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招惹龙傲天后万人迷揣崽了 > 2、小狐狸霸王硬上弓
    他这般坦率真诚,倒是让白锦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算是明白了为何人间的话本子里总喜欢编排狐狸精蛊惑人心,自己和墨璟的对话,不就是十足十的狐狸精引诱善良无辜的书生。

    他顿时失了继续逗弄的兴趣,看着墨璟认真地说:“你救了我,我可以给你报酬。”

    没等墨璟搭话,白锦欢便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可能的回答,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你想要什么?金银财宝,良田家宅,还是娇妻美妾?”

    墨璟笑而不语,只是望着白锦欢,继而缓缓地摇了摇头。白锦欢看着他那样笑,本能地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急忙想要站起身来,没忍住呛声道:“笑什么?”

    “公子莫急。”墨璟抬手按住白锦欢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到了原处,“小生只是觉得,这个世上不只是有这些身外之物,还有更多的理想等待着小生去实现。”

    白锦欢本想双手环抱胸前,可是见自己的手被墨璟裹成了个严严实实的粽子,只得悻悻作罢:“没想到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还有这样广大的理想抱负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墨璟没有计较白锦欢话里淡淡的讽刺之意,依旧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替行动不便的白锦欢收拾好周边杂物,又从泥胚佛像后面抱出一些稻草来,将自己的铺盖铺在了上面。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临时搭建出来的地铺,觉得手感还算柔软,便将铺盖让给了白锦欢这个负伤的病号。墨璟收拾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学着白锦欢的模样盘腿而坐,背靠着寺庙的承重梁就开始闭目歇息。

    这一番堪称体贴的举动让白锦欢无言以对,他想张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嚅嗫了几声,细若蚊蝇。他有些后悔方才口无遮拦对墨璟说的话,却也拉不下面子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道歉。

    白锦欢盯着不远处倚靠着梁柱的墨璟,想要他主动开口同自己搭话,自己也好顺坡下驴,方才短暂的不愉快就这样过去。可是墨璟只是闭目休息,连动都没动,好似就这样沉沉睡去了。

    白锦欢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见墨璟毫无防备,一时恨上心头:“这个呆子,一点出门在外的防备心也没有,也不怕哪天就疏忽大意丢了性命。”

    他在心底狠狠地过了一把嘴瘾,也没见墨璟有任何醒来的预兆。素衣书生靠着柱子睡得安详,半点没有同妖精共处一室的自觉。白锦欢幽幽地叹了口气,分出一分心神来留意外界的动静,剩下的九分专注便全用在了对付这合欢花毒的身上。

    这合欢媚药是合欢花族的一剂毒药,只要沾染在身便会□□难耐,妥妥的是妖族春药。有些心怀不轨的妖会用此腌臜手段欺男霸女,合欢花族怕这等毒药会招惹祸事,之后便不再将其公诸于世,也不知道这蠢笨狼妖是从何而来的。

    月亮逐渐升起,遥挂天边洒下一地清辉。白锦欢收了自己手上结印的手势,周身妖力退去的同时也稳不住自己的身形,只得用完好无损的那一只手撑住地面,支起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合欢花毒果然厉害……”白锦欢修炼的时间不过五百年,在妖族中年纪还小,自然也未曾见识过这合欢媚药的厉害。他本想调动周身灵力来压制媚药,却没成想弄巧成拙,竟让这媚药有反扑之机。

    白锦欢周身开始隐隐约约散发着淡紫色的妖气,耳朵和身后的尾巴也在这淡紫色妖气的包裹下若隐若现。他暗道一句不好,自己非但没能破解这合欢花毒,竟还妖力外泄,快要维持不住人形了。

    墨璟就睡在自己一丈之外,若是无法控制妖气,不小心冒出来个耳朵尾巴什么的,怕不是要将这无知书生吓个半死。可要是维持人形,合欢媚药怕是要全然反扑。白锦欢紧咬唇瓣,思忖着当务之急。

    两害相权取其轻,若是被墨璟看到自己的白狐模样,违反了三界这条不成文的规定,怕是要遭天谴。人形岌岌可危,白锦欢下定决心,将所有的灵力用以维持人形。

    他的身上像是藏着一个无底洞,周身妖力仿佛被这无底洞全数吸了进去,看不见半点踪影。片刻之后,白锦欢身边的空气变得平静,好似未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若隐若现的耳朵和尾巴消失不见,身上淡紫色的妖气也无影无踪。人形倒是维持住了,可一直被暴力压制的合欢媚药骤然失了防守,便像是干柴遇到烈火,在白锦欢的体内烧了个轰轰烈烈。

    白锦欢闷哼一声,几乎要从嘴里泄出什么不成体统的语句来。他未曾想到合欢媚药竟这般厉害,一边忍受着下腹越燃越烈的□□,一边在心底不住地咒骂,将那蠢笨狼妖和合欢花族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眉眼一抬,朝不远处睡得无知无觉的墨璟瞪了过去,将无法发泄的苦闷尽数宣泄到了他的身上。若不是这无知书生做出一副任劳任怨善良可欺的模样,自己也不会被他搅乱了心绪,闹得个无法维持人形的地步。

    可是事情已经坏到了这般田地,百般恼恨也无济于事。白锦欢认命地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夜行衣解开了几个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光滑的胸膛来。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久不见太阳的肌肤,给白锦欢因为媚药而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带来阵阵颤栗。他的胸膛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身形纤细却并不瘦弱,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柔美感。

