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被元婴期大佬禁锢住动弹不得,直到冷静下来后,身上的禁锢才消失。
她对着房顶的方向恭敬地抱拳行礼,感知到元婴期离开,这才擦去额间的冷汗。
低头对上姜沐黎幸灾乐祸的表情,张兰紧握着三楼的木栏,对身旁的侍从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侍从听罢转身去了天字号包厢。
老鸨挥着帕子,娇笑着开口缓和起气氛来,“好了,拍卖继续,现在是二十万零一银,还有没有人愿意加价。”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看着张兰。
没一会侍从便从包厢内退了出来,冲着张兰点点头。
张兰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大笑出声,极为猖狂
“五十万银!姜沐黎你有本事继续加价呀!”
姜沐黎没说话,秀眉蹙起,神色疑惑地盯着天字号包厢。
“怎么了姜沐黎,是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季兰辞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眼中满是绝望,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他心里很明白,五十万银的价格已经封顶了。
张兰的手段他是听说过的,凶悍残暴,最爱的就是在床上折磨男人,死在她床上的人,不计其数。
今晚这钱,恐怕是他的买命钱。
大堂内“被吓得不敢说话”的姜沐黎站起身,缓缓走到台前,隔着屏风,视线季兰辞身上。
“一百万银!”
她的声音不大,但像是一颗石子一般,在这花满楼里激起一阵涟漪。
“多少?”
“疯了吧,一百万银就为了一个妓子?”
“别说了,给我一万,我全家都任她随便玩。”
“这张兰也不行啊,这么快就输了。”
老鸨嘴角已经咧到耳朵根了,她今天真是看走眼了。
张兰愣了一瞬,脸色青红交错,台下的闲言碎语传到她耳中,气得她一脚踹烂了三楼的扶栏。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姜沐黎为了那个叫韩磊的男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哪有什么闲钱来拍卖。
她突然大笑出声,伸手指着姜沐黎,“哈哈哈,我劝你还是别打肿脸充胖子,你那破地方能找出一块银锭子不,别到最后付不起钱,被人打出去就丢人了。”
张兰说得有鼻子有眼,还真的将老鸨给唬住了。
老鸨轻咳一声,给暗处的打手们使了个眼色,然后扭着细腰走到了姜沐黎身旁,脸上依旧是那谄媚的笑容。
“从刚一进门起,我就知道姜妹妹是人中龙凤,这季公子初夜的价格想必也没人能高得过您,在这里先恭贺姜妹妹了。”
“谢谢。”
围观的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着。
而张兰则是等着看姜沐黎付不起钱,被打出去。
姜沐黎瞥了眼老鸨哪能不知道她话外的意思,从空间戒指里取了五千晶石出来,刚好可以抵五十万银。
“点点。”
一万晶石被一块棕黑色的布装着,老鸨的手有些发颤,但还是将袋子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将灵力注入其中。
张兰看着老鸨紧皱着眉头,也不等她说话,直接大笑起来。
“哈哈哈,拿个烂袋子就想糊弄事,快快快,你们几个去帮花妈妈将姜沐黎打一顿丢出去。”
身侧的弟子得令,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教训一下姜沐黎。
但他们连人家衣袖还没摸到,就被暗处的元婴大能一掌拍出楼外。
“姜小友是我花满楼的贵客,岂能容你等宵小冒犯。”
听见动静老鸨也反应过来,双眼瞬间瞪大,激动到都要哭出来了。
好多钱,真的好多钱!
态度立马转弯,“姜妹妹豪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佩服。”
她热情地拉着姜沐黎的手走上台,高声宣布道,“今夜季公子的初夜,由我们的姜小姐以五十万银的价格,拍下!”
都到这一步了,台下的一众看客也傻了眼。
张兰不可置信地跑下楼想要冲上台,但被元婴期大能直接给丢出了楼。
“以后花满楼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季兰辞因逃脱张兰的魔爪而松了口气,但一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心中不禁又泛起一丝悲凉。
【好感值-5,当前好感值-10】
姜沐黎神色冷静,系统在意识里急得直掉眼泪。
【宿主好感值又掉了!你花钱买他初夜为什么好感值还会掉。】
姜沐黎转头看了眼屏风后的男人,抿唇笑道:“正常,一会儿就升回来了。”
*
三楼天字号包厢内的气氛冰冻三尺,屏风后若隐若现可以看到两个人影在对弈。
侍从站在两侧,大气不敢喘一下,张兰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对不起花宗主,我没拍下,辜负了您的期望。
花锦笙神色烦躁,眸光加深,随意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
“无事。”
他起身绕过屏风,面带笑容地将张兰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和姜沐黎相熟识?”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股子慵懒的劲。
张兰抬头只看了一眼立马将头埋得更深,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了,说起话语无伦次。
“认……认识,啊不,不认识。”
屏风后的另一个男人听到姜沐黎三个字,手上的动作一顿,棋子落错了位置。
花锦笙半眯着眼,虽然笑着却不达眼底,扶着张兰胳膊的手不断收紧。
指甲透过布料,扎进肉里,血液顺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流下。
张兰痛苦地叫喊着,腿发软倒在地上,但胳膊还被死死抓着,整个人就像是被吊起来。
他越挣扎伤口拉扯得越痛苦,能做的只有苦苦哀求。
“对不起花宗主,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花锦笙手上的力气加重,直至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这才收了手。
他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将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像是在看蝼蚁一般,俯视盯着张兰。
“张宗主身体未免也太虚弱了吧,在下刚刚只是轻轻一扶,你就瘫软在地,小翠,快将张宗主扶起来送回去。”
名叫小翠的侍从单手抓着张兰的头发,将人拖出了房间。
“白兄,咱们继续下棋,能把你从盛月宗喊出来是真不容易。”
花锦笙坐回位置上继续研究棋局,但一抬头对上白尘述不悦的眼神,心中有些不解。
白尘述冷冷开口,“你和姜沐黎认识?”
花锦笙犹豫了一瞬,将已经到嘴边的未婚妻三个字咽了回去。
“故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