第一美男子,长相
俊美,眉心一颗红痣。
至于后宫那些面首,每人腰上都有代表身份的玉牌,倒也不难认。现在最难的,竟然就是那个暗
卫。
“臭重明,好歹把原主的记忆给我留下呀!连个通关说明书都没有,真想让你的宿主死在这深宫后
院啊!”
宋挽风气地拍了一下椅子上的把手,忽然身后的书柜开始移动,她有些惊喜的看着书柜后面的密
室,寝宫有密室,那里面肯定有秘密!
她随手点燃了密室墙上的烛火,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十分雅致的书房,看看桌案上的密折,宋挽风
蹙了蹙眉。
之前从刘公公口中大概能够判断出原主并不是一个乐衷庙堂之人,终日饮酒作乐,和面首嬉闹玩
耍,甚至偶尔还以杀人为乐,整个就是一昏君!
甚至连重明也说过,原主并非善类。
可现在,这密室里的种种,都跟现实不符。
看来这女帝身上,还有更多的秘密。
忽然,她将视线落在桌子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印章上,说它不起眼,是因为这印章只有一寸大小,用
的也是十分普通的墨玉。
她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确定,密函之中,只要提到了长影军,便都会有这个印章的出
现。
长影军,是宋国王氏历代以来专门守护帝王的一支神秘的军队,两年前,宋挽风弑君篡位,他们却
并没有出现,甚至现在执掌长影军的信物在她手上,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砚之,名字听着倒像个书生,居然还是长影军统领,既然两年前原主篡位,长影军选择了宋挽
风,那么只要不被发现她非原主,应当是值得信任的!”
宋挽风在密室呆了许久,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寝殿之外,传来吵闹声,宋挽风皱了皱眉,离开密室之后,将书架复原。
“陛下!陛下!我是流花呀,您都好几日没召见人家了,你们几个赶紧给我让开!陛下……"
宋挽风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男子,被两个侍卫拦在殿外,她揉了揉眉心,经过这几
个时辰,她大概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腰间别着桃花样式的玉佩,常年穿粉色衣衫,满身胭脂味,是四大面首之一,除了这个流花之外,
还有莫枫、沁雪、新越,取自风花雪月。
“陛下,昨夜您明明答应我来花苑听曲儿,我可等了您许久。”
宋挽风看着这矫揉造作的男人,实在有些不忍直视,要不是知道原主最喜欢此人服侍,她一定直接
把人赶出宫!
流花一把挣脱了侍卫,冲着宋挽风就跑了过来。
“站住!"
在距离她还剩下半米的时候,宋挽风忽然开口,男人一愣,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但还是老老实实
的站在原地。
“陛下,流花公子一定要闯进来,我等怕伤了公子……"
“自己下去领罚!"
虽说这事儿和侍卫无关,但必须保持人设,原主并非同情心泛滥之人。
“是,陛下。”
宋挽风将视线落在流花的身上,时刻注意对方的靠近,谁知道那个南陌会不会在她的后宫安插几个
男人。
“你来做什么?未经传召,不得擅自来孤的寝宫,难道你不清楚?”
说着,宋挽风有些危险的眯起了双眸。
“陛下,流花知错,只是……只是今日在御花园,无意间听几个官人说陛下昨日晚上在寝殿喝了许
多酒水,奴家怕陛下身体不适,所以顾不上礼法规矩,还望陛下能够看在流花是担忧您身子的份上,网
开一面。”
能成为四大面首之一,流花的模样自然是无可挑剔,说话间,眉眼温柔,宛若情郎。
宋挽风只觉得眉心一跳,有些头疼,这别的事情都好应付,但这个面首……也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
么和他们相处的,难不成,真要让她时常宠幸后宫?
“你先起来,念你初犯,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陛下,就知道您最心疼奴家了。”
说着,男人直接上前,伸手拉
住了她的手腕,亲昵地想要再靠近一些。孤这几日很忙,等改天孤再
去找你听曲。”
“那陛下这次说话算话?”
“算话。”
好不容易打发了流花,宋挽风只觉得自己手心都浸湿了,这十二面首,尤其是风花雪月四人,留在
身边,或许会是个大麻烦!
他们和原主关系亲密,太容易看出破绽了。
但若是原本十分好男色的女帝突然·改邪归正’,遣散后宫佳丽三千,似乎也有些不合常理,除
非……
宋挽风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若她喜欢上一个人,为了独宠一人,遣散后宫十二面首,这样既可以处
理掉这十二人中是否有南陌的线人,也可以解决到后面许多麻烦。
她心里已经有一个最好的人选。
宋挽风刚要叫白砚之先生,忽然殿外熙熙攘攘,然后就听到两名侍卫跑进来禀告:“陛下,宰相大
人和秦将军觐见。”
话音刚落,宰相南陌和大将军秦业已然站在她的面前,这是宋挽风到这个位面冕之后,第一次见到
南陌,心脏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这是原主残存的情愫在作崇
她不由皱了皱眉,对这种想杀自己的人,还留有爱慕之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杀人不过是一瞬
之间,就刚才那一息的犹豫,就足以要人性命!
不过……她看过不少奏折,知道南陌是文官之首,秦业又是武官之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两人在朝阳
之上经常争辩,没想到在对付她这一事上,居然难得的意见一致。
她沉了沉眸,唇角微微一翘,勾出一个得逞似的戏谑诡笑。
眼底的神色愈发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