    白锦欢的呼吸略有些局促,暴露在外的肌肤也因为合欢花毒的作用而开始泛红,如同暖阳照耀下温润的白玉。他的眸子精光一闪,狐族的天性让他忍不住想要掠夺,渴求着肌肤相亲。

    墨璟那句“我能帮你”又恰到好处地在白锦欢的耳边响起,他的唇瓣因为内里不断翻涌的欲望而变得干涩,周边又没有水源,只得靠着舌尖舔舐来缓解。白锦欢轻喘着站起身来,将手上妥帖包扎的绸布撕开,跌跌撞撞朝着墨璟的方向走去。

    这个蠢笨书生,竟然还真的以为他会担心这一点皮肉之伤,对他这个不知来历不明底细的人这般友善。白锦欢觉得,自己今天很有必要身体力行地告诉墨璟,孤身一人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持基本的警惕性才好。

    他放柔了自己的脚步,缓慢踱步到了墨璟面前。墨璟睡得香甜,对他一番心怀不轨的心理活动没有半分防备。白锦欢盯着他饱满的唇瓣,高挺的鼻梁,只觉得自己身上燃烧着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他蹲下身来,贪婪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墨璟这张面如冠玉的脸上流连,眸中隐隐约约闪着诡谲的紫光。白锦欢摇了摇头,想要找回一丝清明,可猛烈的药效在腹中燃烧,让他觉得自己口中更渴了。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还是事不宜迟为好。白锦欢想,自己又不是凡人,不受那些啰里啰嗦的礼数管辖。虽然自己和这个蠢笨书生都同为男子,可是事急从权,日后再百倍千倍地补偿便是了。

    他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翻滚一轮,眸色变得更加暗沉,像是深不可测的暗渊。他上前一步,急不可耐地扯开了墨璟的领口,将其大片胸膛暴露在这微凉的空气中。

    墨璟的身子抖了一抖,挣扎着就要醒来。白锦欢本来想直接用妖力将其迷晕便是,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墨璟揉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微垂眉眼,将面前的白锦欢尽收眼底。

    只一眼,他便被白锦欢眼底阴沉的欲望骇了一跳,那尚未散去的困意被吓了个干干净净。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可白锦欢不知为何手劲儿大得很,按住他的身子,让墨璟几乎动弹不得。

    墨璟折腾一番,将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仍旧没有脱离白锦欢的桎梏。他拉住自己敞开的衣领,宁死不屈的模样活像是土匪寨里被欺辱的小媳妇,只不过声音听起来依旧还是有些颤。

    “公子,你干什么!”他伸手抵住白锦欢想要靠近的胸膛,却被他炽热的体温烫了一下,白净的面皮顿时成为了诱人的粉红色,恼羞成怒道,“同为男子,这不成体统!”

    虽然体内的合欢妖毒不断蛊惑着白锦欢去掠夺,可他到底不想伤害这个为人善良的书生。白锦欢尝试着放柔自己的语气,让其听起来不那么像是强抢民男:“我中药了,很要紧。”

    墨璟虽然从小在这偏远地区的山沟沟里长大,可也没少从话本子里学习到这些知识。只这一句,他便知晓白锦欢今天晚上的异样是事出有因。

    可是,可是,他和他同为男子,又怎么可以行周公之礼。

    墨璟咬着自己的下唇,脑中不住地给自己做思想斗争。虽然见人有难伸出援手是君子所为,可现下这般情境,当真是太超过了些。墨璟绞尽脑汁,却发现,自己二十年来所学的圣贤道理,竟没有一个能解当下之围的。

    看出了墨璟眼中的挣扎纠结,白锦欢略有些不太耐烦。凡人当真是麻烦,为何非得讲究这些弯弯绕绕的礼仪道理。他舔了一圈自己干涩的唇瓣,放松了要求:“你若是看不惯我这副样子。”

    “我也可以变个模样,只要你愿意帮我。”

    他垂下眼眸,因为燥热而散开的发丝落在眼前,将他的视线分割成无数小块。在墨璟眼里,面前的黑衣男子披头散发,媚眼如丝,唇红齿白,当真像是说书先生口中吸人精血夺人性命的妖精鬼魅。

    他看着白锦欢这副模样,竟在不知不觉中看呆了。白锦欢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半是疑惑半是不耐地掀起眼皮,就见这心地善良的书呆子那蠢笨的榆木样子,怒火和□□一齐涌上心头,恨不得当场就解了药性。

    自己□□焚身,维持好脾气已是不易,没想到这墨璟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开小差。白锦欢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几乎就要破体而出,将他彻底湮灭。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白锦欢伸手将墨璟拢着衣领的手拨开,低头精准无误地衔住他的唇瓣,泄愤似地在他饱满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墨璟吃痛地闷哼一声,声响却尽数被白锦欢吞进了自己的唇里。

    白锦欢吻得入神,手中也不知不觉地去了压制墨璟的妖力。他正想要更进一步,却觉得眼前景色颠倒,回过神来时便发现自己和墨璟的位置掉了个个儿。

    面前的书生依旧还是那副模样,可细细看来却有些不同。还没等白锦欢察觉到这细微之处的变化,就被墨璟那张陡然放大的俊脸羞得心跳漏跳了一拍。

    墨璟不再是之前半推半就的小媳妇模样,他微眯眼睛,眼尾上挑,不自觉地带出些俊俏的凌厉来。他一手伸手勾住白锦欢的腰,另一只手按在白锦欢的脑后,将其拉近自己的身体。

    墨璟高耸的鼻尖蹭了蹭白锦欢脸侧的发丝,带来细细密密的痒。他紧抿唇角,面上的表情认真又诚恳,细细看来,眼神中却还藏着几分紧张。

    “既然如此,小生冒犯了。”