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黎挺起腰板，声音响亮且坚定。
“弟子不认！”
宗山冷哼了一声，挥手让侍从将宋晚晴和小师妹带了下去，台上只留下他与姜沐黎。
他不悦地蹙起眉头，元婴后期的威压瞬间展开，顷刻间台下的众弟子跪倒一片。
姜沐黎在系统的帮助下，将所受到的威压影响降至最低，但二人之间巨大的修为差距，她死咬着才堪堪坚持没跪下去。
嗓间弥漫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呛咳一声，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认不认！”宋山一步步向她逼近，威压得越来越强。
姜沐黎不屈服，腰杆挺得笔直。
光明剑法本来就不是盛月宗的东西，而且他们早些年为了招收有天赋的弟子，将前几式流传至天下，可谓是人尽皆知。
用这个理由来为难她，真是可笑至极。
宋山今天来是为了干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我不认！说我偷学可有证据？而且宋宗主如此这般是要不顾宗门弟子的死活，屈打成招？”
姜沐黎话刚说完，一口血吐了出来，她强撑着身子站在原地，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压爆了。
宋山眼底精光一闪，周身的威压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增强不少。
“证据？你入宗不到三日，在无人传授教导的情况下修炼大成，如此这般你还狡辩不认？速速交还你偷学的剑法！”
姜沐黎快被气笑了，难道还不允许她天赋异禀吗！
而且宋山的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
“弟子不认！”
“好。”
宋山收了威压，台下的众弟子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上，有些胆大的满眼惊恐地抬头偷看着台上的情况。
“既然不认，那本座今日便废了你！”
宋山凝气为剑，淡紫色的灵力剑上附着着一丝雷电之力。
下一瞬手指轻弹，灵气剑便化为一道银芒划破虚空，直射而去。
姜沐黎瞳孔微颤，如果这一丝雷电之力真打到她，那就不是废修为如此简单，她人恐怕也要交代在这里。
手心里渗出一层冷汗，瞬移玉牌被她死死攥在手里。
【要死了！宿主你快捏碎玉牌，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姜沐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今天跑了宋山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瞬移玉牌还是她早上抽到的，只有这一块，下一次再抽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认！死路一条！
逃！也是死路一条！
姜沐黎深吸一口气，她想赌一把。
银芒近在咫尺，她没有挪动半步，紧攥着玉牌的手指有些发白，玉牌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台下的众弟子低垂下头，不敢再看下去。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一道符箓出现在姜沐黎面前，化为屏障将银芒拦了下来。
“宗主手下留情！”
姜沐黎松下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将玉牌收回空间戒指中。
众弟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大长老急匆匆地驾鹤而来，停在台上二人中央。
他第一时间跳下仙鹤检查了一遍姜沐黎有没有受伤，然后这才转身向宋山鞠躬行礼。
“宗主手下留情啊，姜沐黎所学剑法乃是尊上所传。”
宋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大长老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尊上让我带句话给您，相鼠有皮，人而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